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枕边宿敌(坚毅忠犬攻X腹黑妖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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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枕边宿敌(坚毅忠犬攻X腹黑妖孽受)-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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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加说完这一车话,爬起来喝了床头柜上的一点温水,终于对邵真挥挥手:“去吧!”

    邵真又站了一会,也说不清脸上是个什么神色,心里又是个什么感慨,只如鲠在喉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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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道承缓了这一会,看着满地的碎片,头脑清醒了一点。

    邵真很快下了楼,吩咐人打扫了地板,又端上几碟子吃的,也新倒了茶水。瞧着似乎是个要长谈的势头。然而一开口还是说:“聂加问彭哥好,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上回在医院,彭哥也见到了。”

    彭道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是是是,见过的见过的。”

    邵真并没有看他:“我想着聂加上回在医院里的诊断,大夫说要开胸,这总归不是个小事情,我心里烦,对人冷淡了点,彭哥别见怪。”

    彭道承看他一眼,暗中咂摸着对方语气里的歉意的真实性,终于笑道:“咱们兄弟不用说这个,我也一向脾气古怪,看你这碗碟子好看,还要摔几个嫉妒一下,你要真计较,这会我恐怕早被赶出去了!”

    邵真喝口茶,顺着茶碗的沿儿看了彭道承油光蹭亮的皮鞋一眼,慢慢的说:“既然都是误会,咱们还是说说彭哥要的那批货吧!”


42



  事情谈的很快,邵真决断起来很像苏润西,不是大事,基本一下就拍板了。
  
  彭道承不知道喝了多少茶,嘴里苦涩,心里倒还算高兴。
  
  司机一直在苏家大门外50米的地方等着,很尽职,连瞌睡都没敢打。彭道承就着门把手回身望了一眼,诺大的苏家被灯光笼罩着,很像盛世王朝不灭的灯火。
  
  “走了!”他拍了一下司机的后脑勺,想起家里还有温香软玉的孩子等着,眼睛一闭就在略微摇晃的夜色里睡着了。
  
  邵真直到上楼脸色也不好看,他甚至破天荒的不想去看聂加怎么样了。只在大露台抽了一根烟,烟屁股开始烧手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说:“你恨我这样教你了?”
  
  邵真没回头,倒是摇了摇脑袋。
  
  聂加从阴影里走出来,离他远远的站住了,半晌,才咳嗽一声:“知道当初的三个候选人里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邵真看着手指间最后一抹微弱的火光随着夜风起起伏伏,扬出老远的一缕白烟,突然觉得那些记忆深处所谓的往事,距离现在不过也就六年而已。在这六年里,他们沉浮辗转,为了立脚什么都干过,每当受了伤回来,他看着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鲜血,都会默念‘老大老大’
  
  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少年,三个人里,邵真最冷漠,袁嗣最乖滑,只有大他们几个月的赵声热情憨厚,有个兄长的样子。
  
  不过这在这场筛选里最没有用处,既然要在道上混,良心善心是最没有用的。
  
  赵声也知道这个,可是最后还是在一场任务里甘愿替邵真死了,留下他们两个做最后对决。
  
  苏润西对于这个结果拿出了官方的说法,他说:“赵声是最聪明的,他舍不得伤你们两个,只好自己死了,去了安静的地方待着,留下这个难题给你们。”
  
  邵真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掉个没完。
  
  苏润西帮他抹了两回,说:“越是这样你越应该做出个样子来,不然对的起谁呢?”说着又要伸过手来,被邵真躲开了。
  
  少年单薄的身形逆着光,轮廓都被太阳吞噬了,只有眼睛还是溜圆的,乌黑发亮。
  
  苏润西看了他一会,刚要笑,就听得邵真吭吭哧哧的说:“老大不是那么想的,你在骗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说着扭头跑出了训练场。
  
  一会有人来报,说那个孩子打包了自己的东西,要回去了。
  
  苏润西点点头,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会自己亲手书写的一个‘忍’字,终于笑了:“传话下去,明天的任务取消,不用再试了,下一任接班人就是邵真。”
  
  邵真后来很多次想起当时的情况,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润西对此没有解释,只是反复的说:“你做的很好!”
  
  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怎么个好法?
  
  邵真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最后的赢家,他不知道。回过神来感觉到手指被烫红了,才捻灭了手里的香烟,烟灰随风一飘,散没了。
  
  聂加说:“因为你有心肠,有不忍,有刚刚萌芽就要被迫掐死的悲悯,这点很难得,我很欣赏。”
  
  邵真不置可否,他在隔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但没有释怀,反而像在厚重的枷锁里又加了一层,他听着那逼真的‘咔嗒’落锁声,心里一片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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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嗣和叶腾很相像。
  
  他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袁嗣有恨,而叶腾有爱。
  
  袁嗣就这一点和叶腾讨论过,那是醉酒后的一个清晨,他们裹在被子里,身上是情事过后的青紫。
  
  叶腾当时很镇定,他光着身子走下床,随手捏起一个内裤,问道:“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袁嗣神志不清,对着那个皱成一团的东西看了一会,又躺回去了,说:“你的吧!”
  
  叶腾点点头,提着内裤的两边伸进去一条腿,感觉了一下又脱下来了,说:“不是我的。”
  
  袁嗣‘嗯’了一声,说:“也不是我的,我习惯穿艳的,首选永远是桃红色!”
  
  叶腾在地下找了一会,最后索性不找了,又坐回床上拉了被子的一角盖上,点了一根烟说:“这个梦很荒唐,我允许你把它忘了。”
  
  袁嗣深有同感,侧身就着他烟上的火星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吞吐了一阵,懒洋洋的说:“忘了好,我虽然不排斥男人之间干这个,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套上这层关系反而不好,你说呢?”
  
  叶腾没说话,脸色阴晴不定着,最后,一翻身又躺倒了。
  
  事后两个人果然都很默契的只字未提,只不过每次见了面,叶腾都冷着一张脸。袁嗣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了就借着约他喝酒的机会打算谈谈。
  
  叶腾喝酒很豪爽,和他瘦竹竿似的身材不成正比。
  
  袁嗣看他二话不说先灌了一瓶下去,忙伸手把他按住了说:“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叶腾挣了一下,手好像被袁嗣整个包住了,动弹不得。他看了袁嗣一眼,声音阴森森的:“放开!”
  
  “不放!”
  
  “我让你放开!”
  
  “我就不放!”
  
  “你放不放?放不放?”叶腾急了一口咬在袁嗣胳膊上,疼得他‘嗷’一嗓子躲远了。
  
  叶腾拿过酒来又喝了小半瓶,才依靠着沙发不说话了。
  
  袁嗣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跟个狗似的!”
  
  叶腾不说话,眼神追逐着褐色的液体摇摆不定,仿佛已经醉了。
  
  袁嗣不死心,又问一遍:“你到底怎么了?”
  
  叶腾扭头看过来,一头栗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配上他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怎么纯洁怎么有。然而他自己却说:“我已经脏了,永远配不上他了。”
  
  袁嗣不明所以,半天才比划着自己说:“什么脏不脏的,你看我,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下来不早混了吗?谁还是干净的?咱们走了这条路就没有干净的,早晚的事!”
  
  叶腾摇摇头,一扬脖子把剩下的半瓶喝干了,起来拿着衣服往外走去。
  
  袁嗣叫他:“嗳?干嘛去?说明白了再走啊!”
  
  叶腾停住脚步,回身拿了一根手指抵在心脏那里,一字一顿地说:“我的爱情脏了,这里也嫌弃它。”
  
  袁嗣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人生迄今为止也才过了二十二年,有很多东西都没尝过。而唯独一种来自于本能的,可以称之为与生俱来的东西,他终其一生也没有过。
  
  如何去爱一个人。
  
  如何去坚守一份爱情。
  
  如何让那个人也爱你。
  
  如何孤独的带着这份爱活下去。
  
  如何到了生命的尽头,还会说:死亡也不能毁灭我的爱,它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这些他都听闻过,却从未感知过。
  
  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千里迢迢来到顺泽,被一个天神一样的人物养了三年,最终的下场是却被放逐。从那一刻起,他就收拾了胸腔里疼痛的因素,关闭了敞开的大门,一线生机也不留下。
  
  并对自己说:“看见了吗?你要记得,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有人说,爱和恨一样,都是没有来由的。在袁嗣的世界里,他的爱死有因果,恨生而无门。所以他用了很多的东西去浇灌心里的恨,希望它早一日开出娇嫩的花朵来,可以是黄色,可以是白色,但千万不要是红的。
  
  因为他深信,那种鲜艳生动是爱情的伴侣,与你可没有半点关系。
  
  而总有一天,他要带着开遍山野的复仇的花朵回到这里,让那个人看看。
  
  然而在梦想成真之前,他先一步收到了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43



  彭道承的货里夹带了很多显而易见的违禁物品,邵真送货出去的时候觉得如果被盘查,要用什么说辞手段才能不伤到自己的手下。不料这一路竟然是畅通无阻,简直是过于顺利了。
  
  邵真交代叶腾去查一下这条线都经了谁的手,一时有了结果回来,他快速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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