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月:“地上的瑰枯萎。”
虫儿飞:“抱歉,我不记得浮生若梦说过这话。”
段公子:“恭喜,垃圾和垃圾终于堆成堆。”
欧阳雪月:“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狂风血雨:“靠,有种接哥喇叭。123起。”
口水软糖:“老公加油。爱你。”
冰の诱惑:“一点破事天天烦,烦屁烦。老子睡了,单挑会战都别来烦我。哥没空!”
欧阳雪月:“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他们互相叫骂着要用文字一决高下、分出输赢。
欧阳雪月:“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在他们没有分贝的争吵声中,我的出现是那么格格不入。好似在车水马龙的轰鸣中奏响了一曲 孤独的手风琴。虽然我心无旁骛,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理睬过我,他们对我视而不见,也根本不想弄懂我在自言自语什么。我就这么凄凉的刷完了一整首寂寞的歌。
下线,退出,再次登陆Sofia,接收到沈先生在第一时间发来了问候。
夏日炎炎:“你掉线了吗?晕,刚才有人唱虫儿飞,唱得可好听了可惜你不在。噢,对了对了,虫儿飞是很久以前一部电影的插曲,《风云雄霸天下》你看过吗?当年很火的,郑伊健唱的,和郭富城一起演的还有舒淇和杨恭如。”
面对他的滔滔不绝,我假装淡漠的说:“没印象。”
“喔,这样啊。”他有些失望,但马上又精神奕奕的说:“歌词很简单,你去下载来听,一学就会。”
我当下拒绝:“不了,不想学。”
夏日炎炎:“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他似乎执意要教会我唱,开始不怕麻烦的刷歌词。我提醒道:“你的对手们还在等你的虫儿飞。”
夏日炎炎:“要说的都说了,和他们对骂没意思。一群疯狗。还是陪你聊天比较重要。”说着他继续用悄悄话刷屏。“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想想我刚才做的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突然觉得很好笑。一个是世界第一的高手,一个是第一公会的会长,抛开众人仰视后的我们却拥有同样的幼稚,只能带起面具做快乐的事。这么想来,看他刷完整首歌……狂笑,我几乎再次被烟抢出眼泪。
夏日炎炎:“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Sofia:“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鬼使神差,我竟不自觉做起了他的和声。看着在漫天秽语中悄悄绽放的两行绿色字体,我隐隐约约觉得捕捉到了某些不属于我格调的东西。像是手捧一杯温开水,淡淡的暖意慢慢沁入心扉。
他的惊奇直直表现在脸上,一个下巴落地的表情后尖叫着问我:“你居然会唱???你居然告诉我说没印象!!!天啊地啊,好你个嘴硬的死人妖。”
我怒目而视:“你刚叫我什么,想死?”
他复又憨憨的笑:“能死在你的夕阳斜下,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
油嘴滑舌,我当场认定这是假话:“无聊,练级。”
他还想说什么,但终究住了口,一言不发的跟着我跑向海底。此后的骂战仍然毫无新意的延续着过往的传统,在被甲乙丙丁水得面目全非后消散在他她它不知所谓的疯狂中。
我算了算,猫在石缝中的他安静了三刻种,这差不多是他的极限。随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的极限也相对越易打破。我不想懂这是为什么。
第四十八分钟他咳嗽了两声,借此告诉我不要当他是空气。
夏日炎炎:“咳咳!你在干什么?”
Sofia:“带傻瓜练级。”
夏日炎炎:“囧。傻瓜是指我吗?”
Sofia:“别用肺说话。”
夏日炎炎:“你的冷幽默总把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暗想:那是因为你太笨。随口问道:“你是在看电影还是练小号?”我不认为枯坐屏幕前看我打怪会有什么乐趣。
他解释:“没有看电影也不是在练小号。”
喔,那就一定是上浮生若梦冲通宵去了。我没有再问,过了会儿他带起一副黑超墨镜摸着下巴有点欠扁的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你别跟别人说。其实我正开着小号死缠猛打追求天狱第一人妖呢。嘘嘘,淡定淡定。”
我噗嗤笑出声,淡定的回答:“好,我批准。”
他不仅喜欢隔三差五追着我问对浮生若梦的看法,有时也爱打打擦边球。而我总是很期待应付他抛出看似辣手的问题。比如在他说要自立为王和浮生若梦抢地盘时问我愿不愿意进他会当老二,而我则含笑告诉他恐怕他找了全天狱最不值钱的品牌形象代言人。
夏日炎炎:“你也未必太淡定,偶尔一次波澜惊心会死?”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我心情大好:“你猜得到我什么反映我就不是sofia了。”
闻言他咧嘴一笑,笑的毫无心机:“也对,就是因为你够神秘才令我无限向往。所以说呢,你还是保持你的神秘度;而我呢,我就一如既往的庸庸碌碌。嘿嘿!”
我说:“不用,你早点回火星就好。”
他果然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聊天栏里满是一排排他刷的55555。见我不理自己消停了,安静了会儿说:“我在听Baby Face的情歌。”我懒懒的噢了一声。他又问:“你在听什么歌?”
Sofia:“你确定我在听歌?”
他挠着头回答:“不确定,所以才问。别告诉我你没关闭游戏背景乐,打算一直听到耳朵长茧。”
我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背景乐很难听嘛。”
夏日炎炎:“没有啊,可是听无数个一整天你不会觉得很无聊吗?不腻味?”
我反问:“那你呢?看我练无数个一整天不会觉得很无聊、不腻味?”
他嘴角抽搐:“你总是抓我话里的小辫子。讲不过你,刷歌了。”
倒是立竿见影,他报了个歌名便开始敲ABC,刷一半不忘关切的问我听没听过。我记得其中两句歌词是tomorrow will e and it's time to realize,our love has finished forever。
明日终将到来,是时候明白,我们的爱已经永远不再。
这样的歌词与夜晚使我不由自主想起一个本该早已死去的人,我曾一度坚信他长眠在大海。
所以当我停下动作,用一首他生前最爱的歌开始刷屏时,对面沈先生的下巴再次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沈先生开始难以置信的嚎叫:“对你刮目相看!你居然也喜欢枪花,他们可是超级经典的重金属乐队,大学时我还自己组了个担任主唱,就是受枪花的影响。我永远的偶像。你最喜欢他们哪首歌,这首吗这首吗?登峰造极的经典之作。知音知音,你绝对是我的知音……”
我喜欢枪花吗?我不确定。
我喜欢这首歌吗?我不确定。
那个该死的却还活着的男人呢,我喜欢过他吗?依然不确定。
当夏日炎炎追问我为什么喜欢don't cry时,我记得我的回答是……
“够绝望,有共鸣。”
36。空手套白狼,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有人曾有过相同经历,马甲号的恶趣味
不知不觉中我已渐渐对沈先生放下戒心,我放任他闯进我的世界,这点连红颜都已察觉。帮巾帼会做A级任务时,红颜看着在一旁乖巧的夏日炎炎悄悄对我说:“信吗?我有预感你会载在他手里。”
我让自己笑得很洒脱:“那我们拭目以待未来会发生什么。”
至尊红颜:“其实你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旁不只是为了打发无聊,你早想好了等着他来给你致命一击,我说的对吧。”
我没有告诉她对不对,只是出言赞道:“知己如你,此生足矣。”话出口发现,还挺押韵。
这回反倒是她停下动作,冲我咆哮:“欧阳雪月,我真想一刀砍了你。”
我没人性的损道:“怎么自己割腕还不够,非要砍人才过瘾。那好,给你砍,来上海呀。”
红颜模棱两可提过男友与游戏中的老婆发展为现实后和她分手,而她不堪打击自杀一事。其他的身世背景我没多问。我本身只对红颜讲自己的失败,而红颜则刚好相反,她通常会说一些令她快乐的事,难过的部分她并不愿与我分享。起初我以为红颜没把我当朋友,所以不愿敞开心扉。后来渐渐发现,原来她不想我陪她一起承受的原因是,在她眼里我已经活得够辛苦。我们从没说过安慰彼此的话,总是互相损、互相骂,一起沉默和发傻。这是我与红颜的默契,只有我们懂。
至尊红颜:“MLGB,我真来你敢见?到时候一定说短暂的相见后是永远的分离还不如不见。你就这么点斤两我早看透了。”
我笑得快哭出来,挑衅道:“沈新儿,来上海呀。”突然想起一件自认有趣的事,于是横插一句:“对了,你和浮生若梦五百年前是一家人,都姓沈。”
她撇了撇嘴说:“鬼才和他一家。”
红颜率队退组后,沈先生从角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刚才至尊红颜密我,说了句好奇怪的话。”
Sofia:“是嘛。”
夏日炎炎:“她说‘转告你们会长,让他好自为知’。叫我怎么有胆对浮生若梦出言不逊,况且我跑去冲浮生若梦说这话不是显得自己很高深莫测很可疑嘛。”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说:“浮生若梦密过我。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俗不可耐,特别是在与沈先生接触之后。
那头他大惊:“哇哇!浮生若梦什么时候密你的啊?那你怎么回答的啊?你们聊了多久啊?有没有见面啊?他帅不帅啊?”
看来这场戏,他始终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