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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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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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寒又问起虞绍衡,“那位侯爷又身子不适了?他如今怎么成了病猫?动不动就卧病床。”

叶昔昭不满地瞪了回去,给出的答复却是侯府对外统一的口径:“太夫、大小姐去上香回府后染了病,疑似京城附近一处的时疫。先前不知就里,母女两个与侯爷同席用饭倾谈多时,使得侯爷也被殃及,出不得门。今日两名太医去过侯府了,已开了方子。”末一句的由来,是出于萧旬已经安排了相熟的太医去侯府走了个过场。

“是么?”叶昔寒不疑有他,叮嘱道,“那可要谨慎些,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别也被殃及才好。”

“晓得。”叶昔昭又问起唐鸿笑以及办案之的来意,“他们搜寻什么?”

“搜寻爹早些年的一本诗集、一些信函,还有曾以爹的名义收授的贿赂。”

“……”叶昔昭挑眉。

叶昔寒笑了起来,低声道:“假的!唐鸿笑弹劾相府的罪证,细说起来也只有这两样能让皇上重视,其他的,不过是捕风捉影。”

“爹呢?”

“被带去问话了。”叶昔寒说着就烦躁起来,“即便是料定结局,爹这次还是少不得生些闲气!都怪那个畜生!”

“已到这时候了,就别说这些了,日后引以为戒才是。”叶昔昭看看天色,“得回侯府了。”

叶昔寒沉吟片刻,“天色太晚了,眼下也不能找手护送——还是传话回侯府,让那边派来接。那个畜生万一丧心病狂地半路打主意可怎么好?”

叶昔昭想想,也的确是谨慎些为好,点一点头,转而吩咐芷兰,随即去与孟氏道辞。

芷兰很快就回来了,笑道:“侯府已派了来,接夫回府。”

叶昔寒与孟氏听了,相视一笑,目光透着欣慰。

叶昔昭脚步轻快地走出垂花门,已有一辆马车等外面。她愣了愣,没料到跟随手过来的还有马车。

长安恭声道:“夫请上车。”

叶昔昭点头,踩着脚凳进到车厢。

车厢内光线昏暗,她适应过来之前,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心头一惊,刚要低呼出声,那掩住了她的嘴,双唇落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熟悉的温暖气息让她反应过来,虞绍衡竟亲自来接她了,眼中不由有了笑意,身形也放松下来。

马车离开相府之后,虞绍衡双臂的力道才减轻,她耳边低语:“是不是被吓到了?”

叶昔昭掐了他手臂一下,“总玩这种把戏,真是……”

“独自跑出来这么久,怎么能放心。”虞绍衡笑道,“因着告病之故,便不好拜见岳母,来日再登门致歉。”

叶昔昭挣开他怀抱,他身侧落座,又推了推他,“离远一些,热。”

“就这么回报?”虞绍衡认真地抱怨着。

叶昔昭抿嘴笑了,“谁让似个火炉似的?”

虞绍衡抖开手里的折扇,为她轻摇送风,“这样好些没有?”

“嗯。”叶昔昭漾出清甜的笑,又问道,“睡了整日,心情好些没有?”

虞绍衡轻轻摇头,正色道:“原本是好了很多,只是方才被夫嫌弃,心绪便又跌回了谷底。”

叶昔昭忍了又忍,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58。独家

叶昔昭看得出,他是故意逗她开心。她担心他心中愁闷;他又何尝不担心她为着相府的事苦恼。

她向他依偎过去。

虞绍衡默契地展臂揽住她身形。

叶昔昭说起莲花畔的事:“每年夏日都会住莲花畔;今年要不要也搬去那里?”

虞绍衡不由得笑了;“出门之前;娘才与提过此事。要和商量之后再定。”

“听的。”

“那就搬过去。”

叶昔昭抬头看他;“怎么会那么喜欢那儿?”

“只是习惯了。”虞绍衡问起相府里的情形;“可有相府胡来?”

叶昔昭想了想;“没有。只是出入相府不是那么方便了;走到何处也有监视着;防范着带入或带出什么东西。本就是相府的;总归好些;换了别;想来是不能进门了。”

“忍几日。”虞绍衡宽慰道;“忍一时,换个长久的安生,值得。”

“明白。只是担心别趁机给爹闲气受。”叶昔昭到此时,才现出心底的忧虑。她的父亲,可是最受不得气的性子。若非如此,怎么会有和女婿较劲两年之久的让哭笑不得的过往。

“怎么会。”虞绍衡拍拍她的肩,“办案员也不傻,怎会看不出皇上不疑相爷。皇上当真动怒的话,相府早已被查抄,相爷与大哥,甚至还有们,早被丢进大牢了。只管放心。”

叶昔昭这才安然一笑。如今有些事就是这样,即便她心中早就明白,却还是需要听他道出,方可安心。

回到侯府,叶昔昭更衣时听芷兰通禀,才知教导虞绍筠一年之久的卫先生到了相府,已经住到了侯府西城别院。与虞绍衡一起去太夫房里的时候,她问道:“卫先生怎么会来到京城?是不是特地将请来的?”

虞绍衡默认,又解释道:“先前是担心绍筠回来仍旧顽劣,卫先生也的确能管得住她。再者她也不小了,再把她送出京城不像样子,便去信请卫先生过来了。”

眼下卫先生过来,倒是正是时候。

虞绍衡又道:“改日得了闲,不妨去见见卫先生。”

叶昔昭笑着称好,随即又问:“始终是不知,从哪里寻到的卫先生?”先前她对卫先生一些模糊的印象,是通过与虞绍筠、太夫闲话家常所得。只知道那是个年近三旬的女子,常年以教导一些闺秀赚取银两度日。

“要找这种,自然是要萧旬相助。”

叶昔昭这才释然,随即想到他一提起萧旬就有些恼火,便岔开了话题。

进到太夫房里,太夫一扫叶昔昭去往相府之前的喜悦和善,坐大炕上,愁眉不展。

这分明是已经得知了虞绍筠的事。

二夫、虞绍谦、虞绍桓皆是满脸的不解和忧心。

虞绍筠没露面。

上前行礼之后,虞绍衡道:“们先回房,与娘有话说。”

叶昔昭与二夫几个称是告辞。

当晚,虞绍衡没回正房。第二日一早才听说,昨晚他与太夫说话到深夜,顾忌着太晚了,就太夫房里将就着歇下了。

而叶昔昭准备去请安的时候,又听说太夫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已与虞绍衡一同送虞绍筠去了西城别院。用意很明显,是让卫先生继续教导虞绍筠。

虞绍衡则吩咐长安传话给叶昔昭,让她吩咐下去,两个即日起搬去莲花畔居住。

正房里的丫鬟婆子便忙碌了起来,先去了莲花畔。将楼上楼下收拾得纤尘不染,又将夫妻两个的日常所需之物一一送至莲花畔。

二夫存着昨夜的那份疑虑,原本是有心问问叶昔昭知情与否,可是见正房如此忙碌,也便暂且放下了。后来转念一想,料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如此,她打消了询问谁的念头。既是大事,那么不论好坏,与其先知情,倒不如事到临头才知情。

而叶昔昭这边,一面等着下搬完所需之物,一面过目厨房拟出的端午节当日的菜谱。照这情形,一向就不张扬的侯府,今年的端午节就更是可有可无了。

侯府暗流涌动,相府明面上陷入了风波……她蹙眉不已,真是想到哪里烦到哪里。吩咐了去相府探听消息,结果去得快回来得更快,说是相府有把守,不允进出。她没道理又回相府,心绪再烦乱也只得忍着。

**

虞绍衡坐别院葡萄架下的竹椅上,敛目沉思,手里一杯酒,半晌也不曾沾唇。

虞绍筠蹑手蹑脚走过来,将一把折扇放虞绍衡身侧的矮几上,就要回房里。

“站住。”虞绍衡唤住她。

“哦。”虞绍筠乖乖地站定身形,“娘累了,服侍着歇下了,过来看看短缺什么。”

虞绍衡微一颔首,“跟说几句话。”

“好。”虞绍筠搬来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

“将此事告诉了娘,意味着的是再不能帮谋划什么了。”虞绍衡语气有点无奈。

“晓得。”虞绍筠怯怯地抬眼凝视虞绍衡,“为的就是不再让费神。日后若是宫中有变数,让不需进宫,是好事;若是一切不变,皇上还是要进宫,也是好事。”

虞绍衡苦笑,“看来,倒是怎么都好的事,那自己呢?”

虞绍筠想了想,委婉地答道:“不论怎样,都会记得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都会尽力过好。”

虞绍衡蹙眉,“是何意当真听不明白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当什么?就是当个啊。”虞绍筠语声转低,“怎么过一辈子还不都一样。”

“……”虞绍衡挑眉,先前叶昔昭意识到的问题,他也意识到了,却是不好问出口。

虞绍筠却已猜到他心绪,敛目道:“说到底,爹世时不也有两房妾室么?两位姨娘先后离世之后,娘还要悉心教导二哥三哥。寻常的男子都是妻妾成群,如、二哥这样的满京城有几个?可不也是硬生生把大嫂抢到家里的?相比之下,二嫂是最有福气的,媒妁之言,却是觅得了良缘。三哥就别提了,过些时日就要再娶了。所谓婚嫁,有什么意思?所谓的如意郎君,可遇不可求罢了——就别替存这份奢望了,自己都没指望过。”

“……”虞绍衡倒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作为虞绍筠的兄长,说什么都不妥当。他心里是又气又笑,妹妹眼里,他竟只是个活生生的强盗。

虞绍筠小身板儿坐得愈发端正,眼中多了一份戒备,“知道不爱听,可该说的也要说——有娘和师傅,不许动手,动手就哭给看。”

虞绍衡忍不住笑了。

虞绍筠放松了一点,继续先前的话题:“一个女儿家,所思所想如这般不是再好不过么?再说了,别家都是削尖了脑袋把家中女子送到宫里或者达官显贵身边,和娘又何必愁苦呢?”说到这里,长舒一口气,“什么话都跟说明白了,也不要再为心烦了。日后不为谁,也得为争一口气。”

虞绍衡第一次细细凝视着虞绍筠,不带一丝恼火,试图看穿她所言是真是假。

虞绍筠坦然对上他视线,巧笑嫣然,无半丝黯然。

片刻后,虞绍衡垂眸看着手中酒杯,送到唇边喝尽,再开口时,语声平添一丝落寞,“长大了,可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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