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明白。”
朱闵送康宁郡主入马车中:“你坐好了,我骑马去。”康宁郡主是很不乐意地离了京,闹了一路子别扭,就是不对着公婆闹:“你去军中,我一准儿回京去。”
“我一准儿把你绑回来。”朱闵笑着说一句,看着康宁郡主做鬼脸吐舌头,笑嘻嘻再说一句:“等我再回来,就两个人对着我做鬼脸吐舌头了。”
康宁郡主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到处看:“谁,还有谁?”朱闵把她塞进马车里去:“你自己好好猜。”把马车门关上,听着里面踢了两脚,再就是一个闷声音:“我生,我接着生,以后一堆人给你鬼脸儿看。”
笑嘻嘻的朱闵走去看父母亲上马车,侄子们和妹妹也上去了。朱宣坐在马车里对着朱子才道:“你也老了,以后让朱福出来吧,早就说你不要出来了。”
朱子才不肯示弱:“王爷不老,我不敢老。”朱宣再看看孙子们都安置好了,挥手道:“关车门关车门,不和这人说话,明明是他老了。”
马车门关上,朱福看着车驾往城里去,再来奉父亲去马车里:“老王爷都是坐的车,父亲还是坐车吧。”
“那是为了陪着,”朱子才总觉得自己了解王爷,他一路上还强撑在马上过来,害的朱福担惊受怕,眼前有了例子,老王爷在马车里,左边腿上一个孙子,右边腿上一个孙子,他要是骑马,就没有这样的享受。
朱子才对儿子道:“我还骑马,我照例骑马。”朱福好劝歹劝,才把父亲弄到马车里,吩咐人看顾着,自己打马往前面去照看。
先来的人报过信,雪慧遵公公的话,把房子收拾在园子里。朱宣觉得很满意,康宁郡主一看这么大的园子,不比皇宫差,也不再说回来不好。
“给三弟妹的房子收拾的是原来三弟住的地方,”雪慧这样说过,康宁郡主觉得不好:“我跟着婆婆住,在京里的时候就这么住。”
母亲不在面前的康宁郡主就紧贴着婆婆,妙姐儿也道:“让她跟着我,从她坐月子到生孩子,就一直跟着我。”看一看朱闵,妙姐儿道:“你放心吧,你不在家,我会照管她。让你岳父母也放心才是。”
朱闵放心之极,当下就对父亲道:“儿子明儿就离家,康宁和孩子跟着父母亲最好。”然后交待康宁:“你好生着。”
养于京中的福慧郡主和康宁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倚着父亲对康宁道:“我陪着三嫂呢,三哥可以放心。”
朱宣挥手:“去吧去吧,明儿走也行,后儿走也行,儿子大了,老子不管。”大喜的朱闵这就拜谢父亲:“多谢父亲。”再对着嘟着嘴的康宁瞪一下眼睛:“摆什么脸色,这园子好玩呢,等我回来,你未必就想着我。”
康宁郡主眉开眼笑:“能不想你就是最好,我天天都不愿意想你,是怎么总想着,我也不知道。”这就喊一声福慧:“我们出去逛逛去。”
一个大小孩,一个小孩,再带上贤哥儿和防哥儿加上跟的人,浩浩荡荡往外面去。朱闵对着父亲叹一口气:“几时她能长大些?”朱宣安慰儿子:“你母亲有了你哥哥,也还是大马小马的闹个不停,再生两个孩子就好了。”
雪慧低头忍笑,朱闵对着父亲陪笑,妙姐儿板起脸:“我是这样的吗?这压根儿就没有的事情。”刚到封地上,朱宣先同妻子理论一回:“你再想想,好好想一想,表哥还能赖屈了你。”
第二天朱闵离去,出了城门回身看一看,想想父亲说的,生孩子人就可以长大,朱闵权且听之,不过心里总是有一份希望存在,幻想着自己再回来,康宁一下子稳重到不行。另外,朱闵在心里希冀,会不会下一封家书里,告诉我康宁又有了,再再下一封家书。。。。。。几年后,膝下好些孩子,然后康宁长大了,和孩子们一起长大了。
康宁郡主悠悠然活在公婆的羽翼之下,而且是对小姑子福慧招人进来最赞成的一个人,这就有人玩了。她出手很是大方,正拉着大嫂雪慧看东西,这是给雪慧带的,康宁郡主自己带着人送过来。
掌家的王妃雪慧自叹不如,家里虽然有这些东西,兄弟有四个,***是招人进来也算一个。还有大姑子端慧,公公婆婆是不时的送东西过去,这些都是没有经过孩子们眼里,人人心中有数,人人都装看不到。
此时看看康宁送来的东西,雪慧是验证了一件事情,京里传言,太后去世,给了长公主好些,名下单指给康宁和齐文昊就不少;然后是太上皇去世,京里再传言,皇后被皇帝训了一回,就是为着几样珍奇东西,都在长公主府上,宫里都没有。
所以高阳公主从不拿南平王府的这些子家产当一回事情,她是明白说过,家私一分为二。分来分去,结果就如姚夫人所说,不是在小王爷手里,就是在郡主手里。
带着孩子们在园子里住下来的朱宣和妙姐儿各自都有客人。将军们有退养在家里,有从战场上回来的,都要来看一看;女眷们也是不少人来。人人都是来弄明白一件事情,郡主福慧的亲事是如何安排?
回来后的一天,这就开始了。朱宣坐在廊下和妙姐儿在说话:“那个梦,几时再陪你做一做,有些事情,表哥还不明白。”
夫妻正在玩笑中,康宁从外面走进来,自回来她冒失好了许多。福慧郡主乍上去有些腼腆,只有对着父母亲才是嘻笑一些。康宁和福慧玩在一起,走路急冲冲就改掉不少。
进来对公婆道:“石将军家的公子来和福慧妹妹玩。”听着公公嗯一声,康宁郡主就出去了;这里没有吹会儿风,康宁郡主又过来道:“王将军家的小公子也来了。”
喝上两盏茶,一会儿来了四、五个人。朱宣站起来,对妙姐儿道:“看看去。”一起来到园子里演武场上,福慧郡主拉着康宁正在练父亲刚教的一路拳。这一会儿场上打的激烈,福慧郡主站在一旁,场中来的小公子们正在比武。
福慧郡主对父母亲道:“他们说,打赢了的那一个陪我玩。”朱宣抚须看着,偶尔还喝一声采:“这小家伙,这一脚不坏。”
直到妙姐儿埋怨他:“喝住了不许打。”这才把几个人喝止了,跟的人过来给他们重整过衣服过来行礼。听着妙姐儿埋怨:“你们跟着也不管管吗?”
一个跟的人胆子大,上前请个安回话道:“回老王妃,我们家老爷也是军功出身,在老王爷帐下多年,这几下子拳脚还是不怕的。”
朱宣听着挺满意:“说的不错,不过你们以后可以来,还是不要打架的好。”大家答应一声:“是。”
自此年纪相当的小公子都往王府里来,外面议论纷纷,哪一个才会是王爷家的上门女婿。。。。。。
朱宣日日和风细雨中抱着孙子,小的还睡在床上,大的两个一左一右坐在腿上,贤哥儿揪住左边一半胡须,防哥儿揪住右边一半胡须,一起闹他:“祖父说故事,铁家伙天上飞的那个。”
等到说完,两个哥儿再不依:“祖父骗人,铁的东西从来不会飞。”
妙姐儿坐在旁边,听着孙子们嘻笑,在晚风中也跟着微微一笑。人生如梦,皆为庄周。。。。。。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番外(一)
第六百六十九章,番外(一)
端午前的一个早晨,天蒙蒙亮,十五岁的福慧郡主坐在镜前梳妆,丫头画桐手捧着一盘子新摘下的花儿进来,站在福慧身后,然后笑盈盈:“郡主戴上花儿,花儿也觉得失色。”
“小油嘴儿,先放在那里,一会随我去送给母亲。”福慧郡主在镜中抿嘴笑一笑,对着画桐手上的鲜花盘子看看,园子里各色的花卉都摘了不少。
镜子里还显示出福慧郡主的绣房,半间是绮罗绣幔,高几上或是花插或是玉瓶;从绣幔看过去的半边房间,又是一种气象。
这房间是三间打开,只以绣幔为遮挡,另外半边是摆放着一排排书的金丝楠木书架,墙上挂着一柄崭新的长枪,这是南平王的家传,福慧郡主房中也有一柄。
“等我去了,又是父亲先在那里,”福慧郡主是一身的武装,袖口也是方便舞刀弄枪的束袖口。往外面走的时候,还在笑盈盈:“怎么三嫂怎儿晚了?”
三嫂康宁是福慧郡主的一个好玩伴,她不陪着习武,却是陪着早上起来玩。往外面走的福慧郡主让人去问问:“今儿她晚了。”
出院门的时候,遇到走来的三个人,一个是小于福慧郡主几岁的晴姐儿,是康宁郡主的长女,她对着小姑姑行过礼,笑眯眯告知母亲在作什么:“早上僖哥儿闹,母亲不得出来,我一个人陪着小姑姑去。”
福慧郡主掩口笑一下,三嫂膝下三个孩子,前面晴姐儿和为哥儿都是母亲帮着带大,僖哥儿没有出生,父亲就说过以后自己带。
大哥膝下是四个孩子,二哥膝下是三个孩子,父亲开始觉得嘈嘈,早就说过这话:“以后自己管吧,过来看看祖父母就行。”
掩口而行的福慧郡主再想想四哥四嫂,一直没有动静,四哥从不着急,就是父亲问他,四哥也有话回:“家里这么多孩子呢,胖妞儿不生,我们就过继一个。”然后依然是不担心。
“小姑姑,”晴姐儿在身边喊了一声,欲语又止。福慧关切地问一声:“你怎么了?”晴姐儿红着脸好一会儿,又走上几步才悄声道:“我有话对小姑姑说。”
身边的丫头们看到她们这样亲密地靠在一起说话,就自觉地往后面退了几步,晴姐儿才低声地说出来:“早上我给父母亲请安,偷听到他们说话,母亲说,”晴姐儿原本声音就低,这一会儿声音就更低了,几乎细若蚊喃地说出来一句:“母亲要我留在家里,父亲要给我订亲事。”
清晨只有几声鸟鸣,几丝白雾在花林间,算是幽静之极,福慧郡主这才勉强地听到这一句,这就再笑一笑,低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你是要留在家里,还是要出嫁?”
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