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似乎是在等我乖乖地跟他走。嗷唔,难道他以为有提前告知的犯罪就不是犯罪了么?!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我头疼地以手扶额:“喂……浦原,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未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拿我做活体实验。”
“不行~”
“帮你躲避所有可能出现的危机让你一生平安?”
“不行哟~”
“让你飞黄腾达,娶到尸魂界最牛X的女人?”
“……不行= =”
“让你……”
“好了好了,我妻小姐,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主意哦。”说着男人将他的双手放在了我的肩膀。
“你还是……”——不信我。没有在意他对我的称呼,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对我的不信任。
光这么想着,就觉得胸腔很闷,胸口很疼。
“没有不信你。”然而那个男人却在那三个字快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更加用力地扳住了我的肩膀,推着我向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不是不信你。”顿了顿他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比起未知的未来,我更加想相信的是我的现在,和这双用来创造未来的手。”】
看着那张认真而严肃的脸,无语良久。
对视得太久,在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的那一刻,我终是笑了,他也长出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心里顿时涌升起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果然……这才是我所知道的浦原喜助。果然,这就是我的回忆,我的过去。否则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在浅草送给我护身符的男人是如此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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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放弃了,也许是因为将自己托付于的是他,所以放心了。当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满脑子竟都是空白,空白空白全是空白,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对方是谁,忘了自己在哪里,也忘了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只知道——
只要将所有都交托给他,那么,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一切。
——因为,他是浦原喜助啊。
这是我在醒来之后脑中唯一能组织成功的句子。
因为他是浦原喜助。
完成了一半的句子,只有因为没有所以,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的身边有一个浦原喜助在,那么什么都会解决?】
偏过的头使视线正好落在那个还在整理器具的男子的后背,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浦原回过头对我笑了笑。
“那么快就醒了?我以为崩点的效果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托你的福。”喉咙有点干。
“说起来我妻小姐你的进入竟然完全没有影响到石田小姐的身体性能,我还真是意外。”
“喂……这时候你该用的词语是喜出望外吧。”全身都很乏力。
“不过为什么你的体温那么低呢?手脚都很冷啊。”
“哼……你没听说过吗,每一个手脚冰凉的女孩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不屑地哼哼。
“……那是什么。”男人的额角似乎滑落一滴冷汗。
“抱歉我忘记你不是人了。”
“不冷吗?”浦原的身形貌似僵硬了那么零点几秒,才继续收拾起他的实验用具来。
“啊。习惯了。”想了一会儿才反应出浦原问的不冷应该是说我手脚冰凉的问题。
“作为福利,我想办法治好你的这个症状吧。”
“你在开玩笑吗?这又不是症状,很常见,而且也治不好。”这明明就是很多女生都会有的常见症状,否则那个“折翼的天使”怎么会被人吐槽成那样。
“无论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听了他的话,我哑然:“好吧如果你坚持,或者说你有什么好办法的话……”
“热水袋?”说话间他已经完成了善后工作,踱步来到了我的身边,左手托住我的后背将我从手术台上扶了起来。
“没用,一拿开立刻就凉了。”我摇了摇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面如死灰,实在是一副不能见人的样子。天知道浦原喜助在这段时间内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非人道的实验……如果每次实验结束我都是这副样子的话,我还是早点去找“过去时”的蓝染让他一刀了结了我得了……
说起来,果然过去的浦原是个渣!真是一点点都不怜香惜玉啊怜香惜玉!
“多穿些衣服?”浦原提出的如此普通而丝毫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几乎都要让我怀疑起他作为浦原喜助的真实性了。
“我冬天穿三件毛衣一件棉袄……”无语挑眉,我接过浦原给我准备的死霸装,虽是手脚无力但还是尽可能麻利地像裹浴巾一样把死霸装在身上裹了一圈。
“那……这样呢?”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怀抱,陷入了一个有着浓重消毒水气味,明明一点都不好闻,却让我连一点点推开他的想法都不曾产生的……轻轻的怀抱中。
“那这样呢?会不会觉得暖和一点?”
初会面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没有动静,浦原亦没有。我没有动静半是因为留恋他的怀抱主观地不肯离开,半是因为客观上挣脱不了他禁锢的双手,而他不放手的原因和他做出这样突然的动作的想法我更是无从洞悉。于是我们就这么久久地抱在一起,一个呆呆地忘记了放手一个呆呆地忘记了离开,两个人就像是八音盒上的两个小人,在发条停止转动的那一瞬间,就着音乐的最后一个尾音停止了动作。
——直到有人再次转动发条为止。
“浦原喜助,三个时辰前就让你去我那里的,你死到哪里去了!”伴随着凌厉的风声过耳,大大咧咧的女声透过被踹开的实验室大门传了进来,不出一秒,声音的主人也风风火火地从门上的破洞闯了进来。
Oh,根据那么多年观察下来浦夜的奸·情史,我早该想到的,能够无聊到有事没事去打扰浦原喜助,或者说敢于充当浦原喜助和其他任何人的第三者(……)的人除了她——四枫院夜一,理所当然,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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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四枫院夜一还是半短发,额前的刘海和多年后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在我从浦原怀里透过浦原的死霸装好不容易和她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我很确定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那种所谓的,额,杀气。
是的,是杀气。为什么呢?我本来还在奇怪来着,但是在我感觉到浦原一下子僵硬了的双手后,瞬间顿悟了,脑子里也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
——南无阿弥陀佛,希望我不是死于情杀。
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我还没来得及想好遗嘱,浦原已经飞快地推开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咒骂他丫到底是有多无情,面对老相好(……)竟然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就亲眼看见了我们刚才所站之地的后方——也就是那个浦原用来解剖我的实验台,被某人的老相好(……)一脚踢裂了。
……
……
……
天呐,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一定会死于情杀的,一定!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非常正确的。我正躲在角落里摸着胸口心有余悸道:“还好浦原反应快这才没有被一脚踢得四分五裂……”那个尸魂界有史以来她敢称第二彪悍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的女人就挑衅地对我勾了勾手指向我宣战了。
此时此刻,纵使我十分讨厌猫,也不由得开始怀念起将来时黑猫形态的夜一小姐了。至少,那个时候她的利器只有她那双袖珍的小爪子而已,而且我必须老实地交代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怕那双袖珍的小爪子……
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就是这两天怎么都找不到你的原因吗?喜助?”夜一发出了挑衅后并没有马上对我展开攻击而是先展开了对奸夫(……)的审问。问话的时候她虽然看着我但是在场的谁都知道她真正的说话对象是谁。
“抱歉……”对于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这两个人来说,一句模糊不清的抱歉已经足够解释很多。(我忍不住了,这种微妙的浦夜感是什么!)
“一股通缉犯的味道。”金色眸子的女子挑了挑嘴角,一吸鼻子,终于将注意力又放回到了我的伸手,“小朋友,既然你是喜助选中的人,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电光火石间——
四枫院夜一的手刀已经晃过了我的眼前,我很清楚自己在穿越之前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没有学过暗杀术,没有学过空手道,没有学过跆拳道更没有学过以色列女子防身术,所以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被痛打一次的准备:大不了回忆之旅就此结束,回到现实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可是我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身体却在四枫院夜一欺身向前的前一刻已经条件反射地做出了反应,将全身的重心移至左脚下蹲躲过攻击的同时又用右脚扫过对方下盘,虽然理所当然地被躲过了,但我刚才的扫堂腿只是虚招,真正的用意是用闲置出来的左手逆方向回扣对方面门。夜一看起来是没有想到我会出这么一招,后跃了几步躲开了我左手的攻击范围,微微挑了挑眉后很快又重新投入了这场“女人间的战斗”。
刚才的那一招是我绝对没有用过的,成为死神后没有,穿越前就更不可能有了,这种攻击手腕并不算是有多精巧,只是很少在死神的战争中被使用,毕竟大多数死神凭借的都是刀,像四枫院夜一这样执着于白打的死神很少很少。
所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对于这具身体竟然做出这种虚招的吃惊程度绝对不亚于夜一。
在几个回合的交锋中,我意外地发现,在拳脚功夫上我动作的速度竟然可以和夜一不相上下,招式的工巧和连招之间的心机甚至还要胜于夜一,但是力量却是远远不及她的,这也就注定了几十个来回后我被她狠狠一脚踢飞,并被压制在地上不得翻身的悲惨命运。
“意外地有意思。”用膝盖顶住了我的胸口整个人半跪在我身上的四枫院夜一微微喘了两口气,看着我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有段时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