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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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潮-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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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堆,今天居然腻在了一起。但是,她看到张扬居然在张四海手里抽牌时,便生气了,一方面是因为找不到张扬心头本来就有火,另一方面是生怕自己的儿子学会打牌参加赌博,几步跨到张扬面前,纠着张扬的耳朵拉到三姑预先抢来的床上,强制性地要求张扬睡觉,不然,扫把侍候。

    没办法,张扬只得躲在床上整理了一下重生激动的心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鸡刚叫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张扬醒过来起了床,悄悄跑到还在熬夜的张四海处守着,等张四海牌一打完,就开始把打完的牌收拢过来。

    郭珍起床的时候,现张扬已经不在了,骂一声:“这调皮孩子。”然后,与三姑一边聊天,一边梳理头。料理完毕,便走出屋找张扬。

    不料,张扬收牌的一幕被郭珍看到了。

    “这孩子,居然不听话,这么喜欢打牌。”郭珍心头更加有气,走过去一把抓住张扬,把张扬的裤子一扒拉,露出白生生的光**,巴巴掌往**墩拍了上去,出“啪啪”的脆响,一边打一边训斥道:“叫你不学好,叫你学打牌。”

    上辈子的时候,张扬对同样是犟脾气的爷爷和爸爸有些惧怕,但对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却一点都不怕,即使执行家法以妈妈居多。

    这辈子有了三十年的人生阅历打底,更加不用怕她了。

    “啪啪。”脆响不断,张扬觉得一点都不痛,反而觉得妈妈下手也太轻了,就好像挠痒一样,把张扬逗得笑了起来。父母打孩子,不是特别生气的时候,都是做个样子。为什么以前小时候的自己一被父母打,便哭得不行呢?可能是心理因素居多,认为爸爸妈妈不爱自己了。

    张扬的笑声,把郭珍的火起真勾起来了,“啪啪”两声,多少加了些力气。

    “哎呀。”张扬现在的身体毕竟只有四岁,皮肤嫩着呢,哪经得起打,忍不住痛得叫唤了一声。这**墩还真是给父母准备的。为啥,皮厚肉多,打上去针刺一般痛,火辣辣的,还不容易打出问题,特别适合执行家法。

    “慢?”张四海喊了一声。

    郭珍抬起头看了一眼公爹,不知道公爹要说什么?张扬心头一喜,莫非自己把爷爷哄高兴了,给自己挡架?却不料,张四海指着张扬的脑袋,道:“这小屁孩脑瓜子聪明着呢,人又长得清秀,以后说不定要靠这个吃饭,只能打**,不能把脑袋和脸打坏了。”

    “这爷爷,什么跟什么啊?还靠脸吃饭?好像把自己说成了小白脸。”张扬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眼见着妈妈又要打自己,张扬灵机一动,苦着脸道:“妈妈,我不是为了学打牌,我拿牌的目的是为了把童年收藏起来。”

    “把童年收藏起来”,郭珍文化水凭达到高中,骨子里受了文学的熏陶,顿时被儿子这句充满诗意的话给唬住了,有些愕然地停下了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扬赶紧挣脱妈妈的手,拉上裤子,把牌收来装在牌盒子里。

    “给我。”郭珍伸出手向张扬要牌,道:“这是你小舅家的牌,不是你的,你明不明白。别人的东西就要还人家,才是好孩子。”

    “不行。”张扬也继承了爷爷、爸爸脾气犟的特点,一眼看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小舅和舅妈,眼睛一转,道:“小舅、舅妈,昨晚上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要把这牌送给我。”张扬故意把“昨晚上”三个字拖得老长。

    舅妈脸上一红,劝郭珍道:“姐,扬扬喜欢就让他拿去吧。”小舅把柄被张扬抓在手里,见张扬那鬼灵精的样子,对张扬扮了个鬼脸,无奈地点头同意。

    “谢谢小舅、舅妈。”张扬赶紧把牌装到衣兜里放好。

    郭珍见小舅、舅妈都同意了,看到张扬确实喜欢,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时,朝阳从山头升起,放出绚烂般的光彩。张扬拿起牌盒,对着阳光笑着瞄了瞄,牌盒上的水墨梁山好像真的动了起来。

    “耶!”张扬对着朝阳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把阳光分割成三块。但是,没有人看得懂张扬这手势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认为这不把是小孩子的游戏吧了。

    ——————————

    清晨的阳光和着清脆的鸟鸣,穿透林间深绿色的树叶,将一条弯弯曲曲、忽高忽低的山路摇晃成童年的回忆。在山路中间,一行十来人正有说有笑,穿行在山路上。这些人都是张扬的亲戚朋友,刚在小舅家吃完喜酒回去。

    张扬骑在六伯的脖子上,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抓住六伯头上的头,避免被摔下来;另一只手抓住一个牌盒子,高傲地仰起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三十年前所独有的清新空气,心中想道:“牛顿说:成功是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今后的三十年,我将站在历史的肩膀上,笑看云卷云疏。”

    四岁的孩子并不重,身体壮实的六伯把张扬搭在肩膀上,没事人似的,还有说有笑。

    走在前面打头的是张扬的爷爷张四海。这老人脾气犟,硬是不服输,要走在最前面。张四海虽然今年已经七十有五,但身体从来没出过问题,在明年去世前的白天,他都还在地里干活下力。

    张扬父亲那一辈共有八兄妹,这在计划生育政策实行之前农村很常见。

    大伯张方正,五十二岁,三溪镇中心校民办教师,家也在中心校。还有八年退休,因为现在是6月底,马上要放暑假了,课程比较紧张,人情到人没来。张方正当了2o多年民师,最大的心愿便是在退休前把公办教师的身份落实了,这样退休工资要高很长一截,退休后的日子也有盼头。在张扬的记忆中,张方正到退休都没有解决公办身份。退休十年后,2oo2年县政府才下了文件,代课2o年以上的退休教师享受公办教师退休待遇。足足十年,大伯就领2oo多块的民办教师退休工资,也蛮心酸的。

    幸好大伯的大儿子张志强勤奋聪明,从9o年开始搞个体工商,家里的日子还过得。但是,大伯的二儿子张志伟便有些游手好闲,成了当地的混混,让张方正伤透了脑筋,后来外出打工时失踪了,在张扬重生前都没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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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个半媳妇】………

    张扬的二伯张方林,今年刚满五十岁,三溪镇石板村农民。I。张方林的子女较多,有六个,四儿两女。在张扬的记忆中,由于家贫,二伯的四个儿都不是很孝顺,有点扯皮,二十年后,孝顺的那个儿子又在外出打工时死在了建筑工地上。

    二伯的老年生活过得有些凄惨。

    三姑张方萍,农民,嫁到石林村,夫家姓何。石林村申请为省级风景区以后,何家表哥有些本事,办起了农家乐,家中生活条件还可以,是张扬父亲一辈中最有钱的。

    四姑张方梅,医生,这是张家上一辈出的最大的知识分子,夫家姓李,名叫李清风,工程师,两口子已经到攀枝花支援建设去了,李姑爷还是攀枝花市矿务局工程建设处的副处长,副县级干部。不过,李姑爷行事有些古板,不讲变通,这种性格不适合在官场上混,这辈子就卡在了副县级的位置上了。四姑家隔得太远,每年回家就一次两次,一般都是暑假和过年的时候,这次没有回来。

    五姑没有存活。

    六伯张方恩,石板村农民,在父亲一辈是最神秘的,也是张扬最亲密的。

    七姑张方兰,嫁到县城,夫家姓程,叫程志南,也是农村家庭。程志南有个侄儿是前生的张扬读初中时认识的好朋友,叫程旭,张扬和程旭是初中一班的同学,张扬周末经常躲到程旭家中看录相,一看就是一整天。

    张扬的父亲张方建,排行老八,在镇里面唯一一家集体企业三溪镇联办厂上班。联办厂主要为重庆的纺织行业生产一些容易破损的零部件,有职工一百余人,张方建是销售主管,经常到重庆出差,这次出差去了,没能来。

    张扬的母亲也在联办厂上班,担任会计工作。

    国家恢复高考制度以后,父亲和母亲是一起读高中的同学。那时候,考大学不像现在这样容易,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两人都没考上,又同时回到联办厂工作,这样从相识到结婚。但是很奇怪,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居然不是自由恋爱,而是媒人介绍结婚的。

    “张扬,当真要喝六百怀啊?”

    三姑走在六伯之后,见到转过头来打量着她的张扬,取笑起来。三姑特别爱开玩笑,整个人成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在重生前与张扬说话便没大没小的。

    “我们这一代人差不多都是自由恋爱的。”

    张扬说的是老实话,并且作出了正确的预言。但是,这对于84年的农村人来说,还是不可想象的,谁家自由恋爱结婚?特别是女家,都会被人瞧不起,结婚的消息会偷偷摸摸迅传遍三溪镇,好像结婚很不正明光大。同时,没有媒人,女家父母也不放心,有些私下的话比如要彩礼之类的,没人去说和,自己提出来又觉得尴尬,不提出来又觉得吃亏。

    因此,这时候男女双方即使是自由恋爱的,也要由通过媒人来提亲,完成结婚程序。自己两个人去登记结婚要被别人指着背脊骨骂。

    这时,七姑接过话头:“李庆芬就是自由恋爱嫁到县城,没找媒人。结婚五年就离婚了,一分钱都没得到,出嫁的时候李家长辈想到嫁到县城风光,为了挣面子陪嫁了不少。这回离婚,还留了个四岁的小尾巴,陪嫁要不回来,再嫁也不好嫁。哎,这就是没有媒人啊。”

    七姑所说的“小尾巴”,名叫李锐,重生前是张扬的同班同学,一个经常流鼻涕的小女孩,有个外号叫“泡海椒”,还是张扬给取的外号。

    “三姑,你不是喜欢当媒人吗?你给六伯介绍啊。”张扬转头对三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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