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炀转首,瞪了清秀男子一眼,道,“阿九,没你的事儿,我带小荫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花荫看了清秀男子一眼,心里在盘点着若是见了那白衣男,她该说些什么话。
阿九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是久久的散不开去。
正文 4樱花下的紫衫男子
到了竹苑,安炀去办事儿了,花荫懒得跟着他转悠,一个人沿着小径慢慢的走着。
繁花飘絮,点缀着些许的嫩叶慢慢的飘落了下来。
花荫慢慢的沿着行道走着,她有直觉,若是按着那谪仙男子的性子,他会寻一个偏僻的地儿躲起来。
所以,她若是要寻上他,还真的到偏远的地儿来。
远处,一棵高大的樱花树迎风摆动,而在那落花飘飞的樱花书下有着一个男子,他一身的浅紫色长衫,头顶一本书页,正好那书页将他整张脸都是掩藏在了书页之中。
花荫看着,心里一阵的触动,迈着步子也是渐渐的向着他走了过去。
他好像那个白衣男子,可,真的是那个男子吗?
步子渐渐的靠近了,脚下确是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箍住了,继而,用不着她多想,她的身子已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反拉着,往树上窜了去。
耳旁有着‘吱吱啦啦“的声音,那是绳子和树枝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花荫的鼻子从地上蹭了一下,鼻孔里吸了不少的灰。
只听的绳子‘梭梭’的声音停了下来,在她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她已然是被一根绳子给反窜着吊了起来。
顿时,头向下,脚向上,心口也是一阵的反胃,险些就是要呕吐出来。
树下的紫衫男子似是听见了身旁的动静,他蹙了蹙眉,书本终是从他的头上缓缓的落了下来。
他抬眸漫不经心的看了花荫一眼,很快的,又从地上拾起了书册往脸上一罩,继续睡去。
花荫狼狈的吐了几口灰尘,待平和了些许,方才抬眸望向了那个紫衣男子。
此时,她才是发现了那紫衣男子有着一头的银发,在书枝上,随着清风缓缓的浮动着。
他不是那个谪仙男子!
花荫是确定了,心里已然是暴怒不已。
自己都是这般的狼狈了,这个男人倒是好,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喂喂喂。”她不顾形象的冲着紫衣男大吼,因为心里有着气恼,她此番愤怒的气势也是带动着绳索给摆动了起来。
紫衫男子蹙了蹙眉,抬眸,将脸上的书册缓缓的挪动了些许,抬眸,淡然的望了她一眼,复又拿起书册往脸上遮去,想要继续睡去。
花荫怒了!
这男人是故意的!他本就是知道自己此时的遭遇,他竟然还是那般的无动于衷!
“树下的,救命,快把我拉下来。”这两年来,花荫第一次尝到了吃瘪的味道。
那男子正拉动着书的手顿了顿,他弯起了薄薄的唇角冲着花荫笑了笑。
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笑道,“哦?为何?”
花荫双眼一瞪,心里更是窜起了一口火气。
看这形式,这陷阱也是眼前的男人自己设的的,想来应该是他不愿意让别人打搅他吧。
可,他娘的,自己现在可是遭罪了!
眼眸一阵转动,她看着他,忽的笑道,“大哥,你若是放了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这是缓兵之计!
紫衫男子凤眸一挑,缓缓的坐起了身来。
花荫知道有戏了,面色一喜。
紫衫男子缓缓的踱步走到了花荫的面前,他立着身子,就那般的看着她,眼神竟然也是恰好和她的眼神对上的。
伸手,他颇有意味的摸着自己的下颌,一副意味深长的摸样冲着花荫笑道,“你能有什么要给我的,或者说,我可以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说着,他故意的用着诡异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视了一下。
花荫顿时是想了起来,此时,她貌似还是一身的男儿装扮,可这紫衫男子看着她的神色,怎么那般的诡异。
在花荫诧异的眸光当中,紫衫男子忽然伸手探向了她的鼻下,用力的一撕,将原本贴的紧紧的假胡须给撕扯了下来。
带着一丝轻笑,他嗤道,“原来,还真是一个假爷门儿。”
花荫的脸涨得通红,被一个男人这般的对待,她还是第一次。
“你,真是有趣。”他抵在她的耳旁轻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打算。
半响,终又从薄薄的唇中挤出了几个字眼,“你,叫什么名字?”
花荫冷哼了一声,听着远处似乎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她态度一百八十个大转变,故作乖巧道,“若是我告诉了你,你可愿意放我下来?”
紫衫男子一愣,既而颔首一笑,“说来听听。”
“我叫花大。”这个恶俗的名字,阿九不是经常唤吗?
“花大?”男子蹙眉,抬眸,有些怀疑的打量着花荫。
花荫被紫衫男子这般打量着倒也不觉得心虚,反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断点头。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我问题也是回答了的。”
他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终究是迈着步子向着樱花树下的绳子结头走了去。
花荫见着事儿成了,眼里闪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接下来,绳子断裂的声音迎合着身子急速下降的趋势却是让她瞬间的傻眼儿了。
早前,她怎么没想着会有这么一朝,完了完了,待会儿,也只有头部开花了。
想她堂堂花莺阁老鸨的儿子,即便是一个奶油小生,那也是怎一个风流倜傥了得。
再退一步,就说她这两年来顶着花魁的头衔,虽然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可是,也是少不得这张脸的啊。
越想,她越是惊恐,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人间悲剧活脱脱的发生在自己面前一般。
耳旁有着男子的轻笑着,是那个紫衫男子!
花荫恨得牙痒痒,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相反,有着一双很是健壮的双臂紧紧的楼主了她的腰肢。
在她微微睁开的眸光当中,一袭浅紫色长袍混合着银白色的发丝飞扬了起来。
几个盘旋,紫衫男子将花荫缓缓的放在了地上。
花荫的面色一片苍白,早前被这男人头下脚上的吊着已经是面部充血了,现在,又被他几个飞旋,这种折腾,她何时受过?
紫衫男子看着花荫虽然是男儿的装扮,但面色却是姣好的紧,眼里闪现了一丝趣味,凑到了她的耳旁,轻声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大着胆子来勾搭男人,姑娘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竹苑中,便是只有男儿才能进的吗?”
花荫自小就是脸皮厚的紧的,现在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倒是没有一丝羞窘,反而是笑道,“谁说我是来勾搭男人的,难道在你的脑子里便是只有这些污秽之物?”
她苍白着脸都是不忘记这般伶牙俐齿的反驳,倒是将紫衫男子一呛。
半响,他方才笑道,“那你说说看,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学习不行么?”这里可是竹苑。
紫衫男被花荫说的一愣,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
“今天来的都是各地的春宫师,你学什么?”他勾着嘴角,脸上带着暧昧的神色。
正文 5安炀,变色龙一只
花荫一哽,听着脚步声是渐渐靠了过来,她埋头狡黠一笑,在紫衫男怔愣的目光中用力的抱住了紫衫男。
她现在可是一身男儿装扮,眼前的人看着身份也不一般,想来,若是在他的身上冠上一个男男之好,一定会很有趣吧。
紫衫男看着花荫紧紧的将头颅埋他的怀里,整个人就像是八爪鱼一般的覆在他的身上顿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这个世间上还有这样的女子?他可是从未见过的。啊
“你,你要做什么!”半响,他才是哽出了一句话。
花荫哪儿是会给他解释的,扯着喉咙大声的冲着远处吼道,“公子不要啊,不要离开我啊,我们都这么多年了,我的身子都是你的了,你怎么能因为奴家是男人就抛弃奴家,再怎么说,奴家的身子也只是跟过你一个人的啊!”
紫衫男身子一抖,面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安炀暴怒的声音蹿出,接着幽静的樱花树下出现了一大群人。
紫衫男子双目一怔,身子倒是忘了动弹。
这还是他此生第一次被人给摆了一道,而且,那摆了他一道的人还是个女人!
花荫笑,可笑容却是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的后领忽然被人拽住了。
那人的力道很是粗鲁!
“痛!”花荫痛呼一声,很是识相的放开了紫衫男子。
待艰难的回头对上了安炀质问的眼神之时,她整个人都是火了!
这小子,总是这样!
“你娘的,放手!”她反手扯住安炀的手,正要发火,眼角却是不经意的瞟到了一袭白袍衣角。
顿时,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僵持住了。
是他吗?是那个白衣谪仙吗?他回来了吗?
今天来的都是各地的春宫大师,应该会有他的影子吧。
再细细的一看,在对上了那白衫男子的脸颊之时,她有些失望。
那人,不是他!
安炀放开了花荫的衣领,顺手操起一根木棍就往那紫衫男人的扔去。
“安少,万万不可,那可是尤国国师啊。”声音很急促,是竹苑的主人秋先生,天下第一春宫师。
安炀一愣,不曾料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威震已久的尤国国师,手里的木棍已经是扔出去了。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紫衫男子微微侧身,就将那木棍给躲开了去。
花荫愣神之间,紫衫男子已经闪身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了?方才,可是你在非礼我?”就如同方才她被掉在树上的时候那般,他抵在她的耳旁哈气。
花荫还想着那身白袍男子,这下,紫衫男子忽然靠近,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走!”安炀双眼一瞪,拽住花荫的手大步的向着竹苑大门的方向走去。
紫衫男子唇角微勾,对着安炀和花荫的背影道,“我叫紫墨,尤国国师,你且记得。”
安炀的步子顿了顿,拽着花荫的手紧了紧。
“七少,你这是?”秋先生想要让安炀留下来。
安炀冷哼一声,冲秋先生挥了挥手,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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