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他只向着家人。
惊骇的顾夫人觉得这事情象是怎么都不对,自己的这一封信被朱宣拿住了理。这信打开来看字面是没有什么,可是只怕拉一个亲戚来都看的明白这是争嗣之意,不是要写出来这两个字人才能明白。
然后就是两个丫头,顾冰晶想想又要伤心:“母亲带了去吧,母亲去找我婆婆,她还能护一些儿,她心最软,上午才听到这样折磨丫头她动了怒,就算是她,”顾冰晶想一想婆婆当然是听公公的,不过顾冰晶还是寄上几分的希望:“就算是她也对我不中意,也应该是怜惜的人才是。”妙姐儿一向就是怜惜人的一个人。
顾夫人觉得女儿傻,就算是可以带走也不相信王爷这样数落顾大人,亲家母还和王爷对着呛。再说也不能带:“你父亲说,这两个丫头就是王府里送回去,也是打死。而且他不让我带,陪出来的丫头,又犯了错,我可怎么张得出口对你婆婆说。就是带回去也是没命了。”顾夫人这就又哭起来,引的顾冰晶也哭起来。
房外丫头们回话道:“太夫人房里刘妈妈来了。”刘妈妈已经是老态龙钟,不过说话还是清楚的。进来就是气派不一样,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笑来:“太夫人让我来送东西呢,说亲家太太来了我才进来行个礼儿。有句话儿我要说了,亲家太太也是上年纪的人,就是夫人哭泣也是不允许的,怎么倒陪着哭起来了,这就不应该了,这就不应该了呀。”
顾夫人平白被刘妈妈又是一顿说,这气只能堆在心里,太夫人房中的一位妈妈,一看就是上了年纪嘴碎的人,顾夫人只能道:“你说的是,我几天没有见她,我高兴的。”再对女儿道:“你也不许哭了,不过就是几天没来,看你高兴的这个劲儿。”
刘妈妈犹是口中说着:“夫人是明白人,小王爷有不好,往王妃面前太夫人面前说去。。。。。。”这样说着才慢慢走出去。
看着这样一位上了年纪的妈妈来罗嗦,顾家跟来的人也要提醒一下顾夫人,顾夫人此时之灰心比着顾冰晶刚才之灰心更甚,她拭了泪也不许顾冰晶再哭,只是还有些含悲:“可怜两个丫头,可怜我的儿,”顾夫人在心里想,这才有了孩子就不得丈夫欢心,这真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正想着不得欢心,毅将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岳母来了,”然后是打门帘子的声音,毅将军笑容满面进了来,顾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好女婿,立即怒容满面:“你还认得我是岳母?”只是想着那封信,顾夫人这就要来火。
行礼的毅将军道:“小婿有几个胆子,敢怠慢岳母,”直起身来往顾冰晶脸上看一看,毅将军往房外相请顾夫人:“岳母与冰晶几天没见,这就喜泪不断,只是妈妈们冰晶不能哭才是,请岳母房外坐一会儿才是。”
“我是要往外面坐去,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顾夫人怒气冲冲往外面去,身后是顾冰晶无奈地喊了一声:“母亲,”母亲不管不顾只是要发作毅将军,顾冰晶这两天是明白不少,毅将军转过脸儿来要找人出气。
倚着枕头在锦帐中的顾冰晶侧耳听着外面声音,毅将军就差冲着自己发脾气了,想来出了月子,他也能干得出来。
房外的顾夫人胸中有气冲牛斗之气,对着跪在面前一脸笑容的毅将军道:“你还好意思笑,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道明白来。”
毅将军依然是笑容不改道:“岳母是让我说实话呢,还是说不实的话?”顾夫人也大怒了:“实话又是如何,不实又是如何?”顾冰晶听着母亲这样的怒声,更是暗暗着急。到这个时候,顾冰晶心里才闪过一句话来,丈夫那笑嘻嘻的一张脸,对上他这两天的动作,可算是一个笑面虎了。
外面毅将军从容不迫地对着顾夫人道:“说实话呢,就是冰晶产下一子,念她辛苦,我不在京里相伴也有责任,以前的事情这就丢开,我父亲对我兄弟四人有言在先,兄弟相争提头去见。
小婿不愿提头见父亲,以后冰晶再有糊涂心思,只能寻几位不糊涂的人了。”
顾冰晶在房中听着,颇为痛苦地伏在枕上,这是坐月子吗?顾夫人咬着银牙道:“你。。。。。。。”毅将军再道:“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岳母要说不实的话。。。。。。”桌子上“啪”一声响,顾夫人拍案而起,手指着毅将军:“你,你。。。。。。”
“母亲,”顾冰晶扶着丫头的手,从房中走出来,痛苦地道:“您,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看我才是。”
顾夫人和毅将军一起道:“谁让你起来的,快进去。”顾夫人只是可怜女儿出来相劝,毅将军虽然是跪在岳母面前,却是喝斥丫头:“糊涂东西,谁让你们扶出来的。”气势相较之下,这不是顾夫人的家,当然她是没有气势。
只是站着的顾冰晶对顾夫人道:“母亲您回去,我才进去。”站起来也很是难过的顾夫人怒目看着毅将军,再看看披衣起来的顾冰晶杨柳枝儿一样的身子,指着毅将军怒骂一声:“你这是逼我女儿的命了,我怎么找了你这样的女婿?”
这就转身带着人匆匆而去,毅将军送出院外,一面在道:“岳母息怒才是,并没有对她半点儿不好。”院门外走来一个人,却是沈王妃相请的人:“听说亲家太太到了,王妃说看过二夫人,请房里坐坐才是。”
“我要家去,改日再来拜会吧。”顾夫人又气又恼,本来是来劝人的,这下子变成火上浇油,她此时心情也确定无法去见亲家母,这就回一句就带着人走开。
房中的顾冰晶重回到帐中睡着,有心要哭,又怕毅将军一会儿进来不依,正想着,毅将军走进来,命丫头们都出去,房中只余下夫妻两个人人。
只是一个人面对毅将军的顾冰晶有些胆怯的,她只垂下眼帘听毅将军坐在床前说话。毅将军长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家里哪一点儿对你不好,你坐月子这样哭,让人知道是说你不好,还是说家里人不好?”
顾冰晶到此时,只是低低地“嗯”一声,表示听到了。毅将军再接着道:“以前事情这就不究,以后再有,你自己想去。打了你的丫头你就慌了,我还没打你呢,你哭什么。”然后想想也很生气的毅将军冷冷道:“今天我给你立规矩,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许往母亲面前告状去,不许往岳父母面前学去,你有什么糊涂心思,先来对我说,我不怪你。再只是乱商议,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眼泪重新涌出来的顾冰晶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毅将军伸出手臂把她抱入怀中,揉着怀里香软的身子低声道:“别哭了,是我不在你身边,我要是在你身边,只怕又好些。”
这就痛哭的顾冰晶搂着毅将军的脖子,失声哭起来。房中响起来防哥儿的哇哇大哭声,这哭声才把母亲的哭声给盖下去。奶妈丫头一起过来检视着,却原来是溺了。
在房中的妙姐儿接到人回话,说顾夫人发怒就此离去。端慧郡主怪母亲:“知道在生气,还请她作什么?”
“礼多人不怪不是,”妙姐儿对着女儿这样说一句,扶一下怀里的福慧,此时带着两个女儿在房里吃西瓜,看着福慧抱着一块西瓜啃的汁水滴在自己身上,取出丝帕来给福慧擦一擦满是西瓜水的小脸,再看看衣服笑一笑:“这衣服染了只怕不能洗。”
福慧郡主抬起头象是听明白了一样一笑,丢下手中这块,又取了一块坐在母亲怀里吃起来,依然就是不抬脑袋吃的汁水往下滴。看的端慧郡主骇然:“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子吗?”福慧把头上的钗环也摇的歪了,晃着小脑袋啃的很是欢快。只是姐姐被她吓到了。
“你小时候才不这样,你小时候只滴你父亲身上。”妙姐儿这就要说女儿一句了,不是想母亲也想父亲。端慧郡主只是对着福慧看,格格笑起来:“妈你看,福慧居然会吐瓜子儿呢。”
一个黑黑的西瓜子儿吐在地上,福慧郡主找到一个好玩地事情,从嘴里又是一个吐得远些,妙姐儿看着皱眉:“不许吐这么远,”展开手掌来接那小嘴里的西瓜子儿,福慧郡主躲猫猫一样摇摇头,再用力一吐,吐到一旁的地上,这才仰起脸来一笑,脸上又是汁水淋漓。
“你父亲呀,”妙姐儿想想朱宣不让自己管儿子的事情,对着端慧郡主刚这样说一句,再就道:“对你说也没有用。”
端慧郡主只是笑:“没用母亲说说也有人听不是,不过我也觉得母亲不要管。母亲又不是那恶婆婆,我们家里也没有恶大姑子恶小姑子,只是哭什么。”妙姐儿哼一声:“真是你父亲的女儿。”
然后再来回端慧郡主:“雪慧是下个月要进京呢,你先把房子收拾好了吧,都是为着你成亲,慌里慌忙的往京里赶,唉,我对你大哥说,贤哥儿小呢,虽说是坐船,还是不来的好。你大哥必不依,说你成亲 ,雪慧要到才是。”
“这事儿也怪我,她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生孩子呢。”端慧郡主这话又招来母亲的一个白眼儿,端慧郡主让母亲不必白眼儿自己:“母亲只看着福慧吧,看看这榻前,这一会儿吐的都是瓜子儿。”
福慧郡主以此为乐,不吃西瓜只咬下来吐瓜子儿,吐过了就自己笑,妙姐儿跟在后面对女儿擦,把西瓜从她小手上拿下来,再命丫头们打水来:“给郡主洗一洗去,看看这一身衣服跟西瓜汁子里面拧出来的一样。”
晚上告诉朱宣,是朱宣夜里回来以后:“你女儿学会新的淘气了。”朱宣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跟着你,都是长进的。”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云涌(十三)
第六百五十三章,云涌(十三)
八月的时候,贤哥儿随着母亲和外祖母进了京。船还没有靠岸的时候,站在船头往岸上看的陶秀珠就喜悦起来,对着船舱里的雪慧道:“你婆婆也在岸上呢。”岸边儿上可以看到妙姐儿的大轿,陶秀珠这就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