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玉脸一红,沈心语眼眨了好几下,不懂这有什么好脸红的,问她有没孩子是限制级的?
秦墨玉垂下眼,装着喝茶,脸却越发痛红起来,低低道:“除了白大哥,姐姐只有两个侍寝的小爷……”
还未说完,沈心语已咬牙切齿道:“这色女,她还有两个小爷,若我是那慈悲政,我也不会嫁给她的。”捋着袖子,一下子卷起来,一下子又放下,好像撕扯的是秦墨竹。
所有的人都一愣,有钱人家的小姐,未娶正夫之前,有几个夫郎都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暖床的小爷呢?秦墨玉半抬眼看沈心语,“若你一定要嫁呢?”
沈心语恨恨地道:“那我就爬墙给她看。”
“噗哧”,本很静的房内立时笑成了一片,沈心语一怔,才沈得这本就是个颠三倒四的世界,干笑道:“有些激动,有些激动,不好意思,见笑了,见笑。”
秦墨玉顶着红通通的脸,微偏过眼,笑道:“若是被姐姐爱上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沈心语微微一笑:“我爱的人啊”,微垂下眼睑,唇角微微弯了起来,如花般的樱唇轻轻地叹息:“那是我胸口的朱砂痣呀,独一无二的。”如梦般的,那样的叹息,慢慢地让每个人的脸都热了起来。
秦墨玉忍不住飞一眼乔飞羽,有些些的暧昧。
沈心语挑眉回视秦墨玉,让他的脸痛红,因而惑略了身后一双复杂而温润的眼,本笑得脸红红的子轮在看到主子看女主子的眼神时,心中也五味杂陈起来了。
沈心语岔开话道:“那美女的男人们可为她生下个一女半男的?”
秦墨玉半垂下红红的的脸,“小爷也只是名义上的小爷,她哪来的子女?”
“名义上的呀。”沈心语慢慢地柔了脸,又有了笑容,想不到呀,想不到美女还是个专情的人呢,心中对那慈政有了十二分的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忽而沈心语“嘿嘿”奸笑着,道:“幸亏锦吟没纳人”,又恶狠狠地,“她若纳人了,我砍了她。”
秦墨玉的脸一下子又痛红,讷讷地:“姐姐,你说什么呢。”
青青也笑道:“小姐,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都能砍人了?”
沈心语又“嘿嘿”干笑着,知道自己就嘴凶,连青青都学会了嘲讽了。不知想到什么,伸出一只玉白的食指,点着墨玉洁白的额头,半垂着眼,却很清晰地道:“有些东西要自己争的,在旗鼓相当时,还得要用抢的,所以美女失去慈政,你懂没?”
秦墨玉红着脸,点点头,没吭声,其余的人则若有所思。
“那美女现在知道慈政他在哪儿吗?”沈心语又轻轻地问。
秦墨玉淡淡地道:“姐姐,她敢吗?”
沈心语一怔,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眼,眼中的笑意更甚:“墨玉呀,姐姐今天才发现,你才是那个通过现像看本质的人呢!”
20三月三
早晨的天亮得越来越早了,春天呀,早晚还是很冷的,沈心语打开卧室门走到廊下,深深地吸了口凉凉的空气,站在廊下,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腰腿,不由得瞟了一眼隔壁,有些奇怪,乔飞羽自从上一次出门,在家已窝了快有个把月了吧,他这么闲?
沈心语放眼往院子里一看,不由得嘴角上扬,月季月季,俗名又叫月月红,只要不是冰冻着的天,真的是月月开花呀,前几天还是零星的花苞的,现在却已开成了一片,艳红的、粉色的、白色的、娇黄的……应有尽有,开满了院子,衬在储存了一个冬天的力量而越发绿油油的叶子上,煞是漂亮。不由得又回房找了把剪刀,准备剪几枝花插在房内,刚埋头剪了两枝,廊下传来“你在干什么呢?”
沈心语一抬头,正是刚开了门的乔飞羽,披着身银白色的外袍,墨黑的长发松松地束在身后,竟有种慵懒的阳刚美,那是凤落女帝国最缺的。不由不可思议地惊艳,微微呆了下,笑着举起花:“要不要?”
乔飞羽一怔,见她仰着头看自己,阳光碎碎地跳跃在脸上,那笑便艳艳地在眼中盛开来,脸微微一热:“送我么?”
沈心语忙挑了三枝红得发黑、花瓣如天鹅绒般的花给他,并笑道:“我觉得这花挺像你的,美得俨俨的,沉沉的,让人舒心。”
乔飞羽的脸发烫,“说什么呢,说乔飞霖、秦墨玉还差不多呢。”
沈心语难得见乔飞羽脸红,越发逗他,“才不了,他俩美则美矣,不过不符合我的审美观。”
乔飞羽微微怔了下,笑问:“你的审美观?”
沈心语颌首道:“乔飞霖和秦墨玉是很美,但那样的美需要你时时为他们撑着伞,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出太阳,太累。那样的美,看看就好。”笑更开了,“我要的,不仅是我能帮他撑伞,而他亦能帮我撑伞,我要的是,他能和我肩并肩、手挽手。”
那样的沈心语,耀花了乔飞羽的眼,心,再一次跳得失了规律。
春困呀春困,春天那恼人的春困无所不在,午后,坐在廊下的沈心语差一点又睡着了,迷糊中却见青青走了进来,嘴角噙着丝丝的笑意,远远的就见她扬了扬手,手中握着一张粉色的纸片,懒懒地问:“什么东西?”
“桃花节么,当然是桃花谏罗。”青青递过来。
沈心语接过,倒是做得很是精致,素粉的硬纸笺,描了几朵精致的桃花,撒着些些的金粉,手中把玩着:“诗会?干什么的?我又不会作诗,凑什么热闹?还是去卖纸卖笔?递毛巾?”想象着自己着小二装,忙得颠颠地送纸、送笔,完了还不忘送上试手的毛巾,不竟要笑。
青青喷笑:“什么诗会,哪有那么文雅,三月三么,桃花节,找情人的节子哎。”
沈心语微笑半挑眉,“原来是这样呀,可我都结婚了,挑什么情人?”懒洋洋又躺回去,想那些少数民族的六月六、泼水节什么的,说白了就是公然会情人、或是希望逢着个艳遇的日子吧。
青青笑得神秘,“大小姐说了,偶尔也要轻松轻松,到那天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会去的。”
沈心语想了下,点头道:“好吧,权当是踏青,大家一起去郊游吧。”
三月三,一直很晴的天竟时暗时晴起来,一行人分剩几辆马车,沈心语靠在车壁上,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然而时不时听得有马车超越的声音,忍不住掀起窗帘布朝外张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就这么多人呢,好像大家约好了,在这一天一定要到这儿来似的,路上的马车竟就浩浩荡荡了,路上车尘滚滚,竟有遮住路的迹象。沈心语轻轻地按了一下胸口,心跳得竟如这路上的马车,乱纷纷的。乔飞羽微微瞟一眼她,竟若有所思起来。
近了下得车来,那才叫真正被吓到了,一眼看去,平日空慌慌的小山竟就人山人海起来了,差点就找不着桃花了。沈心语挽着乔飞羽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避着人流,就怕撞着了,碰着了。然而终究被挤散了,连青青、青鸣都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桃花会,沈心语心中直叹气,便一个人顺着春江河,慢慢地向上走去。
越顺着春江河向上,人倒是越来越少了,沈心语负着手慢慢地顺着河岸踱着,河这边,人声熙攘,河那边则平静和美,花阵似雨,落英缤纷;河这边阳光普照,河那边,如牛毛的细雨,煞时传到西山脚下的那边去了,宽阔的春江河,碧波荡漾,蓦地从河的上流传来一阵歌声,虽若有若无的,但听起来似很古朴,虽不知唱的是什么,却是质朴激昂的,如这涓涓的春江河水一般,无由地让人激动。“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无晴却有晴。”前人的智慧呀,无处不在,沈心语心下微叹,轻轻地低吟。
21桃花会
“好诗。”低磁慵懒的声音。
沈心语心下微惊,已经够低调的了,还会惹到谁?慢慢转过身去,身后不远处低矮的斜坡上,为首一男子身子欣长,倒是生的眉若新月、眼若凤,鼻似悬剑、口似樱桃,那一种妖娆,倒也是生平所见,身着官家锦绣纹缎,身后跟着几个秀丽的侍儿,想来是一个官家公子。
沈心语心下警惕,正慢慢想着应该怎样开口,那男子身后跟着的小侍已不耐烦,恼羞地呵斥道:“你这女子,我们公子好心和你讲话,你怎不应?”
沈心语敛眼微笑,淡淡地见礼道:“是,见过公子。”
那男子未曾见过如此阵仗,只知道平日人人见他都象是见着了块上好的肥肉,早巴巴地围了上来,但哪像这女子,虽貌不经传的,甚至没有半点惊艳的神色,就那么淡淡地行着礼,自己难道与平常人无异?萧夜眼中微有的那么一丝丝不屑轻轻收了回来,认真看过去,矮坡下的女子,貌只清秀,文秀是她身上最明显的标志,一身墨绿色的衣衫,绣着暗银色的碎云纹,微圆的脸蛋,眼形很美,如花的唇瓣,立在坡下一棵桃树下,阳光洒了一身,虽只是静静的,但那种沉静却分外的招摇,萧夜微微有些惊艳,怔了一下,才微微笑道:“小姐好诗。”
沈心语淡淡地道:“让公子见笑,不过是借用了前人的话语罢了。”
“是么?倒也未曾闻,在下萧夜,请小姐指教。”那慵懒的声音微微一顿,已收了那形似的漫不经心,心下大惊,自己也算得是饱读诗书了,何以有如此美妙的诗句,自己竟不知道呢?
沈心语心中微微非议着,不知这又是什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只是越发恭敬:“乡野无名小辈,怕误了公子的妙耳。”
“你这女子,问你就答,怎这么多借口?”男子身后一小侍看不过去怒声呵斥。
“刘禹锡。”沈心语心下不舒服起来,只淡淡地回道。
“刘禹锡么?我怎没听说过呢?”那男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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