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可笑!徐蓝玉嗤之以鼻。
当秀荷在门口看见一脸冷漠的太子的时候,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
“殿下,娘娘她不是故意要——”晓月抢先解释道。
李承俊摇摇头,阻止她们继续说下去:“好了,这事我都知道了。”说完,他便走了进去。
秀荷和晓月面面相觑。
徐蓝玉站在窗前,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承俊的手紧紧握拳,最后再松开:“为什么要动手打她?”
徐蓝玉头也不回,声音淡然:“是她自取其辱。”
她依旧伫立在窗边,但是李承俊能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他三两步走过去,硬生生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这么不安分守己,难道你还想着要离开!”
然而,他却一下子愣住了。徐蓝玉的额角被擦破了,脸颊上也有一道被尖利的指甲划破的痕迹,连眼睛都有些微的泛红。
“来人,立刻拿药箱来!”李承俊面色大变,厉声呵道。
秀荷匆匆忙忙捧了药箱进来,李承俊黑眸冒火,愤怒地斥责:“你们怎么照顾的,太子妃脸上的伤没看到吗!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秀荷战战兢兢地看着徐蓝玉,她却淡淡笑了:“你那沈良娣受的伤比我更重,你还是回去看看她吧。”
李承俊一怔,默然地盯着她良久,却始终不发一语。徐蓝玉挣脱开他的手臂,欲越过他离开,却被狠狠按回墙角:“不管你怎么讨厌我,现在都得上药!”
他从晓月的手中接过湿手巾,替徐蓝玉擦去脸上的血迹,一手还轻轻揽着她的腰,两人之间无比亲近,徐蓝玉皱起眉头,想要后退一步,却还是被他牢牢禁锢着。
直到他用药粉敷在徐蓝玉脸上的伤口之后,才松开了她,他深沉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复杂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你能把她关起来还是赶出去?都不能!她是你宠爱的良娣,我得罪不起!”徐蓝玉语气讽刺。
“你这样就行了吗,你不看看自己的脸,现在像是什么样子!这道血痕要是以后都消不了,你准备顶着一辈子吗?”
“她也讨不了好!肯定比我伤的还重,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她,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是不会感激你的!”徐蓝玉完全忘了自己的脸上被抓得火辣辣的疼痛,只想到将太子也给赶出去。
听见她这样的回答,李承俊竟然不急不恼,一只手轻轻摸上她涂了药粉的脸颊:“还疼吗?”
“嘶——别碰我!”徐蓝玉推开他的手,口气强硬。
见到她的语气如此强硬,李承俊感到喉间有一种干涩的刺痛感,刚想要发火,却看到她脸上还未散去的血痕,顿时觉得胸口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升上来,像是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理不清,他的火气立刻降下来,只剩下一种复杂难解的温柔:“傻瓜,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你这样火爆的脾气,跟她对上只有吃亏的份,若是我不听你的解释,直接就信了她,是不是想要让以前发生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重演?徐蓝玉想起自己附身到这具身体上时候的事情,顿时觉得汗毛直竖。
徐蓝玉眼底含怒,却强行控制住自己,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示弱的情绪:“就算你把我再绑起来打一顿,我也还是这个脾气。”
“天不怕地不怕?”李承俊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你一个太子妃,居然舍下身份地位去跟一个侧妃大打出手,事情如果传出去,你成了什么了?”
“成了什么?以前我是木头太子妃,以后我就是京都女流氓,还能成什么!”徐蓝玉很平静地白了他一眼,实在对他客气不起来。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在吃醋?”李承俊静静低头敛目看着她,看不出任何真实的情绪。
()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的爱妃上门来,纯粹是为了让我跟她一起反对你再找小老婆进门。我不答应……”
“不答应就要打架?”李承俊显然不信,动了动嘴巴,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
“不是打架!是我在教训她!”阳光下,徐蓝玉的皮肤似乎也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说出的话虽十分不温柔,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承俊闻言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一扯:“嗯,看来你是真的要做女流氓?只是不知道这话传到徐将军的耳中,他又将作何感想。”
“他?他又怎么了?”徐蓝玉敏感地察觉到太子话里有话。
“父皇下令,让我去边疆,犒赏三军。”李承俊幽暗的双眸静默的看着她,语气平静。
“那不送了。”徐蓝玉刚想这么说。他却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
去劳军,还要见徐远征?徐蓝玉顿时感到头皮一阵接一阵地发麻……
皇帝下了命令,下面就开始积极准备了,户部负责粮草彩缎,工部则准备好御酒三百坛,由礼部进行加封,最后派士兵进行押送。徐蓝玉以为这个过程最少需要十天半月,这样自己还有机会能溜出去见敏王一面再走,谁知说这话不过三天,李承睿就拉着徐蓝玉提前启程了。
“为什么现在就走。”徐蓝玉惊讶地问,“不是说东西备好才能出发吗?”
李承俊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提前出发,而劳军的队伍则在半月后出发前往陨州,队伍由副将统领,他自己却轻装简从,仅仅带了十余名暗卫,一路北上。
坐在马车上,徐蓝玉一路诅咒李承俊,每次想到出发时沈良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就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不由掀起车帘去看外面。
李承俊正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势,即便穿着平民的衣服,也好像还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那么骄傲,那么俊美。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徐蓝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了一句略带嘲讽的话。
这时候,他也正好向她看过来,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弯起,仿佛含了一丝笑意。
他的眼睛有一种魔力,任何女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都会觉得脸红心跳,可徐蓝玉却仿佛睁眼瞎一样,完全无视他的相貌,反而大叫起来:
“我的玉佩!”
敏王送给徐蓝玉的玉佩,此刻正被寄在他腰间的长剑上,仿佛不过一件不值钱的装饰品。
徐蓝玉立刻大声道:“停下马车!快停下!”
“不许停,天黑之前要到驿站。”李承俊沉声下令,赶车的兵士自然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
“再不停我就跳下去!”徐蓝玉咬牙切齿地威胁。
马车停了——徐蓝玉跳下马车,李承俊皱起眉头,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还给我!”徐蓝玉伸出手,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那洁白的玉佩。
“这是你的吗?”李承俊态度优雅至极,气度雍容,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冷淡,“这是皇弟的玉佩,从小不离身的,这次他遗失了被我捡到,还没来得及还给他,怎么成了你的?”
徐蓝玉眼里含怒,伶牙俐齿地回击:“这是他送给我的,你不问自取,等于是偷,堂堂太子爷做这等下作的事,不怕被人笑话吗?”
李承俊翻身下马,落到徐蓝玉的身边,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蓝玉俏脸绽出浅浅略带讽刺的笑意,扬起下巴:“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你的父皇是天朝的皇帝,你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未来储君!可那又如何,这不代表你有权利拿我的东西!”
“我还是你的丈夫。”李承俊却轻轻地说,像是情人间的昵语,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振聋发聩,让徐蓝玉一下子懵了。李承俊将她耳边的一丝乱发收到耳后,微笑着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放了一块玉佩。
徐蓝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李承俊笑吟吟地瞧着她。
手中静静躺着的并不是那块白色的蝴蝶型玉佩,而是一块墨绿的龙纹玉。
“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她说过要送给以后的儿媳,可惜她没有见到你就过世了。”李承俊低低地叹了一声,清隽的眉眼突然就暗淡了下来,神色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我不能收……”徐蓝玉要把玉佩退还给他,李承俊却松开揽住她的手,退后一步:“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收回来的。”
徐蓝玉彻彻底底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块玉佩不可以收下,因为这是过世的皇后送给太子妃的信物,这并不仅仅是一块玉佩,还蕴含着一个母亲将心爱的儿子托付给她的含义。
李承俊站在不远处,那极俊美的脸上,面色一片沉静。
徐蓝玉不再说话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这个男人也不会听的,只好等以后回到太子府,将这玉交给下一任的太子妃,只是,她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她气呼呼的回到了马车上,好像是自己全力出拳却一下子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李承俊对待自己的态度和方式都有点变了,变得让她不知道怎么招架才好。
说到底,徐蓝玉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要是对她很坏,她就千百倍报复回去,可是别人要是对她很好,她也只能投桃报李了。
她觉得有点疲惫,干脆靠着车壁,闭上了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睡不着,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光线一亮,一阵冷风吹进来,徐蓝玉睁开眼睛,却见到李承俊也上了马车。
车厢里很宽敞,坐两个人是绰绰有余,可徐蓝玉还是觉得别扭,不愿意跟他呆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冷声道:“有好好的马不骑,太子上车做什么。”
() 危急时刻
车厢里很宽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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