“劳务费!”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小手在空中宛如打算盘一样劈里啪啦地算个不停。
“请教一下,你这是?”端俊漠然非常谦虚地发问,眸光中的求知欲浓烈得让人不得不迅速地回答他。“算你应该付我多少劳务费!”美眸斜睨,小手继续不停地敲打,一边敲打,嘴中还念念有词:“整容费,化妆费,出场费,车马费,护理费,住院费”
“等等,能问一下,什么叫做整容费?”端俊漠然大手挥挥,按住凌西儿不停打算盘的小手,再次不耻下问。
“就是整理仪容!”语气不耐,眸光斜睨,凌西儿一字一顿。
“哦!”恍然大悟,他还没有死,整理什么遗容啊?再开口:“化妆费”
“你的发型不是我设计的啊!脸不是我洗的啊?”凌西儿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哦!”更大声,也更悠远,再接再厉:“那出场费”
这次都不用开口,指指身上酷酷的衣衫,不手抬起来扭两下屁股,凌西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再怎么说,她在飘香院也是技压群芳的奇女子,她这又是唱又是跳的,卖力得很,没有个几两银子甭想糊弄过去。
“那这车马费”某人再次提出异议。
“我出场不需要坐车吗?不是宝马也应该是奔驰!”她权威的挥挥小拳头。
了解似的点点头,剩下的那两项不必问,光看凌西儿那面上的凶恶的表情“你要多少?”
“嗯!”满意的点点头,再从头嘟囔一遍,刚要狮子大开口,“整个王府中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
“咦?”什么意思?扒拉算盘的小手停住。”甚至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他重重的强调,乌溜溜的大眼睛暧昧地一眨,小嘴裂到了耳根。
“嘎?”心脏咚地一声异跳,西儿的小脸突然变得羞红,这个端俊漠然,他到底在说什么!
“娘子?”他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柔夷,温柔的声音宛如天籁,慵懒轻松的眼神让她的心砰砰地直跳。
“你你你你”凌西儿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天啊,端俊漠然太奇怪了!
“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他缓缓地开口,眸光深情而痴迷,唇畔上是一抹温柔的浅笑。
“啪!”凌西儿摔在地上,眼睛,嘴巴,只是要面上有的洞洞都惊恐地张大,甚至连毛孔都不例外,他在告白吗?
“怎么样?”他紧紧地抿了小嘴,得意地笑。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我我我”无语,幸福来得太突然,而且还有些仓促她爬起来,顾不得拍拍身上的泥土,再从头到脚将端俊漠然重新审视了一遍,小脸笑成了一朵鸡冠花,她确定不是玩笑?
“只要你从今以后,卑弱第一,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他眨眨大眼睛,侃侃而谈。
西儿一怔,他一句话说完,她的嘴角不悦地开始向下掉。
“夫妇第二,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眼睛斜睨了面前的老古董一样,眼角也耷拉下来。
“敬慎第三,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翻翻白眼,惊喜早就烟消云散,西儿的面部表情平静得厉害。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她不耐地挑挑眉毛,径直用不耐的眸光端看他。
“专心第五,礼,大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西儿的唇角非常给面子地抽搐起来。
“曲从第六,姑云不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勿得违戾是非,争分曲直。”
小嘴儿嘟囔嘟囔,美眸瞥瞥,没人性!
“和叔妹第七,由此言之,我臧否誉毁,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复不可失也。”
无语,转身就走,跟这种早已经就应该作古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男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还没有说完!”端俊漠然站起身来,端起茶杯润润喉咙。
“你跟你的女诫过去吧,姑奶奶不奉陪!”房门砰的关上,远远地传来西儿的怒吼声。
“不奉陪?”端俊漠然邪魅地冷笑,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片刻之后,他转眸,望着门外:“进来吧,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话音刚落,龙清利落地跃了进来,手上是他从外取回来的黑色包袱。
“怎么?装病的把戏被揭穿了?”他幸灾乐祸地笑,上前,大喇喇地坐在攥花茶几前。
“说重点!”眸光一寒,端俊漠然恢复了往日的霸气与暴戾,与方才那可爱儿童判若两人。
“哇,变脸这么快?”龙清一怔,原来他还想捡一个笑脸。
阴冷的眸光一眯,端俊漠然冷冷地瞪着他,大手不耐地抬起来。
“好吧好吧,我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他挥挥手中的包袱,里面是各地密探呈上来的书信。
“随便!”他淡淡地开口,抿了一口清茶。
“好消息就是,天地盛经此一役损失严重,现在有传言他们已经退出了江南,也不敢再大规模地活动,陆放已经加强了对江南一带的治安保护,相信不会短时间之内卷土重来!”龙清笑嘻嘻地开口。
“消灭天地盛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真正的症结在朝廷!”端俊漠然轻轻地皱起了眉头,推行新政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
“对,但是皇上那儿未必会同意”天底下没有几个君王能够正视自己的失败。
“皇上那儿有我!”他淡淡地开口,“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龙清卖了一个关子,端俊漠然冷眼看看他,不耐地扬扬眉。
“过几天,林剑虹会带着林依依到达端俊城!”龙清捂着嘴偷笑,老大,麻烦来了!
“他来做什么?林剑云不是早已经放了?”果然,端俊漠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不知道!”龙清摊摊双手,愿意装傻。
带着林依依端俊漠然的心禁不住一颤,眸光突地一暗,也许他要加快行动了!
第二日,凌西儿坐在凉亭中香蕉正吃得欢,盘着宫廷头,身着暗色宫装的老嬷嬷毕恭毕敬地走到凌西儿的面前:”王妃娘娘,老奴是王爷派来教习您礼仪的燕嬷嬷!“
“嘎?”下巴连同香蕉一起掉在了石桌上。
第三日,饱受一日一夜荼毒的凌西儿懒懒地趴在床上正想眯一会,“参见王妃娘娘,微臣是刘太傅,负责娘娘的言论。”
“咦?”转眸看着那名副其实的老学究,凌西儿滚到了床下。
第四日,这次凌西儿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王妃娘娘,杂家是负责娘娘举止的高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男不女的兰花指,啪,西儿的脑袋磕在攥花的茶几上,活了二十三年的凌西儿,现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种言语空洞无物,路不会走,笑不会笑之人,还需要一个半男不女的太监教习她言行举止
幽静的花厅里,秋香色泽的帷幄交织层迭,雕梁画栋,气派,细腻,威严,宽敞的厅室内,四大石柱上雕有凤鸟纹、山云,重环等各种宝贵人家的纹样,皆漆上黝色漆油。地面上,一律铺着黝色玉石板,因是冬天,棉花毯盖之,秋冬含暖。室内檀香缭绕,清香益神,端俊漠然与龙清以从来没有过的悠闲喝喝茶下下棋,顺便你来我往地切磋一下武功。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龙清一招当头炮。不但残忍,而且有些不明智,明明知道情敌就要到了,还要这样的逼迫凌西儿。
“是吗?”端俊漠然邪魅地笑,丝毫不理会他炮的威胁。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龙清低声道,眸光中充满了不理解。
“不是折磨!”他想无视龙清的疑问,但是在思虑之后却淡淡地开口。
“还不是?”龙清不耐的扁扁嘴,面前不停有人出现,不停有人说教,不停让他想想就会疯掉。
“新年到了,皇宫中有晚宴!”他轻叹一口气淡淡地开口,第一步他要让皇族承认凌西儿的存在,绝不能让凌西儿在皇宫里丢丑。到时候但愿那个时候不要出现!
“你”龙清一怔,突然明白了端俊漠然的良苦用心。
“她至少应该见见我的娘亲!”他抬眸,邪魅地看着龙清,眸光深邃迷人。
“你怪了!”龙清摇摇头,看他的神情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吧?
淡笑不语,飞马上前,将龙清的炮解决。
“我的炮”龙清气结,奸诈的小子,竟然趁着他分神消灭他的炮。
“你不专心!”他淡淡地开口,好看的眉毛扬扬。
“喂,你知不知道感恩图报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惹上了梦颜公主!”龙清气急败坏起来,他在为谁操心啊,竟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是吗?”话语照旧清淡,端俊漠然径直那幽暗深邃的眼眸端看他唇畔勾起来,带着一抹得意的浅笑。
“请将问号改成叹号!”他不耐起来,大手在空中挥挥,“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惹上了那种难缠的女人,她为了让你喜欢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啧啧两声,如果他有她的毅力,他早就是端俊漠然的手下败将了~
“我也不知道!”他缓缓地开口,望望龙清,“你输了!”
“咦?”龙清低眸,“将”早已经不见了。
“你这个小人!”就只会趁着他分心的时候下手暗算他!
“你的修为还远远地没有达到无我之境地,下棋就像练功一样!”他若无其事地抬抬眼帘。
“好,算你狠!”龙清的面目狰狞起来,紧接着语气一转:“现在看来还是重伤未愈的小俊子可爱!”
“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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