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牵强的理由或许他自己都不信吧。
019 爱与不爱
悠悠阁里一抹匆忙的身影是那么引人注目,只见她头上的汗珠已经慢慢的凝聚在一起,挂在额头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彩,快去在给我拿条毛巾。”阑珊此时也顾不得妃子的形象,跑来跑去如下人一般,小碧从回来后就一直在发烧,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擦了几遍仍是没有效果,背后的血迹再次润湿新换的衣服。
这个蝶妃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想到心竟是如此狠毒,阑珊的心一边擦着血迹一边在变冷。
小彩迅速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手颤抖着将温热的毛巾递到阑珊手上,一股害怕之意易于言表,如果有一天自己背叛蝶妃下场应该会比小碧还惨吧。
“小姐,小姐,你快走,不要在管小碧了。”朦胧中小碧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嘴里发出嗡嗡的喊叫声,听上去是那么的无奈和无力,手胡乱的朝空中抓去,似乎想推走什么。
“小碧,别怕,小姐没事了,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轻轻抓住她的双手,心里不禁又是一紧,只见她的手上缠满了纱布,点点血丝映着沙布的苍白,让人不忍细看。
小碧似乎听懂了阑珊的话,竟安静了下来,不多久就听到均匀的喘息声,应该是睡着了,真是苦了这个女孩,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在现代还只是个温室里的花朵。
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阑珊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
“舞妃先去休息一下吧,昨天你可是整夜陪在这里,小碧现在应该是睡熟了,由小彩照看就可以了。”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小彩,阑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彩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脸色苍白,手脚微微颤抖,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看到这样难免会有些害怕,想到这里阑珊说道:“小彩你昨天夜里也没休息好,你先去休息吧,我还可以挺一会。”
小彩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有时她多么羡慕小碧,虽然受了这么多伤,但却有个真心爱自己的主子,死应该都是件高兴的事,可自己呢,自己的忠心又该给谁?连最起码的这个自己都做不了主,想来真是悲哀。
“舞妃。”许久小彩小心翼翼的叫道。
“恩?”
“蝶妃。。蝶妃她绝对不是如表面那么简单,她的办法多的是,而且一个比一个狠,奴婢。。奴婢怕您太过冲动,迟早会害了自己。”顿了顿,她又说道;“虽然奴婢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皇上这次会帮您,但奴婢在宫里这么久,知道蝶妃的地位,所以。。所以劝您以后还是别太得罪蝶妃。”说完小彩把头低了下去,她是在担心她吗?
“恩,谢谢你小彩,我会注意的。”她所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要不是皇上有求于她,又岂会帮她?或许她怎么进的冷宫都不知道,等有一天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的时候,她可能死的比谁都惨。
还记得皇上第一次见她时那个鄙视的眼神,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阑珊知道她和皇上之间除了利益在无其他。
“皇上驾到。”尖利的声音充斥整个悠悠阁。
“小彩,小碧就先教给你了,我出去看下。”阑珊匆忙站了起来。
“舞妃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安。”迎上正在向里走的皇上,阑珊福身说道
“万安?你要真希望朕万安就不会跑去蝶妃那里胡闹,让朕无法收场。”冷漠的外表配上冷淡的话语层层逼近,阑珊低下头,不想去看那瞥不屑和鄙视的眼神。
“舞妃一时冲动,让皇上为难了。”自己真的可以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吗?那种陌生的感觉比萍水相逢的人还要深。
皇上没有说话,径直朝她走来,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凛的声音直入耳膜:“你当真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还是你在逃避,你不想记起,或许应该说是你没脸记起?”
真的可以忘了吗?如果可以,他又何苦折磨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却执意要把她弄进宫,为什么明知道她心不在这里却仍想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开始那个理由想要一点一点折磨她让她痛苦吗?
手腕的疼痛让阑珊的眉头逐渐皱在一起,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舞妃虽不知皇上在说什么,但舞妃还万万不敢欺君。”为什么他的眼底会蕴涵着一股失落和伤心,她伤了他吗?
“罢了,朕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小碧已经救出去了,你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我不想拖太久。”如果她没失忆,那她现在的一切又解释不通,怎么可能有人变那么多?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很希望自己可以失忆。
“恩,舞妃明白,不过舞妃还是非常感激昨天皇上的帮忙。”
“你不用感激我,我帮你都是因为利益,而且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永远都别想和蝶妃争,她在朕心里的位置没人可以取代。”真是这样吗?至少他现在这样认为”还有,以后不要去惹百蝶,我能帮你的仅此一次,如有下次,你会很惨。”说完他起身朝外走去。
“那。。舞妃也希望皇上能遵守诺言,事成之后放我自由。”留在宫里也只不过是自寻烦恼,不如浪迹天涯。
他的脚步顿了顿,没转身,只留下一句:“我会遵守的。”看来自己还是错了,找了那么多理由,还是没办法留住她,是不是自己真如蝶妃所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放她自由不过是一时气话,算了,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强求
020 他的苦恼
连续几天的闷热让人心绪不宁,看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而此时的御书房更是烦闷的厉害,端坐在上方的温煦也顾不得额头上的点点汗珠,眼睛盯着手里的奏折一言不发。
下面站着的两个人更是一动不动,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只是屋里时不时会传出低低的叹息声。
“朕的两位爱卿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这个问题问的简直毫无价值,如果他们有办法又何至于站在这里唉声叹气。
温煦皱眉看了看下面的两人,一个是他最忠心的将军,一个是他最重视的宰相,连这两个为官多年的心腹都没有办法,看来这次真的是难以解决了。
近来几日上朝一直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但几天下来仍是毫无办法,今日将两位爱卿留下本想在想想对策,没想到仍是毫无进展,难道天真的要亡他天宇朝吗?
“怎么连樊将军都没办法了吗?要不是樊将军一直主张减免赋税又岂会有今天这种下场?”一旁的宰相想不出办法竟将矛头对准了站着不语的将军。
“秦宰相此言差矣,虽然老臣一直在主张减免赋税,但自从蝶妃入宫后,似乎赋税年年在增,并未减少分毫。”灭国的罪名没人能担当的起,所以将军也是不依不饶。
“你我们现在在说朝政,不要提及其他。”宰相又何尝不知,自从他女儿入宫后赋税确是在增长,而且百姓已经骂名一片,不过为了更长远的打算,他愿意忍忍。
将军似还要说下去,被皇上一声闷哼拦了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吵,今天都累了吧,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今年洪水泛滥,损失惨重,几乎整年颗粒无收,好不容易将百姓安抚好,可嘉月朝又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这个月底在见不到上交的国税,那他们会准时出兵,征讨天宇朝。
面对这样的通牒,温煦也只有无奈,谁叫他们是最小的国家,才五个城池,估计嘉月朝半年就可以将其全部拿下,何况还有飞鸿朝一直在虎视耽耽的盯着,要不是每年准时像嘉月朝进贡,得到嘉月朝的庇护,估计他们天宇朝也早就不存在了。
可那繁重的国税又该怎么办呢?
以前他还可以节省后宫和大臣开销,然后加征收上的赋税勉强支撑,这次天宇朝能不能保的住还真是个问题。
宰相秦兵和将军樊康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突然秦兵一个转身,猖狂的说道:“莫不是将军见蝶妃受宠很是不甘?想借这次事情大做文章?”
樊康听言也停下了脚步,“百姓的眼睛看的比谁都清楚。”这个皇上是他最琢磨不透的一个人,说他昏庸吧,可又每天为国事烦忧,鲜少沉迷酒乐,说他英明吧,可又偏偏不为百姓着想。
“哈哈,群众?我看樊将军有时间该多教育教育自己的女儿要怎么样才能得宠,免得哪天被打入冷宫那可就成为笑话了。”百蝶是他行动的最重要一步旗子,所以他一定要先震住这个舞妃,如果有一天得逞,他第一个灭将军一家。
“听起来秦宰相说的确有道理,不过自古也有人云,高处不胜寒呢,飞的越高摔的就越狠。”虽然嘴上不饶半分,但将军心里明白,水舞现在远远还不如百蝶的分量,这也是他最担忧的地方。
两人又按原先的路线一前一后的走去,外表平静但内心却又都是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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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吃,统统给我端出去。”凤仪宫里一个女人正在发着脾气。
随着声音落地,几声清脆的响声更是惊的几个丫鬟不敢上前。
自从上次皇上帮舞妃将小碧带走后,百蝶就一直不肯吃饭,从她入宫之日起皇上就没有违背过她任何一次意思,这个舞妃刚一来就轻而易举的改变了这一切,她实在没心情吃饭。
无论皇上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帮她确是事实。
如果皇上对水舞仍然有情在的话,那她的胜率可就大大减少,一颗因为水舞失忆而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会不会是装失忆?可没理由啊,而且她应该不会知道那件事,那皇上会不会因为她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而重新喜欢上她?应该也不会,毕竟他们看上去很冷淡,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一时间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