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的女人,不准抢哦3
天啦!他真是要疯了!
他本想一找到就立为妃的女人,何时成了他最疼爱的弟弟的女人?这叫他如何面对?如何决择?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意也是如此吗?
柳怀柔缓缓抬头,表情淡定的望向赫连桀!
那倔强的性子,依然那么深刻的写在她的脸上!
比起半年前,她更加美丽了,她今日的打扮就有如她衣裳上的牡丹一样娇贵可人。
可是,为何叫他的心那么痛!
他既希望跪在面前的女子是他想要寻的女人,却又希望她不是!
即便柳怀柔再如何克制,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她无法置信曾经住在那破旧宅院的人,竟然会是今日她见到的当今圣上,残暴的杀害了亲生父亲继承皇位的皇上!
半年前,她就想到那宅子里住着的人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可想不到,他们的身份竟是这样的珍贵吗?
面对他?她又如何能相认?
“皇兄?皇兄?”赫连夜蹙紧了眉头,连唤了两声失了神的赫连桀。
赫连桀假咳一声,这才装做何事也不曾发生的样子,道:“平身吧!”
“怎么样?我的品味是不是不错?”赫连夜笑着问,希望破解这尴尬又奇怪的氛围。
虽然他想不通怪在何处,可看到赫连桀看柳怀柔的眼神,就是叫他心里一阵不舒服。
“是,很好!”他的回话少极了。
本来还以为会成就皇弟一桩喜事,却想不到,让自己如此的悲伤。
他该怎么认回他思念的人?
他该怎么重新靠近她?
她那么淡定、那么冷漠,似乎早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恐怕连那半年之约也抛之脑后了吧!
他去找过朱家,可朱府上下从来就不曾听过柳怀柔这个名字。
更不记得有过什么秀姑的信件!
也许,她来了京都后,压根儿就没遵守约定,去投靠过朱家吧!
皇兄,我的女人,不准抢哦4
但,这种满了院落的麝香百合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曾记得皇宫里有摘种这个品种的花,所以,不可能是赫连夜命人种的才是!
难道?是那个人儿?
赫连桀的目光再一次扫向柳怀柔,深遂极了的眸子写满了旁人看不懂的复杂。
“百合开得很美!”他赞扬道。
“皇兄也这么认为?这些都是小柔亲手种的!我这紫轩殿估计能种的地儿都被种上了!”赫连夜答着,爽朗的大笑起来。
他只当柳怀柔喜欢此种花,却从未深入去想过个中的原因。
“别光是站着,今日皇兄到此为我做媒,小弟可是特意备了宴席和好看的表演,一同去我紫兰院好好畅谈一翻!”赫连夜自然的牵住柳怀柔的手。
因为牵柳怀柔的手,从来就不曾出过什么状况,因此,至今为止,他一直认为,那第一次见面的吻所产生的后遗症,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这个简单而又随意的动作,却深深刺伤了赫连桀。
那本该躲在他手心里的手,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子牵着。
真是可笑!隐忍这么多年,他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心爱的女子。
凭他现在的地位,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可偏偏对方谁人不沾边,与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走在了一块儿。
他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弟弟。
那失去了母妃的可怜弟弟、那面上坚强。内心脆弱的弟弟!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阵酸楚,从前头领路,向着紫兰院的方向去了。
他不想多看那二人牵手走在一起的画面,一路上都走得飞快,期间赫连夜与他搭了不少话,他总是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直到到达紫兰院的大门,才见他突然止了步。
“小林子,朕差些忘了,还有件重要的公文没有批!”他装出一副突然想起要事的样子,拍了拍脑袋。
弄得随在他一旁的公公小林子一阵不解。
皇兄,我的女人,不准抢哦5
不过,他看出了皇上的异常,还是随声附和道:“是啊,皇上,那么重要的文件还等着您去批呢!”
“皇兄,果真是这么急的事儿吗?”赫连夜有些失落。
本来就只差一步,就能得到皇上的赐婚了,这将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可看样子,皇兄似乎真的很急!
“真是对不住了,皇弟,等改日朕再亲自登门!”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
他真的做不到就这样将柳怀柔放走,而且,是那么残忍的要他亲自赐婚。
至少,得给他几日单独思索的时间,不是吗?
“还是国事要紧,那我便再忍个几日,反正,迎娶小柔是迟早的事儿,正好趁着这几日,我好好备一备!”心上失望,但赫连夜倒还是理解皇兄。
毕竟,刚登上帝位,手头上的事情多并不足为奇。
只是苦了他的柔儿啊,又该等他些时日了。
这半年来,她对他那么细心照顾,定是心里妥协了他吧!
想到这里,他阴郁的心情顿时开朗了,只要柳怀柔喜欢他,那么,一切都不是难事。
“怀柔姑娘,下次见了!”这是赫连桀临走前道的一句话。
他说下次二字时,下了那么重的语调,听起来那么意味深长,让柳怀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赫连桀神情上的变化,她当然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只是,他一定不懂吧!
现在的她,身边即使没有赫连夜,也不可能与他走在一起!
因为,她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啊,她哪儿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尽管心中那么的期盼见到这个人,可当真正再次相遇时,她的内心却那么繁杂。
原来,她就只是想要再见他一面罢了,心中再没有什么奢求!
“柔儿,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放任你了,真的真的嫁给我吧!”赫连桀一走远,赫连夜便转脸向了柳怀柔。
他深情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她的眼里含着水?像是泪珠儿的水?
定下婚期,就是定下死期1
柳怀柔提袖拭开眼泪!
知道那躲了半年,终于再也躲不过去的问题,今日算是要真正面对了。
究竟该怎么说,赫连夜才会真正明白她是一个不祥之人的事实?
如若皇上果真给他们赐了婚,待日子一定,不就标志着赫连夜的死期也定了?
不!不!她怎么能让这个如此呵护她的男人死去。
她答应过淑妃,会好好照顾赫连夜,不论如何,决不会伤害他。
她怎么会让那有可能要赫连夜命的事情发生?
她凝视着赫连夜的眼睛,半晌没有作答,只是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开始汹涌的往脸庞滑落下来。
“怎么了?柔儿难道不开心吗?”他以为她会开心,结果不是这样的吗?
他用拇指将她的眼泪从光嫩的脸颊上抹了去。
柳怀柔摇了摇头,叹了一气道:“夜!究竟、究竟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的心?”
“你的心?”是啊,他从来就不明白。
叫人捉摸不透的人!
明明对他那么好,却总觉得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杠在他们中间。
他为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会开心得半死,也为她那无常的冷漠感到悲伤。
难道?她还是不喜欢他!
“告诉我,你的内心是什么?”他追问。
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尊重我的意愿吗?”柳怀柔试探性的问。
意愿?她指的意愿是何?
过了这么久,难不成,她还是决心要拒绝他?
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理由?
是不喜欢他?还是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
“理由,好啊,你先告诉我理由!”他倒要听听,她要怎么说。
如果说只是因为不祥之人这个破理由,那么,他会让她知道,即使放弃生命,他也不会放弃拥有她的决心!
定下婚期,就是定下死期2
“理由、理由就是我根本不喜欢你,要不是淑妃临终前的嘱咐,我才懒得对你好声好气,我才懒得伺候你!”柳怀柔违心的喊道。
她知道,如果是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的理由,定不能说服赫连夜,而且反而有可能激怒他,让他决心一试,非娶了她进门不可。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赫连夜了。
“你?是说真的?”他不可置信。
这半年来,她对他的好、她对他的温柔!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假象?是因为母妃的一句遗言而已吗?
“不可能!你在骗我的,对不对,柳怀柔,你是喜欢我的,是吗?”他抓住她的肩榜嘶吼。
拽得她生疼极了。
她咬紧牙关,残忍的道:“没有,我没有骗你,你赫连夜在我眼里只是个长不大的大哥哥,就算比我年长六岁,智慧却不如三岁小孩,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她语气冷极了,根本不带任何的情感。
这叫一个那么那么爱她的男人,如何有自信说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他心痛极了,连呼吸都是痛的。
“放开我!”她狠狠将他推到了一边,扭头便想往回跑。
但跑了没几步,又担心赫连夜来强硬的。
于是言出了更激人的话:“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如果叫皇上做主赐了婚,你这辈子都休想见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话音落下,便听到了一阵快速离去的脚步声。
远远的,宫女小香看傻了眼,却不敢问话,连忙随后跟着柳怀柔行去。
赫连夜征征立在原地,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一时间,竟连如何动弹也忘得一干二净。
柳怀柔?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为何这半年来,他就半点没有看出来?她是在骗他!她一定是在骗他!她一定还在为当初那记吻耿耿于怀。
可是,她的语气那么坚定,这一袭话,分明就是发自于内心的啊!
定下婚期,就是定下死期3
赫连夜半跪在地上,七尺男儿,居然因为一个女子泣不成声。
他的悲伤将整座紫轩殿带入了极度抑郁的境界,连同那些花花草草似乎也跟着他在哭泣,而变得不再鲜艳动人。
“不!我赫连夜发誓,这辈子非柳怀柔不娶!”他如发了狂的雄狮般,仰头朝天猛的一阵咆哮。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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