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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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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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你无关。”毓缡脸色一沉,下起了逐客令,“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你是听不懂,还是脸皮厚?!”   
  “你别老是对我绷着脸行不行,我又不是来偷抢拐骗,至于让你这么防着我么?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冷冰冰的,把嫂子冻着了,心疼的可还是你自己。”秋慕云似是不怕他,依旧是一副调侃的模样,笑意不减。   
  随后,他从袖中拿出一封红色的请柬,放在毓缡桌上,自己则是在旁边的位子上靠下来,微眯了眯眼,一副慵懒之态。   
  “及笈礼?”看罢,毓缡脸上透出一抹思量,然后又把东西丢回给他,淡淡说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秋慕云显得委屈,似对毓缡的表情很不满,口气略含无奈,“你呀你呀,我堂堂右相替你跑腿,还就糟了你这么个白眼。”顿了顿,他敛了戏谑神色:“凤端华,栖梧第一美人,传言她出生的时候,宫城上方红光乍泻,宛若凤舞。她十岁便以其才貌名动天下,人们说,她就是栖梧的凤凰,所以很得凤钦沅的宠爱。”   
  “第一美人?”毓缡的口气不浓不淡,脑中忽然略过一张素净桀骜的容颜,美人,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她?   
  “也是第一公主。”秋慕云补充道,“凤钦沅虽然也有儿子,但栖梧国的传统,继位者必须是嫡氏所出。皇后至今只有两女,凤兮公主早死,剩下的便只有她了。所以。。。。。。”   
  “所以她会是第一继承人。”毓缡接着说道,眸中深邃。   
  “对,谁娶了她,谁将得栖梧。”秋慕云又缓缓啜了一口茶,再看向一边的若有所思的毓缡,心知他必是知道其中利害。“曦凰慕容家的权势如日中天,苜城之事你也听说了吧,当年的‘城下之盟’他都可以无视,可见他终有一天是会对柒澜下手的,你能忍么?”   
  “你既有心,怎不自己去娶。”毓缡有些嘲讽。   
  “我?”秋慕云忽的笑了起来,有些缈远虚浮,缓缓地,他将目光投于屋外一隅,蓦的发觉自己失神,于是马上收回了视线,唇边依旧是一贯亲和的弧度,“柒澜比之曦凰如何,你是知道的。若慕容萧娶了她,你、我,可就不能坐在这里好好喝茶了。”   
  毓缡不语。   
  “你我都是明白人,你可以说我卑鄙,但不能否认,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况且——”秋慕云顿了顿,“她本就是你的。”   
  说罢,秋慕云向毓缡微微欠了欠身,告辞而去。那夕阳下的一身青色衣杉,很是单薄儒雅,这样的人,该是一个文人,可偏偏就是他,因十五岁在殿前一挥而就“天人三策”而使众臣异,短短六年,竟累进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们说起他,总以“贤雅”称之。但是为什么。。。。。。毓缡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何帮我?”   
  “帮你?”秋慕云淡笑回道,“我从不认为我在帮你,与其说我帮你,倒不如说我是在成全我自己。因为天选择了你,而我,除了那件事,其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抢。”   
  …   
  汗;今天太累了;站着都想睡觉;昨天发了份故事大纲过去又花了点时间。。。。。。对不住先。。。。。   
  现在基本有些天马行空;有些地方接的不好的肯定有;反正是初稿;到时候再顺一遍就好了。。。。            
[第三卷 凤舞:血引(二)]     
  痛,窒息的痛,胸口,仿佛有一番巨浪在奔腾呼啸,颠簸汹涌。初染攥在手里的被单被捏得死紧,未梳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撒在背上,掩住了那张面孔,整个人也颤抖着蜷在一起。   
  今日是十五,又是十五。   
  她要死了么?初染把被子塞进嘴里,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出声。   
  “呯!”   
  什么声音?!毓缡心中警觉,快走几步推开房门,却见初染伏在地上,青丝张扬,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和她口角边那一痕殷红的血。桌子摆设都好好的,只有一张凳子横在那里,地上躺着些许茶杯瓷片,还有一小滩湿淋淋的水渍。他走近看,那床上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仿佛是中毒一般,竟还带着隐隐的黑色。   
  “醒醒,你醒醒。”毓缡飞快地俯身扶起她,轻轻地晃了晃初染的身子,没有反应。探了探鼻息,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死。他拨开挡在面前的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淡如纸的容颜,双眼闭阂,恬静地仿佛醉在梦里,有着不可思议的安静。   
  她怎么了?!不是说快好了么?   
  和着一阵脚步声,紫笙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大约是走的急,身上只随便披了一件厚斗篷,脚上的鞋子也是浅浅地吸着。看到这副景象,她也吓了一跳,还未行礼,毓缡沉怒的声音已经响起:“你怎么看着她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紫笙,并不清楚。”她焦急地蹲下身来看,见她还有气息,这才缓了缓神。“原先是要陪着的,可今儿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吃东西也有胃口了,她又说没事,所以才放了心,哪知道。。。。。。”   
  “还不快去找大夫!——还有姬罘主”毓缡打横抱过初染,把她安置在床塌上,自己则在旁边坐了下来。整张床,凌乱不堪,那被单被她拧出一块一块的褶皱,上面还泛着潮意。看着看着,他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她似乎更轻了,记忆里从她到这里开始,不是伤就是病,而她对他,也永远只是一张面孔。   
  “咳咳。”睡着的时候,她仿佛也在痛,眉间堆起的郁结怎么散也散不去。   
  残红、刀光、喧嚣。很深很深的记忆深处也有那么一个女子,脸上带着桃花印记,从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旖旎出一地的血色。那时候,她的手握着锃亮锋利的刀上,微笑地看着他说:是你,是你杀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用你全部的血来偿我!   
  毓缡猛得从思绪里惊醒,揉了揉混沌的额头,复而又看着床上的女子。她,是叫初染吧,风初染。仿佛他在遇见了她之后,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一次次手下留情,为什么?因为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城主。”   
  这时,苍玄急匆匆跑了进来,一向沉稳的气息有些乱。她很安静地躺在那里,若不是紫笙告诉他,若不是闻到了这淡淡的血腥,他只以为她是像以前一样睡着了。他曾怕过,因为那份静,静得仿佛隔绝了周边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毓缡沉声问道,“怎么吐了那么多血?”   
  “我,我只知道她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有时候一累就会咳嗽,我问过她,她说是寒疾,这些年,我也是头一回见她这样。”   
  “寒疾?!”毓缡嗤了一声,“我看这寒疾迟早要了她的命。”   
  “那怎么办?”苍玄语气里透出急色,“城主,你救救她。”   
  救?毓缡喃喃着这个字,倏的笑了出来,看着这个昔日冷漠的男人,今日却露出了这样惊慌的表情。当年,即便他失去了眼睛,也还是那般冷然沉静,那些伤他之人最后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精心栽培的利刃,是什么时候隐去了锋芒。也许,在他回来后见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再不是以前的姬苍玄。   
  “苍,告诉我,是不是她钝了你的龙泉剑?——如果是,那么,我会杀了她。”   
  “城主。”苍玄单膝而跪,目光穿过某样东西落到不远的地上,“是我自己,钝了这柄剑的。”   
  “你变了。”毓缡叹息,“苍,我说过,你是我的宝剑,如果剑生了锈,那么它和废铁又有什么两样。我并非要强迫你什么,当年我给过你选择的,苍。”   
  苍玄不语,许久,他缓缓抬头:“城主,给我五百士卒,让我为你拿下泠月。”   
  毓缡看着他亦不说话。   
  “城主,苍玄愿以血起誓!”说罢,他倏的抽出佩剑,欲往自己的左臂划去,却被毓缡一掌震开。   
  “城主,大夫来了。”毓缡刚要说话,门口传来紫笙的禀报声。他瞥了苍玄一眼,示意他起身,继而淡淡说道:“你的血不是要你流在这儿的。——至于那件事,以后再说。”   
  那大夫提了药箱小步快走而进,刚要行礼,毓缡却摆了摆手,从床塌边站起来,看了眼初染吩咐道:“你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是。”那大夫应了声,然后过去为初染把脉,可许久也没有说话,眉是越拧越紧,时而摇头,时而沉思。   
  “有什么你说实话就是。”毓缡感到奇怪,心中也不免在意起来。   
  “这个。。。。。。”大夫把初染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面有难色,“城主恕罪,我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的病人。若说脉象,明明平稳,而且这些日子应城主吩咐,我也天天有来看诊,除了虚弱一些,应该无碍才是,可这。。。。。。奇怪,真是怪。”   
  “治不好?”毓缡声音骤冷。   
  “城主,这。。。。。。”大夫有些为难,“要治病总也得对症下药,连病在何处也不知,自然是无法下手,我实在。。。。。。”   
  话音刚落,在场三人脸上均染上一层冷霜,毓缡的更是沉得可怕:“会死么?”   
  “照这状况,即使挨过了这一回,以后怕是迟早得。。。。。。”小心翼翼地瞅着毓缡的神色,他还是说了实话,不过最后那个“死”字,他还是不敢说出口。   
  “呃。。。。。。”床上的人动了动,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好不容易舒展的皱又深深地梗了起来。毓缡刚要替她拉好被子,却冷不丁地被她抓住了手,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抓地死紧,指甲嵌进他的皮肉,刻下五个突兀的痕迹。   
  毓缡皱了皱眉,没有抽回手,只是由着她抓着,直到她又一点点无力地垂了下去。   
  “血,不要,血。。。。。。”初染的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额上渗出细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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