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不知道吗?听说这个萧大人有特殊的嗜好呀,喜欢偷女人的肚兜。看起来是个人,没想到背地里是个禽兽。”一个人啧啧摇头。
萧隐轩什么都没说,眼睛一直盯着凌月。
而凌月则狡猾一笑,眼帘轻眨,一股无所谓的样子。
“萧大人!”侍卫们围了上来,“我们该怎么办?”
“搜!”他就不信,她能把夜行服在转眼间藏的严严实实。
一圈下来……
“萧大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再搜!”他冷冷的看着凌月。
又是一圈,这一次,侍卫们连地上的每一块砖都细细的敲了一遍。
“萧大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侍卫们回答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因为他们第一次看见萧隐轩满面怒容的样子。
“夜行衣呢!”他低低地问。
凌月笑了,薄薄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唇形分明是——“我蠢啊?”
……
这一次行动,萧隐轩又是以失败告终。
捉贼拿赃,而他呢?只是用铁链锁住了一个欢喜阁别院的主人……
萧隐轩走了,带着众人嘲弄的目光。
他回头看凌月时,那个美丽的女子一脸的狡黠。
他火了!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她!
……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月吹熄烛火。
黑暗中,轻轻的褪下红色的裙衫,裙衫落地,两种颜色——红与黑。
如果不是她早有预感。
如果不是她让小葫芦按照她的设计改装。
也许,今夜……她再不能回到这间房中来了。
[正文:第二十章:再次出手]
凌月把红色的裙衫翻转过来,然后轻轻的套在身上,一根根丝带慢慢缠紧。
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重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黑色面罩拢住秀颜。
对,不用怀疑!她又要出去了,去皇宫,去皇宫的密室!
她不是狂妄过头,而是她相信那个被挫败的萧隐轩绝对不会想到她又会行动,而且是立刻行动!
……
当然,萧隐轩是没有想到凌月会如此胆大,没有一个贼会在自己被揭穿之后再次出手,这是常理……所以,现在的他没有守卫在皇宫里,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铁青着脸,紧抿着唇,手中的酒杯被攥的咯咯作响。
“咣当”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走进来的是白玉文,他涨红了脸,气喘吁吁:“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你真的在怀疑凌月姑娘?”
萧隐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怀疑?何止怀疑?他现在可以用自己的人头担保,欢喜阁别院的花魁凌月绝对就是疯魔京城的神秘大盗!
他的拳头慢慢攥紧——可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她三次从他的面前逃脱,这三次,他败的一次比一次惨!尤其今天,只是在他转脸之间,一切全变了。
“你何必非要和凌月姑娘过不去?她招你惹你了?她上辈子欠你的了?你看看,你今天把她吓的,我刚才去了欢喜阁,听小葫芦说,凌月姑娘在别院里哭的可伤心了!还有,你那个狗屁链子把她的脚腕都磨破了!你要是不想让全京城的男人都和你为敌的话,赶紧把你的眼睛从她身上拿开!”
说到这里,白玉文眯起眼睛:“我说?你这么盯着她?是不是以办案为借口想对她下手呀?”
“白玉文!”萧隐轩火了,蓦的站起来。
“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白玉文吓的闪到一边,打架他可不是萧隐轩的对手,他才不要去触他的霉头。
“你正经点好不好!”萧隐轩的眉头拧起,一脸的愁闷。
很少见他这个样子,白玉文不再嬉皮笑脸:“怎么了?萧兄?遇到麻烦了?”
萧隐轩低头不语。
何止是麻烦呀!
其实,这一切他应该早就料到。
一个能夜夜出入商贾巨宅而从不被发现的人一定聪明机智,而他呢?仅仅凭借一个布满机关的屋子就妄想要困住她?
一个能在看守严密的豪门大院内取舍自如的人一定武功高强,而他呢?当凌月在他面前“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居然相信了!
一个人失败一次可以理解,可是不能接连失败在同一个人身上呀!
更何况他是萧隐轩,朝廷如此重用他,皇帝如此欣赏他,他怎么能让自己一再失败呢!他抓起椅背上的官服,推门而出。
“喂!喂!你要去哪?”白玉文一头雾水的追到门口,眼看着萧隐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很快就不见了。“撞邪了?”他疑惑的摸摸自己的头。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萧隐轩不会是又要去找凌月的麻烦了吧?!
不行!他可不能坐视不管!
一阵风把门重重的撞上,屋内,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
[正文:第二十一章:算计与反算计]
抬头望望,头顶的月亮又快圆了。
凌月潜伏在皇宫脚下,待到宫外的巡夜侍卫走远,她才飘然而起。
双手平举,在空中优美的转了一个圈,然后落在一处宫殿的青瓦之上,轻点一下又飞向另外一个方向……
对,她的轻功就是这么厉害!
单脚落地,身体迅速蜷起,就在这一动一息之间,又一队高举长枪的侍卫从殿下走过。
巡夜的人还真的够勤奋呀。凌月在心里冷哼。
不过,也难怪,这里毕竟是皇宫密室,是收藏珍奇的地方,是皇帝老儿的宝藏所在,自然要严密些。
重新把身上的黑色条带束紧,她知道她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她更知道来不得半点马虎,因为这里是皇宫,这里的机关比萧混蛋府里的更多、更险、更严密。
……
身体飘然而上,手脚并用,勾住廊檐。
又是一队侍卫。
她知道,越往里走,侍卫会越多,她只能一点一点前进,步步为营。
还好,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萧隐轩。
哼哼,那小子八成在家里喝闷酒,发脾气呢!
不过也好,只要那小子不在,这些侍卫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密室不是一间单独的房间,它隐藏在内殿之中,这内殿是存放历代皇帝灵位的地方,阴森森的,皇帝的本意是想让历代皇帝保佑这些奇事珍宝,可实际上也是想起到些威慑作用吧?毕竟想想守卫财宝的除了侍卫还有亡魂,那就够让那些胆小的贼人们望而却步了。
当然,凌月的胆子不小。
窗格轻轻一响,就近的侍卫连忙循声望来,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现。
也许是风吹动了窗户吧。侍卫不以为然。
而凌月,则已经落在殿中的地面之上。
寂静的大殿,迎面望去一排排历代帝王的画像,像前的桌案上供奉着灵位。而大殿四周供奉的长明灯却把他们画像之上的容颜照的清清楚楚。
“一个个长的还算有点人样,不过怎么看着和那个姓萧的混蛋长得有点像呢?是不是那小子也要不久于人世了?”凌月坏坏的笑着,“还是早点死了好,早死早超生,还省的跟我作对了!”
四下望去,除了正面的一排画像之外,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凌月知道密室的位置,于是向着左边走去。
长明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如果不是这条影子的出现,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大殿内有人的存在……
长长的甬道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
凌月左手取出火折点燃,右手甩出一枚铁蒺藜。
“叮咚”铁蒺藜凿地。
“咻咻咻咻”墙壁上射出无数暗针。
如果刚才她贸然过去,只怕现在已经被钉成刺猬了。
一排机关现出,凌月脚尖轻点,人已经横向飞出,她没有落地,脚尖踏在刚才暗器机关发出的地方,一路横行——开玩笑,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只设一道机关呢?所以还是踏着之前的暗门行走保险一点。
闯过第一关,落在通往密室的第一进空屋边缘。
好端端的冒出来一间空屋子,只怕也不简单呢。
手指轻轻的在墙壁上敲击两下——空的。
探出头,细细的打量整间空屋,光滑的墙壁上没有一丝破绽,她知道越是没有破绽的机关就越厉害。
这一次,她不能再出手激出机关暗门了,因为这里的响动肯定会惊醒守卫在密室之内的侍卫。
可是……
这里该怎么过去呢?这间空屋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呢?
熄灭火折,屋内黝黑一片,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了。
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在墙角上斑斑驳驳投下光华。
看着圆圆的光点,她笑了——原来这间屋子她见过……
这应该是一间会移动的屋子,否则四面墙角怎么会有那浅浅的摩擦印记呢?
看来,这里和萧混蛋的那间破宅一样,用一个会夹人的屋子来捉人……
时辰已经不早了,如果再拖延下去,只怕她能得手也要在天亮之后了。
身上的丝带被她扯下,两枚银针从掌中窜出,牢牢的钉在空屋对面的门框之上,而同时窜出去的,还有凌月身上的黑色缚身丝带……她用银针勾住丝带,然后才钉住对面的门框。
她的手腕扯住丝带的一端,身体腾起,脚尖借力在悬空的丝带之上飘然而过。
身体前行的同时,左右两臂把多余的丝带迅速缠上,所以,当她落在空屋的另一端时,随着银针窜出去的丝带又牢牢的缚在她的手臂之上。
这就叫做不留痕迹。
凌月的嘴角勾起,把银针从墙上拔下来——纯银的东西,不能随便乱丢,因为,浪费是可耻的!
……
可是,现在才刚过了两关。
而且都只是机械机关,还有人的呢?那些守卫密室的侍卫一个个也不是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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