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黑的冬日夜晚,她应该看不见那一滴晶莹的泪水才是,可是他却真切的看见了,也因为那滴泪水无法为自己辩解下去,皱了皱眉接着道:“晓得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以后我会从大门口正大光明的进来。”
“来干嘛,最好别来!”桑初瑶冲口说道,方才说那番气话的时候倒不觉的,现在说完了回想起来又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在老太太和颜氏面前她都没有这样任性妄为,赌气撒泼过,方才却跟项弈城那样,面上却有些不自然起来。
项弈城晓得桑初瑶还在生气,也不跟她辩驳,反正他也只是说说,正大光明的进来哪里能有这样进来的方便,况且他每逢双日子还要教桑楠梓学武,这事是不能让桑府的人晓得的,这个桑初瑶自然清楚,所以他说的话也只是起到一个安慰的作用而已,不能当真的。
项弈城不说话,桑初瑶因为先前自己的激动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项弈城盯着桑初瑶看,桑初瑶却偏过头去不想也不敢看他一眼,只悄悄的把被子又拉回了自己身上。
“为什么?”久久,项弈城才没头没尾的开口问道。
“什么为什么?”桑初瑶状似不耐的回了一句,瞟了他一眼。
“桑雅琴为何要推你?”项弈城清楚明白的问道。
“你怎么晓得我姐姐的名字?”桑初瑶依然没有回答,却狐疑的斜着项弈城问道,感觉怪怪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反正无耻,才做无耻之事
项弈城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你······”桑初瑶一哑,脸红了起来,庆幸现在是晚上项弈城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又晓得说什么,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便扔了过去。
项弈城轻松的接了下来,笑了笑,晓得这个时候不能忍桑初瑶,乖乖的道:“你跟我头一回见面的时候不是说自己叫桑雅琴吗?所以我便记住了,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才记住这个名字的。”
桑初瑶闻言不好再说什么了,想起项弈城问的话,又有些气不过了,道:“若不是因为你和尧哥哥,我也不会受伤,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们!”
“怎么会是我······”项弈城张口说道,还未说完,便晓得是因为今日宫里的事情了,猜想桑雅琴应该是因为宁楚尧当着这么多的人对桑初瑶表白,因为嫉妒所以才出手伤她,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撇了撇嘴,项弈城也不开口问,这个时候他不想在桑初瑶的面前提到宁楚尧的事情,又心疼桑初瑶收到牵连,皱眉接着道:“看来我还是要早点把你娶回去的好,省的你在府里受你那个刁蛮姐姐的气。”
娶回去就不受你娘的气了吗?桑初瑶轻哼一声不屑的想着,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心中又不由的一惊,她又没有打算嫁给项弈城,还管金阳公主做什么,忙开口说道:“我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份心吧!”
“你······死鸭子嘴硬!”项弈城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却拿固执的桑初瑶没辙,别的女子若是说这样的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可是桑初瑶这么说,他却心烦不已,难道这就是他拒绝太多女子的报应?项弈城无奈的想着,看了桑初瑶一眼,眯眼威胁道:“你心里明明有我,再说不嫁我,我就亲你!”
“你无耻!”桑初瑶闻言防备的往后退了一点,瞪着项弈城说道,怕他真的说到做到,也不敢再说不嫁了。
“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我习惯了!”项弈城太没说道,“反正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无耻!”
难道我该感到荣幸吗?桑初瑶受不了的横了项弈城一眼,心里却莫名的有丝喜悦,又有些害怕,赶紧道:“你还要在这里待道什么时候,还不赶紧走。”
“是,我是准备走的,不走还等着你拿枕头扔我?”项弈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身子动了动,却没有起来,望着放松了身子准备从床角出来的桑初瑶道:“不过我来一次也不容易,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再走?”
桑初瑶闻言二话没说,伸手又去拿枕头,项弈城这才飞快的下了床站了起来,帮她把花账拉好,轻声道:“晓得了,我这就走,你先别睡,一会外面若是有动静,你留心听着点。”说完,也不等桑初瑶反应,轻手轻脚的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桑初瑶才动了动身子,掀开花账看了一眼,见外面一切如初,像是原本便没有人来过一样才放了心,松了一口气,艰难的把自己的腿搁在软垫上,慢慢的躺了下去。想起项弈城出去时说的话,不免有些担心,不晓得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原本便睡不着,这会更是睡不着了,睁眼望着床顶,等着项弈城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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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老鼠上床,恶人自有恶人磨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桑初瑶的意识开始有些迷糊起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尖叫,像是在梦里,又像是真是存在耳边的。猛然想起项弈城说的话,桑初瑶一个激灵便又睁开了眼睛,果然听见是有人在尖叫,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显得特别的凄厉。
“锦玉!”桑初瑶坐了起来,手一挥,掀开帘子唤了一声。
锦玉像是站在门边等着桑初瑶召唤一样,话音刚落,便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她的床边拿起火折子便点亮了一旁的雪纱灯,挽起一边的花账,也不等她开口问话,便说道:“二小姐听着了?是西院里的大小姐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桑初瑶微眯着眼睛望着脸上带笑的锦玉,奇怪她怎么晓得是桑雅琴发出的尖叫声。
锦玉神秘的看了桑初瑶一眼,贼兮兮的走到她床边道:“二小姐,方才屋子里有人吧?”
桑初瑶闻言一惊,眼神有些闪烁,还未来得及掩盖,锦玉便又笑了起来,道:“二小姐别瞒着了,奴婢一早便听见二小姐屋子里的动静了,在门外面给您把风呢,奴婢也晓得是项少爷,他常悄悄的往咱们府里来,二小姐不说奴婢也晓得是他,只怕大小姐那边的动静也是项少爷惹出来的,这回好了,老太太不给咱们做主,还有项少爷在呢!”
“你既然晓得他来了,为何不进来,还让他······”桑初瑶听锦玉这么一说惊讶的说道,刚说了一半又止住了,后面的话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合适。
“因为奴婢觉着二小姐也是喜欢项少爷的,项少爷是将军府的独子,又是太后的宝贝外孙,这个奴婢早就晓得了,只是未见真人,上回见了以后,奴婢留心打听了一下,还有什么不晓得的。”锦玉一心邀功,哪里注意道桑初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得意的说道,觉着自己是在给这对小情人私会的机会,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况且若是往后项弈城真的跟桑初瑶成亲了,他便是桑府的姑爷,她自然不敢坏了他的好事。
“胡说,我哪有喜欢他了,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当的,不明白我的心便算了,明明晓得我房里有人也不进来拦阻!”桑初瑶瞪了锦玉一眼,忙否认道,却没有只是锦玉的眼睛。
锦玉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还被桑初瑶责备,心里觉着委屈,也不好再坚持说下去,撅着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桑初瑶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在闺房里私会男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要继续说,又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才开口说道:“西院那边到底怎么了?”
锦玉听桑初瑶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笑着说道:“奴婢听见动静便道外面去瞧了,正好西院那边有人去东院请大太太,奴婢隔着院墙听着她们好像说是大小姐屋子里进了老鼠,还爬到大小姐床上去了,吓的大小姐从床上摔了下来,一直哭闹个不停,只吵着让人抓老鼠,不愿意在西院里呆了。”
“老鼠!”桑初瑶一愣,感觉身上一阵发毛,老鼠都跑到床上去了,也难怪桑雅琴会吓成那样了,只是这大冷天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老鼠,想来定是项弈城干的好事了,难怪他会让自己留心外面的动静,这时候也不晓得他回去了没有,只别瞧着高兴还留在府里还好。
“二小姐,项少爷给咱们报仇,您一定很高兴吧!”锦玉见桑初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猜道。
“我哪有!”桑初瑶闻言忙面色一整,望着锦玉道:“老太太睡的早,姐姐这么吵闹,还不晓得会不会惊着她老人家。”
“大小姐虽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睡着,却不是在一个屋,应该不会吧!”锦玉想了想说道,心里为桑老夫人不为桑初瑶主持公道还有些埋怨,侧耳听着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见桑初瑶打了一个哈欠,料她定是困了,忙替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道:“西院没有人过来传话,想必是没事,天色也不早了,二小姐还是早些歇着吧。”说着,扶着桑初瑶躺下,帮她把右脚放好,严严的盖上被子,又拉上花账,这才熄了灯走了出去。
桑初瑶躺在床上又打了一个哈欠,才觉着自己真是困了,眼前朦朦的,想起锦玉说的话,眉头轻蹙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经历前世,她会像现在这样讨厌项弈城吗?这一世,项弈城做的每一件事她似乎都无从挑剔,除了他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身边,就是这一点,她又是打心眼里的反感吗?桑初瑶迷迷糊糊的想着,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只觉得困意沉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渐渐进入梦乡,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不是桑初瑶在京城经历的第一个年,可是却从来没有觉着这么忙乱过,前世不管是在桑府,还是在将军府,她备受冷落,府里的事情自然落不到她头上,只成天呆在屋子里自哀自怜,这一世虽然她脚上有伤,桑老夫人也说过不用她操心厨房的事情,可是她也是一时也不得闲,别的不说,给先生曾少辅送的贺礼还是要她亲自准备,赶在年三十前送过去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