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见她只披一件薄薄的月白小袄,反把她拖到被子里:“小心别真的着了谅。”自己叫了当值的绿云服侍着梳洗了一番。回到床上见十一娘已经侧弯着身子睡下。灯光下,乌鸦鸦地青丝堆在杏黄色的枕头上,恬淡的表情让她的面孔有梨花般的素静,温和的目光让她的眸子有春水般的温柔!明明宁静自然,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不动声色地躺了进去,把她搂在了怀里。
身上带进去的冷空气让十一娘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可他暖暖的胸膛 很快让她温暖起来。
一直惦记着五夫人那边的消息,她早巳睡意浓浓。
十一娘调整了一下姿势,歪着脑袋闭上了眼晴。
朦朦胧胧中,胸前的稚嫩突然被人握在了手里,顶端的艳丽还被轻轻地摩挲着。
十一娘立刻睡意全无。
“侯爷……”
“嗯!”
慵懒地声音轻轻地应着,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间,“病好了没有?'
十一娘大窘。
昨天自己说生病了,他就借口狠狠地调侃了自己一番。
“没事了……”
十一娘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很长时间相安无事了。
虽然昨天
但他们从来没有连着两天………… 她翻身俯卧,把脸埋在了迎枕上。
徐令宜看着低声笑起来。
十一娘感到害羞的时候就会把脸捂起来。
颇有点掩耳盗铃的的味道。
实际上这样更娇媚。
避开了并不丰满的胸,她优美的曲线,欺霜 赛雪的肌肤,一一展视在他的面前,有今人眩目的美艳。
他细细地吻她的背。
一路蜿蜒而下。
十一娘不安地动了动。
今天的徐令宜与往日不同。
就在昨天,他还是以都一样,虽然也亲吻了她,却带着几份逼不及待,然后在她刚刚准备好的时候就长驱直入……这一次,却显得很有耐心。
好象他所感兴趣的仅仅是亲吻般。
她不喜欢。
身体会突然变得很软,像沐浴在春光般的懒洋洋的,变得没有力气。
太磨人了。
还不如快点…… “侯爷……”
她突然翻了个身。
徐令宜顺势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身体的变化一览无遗。
却依旧细地吻她。
修长脖子,圆润的肩头,美丽的锁骨……一点点的,慢慢地吸吮。
十一娘的体温缓缓地攀升,身体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徐令宜开始亲吻她的背。
十一娘轻轻颤栗。
“侯爷……”
声音没有往日的清脆,不轻离间露出几份破碎。
徐令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朝一个方向奔腾,好像慢了一步,就不能再享受一次被紧窒、柔软、娇嫩、湿热包裹美妙滋味。
但他只能选择继续慢条斯理地亲吻她。
同样的错误不可以犯两次。
昨天他就是这样被她引诱,然后急不可待地冲了进去……被她泪眼婆娑地问“你快点好不好”
十一娘又翻了个身。
脸如朝霞。
前戏虽然很重要,但这次,是不是太长了些。
而且,他们之间的问题是他的时间太长,又不是她的时间太长。
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他剑拔驽张地就贴着她的大腿,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快点做完吧! 明天她的“病”
就好了,她要去看五夫人的新生儿,还要去王家祭拜,接待慧姐儿…… 她抿着嘴,修长光洁的腿犹犹豫豫地缠了上去。
柔嫩和硬坚轻轻地撞了一下。
徐令宜例吸了一口冷气。
他告诉自己“再等一会”
可身体自有它的主张。
刻不容缓地冲撞过去。
身体的肿胀感让她松了口气。
她抱着他的脖子,如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不管怎样的惊涛骇浪,只要随着它的频率飘浮,就不会沉下去。
头昏目眩中,她渐渐觉得有些吃力。
再过一会,取而代之的会是刺痛感。
念头一闪,她身体已微微有些僵。
徐令宜突然停下来。
“默言。'
他呼吸沉重,吐着热气吮吸着她的锁骨。
十一娘怔住。
他的力度有点大,在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迹。
她感觉身体又热起来。
然后徐令宜开始横冲直撞。
当她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他就会退出去。
或是急迫,或是舒缓,或凶根,或轻柔地亲吻她。
待她觉得燥热时又进入。
十一娘的头脑渐渐模糊。
她手臂箍着他的脖子,大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 “徐令宜……”
律动的身体微微顿了顿。
细细的声音娇娇柔柔,像在撒娇,带着点抽泣,“你别亲我……”
徐令宜笑起来。
欢快,带着点肆无忌惮。
“好!”
他开始随心所欲地放纵。
“徐令宜!”
“嗯!”
“徐令宜!”
“嗯!”
那三个音节像个魔咒,让她如一只破蛹而出的蝴蝶,扇动着今人眼花撩乱的彩色的翅膀,恣意飞舞在充满栗子花香的众林中。
依稀仿佛有个醇厚的声音与她耳鬓厮磨,笑着叹息:“你真是个小娇娇!”
第255章 事忙(下)
三间五架的门楼,金漆兽面锡环。
十一娘将马车帘子轻轻撩了一道缝,悄悄朝外望。
茂国公府大门洞开,门前稀稀落落停了几辆黑漆平顶马车。一个老者正指挥着几个青衣小厮正搭了梯子在门前挂孝帐。见有马车过来,他踮起脚来张望了几眼,然后匆匆迎了过来。
临波上前递了贴子。
那老者一看,立刻朝临波拱手作揖,又叫了两个挂孝帐的小厮过来御了偏门的门槛,十一娘和罗大奶奶等内眷的马车长驱直入进了外院,徐令宜和罗振兴、钱明等人则下了马车。由那老者迎进了正厅。
茂国公府的外院很宽阔。有七、八个小厮在那里搭孝棚,更多的人则是躲在屋檐或是墙角聊天,显得松散、无序。
王琅的尸身是前天中午抬回来的,到现在丧事该准备的东西都没有准备好。
十一娘轻轻摇了摇头,放下了帘子。就算十娘能掌家,独木支倾厦,只怕也难。
来迎她们的是袁宝柱家的。
她穿了件素净的玄青素面褙子,乌黑的头发绾了圆髻,只在鬓角簪了朵白绢玉兰花,看上去清爽利落,十分干练,恭敬地上前给众人行礼,她先领她们去给卧病在床、已神情恍惚的王老夫人问了安,然后带她们去了十娘处。
四娘估计对王琅的事比较了解,悄声问袁宝柱家的:“姜夫人可还好?”
袁宝柱家的不动声色道:“夫人伤心过度,又染了风寒。如今正在大老爷处歇着,有大夫人照顾,又有少爷和小姐在床前侍疾。想来没几天就能痊愈了。”
四娘听着长叹了一口气,和十一娘感慨:“前几日还冷得要穿皮袄,这两天太阳一出,只穿得住夹袄,也不怪感风感冒的多了起来。”
在来王家之前,罗家在来茂国公府前先到徐家探了十一娘的病。十一娘趁机留众人在家里吃了早饭,这才一同赶过来祭拜。
“还好我们十一姑奶奶年轻,熬得住,”罗三奶奶笑道,“喝了姜汤捂了捂,就捂好了。”
十一娘微微笑,不动声色脚步缓了缓,让罗大奶奶在走在最前面,跟在罗四奶奶的身后进了十娘的院子。
十娘、金莲和银瓶都换月白色的小袄,戴了白花,金莲和银瓶更是两眼红肿,面色憔悴,神色落寞地给众人上茶。
罗大奶奶看着就叹了口气。
两人都是被王琅收过房的。十娘还可以守着,她们没名没份的,未来还不知道在哪里。
十娘盘膝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目光痴痴地望着窗外,也不理人。
大家说了几句话,没个回音的人,渐渐也有些尴尬起来。
罗四奶奶出来解围:“这样大的事,十姑奶奶也累了。我们到厅堂坐坐吧!”
众人无异议,在厅堂坐下,说起闲话来。
“前前后后一起出门,我们家七娘肚子还没动静呢!”今天五娘没有来,三奶奶想起远嫁到山东的七娘来。
大家的目光或落在十一娘身上,或落在了四奶奶身上。
十一娘佯装不懂,四奶奶却涨红了脸,支吾其词地转移了话题:“听说五弟要订亲了?求娶的是三婶娘的小侄女。”
前几日三太太柳氏写信将此事告诉了大老爷。言下之意让大老爷从公中拔些银子过去。自从大老爷不做官以后,罗家铺子的收益大不如以前。而且大太太卧病,家中的开支多为其求医问药了。大奶奶好不容易凑了五百两银票让人带过去。
这件事十一娘等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四娘噫了一声,向罗大奶奶求证。
罗大奶奶点头:“说是四月中旬交换庚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柳家也是世代官宦。五弟也算是个有福气的。”
大家的话题终于偏了。
四奶奶长长地吁了口气,就看见十一娘正朝着她笑。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就有小丫鬟进来请她们到花厅去喝茶。
十一娘趁机起身告辞。
大家留了一顿,见她去意已定,遂不强留。十一娘派绿云去跟徐令宜说了一声,带着红绣、雁容几个回了府。
太夫人那边正欢声笑语,十一娘给太夫人行过礼,几个孩子都笑盈盈地上前行礼。
惠姐儿穿了大红茶花穿蝶刻丝小袄,戴了赤金西番花文金项圈,坠了块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娉娉袅袅地站在那里,如株馥郁的牡丹花。
“婶婶,听说您去祭拜茂国公府的王公子了?正伤心见不到您,想不到您赶了回来。”她快言快语。
“惠姐儿真是客气。”十一娘笑道,“我还没有谢谢上次惠姐儿招待我们贞姐儿的盛情。”
“婶婶可别这样客气。”惠姐笑道,“我们住在隔壁,本就应该常来常往才是。”说话十分得体,倒与往日的印象不太一样。或者是过了一年,长大了。
十一娘笑着寒暄几句,留在太夫人那里吃了午饭,带着慧姐儿、贞姐儿、十二娘、谆哥和徐嗣诫回了自己的院子——徐嗣勤、徐嗣谕和徐嗣俭因年纪的原因并不在其间。
慧姐儿一进屋就发现了她放在炕上的花架子。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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