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这里混口饭吃!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难道我们不是爹妈养的吗?呜呜……哇哇……”
好吧……柳若伊这番“肺腑”之言,真的是出自肺腑,只是最后那哇哇大哭实在是有失大雅。
凌寒宇正欲灭口的手就这样突兀的停在空中,太阳穴突然有些抽搐,大凡男人对哭得如此凄厉的女人都是不知所措的吧?是的,凄厉……跟女鬼有的一拼的凄厉……
凌寒宇突然就庆幸起来,自己当初建这个密室的时候考虑到了隔音的效果。
哭了一半,柳若伊突然想起,要是大BOSS嫌她吵把她给“喀嚓”了咋办?于是立刻闭了嘴。由于一顿大哭,将心中的恐惧心理发泄了一大半,此时再面对凌寒宇倒也没刚才那么慎得慌了。
“柳、沫沫?”大BOSS似乎在考量着什么,双手靠在后背。
“既然你只是混口饭吃,那不若与我合作怎么样?”凌寒宇心中暗想,与其不明不白杀一个不知何背景的人,不如好好利用,就算对方有什么阴谋,他也一定会将计就计!
“啊?”柳若伊诧异至极,她很好奇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老板们都喜欢并且信任的脸,还是说,自己散发着智慧的气质?为什么前脚陈皖淑找她合作,如今这个大BOSS也要找她合作呢?
她认为,好的员工必须具备的素质应该是对组织的忠诚,因此,她可不想同时事二主,正酝酿着想要怎么拒绝,大BOSS似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么和我合作,要么——死!”
“……”柳若伊有种“我命由大BOSS不由她”的无奈与悲哀。
好吧,她也很想做一回铁骨铮铮的英雄,但,基于自己的还未完成的宏伟事业,基于自己还未实现的职业规划,柳若伊不得不委曲求全,很没骨气的点点头:“哦,那你要我做什么?”
凌寒宇倒是一愣,他没想到眼前的女子那么轻易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正想着到底要她做什么,却听女子一脸坚定道:“首先说好啊,不能让我做违背良心违背道义,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啊!”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感受到大BOSS赤裸裸的威胁,柳若伊小脸一昂,心道:老虎不发威你还当老娘我是病猫了?中气十足的回道:“当然——”明显感觉到凌寒宇眼神中射出来的杀气,柳若伊的气焰立刻消失殆尽,“——没有……”
见大BOSS满意的点点头,柳若伊只觉得此刻有种撞豆腐的冲动。
不过——“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咦?柳若伊喜出望外的想,这大BOSS怎么突然间那么好说话了?
“不过得先服下我特制的毒药。放心,它不会让你产生痛苦,只是需要定期服用,所以——你该明白的。”看着眼前凌寒宇递过来的一个小瓷瓶,柳若伊无语问苍天,她就知道,怎么能对大BOSS放轻戒备呢?
认命地喝下瓷瓶里的东西,果真是良药苦口,毒药甜嘴啊!甜丝丝的味觉丝毫没有愉悦柳若伊,只是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坍,终究是她识人太浅,即使知道了凌寒宇的名字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他……
052 虚惊一场
其实,每次点开都想看到亲们的留言,即使一次次失望,也还是一次次点开……
混混噩噩走在回淑院的路上,脑子里都是大BOSS的威胁,还有已经暗暗在体内产生作用的未知毒药,她以前做过“反对毒品”的志愿者,知道那种东西的可怕,心里惶恐不已,她可不要年纪轻轻就成为一个瘾君子,骨瘦如柴不说,还要天天靠着药物过日子,最后人不人鬼不鬼,想到这里,柳若伊不禁一阵绝望。
就这么一会儿担心一会儿懊恼的情绪中,不知不觉已然踏进了淑院。前脚刚迈进去,依依和兰兰就一脸担心地迎上前来:“柳默,你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娘娘都快担心死了!还有,你衣服怎么穿的是御用嫌人的衣服?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仔细你的小命!”
兰兰一顿唠叨,柳若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那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光了?不过,此时此刻这些无关生命的事情在她看来寡淡不已,况且当时自己受伤在先,别人不过是为了疗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兰兰见柳若伊一脸意兴澜珊的模样,似乎对什么也不感兴趣,想自己还有娘娘担心了一天一夜,全白担心了去,不禁怒从心生,一把扯过柳若伊的手臂,拉着她就往大厅里走。
这一扯,柳若伊后背靠近脖子处的伤口一下裂开,痛得她眉头紧皱,叫出声来:“唉呦!”
依依在一旁瞅得真切,见柳若伊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脸色也是苍白不已,忙拉过兰兰的手说:“住手兰兰,柳默好像哪里不舒服,我们快把他扶进去吧!”
手抚上柳若伊的背,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柳若伊,到了大厅陈皖淑似乎焦急地等了很久,见柳若伊一脸苍白地进来,当下着急不已。
依依扶柳若伊坐好,刚当下手就发现自己的手心占了好多血,一时心慌不已:“天!娘娘,柳默他受伤了,血,血!”
陈皖淑虽也吓得小脸苍白,但却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吩咐关紧院门,然后将柳若伊扶进内室,遣了依依和兰兰出去守着把风。刚关紧房间门,青楚就从房梁上跃下来,然后抓起柳若伊地手腕把起脉来,陈皖淑很是细心地打好热水准备好干净毛巾纱布以及别院里所有的药材。
青楚赞赏地看了眼陈皖淑,然后利落地将柳若伊摆好,撕开衣服上药,由于之前已经有人处理过伤口,因此只虚重新包扎一下即可。但柳若伊失血过多,怕是要好好补补才行。
“接下来我要给她输真气疗伤,使她伤口更快愈合,在此期间千万不能被人打扰,你记得把好门。”柳若伊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青楚说要输真气给她,心里腹测怎么有武功的人都喜欢玩这一招呢?然后便晕了过去……
陈皖淑紧张地站在房间外,她自然听说了宫里头在抓刺客的事情,如今在一个一个院地排查中,虽然没有任何苗头指向淑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直知道有那么一句俗语:好的不灵坏的灵。不过真真切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在这一刻。
陈皖淑听着外面依依和兰兰扯着嗓子喊:“德后妃到~~”知道该来的始终躲不掉。冲房间嘱咐了声:“德后妃来了。”然后深深看了眼屋门,整了整仪容往大厅走去。
“皖儿不知道德后妃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德后妃见谅!依依,看茶!”后一句是冲依依说的。
兰兰不愧是精明的丫鬟,忙扶着陈皖淑,状似关心道:“娘娘还请小心身子,风寒初愈,太医说不要操劳。”
德后妃闻言,很是担心道:“哎呀,妹妹怎么能如此不当心呢?现在好些没有?”
“已无大碍了,多谢姐姐关心。姐姐难得来妹妹这里,真是让妹妹好生欢喜。”陈皖淑笑得一脸真诚。
“妹妹没事就好了,这宫里头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得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照顾好妹妹们了,呵呵。”陈皖淑眼下一敛,知道关键的问题就要来了,果真,德后妃语风一转,“不知妹妹昨日可有听到一些不正常的动静?别院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奇怪的人?”
陈皖淑眉眼一转,茫然道:“没有啊,昨晚上由于感觉不适,早早的就歇息了,没听到什么动静,姐姐,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德后妃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看不出来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只是淡淡道:“宫里头出了点小事,听国母说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刺客,这不,国母懒得过问,派本宫来问问各位姐妹,看看有没有受到威胁的,妹妹没事便好。”陈皖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过得有惊无险,于是贴着脸陪着笑,却不料德后妃突然扫了一圈大厅,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妹妹这院子里,怎么没个奴才呢?”
陈皖淑心里一惊,她知道这奴才指的是柳若伊,于是回道:“我这里平日也没有多大的事,三两个奴才已经够用了,这不依依和兰兰陪着我,柳默那个小奴才派他跑腿去太医那拿点药。”
“哦——”德后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妹妹身体不适,还是早点回屋歇息吧,本宫这个做姐姐的来看望妹妹竟然都没带什么东西,不若就让本宫陪妹妹回房吧,看着妹妹休息本宫才能放心啊!”
陈皖淑心下一凛,知道若是此时推辞必然引起怀疑,于是嫣然一笑:“被姐姐这么一说,我倒还真乏了,如此,便谢谢姐姐了。”
于是德后妃携着陈皖淑慢慢往内室走去,远处看,倒真像一对情深意浓的好姐妹。
走了三分之一,陈皖淑停住脚步,回身对德后妃说:“姐姐,做妹妹的哪有让姐姐送的理,姐姐便送到这里吧,我让依依和兰兰送姐姐。”
“哎,妹妹怎么那么见外,本宫定要看妹妹歇息了,才能放心啊!”德后妃将“放心”两个字咬得格外地重,陈皖淑心下一惊,她自认为自己掩饰地滴水不漏,不知道哪里惹得这个难缠的女人的怀疑。
但表面上依旧巧笑倩兮:“如此,就算是折煞妹妹,妹妹也不好推辞了。姐姐这边请——”
步速更加沉稳地向内室走去,陈皖淑的手心却濡湿一片,她只能祈祷青楚她们已经疗好伤,快到房间门的时候,陈皖淑笑着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其实只是为了给屋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站在房门外,饶是陈皖淑再能装,此刻也不由脸色苍白,额头的汗顺着鬓角缓缓流下,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在脸上划过,有惊慌也有侥幸。
“怎么?妹妹不舒服么?脸色那么苍白?还是说——连推门的力气也没有了?”德后妃此时一改刚刚的温和,满脸威仪和兴奋,似乎在为自己即将抓到的刺客而激动,不由陈皖淑分说,一把推开房间门,陈皖淑不敢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