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理智终究是战胜了一切,她体贴的将他给放在了床榻之上,还体贴的将一旁单薄的被子拉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一切事儿都做完了,她歪着脖子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天色本身就比较昏暗,这时候,又是在船舱之内,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只 看到了他大致的轮廓。
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这个白玉,好似对她的一切一点儿都不感到诧异,从头到尾,他都是那么的淡定。
想着那日老头的神情,白玉先前那淡然的作风又浮现在了她的心里,难不成这白玉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想来,要是白玉不厉害,那老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单单就想到了白玉?
还有,白玉先前的话语是真的么,他说,老头的那封血书是要让他替她治脸来着,可是,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老头就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让她帮着去搬救兵吗?那封血书里,应该是让白玉去拯救他才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白玉的话可以相信吗?花荫不知道,先前,白玉说慕容真回去了,还有,牛飞也去做自己的事儿了,原本,她以为要花上一阵的功夫才可以找到白玉,不想,白玉却是自己找上了她,其间,到底有着什么。
牛飞真的是白玉的人?
她越想头越加的痛,非但没有得到一个具体的答案,反而把自己弄得好生的难受,不由得,她好生的泄气,摇了摇头,她决定先将屋子里的油灯点亮,再这样下去,要是晚上这男人忽然醒来,又像先前那样发情,她还不得找不到地儿躲着去?
攀着身子,她摸索着点燃了油灯,沉静了半天,才走回先前坐着的阴暗角落重新坐了下来。她想不通具体的事儿,现在硬是逼着自己想也是没有法子的,她现在就只想着离开这里,离开白玉,离开江湖,离这些人越远越好,她想要回去看爹娘,亦或者是想看她不舍的一切。
至于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无奈,她知道,此刻,她有着难过,她不知道见了那些人之后,她还能否如同以前那般自信欢快的和他们交流,可,她向来不喜欢顾影自怜的感觉,所以,这时候的感觉,她是排斥的紧的。
放下了手,她看着前方,眉目渐渐的垂了下去,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转圈子,她害怕最后,她并没能成功的走出这个地儿,反是又回到了木琳琅那个女魔头身边,若真是那样,她真的不敢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场景。
那个女魔头。她不光自己练那邪功,还会让她练,龙婆说,木琳琅会给她找男人,找这世间功夫修为最为上城的男人,想想,花荫又是一阵的恶寒。
她不要什么男人,不要回到木琳琅的身边,更不愿意练那什么玉女心经,所以。她只有逃跑,她必须逃!
昏昏沉沉之间,她睡了过去。但这样浅浅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船舱外水撞击而来的声音还是将她吵醒了,她怕水,一直都怕,这时候。夜色深沉,即便她并未走出船舱,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这种又冷又怕的情况下,她委实是睡不下去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她愣愣的看着前方。而前方,正是先前被他给砸晕了去的白玉。
这个男人为什么 可以睡这么久,难不成。还真是让她给弄的傻了?更或者是说从此一个美男就香消玉殒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美男。。。。。。
心里担心他的安危,她起身向着他的床边走了去,伸手,她探上了他的鼻息之间。当那一阵微弱的呼吸感打在了她的手上之时,她微微的满足了下来。幸好,幸好,这人没死,白玉没死。
松下了气来,她感觉到了他的胸怀中鼓鼓的,好似藏着什么东西,她忽然想起了老头让帮忙送的血书,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偷看一眼,现在,既然都送到了,她看一眼应该不成问题吧,虽然,她先前还那般傲慢的说过不会看的,可是想想,若是看了能够知道白玉骗没骗她,那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咬着下唇,她犹豫了半天,终究是将手向着他的胸怀当中给伸了去,当她贴着他的胸怀给钻进去,眼看着就要摸到东西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紧紧的拽住了她还未得逞的爪子。
她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白玉的脸,果然,这时候,他正静静的看着她,那张脸上因为有着面具,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是,她心虚,再加上不知道他已经发现她多久了,或者是说不知道他已经醒来多久了,现在,忽然被他抓住,委实有一种被抓包了的感觉,她的心里一阵的尴尬,嘴巴之上也是慌不择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白,白玉,我,我想给你,我想给你检查检查身子。”
哽了半天,她终究是将话语给哽咽出来,想来也觉得奇怪,她以前可是见惯了这些情势的,可是,这时候,对上白玉的眼眸,她真的有些无措了。。。。。。
白玉听了她的话语并没有开口,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将她看得直发毛,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甚至猜测不到。
半天,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不想他,他却是忽然开口,“哦?这是在替我检查身子,原来,检查身子是这么检查的。。。。。。。需要我宽衣解带吗?用手这么够。”
他的话语说的好生的平淡,可是,花荫听了他的话语之后脸色顿时变成了一片红色,他这话,竟然是带着挑逗意味的,想着先前白玉发情的摸样,花荫的心里还在暗暗的胆寒着,这下,他的话语恍若是一阵什么东西点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猝然像是碰到了刺猬一般的将手给缩了回去,然后,大步的向着先前她那阴暗的地方给奔了去,就害怕她要是走晚了,他就那么直接将她拽回去给生吞活剥了。
白玉看着她那匆匆忙忙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诧异,继而又是淡淡的笑了出来。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缩在一旁,半天,才听见她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意图。”天,这男人不会以为她和他一样中了那什么毒,然后,直接向着他扑过去的吧。
迟疑了半天,她掂量这她暂时是安全的,又补充了一句,“我,我才没有和你一样中春药,我正常的很,不会随便扑人。”
显然,花荫的这句话让白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转为僵硬,他看着她,看的她不自然的转开了目光,继而淡淡开口,“那并非春药,若是春药。我岂能抵不过,那是女魔头木琳琅在我身上下的欲蛊,可恨,竟然中了那女子的道了!”
花荫有一瞬间的愣神,继而,她才确定了自己并没有听错,对,他在说木琳琅,他在说欲蛊,她冷吸了一口气。有些心虚的开口,“木,木琳琅为什么要给你下那什么蛊的。难不成。。。。。。”难不成那女魔头给看上了这白玉了:?花荫想着,心里那股子的心虚是越加的浓重了,毕竟,在很多人的心里,她就是那女魔头的女儿木渺渺。要是这白玉也将她给当成了木渺渺了,那她还不是死路一条。
白玉沉凝了片刻,低声道,“那个女人做事无非就两个目的,第一,就是练功复仇。第二就是找男人的身体来帮她练功。”
花荫听了他的话语是越加的懵了,木琳琅找男人的身体帮着练功,这事儿。她心里清楚,可是,复仇从何开始讲,她可不觉得有谁能亏欠木琳琅那个女魔头的,似乎察觉到了她探寻的磨光。他假意的咳嗽了两声,想要将先前说的过了的话语给哽过去。
花荫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神色的。她觉得若是就这么直接问他,或许,他并不乐意告诉她,这样的事儿,何须为之。
正想的入神,却听得他一阵抽气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痛苦,忽然想起了白日里在船舱外的一切,她心里害怕,以为他又犯了那什么蛊的,但转头看去,却见得他蹙着眉头,伸手向着头后那个大包给抚了过去。
顿时,花荫又是一阵的抽气,心里更是心虚了,急忙将头给转开了去,就是不去看他,这时,她那心啊,从没有跳动的这么快过,却是因为害怕。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她很没有骨气的一个劲儿叫嚷。
白玉转眸看了她一眼,他的眸光让她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只是,这样的他却是让她更加的害怕,这人怎么这样,装深沉也不是这么装的。
花荫心虚之余,又觉得有些委屈,遂小声的嘟囔道,“是你让我弄晕你的,一切都是听了你的话。”想来,她也觉得奇怪,往日在花莺阁的时候,她什么时候有过现在这样的心境,那时候的她就差点成为一个女霸王了,谁也不会说她,谁也不敢说她,现在倒好,连着才认识的人,她都要心惊胆战的防备着。
这边她想着,白玉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你用了什么?”
“恩?”她开始没反应过来,可后来细细听来,顿时又是一惊,面对着他那直直的目光,她垂下了头去,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
耳旁,又是他的一阵抽气声,“刚才是想要拿什么?”
花荫的身子又是一阵的瑟缩,拿什么。。。。。。他果然醒着的,他知道她的一切动作,可就是默默的装着,不让她发现他已经醒来了,是要试探她会不会杀了他么?
可,她不会!
余光中,他渐渐的跨下了床,向着她的身子走来,他的步子迈的极轻,将她吓得不轻,她似乎还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惨了惨了,这不会是秋后算账吧,她毕竟将他弄成了那个狼狈样了。
伸手,她叫嚷道,“别过来,别,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你那样子,我也是没有法子,我不是给你上药了么?‘
白玉果然顿住了步子,他并未向前走,但也并未退回去,听见她说上药的事儿,他伸手向着绑在自己面具上的东西触摸去,当摸到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的时候,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这就是你所谓的上药?”上药?他不是没有知觉,这些年来,习惯了防备人怎么可能连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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