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你的奴才呢?”已经不期待那个站在旁边只知道喳喳呼呼的某人想办法的胤禩只得继续笑着问怀里的娃娃……
“我打发他回屋了,反正都到家门口了,还怕这丫头拐了我不成?”他继续舔着手里的糖葫芦,不解风情地挑了挑眉头,“八叔要找他?我替您把他唤出来!”
“不用啦!”某人立刻跳出来提抽了抽嘴角的胤禩回答到,电灯泡一个已经够闪烁了,他还叫一个来,他当是开舞会啊!
“你插什么嘴,没瞧见我在和八叔讲话吗?丫头一边去!”他继续搂住美男的脖子贱笑到了极点。
“弘晖,你阿玛可有功课让你做的?”胤禩继续笑着……
“我已经做完了!”小娃娃高嚷着邀功,却见到面前两人再度抽动嘴角……
……八爷……你跟个小娃娃讲话也那么拐弯抹角干什么……谁听得懂他在讲什么天书啦……这种时候就应该竖起眉头,一脚将那个死小孩踹回去,再大吼一声,打扰人家谈恋爱的死小孩最让人鄙视才对嘛……你还管他的功课……呜,真想哭……
“八叔,阿玛还没回来,你帮我检查功课可好?”小娃娃似乎决定把电力开到最强,眨着大眼睛就往胤禩身上靠……
“……”
“……”
回应他的是两道无力的沉默……
胤禩还是华丽丽地笑,站在一边的春耀却好想抱着被子哭,呜呜……亏得八爷还笑得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死小鬼,死小鬼……千刀万剐的死小鬼!!
怎……怎么办……她的表情这样问他……
我去看功课……你回家……他的表情这样告诉她……
……认命地垂下了脑袋,她依依不舍地用眼神在他的身上吃了半天豆腐,最后嘟着嘴巴,踢着雪块往回走,顺便用眼神告诉他……
明天就算死,她也不会让这个死娃娃出现……
他只是笑,扬了扬手,示意她回去,转下视线来看着贼笑不已的弘晖,声线淡淡地扬起:“弘晖,这可是你让八叔检查你的功课的,我可不比你阿玛好说话……”
“嘿嘿……唉??八……八叔……”正在贼笑的小鬼,终于发现了一件惹祸上身的事……
“你阿玛应该不知道你每天偷跑出去的事吧?恩?”胤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个哭着飞跑的身影,仿佛不是在对自己手里娃娃说话……
“……八……八叔……”
“还有,在外面当老大?恩?”那抹身影终究飞出了他的视线,他的视线又转向了墙角被她摆弄成奇怪的形状的糖葫芦……
“……”
他转过了视线,微笑地看着在他怀里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小鬼,继续开口道:“还有……”
“八叔……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哦?何错之有?”他的眉头一挑……
“……打扰你和嫖姐姐眉来眼去、私相授受……”
“……四哥教了你不少成语嘛……”
“嘿嘿……还好啦……”
“……现在,去把你的功课拿来,八叔帮你‘一字不漏’地检查一下,可好?”
“……呜……”
看来,不用等到明天,他今天就可以用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一下他怀里的小鬼了……
一双玉手抚过了紫砂壶,轻轻地提了提……接着,一阵细柔滑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儿个,汀兰这倒是迎了稀客,十四爷怎得有空上汀兰这来坐了?”汀兰一边说着,一边将煮沸了的茶用考究的小杯子倒了出来,再一推,送到了坐在她对面的十四阿哥胤祯面前……
“怎么着,几天不见,连你这爷都不能来了?”他一边笑着,一边提着小杯子吹弄着杯面,“喝了这么多茶,也就你这煮得香沉……”
“这可是用今年刚落下的新雪泡的好茶……”她也举起一杯淡品了一口,“可十四爷没这好口福了……”
“这话怎么说?”他挑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汀兰笑着抚弄面前的紫砂壶……
“十四爷的府邸建的差不多了吧,也该是时候搬出紫禁城了,可汀兰却马上要进那十四爷离开的地方了,以后要喝一杯茶也难吧。”
“瞧你,能把这紫禁城说得像个牢笼似的。”他低笑了一声,“怎么着,九哥的额娘该是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还愁,那别人还不都得上吊抹脖子了?”
“……有些眷顾,还不如孑然一身。”她看了看面前的紫砂杯,笑得几分凄苦。
“得得,你呀,就是得和别人不同些,天天泡茶,钻书的,回头我问问额娘,可有啥缺位让你一展所长,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让你当个书虫,茶虫。”他扬了扬手,却只是看了一眼渐晚的天色……
“谢十四爷成全了。”她站起身子,福了下来。
“得了,每天就看这些个人弯身躬腰的,爷还不差你这一下!”他一边笑着,一边仰头饮尽了杯中物,“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宫了……”
“十四爷,有句话,汀兰就算越界,也得问问……”
“何事?”
“……事关春丫头……”她抬起头看了看他猛然皱起的眉头,却又低下头去,“……平日里,那丫头闯个什么祸,总有我或十四爷帮衬着,可是汀兰马上要进宫了,终是不能再照顾她了,那丫头……十四爷可会将她带过新府去?”
“……”一阵长长的沉默拉了过来,让等着旁边的汀兰都微微地皱起眉头,一抬头,却见十四只是淡淡的将视线拉出了她的香闺的院子……
“十四爷……”她低唤了一声……
“……那丫头,应该不会认床吧?”
“……呃?”
“……得了,她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还能死了不成。”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声,终是跨着大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院子。
九哥忙着年底收帐的事,还没回府里,他也省去了和九嫂打招呼的空挡,直接走向了府门,远远地见着已经等在门口的轿子,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府邸,竟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稳步飞向了府门,几乎带出了几许奔跑的势头……
“十四爷,这就回宫吗?”小厮看着他好象很急切的模样,也慌忙地掀开了帘布……
他没回答,只是转过身来弯身正要坐进去,却看见某个刚从外面奔走回来的死丫头,仿佛看见了啥新奇的东西似地朝他这里投来视线,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被她盯地上不去轿子,却又碍着面子不肯下来,结果尴尬地楞在那里,让撩帘的小厮也只好跟着僵在了原地,这手不知该把这帘子撩高些,还是放下来……
她有点兴致勃勃地正打算开口唤他,却被他忿忿地吼了一声:“给十四爷站在那,不准动!”
她猛得刹住了车,错愕地楞了楞,皱了皱眉头,考虑着要不要问问他又抽了哪根神经,却见他支开了身边的小厮,向她踩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
“我说……”
“你不会请安吗?”他皱了皱眉头,却非要看她躬下身子的样子……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许久没见的他一眼,福了福身,“十四爷吉祥,你怎么了?”
前一句是她的身份该说的话,可是第二句却不是……他却觉得第二句比第一句听得顺耳多了,哼……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婚事办得咋样了?看到媳妇了么?漂亮么?”她改不了那八卦的劲头,竟然眨着眼睛问他这些让他想抽人的问题……
“……你有兴趣?”他有点凉凉地问到,声音竟显得哑然了些许,不满此等乱七八糟的声音,他轻轻地咳了一阵,润了润嗓子……
“你们会不会被闹洞房啊?我们家乡那里闹起洞房来,新郎和新娘好惨的,你小心哦!”
“……”
“我记得,我家乡那里,有个风俗,要新娘拿着一包瓜子给新郎,还要新娘说’请开包’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呃……你不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点好笑么……”
“……”
“……不好笑就算了……你摆出那张脸给我看干吗……”
“……”
“……呃……我去抢饭了……你也要回家……呃……宫了吧……”
“……你去哪里了?”他终究还是开了口,他是主子,她是奴才,可为啥他却觉得开这句话一丢出口,还是让他别扭地皱眉……
“呃?”她听着他突然说起的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楞了楞。
“十四爷我在问你这个奴才溜到哪里去了,听不懂吗!!”他仗着迎面挂上来的雪风,提高了自己的嗓门。
“……”她楞楞地立在原地,终是反应过来他的话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把自己一开始站出的两个脚印尴尬地空在他面前……空洞洞的黑……
他压了压自己突然提高起来的嗓门,不去看那黑漆漆的脚印,也不再要一个答案,别开了脸,转过身去,跨着大步子,踩着吱吱作响的雪,走回了他的轿子,不待小厮过来伺候,自己掀起了帘布,猛得沉身坐进了轿子里,让帘布落下,隔住了他和外界的接触……
她看着那帘布掉下来,看着那轿子起了身,然后在雪天里颠簸地消失了去,一瞬间忘了抢饭,忘了饿得哎哎叫的肚子,也忘了站在雪天里发愣是一件很消耗卡路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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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由于做了站在雪天里发愣这样一件消耗卡路里的事,错过了抢饭时间的夏春耀勒紧了裤腰带爬进了房间,看了一眼门边从昨天开始就神秘失踪的包子,哀叹了一声,不该这么早就拒绝厨子的一片芳心暗许,尤其是在这样的非常时刻,更显示了雪中送“包”的可贵……
饿着肚子熬过了一个风雪飘洒的晚上,被春桃当暖炉一样勒了一个晚上,她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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