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了土地!你们让别的部落的牲畜冬天没有草吃,快要饿死了!”“那是他们低Jian!他们本来就像草原鼠一样不值钱!不过我不想说那么多了,你受死吧!”
错木狂笑着让开身子,让那浑氏奸细自己去解决问题,他在一旁抱着双手看好戏,狂单于此刻力气半分也使不上来,眼见大刀将至,极力闪过,却无力还击,情况凶险万分,躲得过大刀,躲不过后招,“唔!”一声闷呼,狂单于捂着右胸,血从指缝汩汩而下,湿了衣襟。 “狂单于,看在你为我打下了江山,我让你死个痛快!”错木不再等待,弯刀高高地举起,直剌狂单于的左胸,狂单于看着那刀向自己猛扑,面无惧色,就在刀的寒光就要扑进狂单于的胸口,“铛!”一声洪亮的响声传来,错木手中的弯刀成了两截断刃。
从帐外进来四个人,依依跑到狂单于的身边,见他右胸深可见骨,不由得揪心疼痛,眼泪便扑簌簌地流下,凌霄鹤上前仔细察看道:“没事,未伤及内脏,只是外伤。”
那边柳家兄弟一手一个将叛乱二人轻松擒下,凌霄鹤为狂单于上了药,看了依依一眼便出去了,帐内只留依依与狂单于二人。
狂单于直到此刻方开口哑声道:“为什么走?”
依依不语。
第1卷 第81章 单于痛别潜龙猎后
凌霄鹤在帐外看着柳家兄弟将叛乱之人扔给单于忠心的部将,让他们自行处置其他参与叛乱之人,眼前一团纷纷乱,心中却更烦乱,黯然看着紧闭的帐门,轻轻摇摇头,微微喟叹:狂单于,枉你一介君王,竟看不透么,依依便是舍身岩的佛光,绚丽万方,见者欲亲,然而靠近才知道,她,是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子,退后一步可与她长伴左右,前进一步,便是粉身碎骨,单于,你已经粉身碎骨了。他——凌霄鹤修炼的无欲神功的心法,抑情抑性,本不会再Dong情,见到她,却也失了本心,从好奇到爱慕,只是,他只要她快乐,不想强制她在身边而已,博来依依全心信任,视为兄友,其中苦,与谁道。
帐内狂单于恨视依依良久,依依愧疚地低下头,狂单于突然狂乱地抓住依依,且爱且恨道:“我对你不够好?我的地位还配不上你?为什么走?走得这么干净!”
依依忙按下他,欲松开他的锢禁:“小心伤口裂开。”狂单于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再也不放开,伤口在激烈的动作下,又缓缓渗出血丝。
那日其实依依并没走远,就藏在可意居地底下。原来天一门的人早在可意居外打了一个地道通进她卧室下面,并在下面挖了个小秘室,那几日依依便是在储备粮食,一堆堆的肉干,馍干,水运进地下室,临走那夜只是在屋顶打穿一个洞,造成破顶而去的假像,单于当然在外面挖地三尺也是找不到她的。后来单于大军一动,查察便松了,她与两位兄长同凌霄鹤三人也随之起身,一路远远尾随着大军来到天昊国境外,寻机潜进了军营,本是想找机会让两国退兵,却巧巧地发现那个侍卫鬼鬼祟祟,留意之下,竟此人发现与错木勾结叛乱,这天两人发难之举,依依四人早在监控中,一举抓了个正着,为狂单于除于了一个心腹毒瘤,凌霄鹤知道她的心,积极配合她的行动,知道她这是以恩报恩,狂单于救过她,如今她依样回报——彼此再无相欠。
狂单于爱人在手,哪还顾得上伤势,听话恍若未闻,手略一使巧劲,依依一个站不稳,便跌倒在地,狂单于随之覆上她的身,深深地攫取她口中的甘甜,他虽无力,依依却也挣不开他沉重的身子,他狂乱地吞噬着她的味道,仿佛要把她深深地印进心中,依依从抗拒到后来与他唇舌交缠,轻轻地用自己的柔软小舌抚慰着那颗受伤的心,他是真心的,她明白,只是她不能留,那么如果这是她唯一能给予的,她不会吝啬。毕竟她的心中,也有他的一角。他的粗犷,他的霸气,他的执着,也在深深地吸引着她,只是她更爱着……
从依依的温软小嘴中抬起头来,狂单于轻轻翻身躺在她身旁,凝目望着她迷离双目,他的手交叉着她的手,满足又幸福,如果这一刻永远停住该多好?如果他一开始便认识她,而不是在其他人之后该多好?她的身后总有弄不清哪来的高手,她永远有办法把每一次麻烦躲过,像一只鱼儿,他总是抓不牢她。
依依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狂单于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如寒冬一般冰冷无比,转身对依依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走,我亲手杀了你!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依依趴到他身上笑道:“你值得吗?”
冰冷化作几分温暖,狂单于叹了口气,扳过她的脸,亲了一下:“我舍不得,所以你只能呆在这里。但你要是一定要走,我真的会杀了你,然后我和你一起死。”
依依浅笑出声,男人真是矛盾,若是呆在他身边,他便要妻妾成群,“一大家子和和美美”,若她要走,却又要与她共同赴死,男人啊!若非早有计划准备,她怎么会再与这个狂狼有所交集?
依依呆他身边了五天,亲自照顾他的身体,在外人看来,不知这个中原来的小精灵在狂单于耳边吹了什么风,只知道狂单于忽喜忽怒,喜怒无常,五天后,单于大军主动退去,虽然是天昊主动进攻,但单于这次却无言而去,面对部下不解的目光,单于只说了一句话:“是天昊的皇后为我们捉拿的叛徒!”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匈如人虽野蛮不开化,却极重一个“信”字,一场弥天大祸在依依不知如何周旋下化为详和。凌霄鹤却沉着脸,依依哀求地望着他,凌霄鹤最终无限愤怒都化为一声轻叹,一如从前,把她轻轻地拥入怀中:“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狂单于亲自送依依回天昊,在距离天十里的乌过河边分了手,临走,狂单于亲自下马对凌霄鹤与柳家兄弟拱手道:“我匈如人一向爱憎分明,各位尊使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们匈如国,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柳絮风与柳成浪见他主动退兵,又如此真诚,英雄惜英雄,早就下马回礼道:“大单于君子风度令人折服,舍妹在匈如受单于诸多照顾,下官在此谢过。但愿两国从此交好,一如兄弟之邦。”并不提单于劫持一事,这便是说,不再追究。
凌霄鹤道:“你好自为之,莫负……”,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依依,便不再说话。
依依站在马旁,高大的马越显得她娇小玲珑,单于心中一阵痛不可当,却依旧腰杆笔直,仿佛只是暂时小别一般,稳步走近她,依依含笑抬头看着高出一个头的他,给了他一个他毕生难忘的美丽笑脸,顷刻,花无色,日无光,狂单于生命中最鲜活的刻都溶入了她的笑,为了她的笑,他便再痛苦万倍又如何?
“依阿可拉!”狂单于把她揽进怀中,男人当无泪,泪早就融在了血中,他的心中有血,便有泪。
“也阔些台,天地间有太阳,有月亮,我依依的心中便始终有你。”依依郑而重之,抬手抚开他的锁眉,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狂单于再也忍不住,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紧紧地抱着她,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再也不要离开,若是早知今日如此痛苦别离,当初他就不该带她到匈如,以为只是一时好玩,以为只是一时情动,哪知最后一败涂地,几乎连命也搭上。早知当初,何来早知?怕是就算知道最后结局如此锥心,他也会再一次把她拐到匈如,她是黑夜中的火,而他,主动当了那傻傻的飞蛾。
“依阿可拉!”他在心中哀恸地呼喊。狼在孤独的夜会嗥叫,人在痛苦时却无力再叫。
“小妹!”柳家兄弟上前欲止,凌霄鹤止住他们。
依依突然猛地推开他,轻轻一转身,跳上边上的马儿回眸笑道:“我走了!你们快来追我呀!”一边笑着,一边疾驰而去,秋水般的明眸,落了秋雨般的泪,无声在风中肆虐。
马铃儿叮叮咚咚远去,那一笑,倾城绝世,所有人都看呆了,柳家兄弟忙朝狂单于作了个别揖,跟着跳上马,追他们的小妹去。凌霄鹤扬声叫道:“你们先回京,我还要去接应我门中的弟兄!”声音传出老远,远远地,同样一个以内功催传的声音道:“知道了,凌兄!”等他们都走了,才冷冷地对狂单于道:“从此天昊便是她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两个男人回头看着去远了的身影,狂单于又道:“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也不说?你明明也对她有意,不下于我。”
“对我来说,她是个宝贝,我要让她自己选择她要的。我和你们不一要,我只求她快乐,至于我的心,喜或是哀,从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狂单于讶然地看着他,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也没关系?这个男人,该说他爱得不深,还是爱过头了?凌霄鹤淡淡地接受他质询的目光,有的爱,旁人怎会懂得。
同样都是心痛,何不让她过得开心。潜龙得知狂单于退兵,意外之余,却也没有再进Bi,倒要看看单于搞的什么把戏,这次本也不是想与匈如真正进行大对垒,只是要给他个教训,叫他别欺我天昊无人,如今他既已主动退兵,而且依依也已脱险,不日将回到他身边,心下大悦之余,不再趁胜追击,只将俘虏松放看守,并不虐待他们,依旧在山海关内耐心等待依依。
入了玉门关,再往山海关行进,不几日依依一行到达了山海关下,见皇旆龙旗高高地在城楼上飘扬,便知潜龙御驾在此,柳家兄弟大喜,依依却在城门下停住了脚步,这一进去,怕是真的再也逍遥不了,马儿仿佛也知道进退两难,仰天长嘶一声,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