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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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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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黄黄的头发随便剪一缕去化验,结果化验单上所有项目全部都缺。
  
  甚至有医生建议不要在医院继续留着,让我们带回家去。
  
  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如果孩子在医院断气,大家都觉得不好看。
  
  我想起王微微女士给我讲的往事,杜丽雅小的时候也是早产儿,也是差点活不过来。
  
  当年守着她的人士王微微,现在守着她女儿的是苏如春。
  
  血缘亲情,将我们这些人都联系在了一起。
  
  苏如墨满月的时候,终于涨了点肉,看起来不再红通通的吓人。
  
  她满月的时候,家里的大部队终于到达北京城。
  
  我和如春两个人各自开一辆车,才能将阿姨,姨夫,外公,外婆,外加母亲大人一起接回去。
  
  在外公外婆面前,王微微女士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绪,还跟如春打了个招呼。
  
  如春倒是把阿姨和姨夫安排得细致妥帖,让他们又一次连声夸赞。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安排外公外婆坐好,在小念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王微微女士一直站在原地,木着一张脸。
  
  我恳求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如春开车之前,回头望了我一眼。
  
  那样眉山目水淡淡的宠溺的温柔目光,一下子就能照亮左右的惶恐晦暗。
  
  等到送舟车劳顿的诸人去苏立家安顿好,我拗不过母亲,苏立家住不下,她坚持住酒店。
  
  我帮她放好行李,又殷勤地给她打电话要吹风,开了无线网,还给她留下一个上网本放在床头。
  
  “他倒是个好孩子,他要是个女人,就是最好的媳妇儿。”
  
  我看着王微微女士略微浑浊的红血丝遍布的眼,心中悲喜不知。
  
  “可是,他是个男人啊,你将来要怎样跟小念解释?你怎么告诉疼你爱你的外公外婆,你不怕你外婆拿着扫帚把你打出家门?”
  
  我苦笑。
  
  外婆连王微微女士离婚都觉得是天大的丑事,丢脸到家,如果我的事让她知道了,王微微女士说的算是轻的。
  
  不认我这个外甥都说不定。
  
  “你不会告诉她的。”我说。
  
  “是,我不会告诉她。”她恨铁不成钢,“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支持你这样胡闹。”
  
  我低头,“对不起。”
  
  她扭过头不看我,可是我看见她的眼泪流下来。
  
  我心里心疼愧疚道无法呼吸。
  
  可是我不能退后一步。
  
   
第45章
 
  从王微微女士处出来,心里发堵,索性自己把车窗打开,吹风。
  
  绕着三环跑了一圈,整个上半身都是凉的。
  
  我体质算不上太好,本来就是跑1500米就会虚脱的人,说实话,重生之后,体力也比从前差了许多。
  
  回到家的时候,如春还没有回来,我猜他大概是被我那一大家子人缠住了吧,还有那个让人操心不已的苏如墨。
  
  我去冰箱里找好如春为了给我养胃每天早晨做好放进去的粥,撑着眼皮,用微波炉热好。
  
  喝下一点温热的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浑浑噩噩间好像走进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树林,风吹过来的时候,竹影晃动如同鬼魅,我跳到有光的地方,它们马上追来,我觉得胆寒,只能一直往前跑。
  
  醒和梦之间,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一颗心好像要跳出胸膛。最光亮的地方,我看见一个人,他身形高挑俊雅,几分瘦削,衬衫染着陈旧熨帖的微黄,那是让人温暖而安心的阳光的味道。
  
  苏立说过,他叫如春,是因为他觉得如春的到来带来了他事业的春天。
  
  其实,在我心里,有他的地方,就是春天。
  
  我被用厚厚的松软舒适的被子包成一个舒适的茧,一双用力的手臂隔着厚厚的温暖抱紧我的身体。
  
  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快好起来。”
  
  他好像能觉察我的不安,慢慢的像杜丽雅哄哭闹的苏如墨一样,轻轻摇晃,细声的哄。
  
  “乖。”
  
  他一下一下的摇晃,过了好久,我终于感觉到那种昏昏沉沉欲睡却无法沉睡的头痛慢慢消失。
  
  一个清凉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心里躁动的火,好像被清凉甘甜的水滋润。
  
  他向我笑,乳白色的干净整齐有淡淡润泽的牙齿,他身上的木质清香和他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我脑海中最独特的味道,在这片气息氤氲中我终于终于甜甜睡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等到意识澄明,我伸手抹掉额上的热汗,灯光下,笔记本电脑前打字的那人侧脸秀雅如画。
  
  我还没出声,一只透着淡淡凉意的手覆上我的额头,苏如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欣喜,“你终于退烧了,有没有好一点?”
  
  我张张嘴,发现喉咙很干,说不出话来。如春心领神会,倒了一杯水递我嘴边,我伸出舌尖尝试,不冷也不烫,温度刚刚好。
  
  果然,他是最懂得我寒暖的那个人,他在,我就能安心睡着,摆脱疾病的纠缠。
  
  他摸摸我额头,再摸摸自己,吐出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发烧,睡觉的时候还不盖被子不关窗?你想让我担心死?再过半个小时你还是不退烧,我就要把你送急诊了。”
  
  我眼眶酸酸热热的,其实苏如春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又是在动辄就危及生命的神经外科,连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医院,他一向淡定从容无悲无喜,即使是微笑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咧开嘴角,眉眼飞扬。
  
  一直以来,温文如玉,尔雅若兰,举止仪态,成竹在胸的从容,我就一个小感冒,他就方寸大乱,此时又满心欢喜,喜怒形于色。
  
  真不知道他的病患看见会不会嫉妒死我。
  
  “因为,你妈?”他迟疑了一下,问。
  
  我摇一摇头。
  
  选择自己的爱人,是我自己的事。和家人的磨合,也应该我自己承担。
  
  只是没想到,正当欢喜好时节,一个晴空霹雳砸下来。
  
  大半夜,杜丽雅给我打电话,“宝娃,外公出事了,你现在就往医院赶,我和苏立正忙着送医院,现在一团乱,外婆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我随手抓了件衣服往拿上车钥匙往电梯口冲的时候,手控制不住,抖得厉害,钥匙都差点抓不住。
  
  苏如春追过来,按住我的手,“你冷静一点。”
  
  我在电梯里也站不住,小小的空间,被我走了几个来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了地下车库,我开了车锁,跑过去开车门。
  
  苏如春快步走过来抢过我手里的钥匙,“你坐副驾驶。”
  
  他语气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理智回归少许,乖乖坐到副驾驶。
  
  我自己这个状态,真的不适合开车。
  
  如果没有外公,我不知道自己将会成长成什么样的人。小时候上学,下雨天的时候别家都是爸爸送,只有我是外公撑着一把大方格子的雨伞送我。
  
  他的背宽阔而有力,是一个男孩能够期望的所有来自长辈的温暖和安定。
  
  因为如春,我一直对消毒水的味道有着十分的亲切感,可是这时候,却觉得有点儿不明的恐惧。
  
  从很多年很多年前开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很少做,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从来不说。因为一切和概率有关的未明问题,无法确信的彷徨,会让人的心漂泊不定。
  
  “医生,到底怎麽样?” 苏立正扶着杜丽雅,和一个医生慢慢走过来,杜丽雅脸上犹有泪痕,声音都是尖利颤抖的。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年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手术。”
  
  那医生说完,看见苏如春,微微吃了一惊:“苏医生,今天不是你值班,怎么来了?这是你亲戚?”
  
  如春点点头,“方医生,情况怎么样?”
  
  方医生,我大概有点印象,似乎是那个宋雨露的老师。
  
  方医生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老人家这里长了个大瘤子,压迫到神经,所以老人去倒水的时候才会晕倒。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瘤子平时也不容易被发现,正好你来了,去我办公室看看片子吧。”
  
  苏如春拍拍我的肩膀,跟在方医生的后面走了,旁边苏立紧紧拥着杜丽雅才能防止她跌倒,而外婆,正满脸苍白坐在病床前,紧紧握着铁床边缘,眼睛都似乎直勾勾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外公。王微微女士默默陪在她身边,整个脸颊都哭肿了。
  
  50多年的婚姻,没有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架,对比王微微女士失败的婚姻和阿姨和姨夫三天两头的龃龉,堪称完美。
  
  大概也因为这样,所以对于此时此刻的外婆,外公出事,无异于天崩地裂。
  
  如春皱着眉头进来了,脸色有些发青,拉着我出了病房,到旁边的休息室。
  
  “现在大概就只剩下两个选择,外公这脑袋里的瘤子,不开,撑不过半年,而且可能马上就没有办法走路了。开了,70多岁的人,也不知道手术过程中会出现什么问题,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单单就开掉瘤子来说,成功几率是95%,可是还有5%的失败概率,所以,你们要商量好做决定。”
  我们一家人除了在家里照看苏如墨和小念的姨夫在医院耗了整夜,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赵枚过来找我。
  
  我疲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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