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感激得很,道:“周姐姐和姐夫照顾我许多。”又笑道:“姐夫一定是去找朱禄说话的,我回家了呆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天天都会面,竟然好得很。”
余丽娟听她们说话只是一个闷字,笑着问了一句:“令表兄接了来也才不久时间?”有家还是在家住着吧,可恨我父母不在,再没有遇到堂姐,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周亦玉一提起来又要取笑玉妙,接过话笑道:“你怎的不在家住着呢,是不是你令表兄又发脾气了?”只有对了玉妙,才能背后调侃王爷,周亦玉很享受这个乐趣。
薛夫人也笑道:“你别取笑妙姐儿,你还不是给连哥写信,让连哥好好护卫妙姐儿。”周亦玉眼睛朝天看了一眼,笑道:“那是他应该做的。”
玉妙只能笑,好象身边就没有人觉得自己回到王府来是住是不对的,不回来住好象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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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明白(一)周日双更
吃完了饭大家都回去了。余丽娟陪了薛夫人回家去,心里想了玉妙送的贺礼,那贺礼也好买一套房子了。
又想想沈姑娘的奴才和周将军的丈夫有说有笑的,许大人亲自倒了酒给他,他不敢喝,还是沈姑娘说了话才喝。
想想好笑,一个做大人的和一个奴才有什么交情处。想想自己又伤心,我又是个什么人,和这些达官贵人们相处。
有钱就是好,所以许大人,周将军都是当官的人,见了沈姑娘也客气得很。堂姐不是也是将军夫人,用起钱来远远不如沈姑娘。
见了丫头们过来服侍薛夫人换衣服,余丽娟也帮忙,手里接过了薛夫人换下来的衣服,等她换好了,见她兴犹未足,知道自己一时还不能走,薛将军不在,先陪了她说话。
说着说着又是说沈姑娘,余丽娟每多见她一次,对她都是浓浓的疑惑感。
“送了那么贵的礼物,不如自己买房子。继续对了周将军的房子看着喜欢,为什么不自己买呢?”
薛夫人笑一笑,含糊地告诉了余丽娟:“妙姐儿的表兄,是身份最为贵重的。妙姐儿父亲还在,强接了来在家里教导,家里房子都住不完。妙姐儿私下里在外面买房子,知道了又要惹气。”
喝了几杯酒,余丽娟就开玩笑:“这城里身份最贵重的一位是姐夫的上司,王爷千岁。”
薛夫人一笑,可不就是他!又听余丽娟笑道:“怎么父亲在,表兄强接了来,这比戏上编的还好玩呢。象是表兄什么都能管得着。”
薛夫人也吃了杯酒就慢慢告诉余丽娟笑道:“妙姐儿的表兄是她的未婚丈夫,说了明年满了十六岁才成亲。”
“没有成亲就接了来。”余丽娟大吃一惊,沈大姑娘进王府是去年最轰动的新闻,不过余丽娟天天在家里也听不到:
“难怪那么怕表兄,”余丽娟又说了一句,低声道:“既然家里是商人,想来是生活过的,为什么还要来。”
薛夫人觉得应该为王爷分辨一句,道:“刚才说了,她表兄觉得她在家里没有人教导,就接了来。妙姐儿的家里人是没有说话的地方的,而且接了来对妙姐儿也好。”
原来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锦衣玉食,自己没有落在富人家里。轻轻长叹了一句道:“那么有钱的,原来不是她自己的。倒不如背地里置点产业,有私房的好。”
王爷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薛夫人自语了一句:“那就要出大事情了。”不知会不会把玉妙的房子给拆了。
然后就订日子请周亦玉,玉妙吃饭,感谢她们帮了余丽娟的忙。
到了日子,周亦玉来得很早,她很喜欢在薛名时家做客,否则脱了喜服出洞房也不会直接就来到薛名时家时在,再说现在也不用赏银子。
一来就坐下来,笑道:“请吃螃蟹为什么不晚上请,这天也有点热,晚上凉快,吃得舒服。”
正在督促了家人摆席的薛夫人笑道:“我是要晚上请的,可是老爷说不行,晚上吃多了回去就睡,怕妙姐儿不受用。中午吃完了,下午玩一会儿不是正好。”
周亦玉就不说什么,反而对薛夫人道:“你们想得周到。”然后就看沙漏笑道:“先给我一点东西吃吧。妙姐儿放学还有半个时辰呢。”
余丽娟忙自己去端了点心来给周亦玉,又对周亦玉道谢。周亦玉大大咧咧的人,对人从来是不在意的,笑着接了来先开始吃。
薛夫人就想起来,对周亦玉道:“你认识那位徐先生,抽空儿和他说说,学得不好不要再打人了。”
周亦玉嚼了半块点心,道:“我跟他说不上话,他傲气得很,王爷帐下第一幕僚,以前就这样说他,现在当了妙姐儿先生,更是眼睛朝天了。就去年打了妙姐儿,我都不想理他。有心跟他打一架,我又怕打不过他。徐从安也是能文会武的。”
薛夫人被逗笑了道:“第一次听你说,有打不过的人。”
周亦玉就乐了,扳了手指头数:“我打不过的人太多了,王爷是第一个,徐从安,还有。。。。。。”就是没有薛名时。
薛夫人知道周亦玉是有意,笑得格格笑,然后就听了人回:“沈姑娘来了。”
玉妙一来大家就入了席,余丽娟看了跟玉妙的人站在她身后,为她把衣袖卷了,又把手上的镯子往手腕上轻扶了扶,那白如玉的雪腕上倒戴了一付镶了宝石的金镯子,又是一付翡翠的。
让余丽娟很是看了一会儿。
因为要自己掰着吃,玉妙拿了一个螃蟹正吃得开心。
周亦玉又开始谈自己新的宅,觉得样样都好。玉妙听完了就笑道:“表哥说在京里给我买宅子。”
玉妙听完了就放心了,只要出嫁那天不是从王府里走,再回到王府就行了。
周亦玉来了精神,笑道:“是在哪里买,我进京时一定要打扰的。是买别人的旧宅子,还是自己盖?”
“说是西山后面新开了一块地,郑皇亲家已经在那里动土了。我前儿回家和表哥说你的新宅,表哥问我是不是也喜欢,他说今年风调雨顺,又打了胜仗,宴游之风更胜,盖宅子的很多。
他问我是要新盖的,还是旧宅子,我去信问了陶御史家的秀珠,还没有回信呢。”玉妙就笑,陶秀珠来信,说西山那么好玩,从过年回来就缠了家人买了一套旧宅子。又要玉妙也买在自己间壁。
周亦玉又要拿她开玩笑了,笑道:“房子算你的私房不?”
玉妙就笑着回答她:“我没有问。”
突然周亦玉咦了一声,对薛夫人道:“你今天也请了王爷?”
薛夫人也惊讶:“没有呀。”旁边站的人就回话:“王爷和老爷来了。”
几个人都回头看,花径上,朱宣和薛名时漫步象这边走来。
第一个余丽娟是吃惊的,她还没有见过南平王爷。只是听过。没有想到堂姐夫这么有面子,王爷到了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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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明白(二)
玉妙赶快把螃蟹放下来,若花就忙着为她擦手。周亦玉,薛夫人也要水洗手,都不慌乱,只是余丽娟有些慌乱。
薛夫人百忙之中还不忘交待了余丽娟:“跟着我行礼。”
朱宣走近时,周亦玉是弯了腰,薛夫人,余丽娟和家人都跪了下来,只有玉妙上前去蹲身行了礼,扶了朱宣的手站起来,看了看他的脸色,笑着问了一句:“表哥说要来,我就等你了。”
朱宣扶了她的手坐下来,对跪了的薛夫人等人说了一句:“起来。”
余丽娟偷眼看了朱宣,早听说南平王爷是个严肃的人。见他五官英俊,心里不由得一跳,又见他面无表情,又有些为玉妙担心,玉妙正站在他面前。
王爷正对玉妙在说话:“薛将军请了我来的。你出门还记得带我吗?”
玉妙就笑了,对朱宣道:“以后我次次带了表哥来,只是怕表哥说不来。”
朱宣听了就道:“好,你有这个心就行了。”然后看了站着的众人,对薛夫人道:“别让她多吃了,爱闹病呢。”
薛夫人忙答应了,道:“不敢给她吃多的,王爷请放心。准备了点心在呢。”
朱宣又对了玉妙说了一句:“在家也没有见你喜欢吃,不是油腻就是没胃口,一出来就好得很了。”见自己不走,大家都站着,才站起来对薛名时道:“我们前面去,让她们在这里玩吧。”
玉妙赶快行礼送他,朱宣就对她笑一笑,和薛名时走了。
看了他们走远了,周亦玉才坐下来,对薛夫人笑道:“薛名时还挺会抓住时机的,里面请了妙姐儿,外面就请了王爷。”
然后就看了玉妙取笑道:“在家里也没有见你喜欢吃,在外面就喜欢吃了,难道王府里的不好?”
玉妙又拿了螃蟹在啃,就笑道:“在家里没有你们和我一起吃,和表哥吃饭,他高兴还好,不高兴的时候。。。。。。”说到这里,就对了周亦玉吐了吐舌头。
后面若花和祝妈妈都笑。
周亦玉就对玉妙笑道:“可怜的孩子,天天要陪王爷吃饭,好在他对了你还有个笑脸。今天你就放开了吃吧,免得回去没有胃口。”
大家都笑。余丽娟这才知道,原来是王府里的沈姑娘。
吃完了玩了一会儿,前面就有人来说请沈姑娘回去午休去。玉妙在大家的笑眸中站了起来,众人一齐送出了府门。
朱禄打开了车门,朱宣携了玉妙送上车,自己才上马。
看了王爷的车驾走远了,薛名时才说了一句:“我也要午休去,王爷的酒量越发大了,我也睡一会儿去。”
周亦玉不管不顾,问剩下的有没有螃蟹,还要吃。薛夫人也说今天的螃蟹好吃,带了大家又去吃去了。
余丽娟就迟疑着说了一句:“怎么今天堂姐夫也请了王爷,也跟着来了?”周亦玉与薛夫人对看了笑一笑,薛夫人想了想笑道:“一直也想请王爷吃顿饭呢,只是今天这顿不恭敬。妙姐儿是随意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