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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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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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应酬多,家里琐事是一概不管的,有一年客厅灯泡坏了十几天都没人管,还不是她趁着休息日拖了餐厅的桌子过去,再垫个椅子爬上去换了,下来的时候想,要是自己一个失足跌死了,估计也要到半夜才被发现,要是林念平喝得多了点进门直接进卧室倒头就睡,那就更没被发现的希望了。

有这样的生活打底,李盛君怎么会想要夏远的帮忙。

但夏远坚持,理由倒是很充分,说现在正是年后返城的时候,什么车票都不好买,他今天正好空着,车也在,几百公里而已,跑一趟很快的。

李盛君当然推辞,“这是我的私事,这么远的路,怎么好麻烦你。”

夏远就笑,“你是我师父嘛,当徒弟的为师父鞍前马后是应该的,再说这车五百公里都没到,就当是给我个机会让它跑跑高速拉拉缸。”

李盛君看一眼他的车,夏远年后开了一辆新车过来,不知被多少人议论过了,她现在这么看一眼,纵使是阴天里,那车也扎眼得很,车身光亮如镜,清楚地照出他们俩的侧影来。

她知道夏远的家境是很好的,但开这么好的一辆车来实习,要她看来实在是太高调了,再想拒绝,夏远已经把车门都给她打开了,等着她上车,又叫了一声,“师父,上来吧。”

她话到嘴边,眼睛对上他那张带着笑的脸,年轻男人眉毛乌黑,笑容干净,让她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不由自主地上了车。夏远“砰”的一声合上门,又轻快地跳上驾驶座,显然是很高兴的,还转头多看了她一眼,说,“谢谢师父。”

李盛君听得好笑,“不该是我谢谢你吗?”

夏远笑着摇摇头,她想了想,觉得既然被他叫一声师父,有些话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他一声,便又道,“你这车……也太招摇了。”

夏远露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来,“这车其实是我姐夫的,我看着喜欢,借来开几天而已,师父说的是,回头我把车还给他。”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李盛君觉得自己多嘴了,想年轻男孩子喜欢好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家里有,拿来开开又算得了什么?轮得到她管那么多。

车子已经发动起来了,轻快地转出大门,门口保安隔着门对夏远招手,满脸是笑,他按下玻璃来跟人家打招呼,李盛君在旁边看着,刚才要说的话也就忘了,想这男孩怎么跟谁都混得那么好。

一路上都是夏远开车,李盛君是有驾照的,但就是本本族,想过要买辆车,可林念平不同意,说他父母和他都有司机,家里根本用不着车,她工作的地方又不远,坐车两站路,走走也就二十多分钟。李盛君说不用你出钱,我自己买,林念平就冷脸了。

李盛君心里明白,林念平做事谨慎,到现在与父母住的还是普通的居民住宅,连电梯都没有,不要她买车,也就是怕有影响,可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有手有脚自赚自花的一个人,怎么就连决定怎么花钱的权利都没有了,回家一说还被父母教训,说她一点都不顾虑丈夫,林念平的仕途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父母的态度比什么都让李盛君心凉。这些年来,她自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与作用就是一张漂亮的幕布,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是一个和谐美满的小家庭,然后自己的丈夫便能毫无后顾之忧地专心仕途,以后夫荣妻贵,顺便连她的娘家都能与有荣焉。

……

海:没有留言,没有动力……春困的时候,这样我很容易犯懒的

旁白:你要春眠了是吗……

第 20 章

夏远虽然年轻,但车开得极好,稳而迅速,从来不急刹,这样大的一辆车在湍急车流里轻巧地穿梭,仿佛眨眼就将银行甩到了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李盛君正出神,夏远却突然把车沿着街边停下了,她一转头,他已经开门下去了,又把脸转回来对她说,“等我一下。”

李盛君不知道夏远要做什么,路上车多,她怕车里没人警察就过来抄牌,也就没动,看着他进了街边的超市,过了一会儿又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出来。

夏远上车,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盛君,这才发动车子。

李盛君看一眼袋子里的东西,一大堆吃的喝的,这才知道夏远是下车去买路上的吃食去了,她便有些羞愧,“应该我去买才是。”

夏远就笑,也不答她,嘴角扬起好看的一道弧。

李盛君怪自己粗心,高速路长,中间又难有停顿,备些吃喝的东西是必要的,这样的事情她平时不至于疏忽,可余小凡的事情让她心烦意乱,反倒是夏远细心。

她这么想着,又低头去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看到低糖的乌龙茶,小袋装的核桃仁,鸭舌,芝士味的夹心饼干和两条太平梳打,底下还有几个橘子,都是拿手就可以剥开的那种,满满一大袋,周到得像是去郊游。

李盛君就笑了,想夏远到底是年轻男孩子,行动力就是不一样,那超市并不小,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要买如此多种不同的东西,他多半是在货架间跑着拿的,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侧目。

她边看边道:“你的口味跟我倒是差不多。”说着就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还问他:“要吗?”

夏远很专心地在开车,闻言只摇摇头,也不说话,却又侧头看了看她,脸上带着一个微笑。

他常这样看她,开开心心的,李盛君也常觉得羡慕,觉得年轻太好了,看夏远,连目光都是干净的,一点阴影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李盛君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哪像一个师父,老是受徒弟的照顾,让人家做司机不说,连路上零食都是夏远买好了送到她手里。

李盛君带了夏远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他家里条件好。夏远刚来行里的时候,吃穿用度也就是普通,一直坐地铁,上班就穿行里发的那套制服,下班换一条牛仔裤,多冷的天外套里面都是一件T恤衫,看得她牙齿发抖。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把他当成那些普通的毕业生,一个人在大城市生活,凡事都要靠自己,所以在暗地里对他诸多照顾,把行里发的食用油都偷偷地塞给他,还跟他说她家是只用植物油的,拿回去也是浪费。

后来还是在厕所里听行里其他小姑娘议论才知道,夏远身上一件T恤都值她一件大衣,也就是她有眼无珠,让李盛君好一阵自嘲。

但夏远确实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些富二代。

李盛君做过柜面,也是见识过一些人的,许多富裕家庭出来的男孩,在二十多的时候往往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但夏远什么事都做得妥当,人也低调,言谈间从不炫耀,总是一张笑脸,细心起来真是让人感动。

李盛君胃不好,对某些食材敏感,在家还好,在外面吃东西就有些防不胜防,年前部门在日式海鲜料理店聚餐,她一不留神吃了些半生的东西,一走出饭店就急性胃痉挛了,还是夏远看到她站在街边上捂着肚子扶着树的狼狈样,飞一样开车把她送了医院不说,还一直陪着她知道吊完点滴为止。

她那时候痛得迷迷糊糊的,也打了电话给林念平,但林念平正在饭桌上,回答她自己正陪区里的领导接待客人,实在走不开,只叫她快打电话给她父母,让她妈过去照顾一下,最后还责怪了她两句,说她这都是老毛病了,自己吃东西也不知道当心。

李盛君听得心灰意冷,径自挂了电话,又无法可想,夜里九、十点钟,公婆是不能惊动的,她也不想惊动他们,自己父母身体又不好,这个点早就睡了,就算没睡,让两个老人冬夜里提心吊胆地赶来赶去,她也做不到,左思右想,竟是没一个人可以找,忍不住伤心。

恰好夏远从付费窗口走回来,看到她坐在急诊室的躺椅上默默地红着眼,一时惊急,大步跑过来蹲在她身边问:“很痛吗?痛得受不了了吗?我再去找医生来。”说着转身就要走。

李盛君赶紧抓住他,说:“不是的,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对了,付了多少钱?”说着还用没有扎着针的那只手摸索着要打开自己的包。

夏远被她握着手,也不挣,只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包拿走了,还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儿,我晚上没事,不着急,等你家里人来了我再走。”

李盛君心想,自己家哪有人来,但男孩态度坚持,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拖了张椅子过来就在她身边坐了,还把她的包都没收了,放在自己身后,不多一会儿又出去倒了杯热水进来放在她手边,还笑嘻嘻地安慰她,“医生说了,多喝点热水。”

李盛君赶不走他,只好无奈地让他去了,后来夏远手机响,急诊室里不允许用手机,他就出去接电话,旁边也有夜里来看急诊的,刚进来没多久,也没看到李盛君先前要给夏远钱那一段,当场满脸羡慕地对李盛君说了句,“你老公真好。”

唬得李盛君直摇头,“不是不是,他不是我老公。”

人家“哦”了一声,“还没结婚啊?男朋友对吧?”

李盛君愣了愣,最后说,“是我弟弟。”

这天夏远自然没有等来李盛君的家人,急性胃痉挛并不是什么大病,医生给开了点药,吊完一瓶水之后仍是夏远把李盛君送了回去,李盛君执意给了钱,还郑重地说了谢谢,夏远明显是不太乐意拿她的钱,脸上竟有些受了伤的表情,李盛君顺理成章地认为,自己的徒弟是觉得帮师父一点忙是应该的,师徒之间不应该算得那么清楚,让她益发的不好意思。

那天她半夜到家,林念平仍旧没有回来,屋里清冷得像是个没有一点食物的冰箱,她累得外套都没脱,一个人摸到床上躺下了,心里还在想,夫妻夫妻,还不如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徒弟有用。

这都是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如果李盛君当时就知道,夏远这一切的关心与细心都是因为他对她抱有师徒以外的感情,并且对她蓄谋已久的话,她当时就算痛死,就算光着脚一路从上海走到安徽去,都不会接受他的“好意”的。

“最近信贷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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