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语澈小心暗器!”
江南尖声吼了起来,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整个人没有闲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轩辕祁渊冲过去,动作迅速又凌厉的拔下头上的朱钗,对准那根有着剧毒的银针扔出去,大殿内传来叮的一声巨响,银针和朱钗同时倒在地上。
轩辕祁渊根本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这样刺杀他,气得差点疯了,全身的杀气像汹涌澎湃的洪水,差点将一切都淹没了,愤怒的吼道,“来人啊,有刺客!”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大内高手听到皇上的咆哮声顿时一个激灵,飞快的跑进来,如临大敌般的把皇上护在身后,锋利的长剑迸射出阴冷的寒光。
“将她们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
轩辕祁渊又是愤怒又是难堪,何曾遭到这样的屈辱过,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的吼道。
原本他以为洛江南是掳走闵柔的凶手,现在看来却是他的女人或者是太后操纵这一切,而他差点就被幕后人给利用了。
长剑出鞘,脚步声急促的响起来,人群涌动间,所有在场的妃嫔和太后都被大内高手包围着,长剑指向喉咙和心脏,等待着至高无上的帝皇的命令。
轩辕语澈面无表情的将那些指套用帕子包着,走到江南的身边,眸子迸射出骇人的暗芒,嘲讽讥诮的瞪着轩辕祁渊,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你知道江南不是凶手了吧,那个人就藏就在这群女人当中,小心那条恶毒的蛇什么时候一口把你咬死了你还不知道。”
这样的男人直到现在还敢对江南指手画脚,真是可笑。
轩辕祁渊还有些后怕,厌恶的瞪着早就缩着躲在角落里的柔月,厉声喝道,“混账东西,竟然敢欺下瞒上,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拉下去凌迟处死,诛九族!”
连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办法做到,还留着这种人做什么,对于卖主求荣的小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尤其还绑架了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声令下,立刻有凶神恶煞的嬷嬷走上来毫不客气的拽住柔月的胳膊,像拖小狗一样往外面拖。
柔月脸色剧变,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昏死过去,短暂的呆滞之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都是太后,是她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只好照她的意思办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奴婢不去做她就杀了奴婢的家人。”
卑微的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强烈的恐惧包围着她,差点将她淹没了,真的被诛了九族,她要怎么面对她家列祖列宗。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峻,原以为只是把公主藏起来几天,只要等到洛江南被除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怎么会败露了呢。
轩辕祁渊听到柔月的话,瞳孔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爆出来,不可置信的瞪着太后,全身恶毒的怨气散发出来,差点将她生吞活剥了,没想到竟然是太后。
其他妃嫔也是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是洛江南绑架了轩辕闵柔,事实的真相说出来竟然是太后,这个世界未免也太过疯狂了吧。
“真是朕亲封的好太后啊,竟然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放过。”
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皇上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差点将人生吞活剥了,早知道这个老妖婆竟然想要对他和他的女儿痛下杀手,当初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弄死,省得到现在祸害他。
“一个卑贱的宫女的话你都敢听,哀家只能说皇上真是很傻很天真。”
被那么多侍卫包围的太后脸上一点惊骇的神色都没有,嘴角噙着轻蔑的笑容。
“朕相信自己的判断,看来太后真的是觉得日子太过安逸了啊,安逸得你都忘了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多的荣华富贵。”
轩辕祁渊胸腔的怒火蹭蹭的窜了上来,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厉声喝道,“来人啊,请太后回慈宁宫,明日发配皇陵为先皇守陵。”
“理由,罪名?皇上该不会是暴君吧,没有任何理由就想要将哀家发配到不毛之地去,也不看看哀家同不同意,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同不同意,天下的黎民百姓同不同意。要知道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随意的处置哀家,除非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铁证如山哀家自然无话可说,若是皇上一意孤行,为了一己私欲不惜除去哀家,只怕未必能如你的意。”
太后脊梁挺得笔直,神圣不可侵犯,就像威风凛凛的战神,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就连皇上都有些头皮发麻,可是想到差点死在这个老妖婆的手上,满腔的恨意在胸腔里蔓延开来,恨意像汹涌的海啸带着摧毁万物的力量。
“这几根带着剧毒的银针就是证据,你还想不承认吗?”
轩辕祁渊恨声说道,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恶狠狠的抢过旁边侍卫的剑指着太后,只有稍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就能够穿透这个老妖婆的心脏。
“真是好笑,这么普通的银针谁都有,凭什么就说是哀家的?你去找朝臣理论,看看他们会不会觉得是真的。哀家劝皇上有空的时候还是快点去找闵柔吧,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还是某些人为了欺瞒你而撒谎呢。真是好笑,哀家心心念念的是闵柔的安危,想要撬开这个女人的嘴得到闵柔被关在哪里,从而把闵柔救出来。你们倒好,不但没有抓住凶手,还要污蔑到哀家的身上。既然这样哀家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还不如回慈宁宫去睡大觉呢。”
太后的威严的声音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幽寒凌厉的目光扫着将她包围住的大内高手,继续说道,“让开,哀家要回慈宁宫了,不想死的话快滚。”
寿和宫外面的笛音变得激进亢奋,轩辕语澈不由得握紧了江南的手,眸光凛冽嗜血,几乎可以摧毁一切,邪魅阴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杀意,“谁说没有证据?父皇,太后的甲套里隐藏了剧毒暗香沉,刚才杀了这几个小太监的凶手就是她。不信可以让御医来看。”
太后身体不自然的紧绷了一下,脊背凉飕飕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差点将她的四肢百骸都冲散了,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强烈的恐惧涌向全身。
可是即使已经那么害怕了,她的脸上依旧是维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的害怕,“真是笑话,如果真是暗香沉,你早就被那些毒药给毒死了,还能够在这里说话吗?轩辕语澈。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
洛江南不由得惊叹了,不愧是宫廷争斗中最后的胜利者,都已经到了这么危急紧要的关头,还能够条理清晰的反问。
可是她同样下定决心了,不管如何,都要狠狠的拔了太后这颗毒瘤,连同刘家连根拔起。
轩辕语澈冷笑一声,足尖轻轻一跃,转眼就到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柔月面前,将藏有暗香沉的甲套轻轻一扬,少许的毒药抖落在柔月的脖子上,梨花带雨般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里已经吐出了鲜红的血来,脸色乌青的死去,不多时那张脸呈现着不同的颜色,和那些小太监的死状一模一样。
—文—那么惨烈的死法又是让所有的妃嫔忍不住惊呼起来,吓得花容失色。
—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书—轩辕语澈瞪着太后,眼神寒冷没有一点温度,他再也不会对她有一丝心软。
—屋—“太后你别说这是他掉包了,毒药是他下的。王爷可没有那么狠的手段,他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五年前他服用了烈焰火莲,百毒不侵。你别再狡辩了,绑架闵柔公主的幕后凶手就是你。”
江南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错,绑架闵柔公主的幕后凶手就是太后。”
门口一道清朗又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去。只见轩辕德楚脸色阴沉的站在寿和宫的门口,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而他的身后,则是让宫女们搀扶着的轩辕闵柔。
“闵柔公主被太后宫里的人掳去了,还差点将她勒死在密道里,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闵柔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太后你何其狠心,闵柔是你的孙女,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竟然不顾念骨肉亲情也要将她除去。你或许可以否认,但是你宫里的太监,宫女和嬷嬷都已经招了,就算你再挣扎也没用。”
寿和宫里所有的人看到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公主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闵柔白皙的肌肤上一阵阵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可想而知之前她受了多少苦头。
“太后,本公主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这么丧心病狂的想要将我除去?我哪里碍到你了,让你不惜设计杀我还要陷害给江南姐姐?”
轩辕闵柔的脸上充满了愤怒,恨恨的质问道。
她虽然不喜欢太后,甚至可以说是讨厌这个处处喜欢干涉别人的老妖婆,可是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从来没有伤害她,为什么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直到现在你还问哀家为什么?哀家告诉你,谁让你长了一张那么贱的脸,谁让你设计陷害芳儿,让她不能成为翼亲王妃,谁让你和洛江南那么好,而对我的芳儿厌恶至极,一点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你们该死!”
太后眼睛里迸射出血海深仇般的仇恨,指着轩辕闵柔怒骂道,“你和你娘一样犯贱,这辈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将太后拿下!”
事情真相大白,轩辕祁渊对太后恨之入骨,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拿下她!”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能够拿得住我吗?是哀家又如何,他们害得哀家的芳儿生不如死,哀家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太后见大势已去,也不再掩饰什么,狰狞的大笑了起来,阴狠恶毒的眼神好不掩饰的落在江南和轩辕闵柔的身上,“哀家只可惜这群废物没有及时将你的女儿杀了,还让你们活那么长时间。”
雍容华贵的太后顿了顿,又诡异的笑了起来,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响亮的吹了口哨,得意的瞪着轩辕祁渊,“你想要杀了哀家是吗?那就过来啊。”
那些侍卫将太后包围得越来越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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