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对于这种情况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事实上,作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些生意人哪个不是在对钱微笑,有钱就是爷,无钱管你是皇帝老子。所以,对此玄月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要求小二把自己带到所要的房间。到了房间发现房间内果如小二所说,布置简单之极,可是这样的房间却极适于修炼,玄月对小二说:“你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给,这是半年的房钱。”挥手间又是无数块晶石出现在玄月的手上,“好的,好的。”小二一见这么多的晶石,两只眼睛立刻闪现出了淡蓝色火焰,头都快撞到地上了,答应一声美滋滋地离开了,玄月把门关好打出了十余层结界、上百个禁制,及一个报警阵法,然后立即坐在石板床上修炼起来,不久就进入了深层次入定状态。一丝意识若有若无间从丹田中元婴处引动真元向外游走,霎时间任督二脉循环了不下十遍,接着这缕缕真元如若巨大的洪流一般流向四肢百骸,玄月此时全身上下就象就象经过温泉浸泡着一样,又仿佛被春天里的阳光暖暖地照着,遍体生津,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张开,无一不舒适,在玄月的身外顿时缓慢地形成了一个漩涡,周围的灵气正在不断地向玄月处汇集,只是这股灵气,一般的高手如不全力放开神识刻意搜寻是不会轻意发现的。漩涡向四周辐射,慢慢的扩大,扩大直至方圆上百里的地方,灵气浓度只是渐渐地加浓,玄月也更加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所有这一切在玄月的有意的控制下,灵气浓度增加到一定浓度时就不在增长,一天、两天、三天、……
三个月之后,玄月把自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并且隐隐感觉自己又有一点进步,“大乘期中品巅峰,离大乘期上品只差一层窗户纸了。仙界希望有天道的消息。”
“嗯?”调息完毕的玄月正想出去走走却发现寒轩语的气息正在快速的靠近,还没等她行至门口便被一只手强拉着飞快地离开了原地,注意真的是飞。
“何事。”对于突然多出来的温度玄月表现得很排斥,就连那平时显得平缓的黛眉都尽显烦躁,足可见她是有多排斥他人的肢体接触。可偏偏有人这时候还来拔老虎须。
“哎,月啊,你说咱们这像不像私奔出逃的小情侣啊?~~”
“你,有事。”尽管那张俊脸此时在玄月眼里显得异常的欠揍,但她还是敏锐地听出了寒轩语话里的紧张,这只能说明他有事瞒着她。
就在这时,玄月感觉到他们身后那显得异常强大的威势。寒轩语似乎也感觉到了,因为玄月明显感觉到了手的疼痛,要知道大乘期修士的*即便未曾修炼那也相当于金刚石的强度,更何况她本就是肉身强大的剑修,就算这样她的手仍然会感到疼痛足可见寒轩语的用力之大。
不过玄月并未说什么,反而拉着寒轩语的手加快速度。
“告诉我,离开的位置。”在妖怪的地盘里打斗对她很不利,于是玄月打算引后面的那人出妖界后再行处置。
“······我带你去。”半晌的沉默,直到后面的气息似已到他们背后的时候,寒轩语才拉着玄月说道。
一路的紧赶慢赶,在终于看到传送阵的位置时,两人都忍不住吁出了那口紧憋的浊气。这一路上别说寒轩语了,就连已经差不多快达到心如止水的玄月都忍不住在心里憋了狠狠的一口恶气。
md,这一路上后面那人都只是不紧不慢地追赶他们,再时不时地发个小小的攻击法术,这些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小case,真正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后面追他们的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他们也曾经停下来想问个究竟,可谁知这人就像硬跟他们耗上了似的,他们停,他也停,他们走,他也走,他们飞,他也飞。问寒轩语他也不知道,就是后面这人莫名其妙地就开始追他。想到这里玄月心里就免不了一丝埋怨,你说你就不能好好地修炼,偏偏去招惹这位大神做什么。可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玄月在心里思虑道。
“阁下为何不现身相见。”到达传送阵后,玄月与寒轩语皆戒备地看向四周。只因他们到达这里后,那人的气息竟突然消息了,但两人也不会就此掉以轻心,要知道在妖界会隐藏自己气息的妖怪虽说不多却也不算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才驶得万年船。
一个时辰后,四周的天幕渐暗,残阳似血,人界的逢魔时刻,却也是妖界最为热闹的时刻。
“可以了,我们走吧。”看天色不早了,寒轩语还好,但若是玄月再这么呆下去难保不会被人(妖)发现其修仙者的身份,于是寒轩语抢先开启了传送阵打算跟玄月一同回去第三位面,毕竟他在那儿也正好有事。
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正当两人的身影快要从妖界消息的时候,突然从阴影处劈来一道极细,甚至泛着点点银光的闪电,夹杂着恐怖的威压向他们极速地劈下。
事先察觉有异的玄月在第一时间将寒轩语踢出了传送阵,独自迎向那道似能照亮整个天际的光亮。
霎时,天幕一片大亮,后世传言在那一天不知谁在妖界放了一场令人永生难忘的烟花,将整个处于薄夜的妖界都照成了一片白昼。
“不要啊————”在那一天,留在寒轩语的记忆里再没有了那个人,有的只是一片废墟跟如白昼般的火光。
第23章 剑修与剑者
记不得眼前的黑暗有多少年了,也或许还未过去一秒。
在这黑暗中,玄月从最开始一分一秒地记日子,到现在连日子也懒得记。
这里是时空的缝隙,周围没有人迹,更是空无一物,唯一的大概就是这不知陪伴她多少年的黑暗了。
久到她的记忆都已出现断层,直到一个嘶哑如烧开水的声音将她救赎。
“醒,醒醒——不能在这里睡。”
“你,是谁。”
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玄月本已快陷入完全崩溃边缘的神魂在这时如同看见一道光,小小的身影就那么映入她的眼底,直到很久,很久······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玄月单衣立于风中,尽情地感受这自由的风雪刮过她的脸庞,吹乱她的青丝,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自己还存在着感觉······
“嗯?”
“······”
看着正拉着她衣袖的孩子,玄月真心感谢上天对她的厚爱。如此的好苗子竟然以如此奇妙的境遇被送到她的面前,虽然好像是她被送这孩子面前,但这也是缘分不是嘛。
“走吧。”
“······”
没有言语,孩子只会用行动向玄月证明他的坚定。
这一路上玄月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孩子是怎样的倔强,明明她有给他狐裘让他保暖,可这孩子偏偏就死心眼地想留给她,即便她的心似冰也忍不住回暖,这孩子果然是治愈系的吧。
因为长期的不活动,玄月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些不适,而这孩子在最初发觉后竟一直暗中照顾着她,总跟她保持小半步的距离,以防她摔倒。其实早在那天过后玄月的身体就已经休息好了,自醒来后,玄月发现这里并不是她原来所在的世界,最明显的原因便是此世界的灵气相对少了近乎一半,连她的修为也被压制筑基期中品初级,所幸这里是极寒之地对她修行有益,才能恢复得这般快。
“上车来,我载你们一段路。”
走了不多时,玄月二人听见从后方传过来的声音,但二人都不想理会,过路人终究是过路人。
又听后面的人道:“你们是聋子?”
玄月忙握住了少年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与自己的何其相像。
后面的人笑了,道:“原来你们不是聋子,那就上来喝囗酒吧,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就算你不累,你旁边小妹妹也会累呀。”
少年忽然道:“我们喝不起。”
对于少年的神来之笔,玄月顿觉一阵好笑。
想来车上的人也如此,连眼角的皱纹里都有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柔声道:“我请你们喝酒,用不着你们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们自己买来的东西,我们绝不要,不是我们自己买来的酒,我们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车上人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车上的人沉默了很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大叔,你的名字。”对于自己变小这回事,玄月表示刚好拿来物尽其用啊。
“我叫李寻欢。”
“还有我。”玄月坚定地看着眼前人说。
李寻欢大笑着,马车已急驶而去,渐渐又瞧不见那少年与少女的人影了,李寻欢笑着道:“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组合么?我本来以为他们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来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赶车的那虬髯大汉淡淡道:“他们都只不过是倔强的孩子而已。”
李寻欢道:“你可瞧见那少年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么?还有那女孩竟让我感觉我面对的就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
虬髯大汉目中也有了笑意,道:“那也能算是一柄剑么?不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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