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去捡起自己的扔过去的手枪,而是猛一下力打昏了被他扣为人质的梅小姐。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还没等自己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颗脱枪而出的子弹已径直射入向金荣的太阳穴。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声,血刹那好像像炸开了一般喷洒出来,溅了一地。
“看不出你还真够狠的!”刚才受了金荣一枪的另外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没办法,谁叫他看到了我的样子。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留他不得。对了,你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只是擦伤而已。这女人怎么办?”
“我刚才一直用手遮着脸。出乎意料,已经死了一个,算了,我不想再多事。”
“没事就好。东西找到没有?”
“找到了。”
“那还等什么?趁那人还没回来,我们混着人群快走。”
“嗯!”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跑出了仓库门口。走在后头的那个人居然还回头看了一眼已倒在地上的金荣。扎眼的红晃了下他的眼。
那双眼,那张脸,不是别人,竟然是成雨生。
只是一瞬间,成雨生便扭过了头,脸上除了麻木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
“我真是不明白!”一出了后门,刚坐上早已停在那里的轿车后,另一个男人就拿着到手的盒子忍不住叨叨开来:“这盒子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这个张老爷子他啊,干吗非要这么劳师动众的让我们哥俩来偷它?我横竖看不出来它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成雨生安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无论是口吻还是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懒洋洋地,只听他回道:“你管他呢。既然是老爷子让我干,你说我们能不干吗?反正任务完成,有东西到手交给老爷子就行了。”
“也是,我们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老爷子他一不耐烦我们自找苦吃。”那男人一脚踩油门,一边大声笑了一句:“对你啊,我算是真的心服口气了。到底还是你小子会做人啊!”
成雨生笑笑,伸手拿过同伴手里的盒子,稍微看了看不再搭话。
车子在黑夜中像发了疯似的一路飞奔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栋环抱在一大片深绿色植物中,地处偏僻的院落别墅。外表装饰的极为豪华张扬不说,在这本该是深睡的时间,这栋庞然大物却有着灯火辉煌的感觉。随着别墅大门的拉开及其几声狼狗的一通乱吠之后,不一会儿,成雨生便和他的同伴熟门熟路的踏进了二楼大旗张的房间里,
不一会儿,成雨生便和他的同伴就熟门熟路的踏进了二楼大旗张的房间里。
房里,一个看上去六十出头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中央的安乐椅上,他的面前是一个小戏班子正在唱堂会,一出牡丹亭里的游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旗张。
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还有唱堂会戏,可这在大旗张这里本就是家常便饭,而对成雨生他们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只见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到大旗张旁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可大旗张却好像没见到他们进来一样,始终没有将戏喊停,还时不时的还跟着戏调哼上几句,连眼睛也没斜一下,完全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于是乎,即便二人心中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只得忍着乖乖的站在一旁,真是敢怒不敢言呀。
终于,一曲唱罢,在大旗张大呼一声“好”之后,房内除了成雨生二人外都纷纷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吩咐你们去办的事情都办得怎样了?”大旗张靠回椅背上,一边吸着手里的茶壶,一边摇身下的椅子着问道。
“回老爷子的话,您老交代我们去办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办妥了。您要的东西在这。”成雨生说着便将到手的盒子交到了大旗张手上。
一见这盒子,大旗张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可当手盒子一打开后脸色突变不说,直接一甩手就给丢了出去。“只听啪”一声,盒子落在房间的角落摔成了几片,随即就听大旗张指着二人,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人笨蛋难道不知道要验货的吗?一帮蠢材!”
成雨生二人一见盒子居然是空的,也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今天办这事,先是从顺利再到不顺利,最后更是加上肖先生的人搅和到了开枪杀人的地步。说霉不霉,说好也不好。只能够说,很多意外都不在他辆原先的计划中。哎,谁知道,刚才忙中出错,一时间两个人竟都忘了先打开验看下手的东西,真是太疏忽了。这样的失误连成雨生自己都给蒙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老爷子,是我们该死!我们……”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再解释什么了!既然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你们想再下手就更难了。”大旗张倒也难得表现出对手下人的体谅。这时,只是挥了挥手,显然也没再谈下去的意思。“你两个先回去吧。”
“是!谢老爷子!”
“是!谢老爷子!”
看来大旗张今天的心情似乎还行,既然是这样,二人更是机灵的急忙各自齐声应了句。虽是有些灰头土脸,但加快了脚步一溜烟的离开了大旗张的住处。
搅了个惊天动地,还得不到好果子吃,结果却白白忙乎了一夜,这一切也就算了,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搞不好最后还会附赠个大麻烦呢。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Amy,你去打电话给何超,快!”
因为托马森和雷纳德一直在为今后赌马的生意而谈得洋洋得意,所以刚从汇中饭店回来的何超,才爬上chuang没多久就被床头那声格外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梅小姐慌张至极的声音:“这里出事了,你快点……”“过来”两个字还没出口,何超已经一把撂下电话,同时又拨去了乔建家。好在乔建住的离这里不远,五分钟后,楼下便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何超随手拽过件衣服飞速奔出去了。
这两天竟忙着其他事情,居然把精心安排在大沪的事情都给忘了,
“该死的!阿建,把车开快点!”
上了车,何超坐在副驾驶座上便已是心急如焚,一个劲的催促着乔建加快车速,把乔建急得也是满额的汗水。也幸亏这深更半夜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车子也少,不然以乔建现在的速度简直可以和打保龄球有的一拼。
以能办到的最快速度飞驰到大沪舞厅的门口,两人甚至连车子都不曾锁上就直奔而去。可当何超和乔建一脚踏进大沪舞厅内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二人都大吃了一惊。
大沪里,那扇极其华丽的大门这会儿已被踩的扭曲变形躺在了地上不说,中央的舞池上更是一片狼籍。原本流光溢彩的灯光此刻都换成了明亮的白色照明灯。
“Amy!”何超心里一惊,急着寻找梅小姐的身影。终于在舞厅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梅小姐,她正倚靠在沙发上,颈部压着一袋冰块,脸容微微犯着青色。
几个还在打扫的员工先发现了何超进来,于是齐口叫了声“超哥”。听到几个人叫出何超的名字,原本围着梅小姐的众人即刻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何超走近梅小姐,蹲下身子握住她冰凉的手,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问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Amy摇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何超起身扫视了一遍在场所有的人员,心里也咯噔一下。
金荣!不见了金荣!
何超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很难看。
没瞧见金荣,这算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呢?这时的何超心里基本上也已有了数码。
“阿建,你跟我来。阿华,你好好照顾梅小姐。”见梅小姐虽然脸色发青,但还能说话,足以证明她暂时没什么大碍,于是何超也放下了心。在他的一个眼神示意后,便带着乔建一同进了里面的仓库。
没有何超和肖先生的命令,这个秘密仓库谁也不敢进去。因此,仓库现在还是一如事发时一样,看的出事发后也没人进来过这里。
何超走进仓库里,整个仓库散发着极强的血腥味。金荣侧身倒在血泊中,双眼睁得大大的,死状甚残。用老人家的话说出来就是:这一看就知道是个冤死鬼。
何超咬了咬牙关,强忍住了心头的一阵酸楚,舒了一口闷在胸腔上的郁结之气,啪的拉亮了房内的电灯。有了亮光后的情景,却愈发惨不忍睹。
何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加上紧锁的眉头,神情活像一只被踩疼了尾巴而即将发威的老虎。他身后的乔建也不忍见到现在这样的情景。鼻间吸入的尽是那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让他觉得更不舒服。于是也忍不住跟着别过头去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
“荣叔,你安心的去吧。我向你保证,不用多久,那个人就会下去陪你的。”何超伸手合上了金荣那双怒睁的双眼,随即站起身检查了库内的物品。
一切跟事先预期的一样,那个在特定位置上盒子果然真的不见了。何超走了过去,就在那个原先放着盒子的地方站定,仔细的环视了下这周围。
“超哥,有什么发现吗?”乔建焦急的问道。
何超移动脚步走了两步,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超哥,荣叔他……我们不能让荣叔他就这么白白死掉啊,对方下手太狠毒了。”
“我知道。”何超转回身走来,走到金荣的尸体旁蹲下。
没错,这出戏本是由他自己一手策划的。可惜他安排了这场好戏,但是却错过了看戏的时间,到头来,别人却为他的疏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死亡。
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阿建,你去外面叫几个人进来……让他们把荣叔抬出去!”让别人捡了自己的便宜,何超心里自然是愤恨又不甘,语音虽有些哽咽,但说出的话却都是透着牙缝挤出来的。
安排好了善后的事宜,不知不觉天也快亮了。
何超走向沙发,在梅小姐身边坐下并将她楼在怀里,柔声问道:“没事了,一切照旧。”
梅小姐没回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难得看到梅小姐这么柔弱的一面,何超感到自己的心里居然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