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起来不是,现在细想想,他只是见人一团和气,冷淡这些人的只是他的门人。”
皇帝有立嗣的心思,长公主说到这里低下头来想一想,诸皇子中,有仁厚的,有儒雅的,只是最出色的,象是只有这位八皇子,高阳公主轻叹一口,选皇帝要选择以后能坐守江山的人,难怪太后对八皇子向来是高看一眼。
“这事情没有我说话的份儿,”武昌侯正在看手里的一个蝈蝈葫芦,细品道:“这是从葫芦小的时候就用绳子扎好,到长大了自然成形。这个倒是不错。”
高阳公主以手抚额头抱怨道:“再看,我把它扔了,年青的时候你看着倒是个人,现在老了你玩物丧志。”
这才把手里的蝈蝈葫芦收起来的武昌侯一笑道:“公主只管说就是,这朝堂上的事情我没有主张,就是有主张呐,也是不如你这长公主,倒是哪里房子塌了,淹了水,你倒是来找我不错。”
对着高阳公主哭笑不得,武昌侯再抚着手里光滑如玉的蝈蝈葫芦道:“公主快拿主意才是,南平王那里候着我回话呢。说来也奇怪,一向不是你和亲家母在当家,南平王托我带话,他倒又管上事情了。”
“这是军中的事情,皇嗣的事情,”高阳公主看着自己的丈夫只是玩他的,老了老了爱玩的不行,长公主道:“不是妙姐儿不管,是妙姐儿她管不过来,可怜她又管家又要管这些事情,哪里许多时间。”
武昌侯微笑这就接上话道:“亲家母真是可怜的很,可见不如我和公主恩爱如昔,我管家你主外,咱们两个人呐,是和气的很呢。”南平王府上的妖精不是时时都当家,我们家的这只妖精却是一直在当家。想想淮王这话,却是说的贴切之极,只是做丈夫做女婿的,不能说就是了。
“和气,和气,我和你向来和气的很。”高阳公主走过来,在武昌侯的讨饶声中,把他手中的蝈蝈葫芦一把夺在手上,本来是想掷出去,用手摸一下果然是舒服的很,再看看上面的雕花儿,高阳公主也疑惑道:“这是雕上去,这倒象是原本长在上面的。”
这要换武昌侯哭笑不得:“真真是你说话我听不到,我说话你也听不到,不是对你刚说过,这是自小葫芦的时候,就开始弄的手段,所以才这么长。”
手里抚着蝈蝈葫芦的长公主这就听进去,自语道:“自小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你说的也对。这几位皇子小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武昌侯赶快把自己的玩意儿重新拿回来,再坐回去继续端详:“这个倒比胖倌儿藏的要好,下午我去同他比比去。”
一心忧于国事的长公主这就气闷到不行:“让你陪我,你人在这里,心去陪胖倌儿,你去吧,你快去吧,不必下午,这就去吧。”想想更气闷:“你那一百五十两的席面,是请不到我这里来,我如今倒不如胖倌儿了。”
只是笑着不走的武昌侯这才道:“你有胖倌儿吃的多我就带你去,”武昌侯目光温柔地看过来,声音也放缓和好多:“公主再生一个女儿,把胖倌儿订下来如何。”
“扑哧”一笑的高阳公主没了气闷,只是掩口,过上一会儿才笑止,面颊上犹有笑涡道:“再生一个才不订他们家,一个康宁订过亲,不让她出门,刚才又溜出去了,不用问去南平王府里找吧,一准儿在那里。”
觉得有些吃亏的长公主对武昌侯道:“宫里新赏出来两盆好花儿,明儿把端慧接过来一天,不能总是这么吃亏不是。”
这里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回话:“南平王妃来了。”长公主和武昌侯一起走出来迎接,在廊下先就看到亲家母是有些不对,还是仪容不改,只是有些紧张。
看到武昌侯也在,妙姐儿在外面行过礼后进来,对着高阳公主又是一礼,再把事情说出来:“闵儿又要给你们添麻烦,请公主打听一下,他是怎么个不是才好。”
诧异的高阳公主和武昌侯听过以后一起站起来安慰:“你不必着急,我们这就进宫去。”高阳公主看看天色,命人先备饭:“留王妃在这里用饭,我去去就回。”
一心是事情的妙姐儿也坐不住:“我跟着公主一起宫门上候着吧,我着急呢。儿子们明天又要返回军中,我在这里哪里能坐的住。”
三个人这就一起来到宫门上,南平王妃自坐在宫门上的房内候着消息,看着武昌侯夫妻一起往里面走。只坐上半盏茶时分,朱宣先出来了,不着急的样子摆着袍袖往宫门上走。看到跟妙姐儿的人都在这里,也就走过来。
“表哥,”心急如焚的妙姐儿迎上来先看朱宣的脸色,朱宣只是呵呵一笑,携起妻子的手道:“回家去,儿子们要饯行呢。”
妙姐儿拉着朱宣的袍袖问道:“是什么事情?”朱宣只是想笑,携着妻子走出来,这才道:“你儿子提前管媳妇,管出事情来了。”
不过就是给康宁郡主小屁股上**掌,小郡主跑到宫里来,太后就把朱闵给拿到宫里来。此时关在太后宫中一间空房子里的朱闵仰面朝天,双手放在脑后正在背着自己上午刚看的一篇好文章。
快中午了,肚子有些饿了,康宁这个小鬼,等我出去再给她一顿。正觉得饥肠辘辘的时候,外面有饭菜的香气传来,然后是康宁郡主挺不乐意地声音:“吃饭的出来。”
这房子门上是一把铜锁,自从来到宫中就一直被锁在这里,太后有事情还没有时间见,朱闵走到门前,看到门外放着一个食盒,食盒后面是康宁郡主在做鬼脸,这一会儿已经不哭了,眼睛里泪水也干了,康宁吐着舌头拧着鼻子:“你要吃你自己拿。我才不给你送过去。”
那食盒离房门足有一臂长,朱闵要拿就要从铜锁下的房门缝隙中伸长手臂才能拿到,这姿势当然不好看,而且外面还有康宁这个得意小鬼在,闵将军寒着脸儿对着康宁瞪上一眼,瞪的她打一个寒噤,这才拂袖转身往房里来,不吃也就是了。
“你真的不吃呀,”康宁郡主着急了,在窗户外面道:“都是你喜欢吃的,是我刚才去御膳房要来的,你,你真的不吃呀。”里面全没有一点儿回应的声音。
朱闵睡在房中,继续眼睛朝天,只是这一会儿脑子里没有文章,听着外面康宁在讨价还价:“你答应以后不打我,我就放你回去。”
还是没有声音回应。康宁郡主有些泄气地走到门口,把食盒往门前推一推道:“好吧,现在你好拿了,你再不吃,我也不管了。”
高阳公主一进来先就看到这一出子:“康宁,你在做什么。”再看看门上铜锁,长公主吩咐人:“快些打开,我带着闵将军去见太后。”
听到岳母过来,朱闵已经候在门内,看到房门打开,对着岳母行礼道:“多谢岳母救我。”康宁郡主从母亲身后露一个小脑袋,然后对母亲告状:“他打我。”
面带不悦的高阳公主看看个子高高的朱闵,再看看小小的康宁,对这两个人都没有好脸色,玩闹一场就要弄到太后面前去,领着两个人一起往太后宫中来。肃然的长公主走在前面,觉得这一大一小都不象话。
在太后宫外,康宁郡主挣脱开母亲的手,先就跑进去。里面这才出来宫人迎接:“太后请长公主进去。”
高阳公主携起朱闵一同进来,先听到里面有欢笑声,却是太后正在和几个皇孙看古画,评题的是八皇子,正逗的太后在呵呵笑。
长公主含笑看着眼前这几位皇子,看来看去,最适合当皇嗣的还是只有这位龙凤之姿的八皇子。
笑呵呵的郑太后转过脸来看朱闵的时候,这就慢慢收起笑容来,看着伏地请安的朱闵并不让起,只是冷冷道:“你倒也大胆,康宁是我最喜欢的孙女,这还没有成亲呢,你就打上了。这以后要是成了亲,还不天天受你的气。”
然后对着长公主也冷脸:“这是什么亲事?一家子武将,都是有力气的,给他们当媳妇一定要受气。”
长公主也冷脸,太后对着朱闵冷脸,她也只能冷着脸儿问朱闵:“是怎么了你要打你媳妇儿?”跪在地上的朱闵朗朗回应:“郡主为太后所教养,举止端宁从来不错,今天偶有差错,此为臣之体面,岳母的体面,太后的体面,臣忠于太后忠于君,得岳父母平时宠爱,不得不教导于她,”
郑太后这就指责道:“你闭嘴,打媳妇儿倒是为着我的体面,我不要这体面。你管她怎么胡闹去。再让我听到你这样任性胡为,你这脑袋还要不要?”
“要,”插话的是康宁郡主,一听到太后这样说话,康宁郡主觉得委屈莫明,赶快回太后的话道:“要。”
皇子们嘻嘻笑起来,高阳公主和朱闵一起斥责康宁:“就是这样回太后的话吗?”郑太后原本是站着看画儿,这下子倒来了心情,这就坐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探花郎,打媳妇儿是为着岳家的体面,还有这种探花吗?让我听听,他还想说什么。
康宁郡主走到太后身边来,拉着太后的手摇几下:“看看他还冲我瞪眼睛。”高阳公主板着脸接下来对着女儿瞪一眼,这孩子真是没有规矩。
郑太后对着这个外孙女婿看几眼,南平王这个儿子是生的好,长的活脱脱象他**,再看身边的康宁郡主,正站在自己身旁对着自己的夫婿瞪眼睛。眼睛瞪的溜溜儿圆,象是这样就可以找回来一样。
“国法大于家规。”郑太后淡淡道,一副不想与朱闵多说话的样子:“郡主是长公主所生,是我的嫡亲外孙女,你要有规矩才行。”
伸出手拉过身边的康宁,郑太后这就吩咐下来:“你给郡主陪个礼儿,以后你守规矩,这事情就算了。”
朱闵坦然对太后回道:“多谢太后恩典,臣有下情要回太后,丈夫为天,妻子为地,臣遵太后懿旨,先守国法,后论家规。”这就站起来对着康宁郡主深施一礼:“一时冒犯,请郡主多多海涵才是。”
这里礼毕,朱闵再转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