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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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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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可否有时间谈一下。”
  我象征性看了下表,“我忙。”
  邵永之不动声色,“不如我们再约个时间?”
  我索性快刀斩乱麻,“不知道邵先生找我什么事情?我着急去机场接儿子。”
  车里另一个男人似乎要下车,邵永之抓着他的胳膊扯过去就是一个法式热吻,等到他们气喘吁吁分开,我都不知道面红心跳等了多久。
  那男人跳下车后,邵永之亲在下车打开车门,“不如我送你去机场。”
  我只能答应。
  
  他似乎在酝酿该如何说,而我沉默地等着,一时间车内无话。
  “我和苏如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说,“我并没有揣测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于我无关。”
  邵永之叹息,“他爱你。”
  “爱我?”我忽然觉得疲惫不堪,“一个两个都来跟我说他有多爱我,可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放弃我的是他,在我最想要他在我身边爱我的时候,他的身边是你,是宋雨露,这样如同鸡肋一样的爱,未免太过折磨人。”
  邵永之说,“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要负上一部分责任。韩先生想必一定听说过邵家,也知道我父亲现在的位置。”
  
  当然,虽然我拿联合国护照,但我每年收入一部分像中华人民共和国交税,他父亲的位置进一步就可以写入□党史,成为我母校研究的一个重点方向,我怎会不知?
  
  他缓缓地说,“五年前,我父亲脑子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当时的情境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正在争现在的位置,你也知道他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我弟弟又胳膊肘向外拐,我的境地非常窘迫。从东北运送的一批军火也出了岔子,父亲断不能在那个关头出事,自然也不能送到解放军医院,你要知道,苏如春当年是显微颅内手术领域国内最好的人才,又不似一些老一辈的医生跟各方关系紧密。父亲身份尴尬,不能请境外医生,于是我就找上了苏如春,那段时间说实话这个房产周围都是有人监视的。”
  
  我的心突突直跳,我一直以来都对安逸的生活十分满意,即使身在联合国,出访的国家也是缅甸蒙古埃及之流,黄衫军红衫军闹事我们这些联合国工作人员都是要在家三级警备的,这是第一次听人讲如此涉及政治内核的事情,我甚至想要开车门下车。
  
  又忍不住想,当时当地,如春是承受了多少压力。
  
  我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不怕我泄露出去。”
  他笑,“你说出去了,会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会有那家媒体敢报道?”
  我语塞。
  他接着说,“苏如春是个君子,在君子面前,我也不愿意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这么多年了,他也确实帮助了我们许多,父亲的身体状况全靠他。我这么说,想必你也猜到了,他当年对我们十分警惕,怕我们会伤害到你,才想起来要和那个姓宋的女人结婚这个幌子。我今天告诉你,就是这么多年承了他的情,把他当朋友,也希望你理解当初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第54章 

一起飞  
  
  邵永之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还恍恍惚惚。
  小念的飞机晚点;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儿。
  穷尽我贫瘠的想象力;我也无法知道;我们两个小市民的小情小爱;会和站在金字塔顶级的人有所关联。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我的回忆的一个死角,我不愿意去沾染。
  我没想到;他当时处境会如此之难。
  当初隐隐有幻想;也只是以为是单纯来自家庭方面的压力。
  邵永之说了很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晚上要靠饮酒才能入睡。
  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后来去反复申请去汶川;余震的时候仍旧坚持救人;是真的想要去最大可能的地方看能不能就那么死了。
  手受伤之后,他倒不是特别伤心,他说,“反正我不上手术台很久了,只要站在显微镜旁,我的手总是忍不住抖。”
  我猜想是当年逼不得已为邵氏所用时遗留下的后遗症。
  这之后,他开始转战中医,仍旧做得十分优秀,他却开始有了退却的念头。
  后来用了一年的时间,做无国界医生,几乎走遍非洲,回来的时候,身体里还沾染了很多传染病的病原体。
  我想起很多年前他过生日,赵枚说,他这种狮子处女座的人,不是极其自恋,就是有自虐的欲望。
  我觉得这些年他很多时候都在自虐。
  
  他是个男人。
  他身后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妹妹。
  男人最能理解男人。
  做人有时候真的很难堪,做男人尤是。
  
  我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
  “外面。有事?”他的声音很克制。
  “我想要见你。”
  我说,“邵公子来找过我。”
  “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全部都知道了,他的,宋雨露的,我妈的,我阿姨的,全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压低声音,但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他奶奶的,当初你不是说了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自己装什么英雄?只有你懂得牺牲?你要跟我分手,你他妈的混蛋!”
  他沉默不语。
  
  我忍住对着机场的公共设施拳打脚踢的冲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嗯?十几岁的小女孩儿,需要倚靠着你,让你照顾?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我也是个有担当能托付的男人?”
  
  “你啊,你听我说。我这个人,说实话,从来都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你不一样,你倒了,可以再爬起来,这一点我比你都清楚。可是一个再强的人,也不能在倒了的时候背着另一个人爬起来,对不对?当年的那种情况,你护照,身份,全部在你妈手里,资金,不动产,全部不能动用。你有多在乎你妈。我会不知道?你不会跟她撕破脸,你有那么多抱负和才华,你一直都只是在隐忍压抑。我把你留下,你会怎么样?你仍旧会像那几个月一样,空负你的才华,浪费你的时间。你的耳朵听不见,一个人抱着膝盖对着窗户看夕阳,我下班回家叫了你一声,你没听见,我就看着你的背影,又单薄又寂寥,我一点都没觉得你那时候是幸福的,幸福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我那时仍旧希望有转机,可是却惹上了邵家的事情。你没接触过,不知道搞政治的圈子有多复杂,我可以做他的专属医生,秘密给他治,可是他肯信任我么?你本来就是囚鸟了,还要让他们给你加上锁链?他要是倒了,我受牵连没关系,可是连累到你怎么办?去天津之前,邵公子来过我的车,那个东西,该是他留下的,他的圈子太复杂,我也不想了解,自然没办法和你解释。等到你妈妈求我放手的时候,我是真的看不到路了,我自己跳悬崖,无所谓,可是拖着你,我不忍心。”
  
  我大口喘了几口气,“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问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他顿了一下,“你在哪?”
  
  小念一身马球打扮,冲过来抱住我的腿。
  “想不想爸爸?”我在他脸上猛亲了一下。
  小念用袖子抹了抹脸蛋,十分嫌弃地说,“肉麻。”
  我在小念面前从来不愿意保持父亲尊严,对他一直当大人对待。
  小念跟我一阵笑闹,忽然看着一个方向不再说话。
  
  我仿佛心灵感应,回头,他在人群中,穿一件卡其色风衣,身形颀长清瘦,漆黑眸子,头发剪得很短,神色很淡,几分落拓沧桑之感,却仍旧可以让别人都成为他的背景。
  至少在我眼中如是。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让我倾心相爱的男人,更让我觉得心折:五年之前,外界的压力和家人的逼迫在他身上是如此之沉重,能自由回旋的余地是如此之小,他依旧挺过来了。
  
  小念直接扑过去,“叔叔!”
  我没想到小念竟然还能认出他。
  不过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小念这个孩子和我一样念旧且重情,童年记忆又十分清晰,断不会忘记他陪我们走过的那段失亲的岁月。
  他一把抱起小念,在小念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当年的小baby都长这么大了!”
  小念夸张地抬起手,展现他的“肌肉”。
  
  我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把我揽到了怀里。
  我们紧紧相拥,用全身的力气。
  再外人看来,在无数送别的人群中,这是一个很短,很普通的拥抱。
  在我眼里,却是一个五年那么长,一生那么久的拥抱。
  
  小念在旁边喊,“爸爸,叔叔,你们羞不羞,这么大人还哭鼻子?”
  我和如春一左一右把小念架起来,“喂,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说。
  小念呵呵笑。
  
  陪小念吃了一顿饭,我们两个一起送小念去安检口。
  小念还说,“你们两个再被打架了,好好相处,知道么?”
  我想起小念说的“打架”,心里忽然觉得有一种带坏了小孩子的负疚感,苏如春倒是坦然点了点头。
  
  苏如春脱了宽荡荡的风衣外套,只穿着一件细条纹的衬衫。
  我看着他,心中一紧。
  他怎么会这么瘦,瘦到可以透过衬衣看见他微微起伏的骨骼形状,挺直的脖颈,依旧是世上最高贵的弧度。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蹲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唤他,“苏如春。”
  他没有睁眼,但是双手在身侧慢慢地握紧,过了好久,才缓缓松开。
  我伸出双手,握紧他的两只手。
  他的手很冰,很凉,和记忆中的火热不同的温度。
  怔忪间,他的左手甩开了我的手,轻轻的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顺着他的手抬起头,堪堪对上了他那双黑宝石一样的墨眸。
  他深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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