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这是在跟她说废话吗?萧凌笑转轻蔑,“是来的刚刚好,不知大人刚才想向皇上启奏什么?下官突来,打断了大人的话,下官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大人可以继续了,皇上可都在等着了呢。”萧凌说到最后一句,面色顿是转向到了秦帝。话对谁说,眼睛自是对着谁看。秦帝的嘴角微拉了开,立接了萧凌的意,对着右相说道,“杨爱卿,说吧。”
现在还能说吗?这小子,不知根,不知底,而今又站在了端木飞扬那边,这话一提,可就不知会发生了什么,这小子到底收了端木飞扬多少银子了?右相想间又暗跟端木清明对上了,却是在右相下定心准备放弃原话而改说他事之时,萧凌是突然又开了口,夺其先声,也是夺其心事。
“皇上,臣也有事要奏,既然右相大人一时记不起来想说什么,臣请求由臣先说好了。”
萧凌在右相犹豫不决之时,猛地就一步出列,对着秦帝低首,但是萧凌的眼睛却是微斜视着右相,那上扬 着的唇角分明也是对着右相的。
右相在萧凌出声之时顿时一惊,那嘴里刚欲出来的话在同时立被他给收了回去,而在右相的视角下,萧凌的神情,他是尽收眼底。
这小子,右相黑了半面脸,只差吹胡子瞪眼了。
“准奏。”
“臣也就一事,”萧凌说着抬起了头,“请皇上立储君。”
好直接,中间的什么废话都省掉了。不止所有人呆了,连秦帝也不觉呆愣了一下,这丫头,好歹也说一下里面的理由之类的,这样说还真是把人给吓着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又再一次地聚集到萧凌身上的时候,萧凌却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右相那边,挑衅也可,或说是宣战也亦可。
他这是什么意思,右相厉看了眼萧凌,立转向秦帝便道,“皇上,明王爷宅心仁厚,一心为民,可为储君之人。”
方向盘转的可真够快的,刚才不是不想说了吗?想间,萧凌将整个头都转看向了右相,唇角顿是一勾,“难道睿王爷不可吗?”
萧凌的话刚一放出,四周马上响起了一阵倒抽凉气之声,若说刚才的一切只是隐晦,那么现在,萧凌已是在公然地表了态。
果然,眉头是越皱越紧了,“皇上……”
“皇上!”
一声发自右相,而另一声则是来自于萧凌,异口同声,而声音是紧咬着声音,那是萧凌紧跟着右相的声音。
右相正要为端木清明争辩却是被萧凌一声给喝了断,自然地便是停住了口,而他停了,却是不代表萧凌会停,萧凌一笑轻狂,凤眸顿时轻暼右相而过,“皇上圣明,立储之事定是心已有所定,无论皇上所立何人,臣定甘之俯首称臣,为我大秦国鞠躬尽瘁。”
话吕音刚一落,萧凌甩开衣摆,跪了下来。声声震震,话已至此,谁人再多说也只会落得一个虎视耽耽之心,右相顿时气煞了脸。
“臣甘之俯首称臣,为我大秦国鞠躬尽瘁。”突然间,所有的官员都跪了下来,震雷之声顿在大殿之中响彻……
……
一着朝堂,风云一变,一波浪未平是紧接了另一波,叫人的心也是跟着其潮起潮落。
明王府邸,啪!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右相恨声而道,“这小子,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真是什么时候关键,他就什么时候出现。”
“这不是更加说明此人很可疑吗?”端木清明一脸平静地坐在桌案旁边,慢条斯理地给右相倒了杯水,右相牛饮水,一把便拿起杯子给灌了下去,啪!随之将杯子重重地按在了桌上。
“明日父皇便会公布储君的人选,你说,我们的机会大吗?”端木清明随意地转着鞋带子,不知其平静的下面是否是装着暗涌。闻言,右相持杯的手猛地一顿,“若是昨日,必是比端木飞扬大,但是今日,确切地说是那小子来了之后,我们的赢面已经小了。”说到最后,右相的脸似乎都要扭曲了。
“他来了,连久不露面的国师也来了,你说世上有这等巧的事吗?”端木清明定定地看着右相,桃目顿时凌厉而现,手中的杯中水猛地就被掷了出去。“我们的赢面不是小了,而是已经没了。”
端木清明一翻话说的更是彻底,右相瞳孔顿时无来由地一个紧缩,事到如今怎可功亏一篑,“那我们就将这赢面拿回来。”
字字振振,右相似乎是咬着牙说出的。
“难道你想……”端木清明已经听出了点苗头,面色翻然间就变了一变。
“王爷难道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将位子拱手让人吗?看皇上今日之举,王爷难道还看不出皇上的心已经偏向哪里了吗?莫说现在,以前,皇上是偏向何人,王爷还不清楚吗?”右相极力地在游说端木清明,句句直入端木清明的心窝。
偏向何人?不就是偏向三哥吗。出兵伐赵的时候带的是他,明知我和宛儿的事,但是结果还是他,表妹的事,又是他,现在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是他吗,难道自己每次都要屈就于他之后吗?
啪!端木清明越想越愤然,突然间一个站起,将桌上的东西都给甩到了地上,这次,绝对不可以。
……
月光皎洁,但是寒风更甚。
萧凌站在窗边,窗口虽小,但是寒风如旧,霎时吹起青丝狂乱飞舞,端木飞扬走到萧凌的身后,从后将萧凌给搂了住,接着将那乱舞着青丝给绕了后面,“不冷吗?外面有什么好看了。”
萧凌听之微微一笑,“你这不是给我取暖来了吗?”说着,萧凌往端木飞扬的怀里又窜了窜,端木飞扬回之的便是将萧凌搂地更加地紧了。
“怎么回来先告诉的是容若,而不是我。”端木飞扬微挑眉,敢情这是在发醋味。听到这话,待在另一边正在煮茶的纳兰容若不禁愣了一下。
“纳兰不是在煮着茶吗?我怎么闻到的却是一股酸味?”萧凌说着转了个身,面对面于端木飞扬,双手自然地挂到了端木飞扬的脖子上。
“是一股酸味,就在你前面发出来的,快说。”端木飞扬又将萧凌给拉了紧。这时,纳兰容若也转过了视线,他也很想知道。
萧凌转头看了眼纳兰容若,又转回,嘴角扬起的弧度似带着狡黠之意。
“因为他在家,而你不在家。”
“哈哈哈……”话音刚落稍而,端木飞扬发出了一阵暴笑之声,纳兰容若则失笑地摇了摇头。
“早知道我也待在家里好了。”虽然端木飞扬知道这不是什么理由,但是已经足够了。“明天可能不太好过。”
随着端木飞扬的话出来,气氛似乎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但萧凌靠在端木飞扬的胸膛上却是今日含着淡淡的笑,“我知道,即使是刀山火海,明日还不是要照样过,不要将自己看低了,而将对方给看高了。”
“所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纳兰容若提壶斟茶,一句话给萧凌做了总结。
“知我者,果然纳兰也。”萧凌从端木飞扬的怀里走了出来,拿起纳兰容若刚倒好的茶细细的品茗了起来。
“难道我不是吗?”端木飞扬有点不高兴了。
“知我者,当然还有飞扬也,顺话总得停顿一下再说。”萧凌赶紧补救,拿起桌上的另一杯茶给端木飞扬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端木飞扬暼了眼萧凌,很是高姿态地将茶接了过来,不过,心里早已经是在那里偷着乐了。
“你放过有的城门,想的就是请君入瓮,看来凌儿对将他们请的进去很有信心。”纳兰容若轻泯一口茶,笑谈刚才的布局。
“因为没有信心,所以早上不是就有了那一出吗?”萧凌挑眉迎向纳兰容若,“早上,我可是很明确地站到了他们的另一边。”
“但是,并不是如他们所看到的是站到了我的这边。”端木飞扬顿时横插了进来。
“但是,我好像也没说这样的话不是?”萧凌转过头,陈述着事实,端木飞扬无奈,“是!是!您没说,是他们自己要这样想来着。”
“所以,只有给他们小施压力,明日他们才会有所动作,但是,你想除的不是只有他们吧?”
听言,凤目顿又朝纳兰容若转了过去,“明日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大患、隐患一起算,不要忘了,外面还跑着一个呢。”
“干嘛这样的看着我,人又不是我给放跑的。”看着萧凌含着他意的眼神,端木飞扬立马解释道。
“也没说是你放的啊。”
“她也没说是你放的。”
纳兰容若与萧凌顿时对着端木飞扬喊了过去,声音一落,即而顿响起了一阵哄笑之声,在这不思议的夜晚,又有几人能笑的出来。黑夜还在小掌控着这片大地,但是所有人等的却是黎明。
等右相离开明王府之后,这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哥真是好大的胆,竟然跑到我这里来了,难道不知道所有的人现在可是视你如蛇之毒蝎而躲之不及。”端木清明正坐在书房上首,而来者正是外逃的端木文孝。端木文孝进入书房中后,很随意地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四弟不用如此挖苦我,大哥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那大哥今日前来是来跟我算帐的吗?”桃目微眯,端木清明略沉了下声音。
现在是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端木文孝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算什么帐的,顿时缓下了三分气,“以大哥现在的样子,还能找四弟算什么帐吗?大哥今日前来是想跟四弟做笔生意。”
“哦?”端木清明顿时扬起了一丝笑,时至今日,他还真想不出现在的端木文孝可以跟他做什么生意,“不知大哥想跟我做笔什么生意?”
端木清明笑中的含义,端木文孝岂会看不出来,何曾他如此被人看不起过,一瞬间,脸顿黑了半边,但是,今日可说是求于人家,这股气是万不能 发作了。“大哥知道,明日父皇便会公布储君之位归于何人,四弟本是稳操胜卷,但是今日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将四弟的如意算盘给全盘打了个通体乱,四弟成败与否可说是只看明日了。”说到这里,端木文孝稍停了下来,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丝的得意之态,因为随着他的话,端木清明的脸色已经开始在那变着了。
“若是四弟想成,那明日,四弟是否又该动手了呢?”
端木清明心顿一紧,“你想如何?”
“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