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一踏进大厅,大厅之内原本就很是低沉的气氛骤然的又上了一个平台,皇上愤怒的瞪了安炀一眼,安炀先是有些愧疚的垂下了头去,这愧疚不是来自于对公主的愧疚,而是来自于对安家的愧疚,他深深的知道,此番,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给安家带来了麻烦,若是这事儿导致了安家的败落,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可就是在不经意之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刚踏进大厅之内的花荫身上,他竟再也转不开目光,是花荫,真的是花荫?他险些就那么直直的站了起来,可耳旁却传来到了一阵干咳声,那是来自他的亲爹安侯爷的!
他猝然一抖,顿时,整个精神头都回来了,目光虽然是从花荫的身上给挪开了,可他的整个思绪却是仍旧停留在花荫的身上,真的是花荫吗,对了,昨晚,他的二哥告诉过他,她不是花荫,她只是一个和花荫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可是,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女子吗,即便是眼神也是如此的想象?
他不敢相信,可心里又异常的躁动了起来,远处,一道阴冷的目光看向了他,他向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只觉得那目光的主人一身的明黄色龙袍晃人眼的很,继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女人真的不是花荫、?若是花荫,那为什么皇上没有怪罪下来?
姬月一见自己的皇兄来了看,顿时,眼里便布满了泪水,所有的委屈统统的袭上了她的脑海,她只觉得此番一定要给皇兄哭诉个够方才好,原本以为安炀在见着自己家的皇兄来了之后,他会害怕,会恐惧,会向着她示弱的,可是,哪儿知道,安炀不但是没有表示,还盯着那个女人看。女人?当姬月将目光放到那个和戎离站在一起的女人身上的时候,他愣住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和宫里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皇兄将她一起给带出来了,可是,也不对啊,若是皇兄将她给带出来了,便也是皇兄的女人,戎离身为臣子,如何敢逆反纲常,和皇兄的女人手握手的站着?
正当姬月诧异不已的时候,大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啊,你好生和皇上说说,不是我们家炀儿的错,你们之间一定是有误会的,对不对,公主,你别急,慢慢的说说,可好。”
姬月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们之前的对话,这番猝然听大夫人如此的说,先是一愣,继而回过了神来,便是意识到了她这个婆婆是在向着自己的儿子求情,这下,姬月是越加的不开心了,先前。她有向着自己的公公婆婆控诉过安炀的作为,可是,他们有事如何做的,包容的包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
所以,她只是将眼眸一瞪,看着自己家的皇兄,道。:“皇兄,不是的,安炀他根本就不管我。将我一个人置身在洞房花烛夜,自己则是到了一个妓院中寻求一夜才春宵,这如何的说来也是过不去的,皇兄,不能宽饶了他。绝对不能,先别说他这是对我的轻视,更是对我们皇家的轻视,我与他才成婚便成了这个样子,往后,他又会如何的待我。我真的不敢想象,皇兄,一定要让他吃吃苦头。让他知道你的厉害,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了事儿了。”
大夫人瞧着这个一直受着自己中意的儿媳妇此番竟然自私的为了她自己那一股子的气而说出了这些个话语,简直是轻视他们那家,此番,她心里的那股子的气是越加的重了。
她一口气没顺上来。险些就要往地上倒去,幸好一旁的丫头极快的扶住了她。她方才稳住了身子,当她再放眼向着姬月瞧了过去的时候,只见的姬月一脸的洋洋得意,根本就没有将她这个做婆婆的放在眼里,她险些又再次晕过去。
此番,她倒是明白了,自己这般的贪图那所谓的锦上添花,不想,却贪图出了这么一个目无长辈的人出来,真是让她郁结,她后悔自己当初逼着自己家儿子娶上了这么一个蛮横的老婆。
而安侯爷的脸色也是好看不到哪儿去,他却只是沉着脸,并没有开口说话。
花荫看着这屋内的一切,只觉得这情形令人厌烦,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远处的按个男人正是昨晚在那桌边饮酒的华服男子,她还记得,他好似叫着她小荫,她应该是认识他的,等过会儿,她要问问慕容真,那华服男子究竟是谁,他们有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停放在安炀的身上,戎离紧了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花荫诧异的向着他看了过来,他带着微微的醋意,冲着她道,“不要在我面前注意看其他男人,我会生气的。”
花荫先是一愣,继而回过了神来,她俏皮的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只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将目光给转开了去,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诧异,好似,她脑海当中的慕容真不该是这样的,可,慕容真该是什么样的呢,她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大厅之内的气氛是渐渐的变化着,大夫人护子心切,竟然也顾不得礼仪了,直接冲着皇上奔了去,还一遍哽咽道,“皇上啊,再怎么我们也是血脉近亲,就算是安炀有什么错,也不至于受太大的惩罚啊,我往后一定会好好的教导安炀,我让他再也不敢慢待了公主,可好?’
姬月本就没有想过要将安炀置身死地,可是,此番听了大夫人求情,她的心里又是有些不欢喜了,很久之前便听人说,婆婆总是偏袒着自己家的儿子,欺负着自己家的媳妇,她此番才进了安家,便瞧见了婆婆对待这几的怠慢,这往后,可是如何是好,所以,她有些不甘心的冲着皇上道,“皇兄,那可不行,很久以前,你曾答应过我,若是往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一定是要护着我的,如何,皇兄是忘记了吗,皇兄,你可只有我一个妹子,这次,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一定要给安炀好受的,要让他牢牢的记住次次的事儿,往后,再也不能再发生这样的问题了。”
她这话语刚一说出口,大夫人一个气儿没顺上来,竟直接晕了过去,那些个下人下的忙将大夫人扶住,而安侯爷则是一脸铁青的让下人将大夫人给扶回去休息。此番,他也是怨恨啊,可是,这也没有法子,毕竟,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皇上,无论如何,他们安家都是得罪不起的。
公主见着自己将婆婆给气晕了,心里也是觉得愧疚,她本是想要让自己先顺了这口气,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口气,一顺便导致了自己家婆婆的气给不顺的。
她原本想,算了算了,这次就算了,已经将婆婆气晕了,总不能再将公公也一起气晕啊。可是,偏生这时候安炀却是狠狠的向着她瞪了过来,那眼眸当中含着的责怪让她的心又是一沉。
这算来算去还真是她的错不成?明明就是他的不好,明明就是他自己去找那些女人,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检点,这番,怪不得她。她心下再次产生了一股子的愤懑,所以,根本就没有再开口给自己安炀求情,就只看着自己家皇兄自己处理。
这是福是祸。也全听皇兄做主。
安侯爷原本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此番也憋不住了,终究是开了口。“皇上,这本是家事,按道理是要怪老臣没有教导好自己家的儿子,可这番想想,也觉得这些个错不是就这么算的清的。我那小儿一直便不愿意成婚,此番,是我和夫人逼着他成婚的,没有想到,他竟然做出这般任性的事出来,不但是伤害了公主。还将伤害的皇家的威严,这说来说去, 还是我与夫人的错。若是先前,我与夫人不逼迫着炀儿娶公主,说不定,此番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安侯爷这话是将全部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说的这话又让皇上想起了安炀的婚事儿说来说去也是自己给赐的,正是因为那些个时日自己家这娇贵的皇妹总是缠着自己。缠着让自己将安炀赐给她做驸马,这说来,他这个做皇上的也有一些过错。
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皇上道,|“如同安侯爷说的,这正是一个家事儿,说来,也是朕多事儿了,朕将这事儿交给安侯爷处置,如何,若是日后,安侯爷还未将安炀教导成一个合格的丈夫,到时候,我便找安侯爷说事儿。”
安侯爷一听,脸上浮现了微微的跃然,他勾了勾唇,躬身谢道,“谢皇上饶恕,日后,我一定教导好安炀,再不让公主受气,再不让皇上担心。”
此番,皇上的惩罚自然是顺了姬月的气,姬月本没有想过将事情弄得多大,本不过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安炀的,她转而冲着安炀笑,不想,安炀却是冷着一张脸,缓缓的将视线移动了开去,顿时,姬月又开始不舒服了,她咬着牙,心里不甘心,可却又再不敢冲动的在皇兄的面前将安炀一军了。
皇上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挂不住了,简单的嘱咐了姬月几句,方才离开,只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特意的看了花荫一眼,戎离察觉到之后,心里的那股子不安又浮了出来。
但皇上却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皇上一走,戎离便牵着花荫向着安侯爷走了去,此番,安炀是将目光放在了花荫的身上,只觉得,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他很想上前去问问她,难道,她真的不是花荫,可是,碍着爹爹在场,他便只是愣愣的看着花荫,却没有挪动上一步。
花荫从安炀的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冲着安炀笑了笑,她直觉眼前的安炀一定是认识慕容真的,还有便是安炀娶了一个如此刁蛮的公主,还真是他的不幸,说来,他还真是有点同情他了。
可安炀却不是如此理解的,他愣愣的看着花荫,当他瞧见花荫冲着他笑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悦,他傻傻的道,“小荫,你,你来了”
他这番的神色姬月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下可把姬月给气的,一遍转眸去看花荫,一边没好气的道,“哟,皇嫂,你怎么不跟着皇兄回宫,还跟别人这番拉拉扯扯,真是成何体统。}”
很久之前,她便是知道安炀喜欢花荫,此番,见着安炀见了花荫之后,整个人如同掉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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