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天都能卖完。
于莲华也再不用担心自家里吃的菜有什么农药残留啊,或者又有什么废气污染等问题。
明肆仍旧是先看楚天歌的饭菜,见是汤,就直接端着。
“还是我喂你吧?”
楚天歌闻着味就知道是什么菜,听言,再一次犹豫。
明肆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把汤碗放到一旁。
“天歌。”
楚天歌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不该怨他,但是她却忍不住还是要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
“明肆,要是我真的……”
“没有什么真的假的,我姐她是胡说八道。”
楚天歌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对于他打断自己的话,隐隐有一丝喜悦,转瞬即逝。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相信我,没有万一。你根本伤得没那么重,三姐及时踩了刹。但是,”明肆说到这里,郑重地握住她的手,才接着说:“毕竟是伤了骨头,可能需要三到六个月才能好。你也知道,任何东西长时间不用,就会生锈,不灵便了。所以,即便是好了,可能还会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会很幸苦,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最好,一定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
看着明肆认真的面容,楚天歌仍旧很迷茫,她不知道,她是该相信明丽娜还是该相信眼前的人。
明丽娜有可能疼爱弟弟而说实话,也有可能不满意她这个弟媳而说假话,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明肆有可能因为爱她,怕她崩溃而说假话,但是也不能排除说真话的可能。
其实,也有可能他们的话都不能信,明丽娜和明肆都有可能夸大其词。自然,明丽娜是往坏里夸大,明肆是往好的夸大。
可怜的明肆,说了实话仍旧被人怀疑了。
那么,他们两人都不可信。
不过,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那样的例子她听得还少么,于莲华就说起一个一起做生意的人,二十年前就被诊断为癌症,医院已经下了活不过三个月的通知,小老头儿拿了通知书,立马包袱款款地回家了,该吃吃,该喝喝,该做生意时出摊子,二十年后,人仍旧活得好好的。
靠的是什么,是心态,良好的心态。
再有报纸上登的一则新闻,说的是一个病房里住着的两个人,一个农村妇人和一个有钱人家的太太,年纪相仿,都得了肝癌。有钱人家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家里人见面就说家里这安排好了,那安排好了,都不必你操心,只管放心;农村妇人身边却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每天吃医院食堂的饭,好容易丈夫来了,两人不是愁医药费就是愁孩子的学费,商议来商议去,最后直接回家了。两个月后,有钱的死了,农村的那位在地里种菜。
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了下来,是信念。
还有一个,也是说的医院的事,两人一个没病,一个有病,检查报告弄错了。最后闹着有病的病好了,没病的反而有了病。
这又说明什么,是心理暗示。
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去纠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她需要做的,是相信自己,就算是骗的,也要骗到自己相信为止。
想到这里,楚天歌再一次看向明肆,对方的眼睛里,有鼓励,也有信任。忽然,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自信。璀然一笑,楚天歌反手握住了明肆的手。
“嗯。”
一想过来,不知不觉的,面对明肆,就又娇气上了。
明肆见她的笑是真心的,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连屋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感染了欢乐的因子,让他也控制不住高兴起来。
弯了弯嘴角,明肆拉着楚天歌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立时就看到楚天歌原本苍白的脸颊慢慢晕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
“我们吃饭吧,一会儿该冷了。”
楚天歌愣了一下,随即却恼了,又故意逗她。她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脸红,气恼地抽出手。
“你的饭在桌子上。”
明肆哈哈大笑起来,捉住楚天歌指着桌子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下。
“我想吃你呢,怎么办?”
这是调戏么?楚天歌拼命的忍,却还是能感觉到耳朵烫得能煎鸡蛋。眨了眨眼,扫了一眼绑成了大象腿的双腿,一本正经地说。
“如果你吃得下的话……”
他应该没这这么重的口味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明肆哪里有那个心思,他完全是把楚天歌当外甥在逗着玩。就像楚一鸣小时候一样,啃着他的手说要吃他。
他没有调戏的心,却被人调戏了,明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里却又禁不住去想,连着楚天歌皮肤中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药味儿,也萦绕出丝丝莫名的诱惑出来。
猛然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
明肆连忙收敛心神,强压下心里的躁动。
喂楚天歌吃了饭,明肆自己吃过,再陪楚天歌说会儿话,就招呼她午睡,下午仍旧起来练字。
日子就这么单调地重复着,这样的日子也容易让人意志消沉,当楚天歌意志不坚定时,明肆还得充当心理辅导员,给她打气充电。
又一个周末,米娜背着书包跑来。
“怎么有时间过来?你妈妈也肯放行?”真不怪楚天歌惊讶。
一来,米娜初中是在双江读的,自那时候之后,两人关系慢慢就淡了;二来,她这会儿正是忙得一天恨不能有四十八小时的时候,怎么有空几次三番来探病。
楚天歌其实有点怀疑,她不会是被她妈妈给赶过来的吧。立马,她就被这个想法惊到了。开玩笑,骄傲的于菁华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上次不是说好了么?我这个星期积了好多问题,电话里也说不清。反正离得不远,我干脆就过来了。”
虽然米娜的行为有些反常,但是楚天歌真的不愿意去想,也是不愿意相信每个来看她的人都存着各种不同的目的。既然米娜这么说,她就这么听着。不管真假,她只管当真便是。
自此,每逢周末,米娜就会一整天呆在楚天歌这边学习,安安静静的,谁也不影响,只有遇到不懂问题时会问一下楚天歌,若是楚天歌睡着了,才会问明肆。
正月里最后一个星期六,天气不怎么好,早上起来外面就飘起雨丝来。明肆出去买了早点上来,两个人吃了,就有护士过来下了固定器。
总算是脖子得了自由,本来还因天气有些阴郁的心情,立马转晴。
明肆见她高兴,也满心高兴,两人正商量着买些什么回来庆祝。
还没商量好,就见明母以及明肆的大妈两个娘娘姐姐堂妹堂弟们呼啦啦十几号人一起涌进来。
楚天歌不禁想,她刚进医院那会儿,也不知来得有没有今天这么齐全。挨个喊了一圈儿,就问过了早没。
明肆幺娘娘大概不知客气为何物,连忙就说:“我们屋里哪里兴过早,这是城里的规矩。一大清早赶车过来,哪里有时间做饭,空着肚子过来的。”
既然饿着,明肆当然就得下去买吃的。明丽英和明丽雅赶忙起身,说:“我们下去买吧。”
楚天云把初一那天大娘娘和幺娘娘的争吵学给楚天歌听了,楚天歌现在见着这两人,还真没好感。这位幺娘娘说出来的话,也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再想一想明丽珊,更是没法喜欢。
你是来看病人的好不好,竟然还要指使人去给你买早点,来之前就应该自觉吃了再过来。不过,这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这边你们也不熟,还是让明肆去买。”
明丽雅已经拉着明丽英走到了门前,听言,回过头说:“不要紧的。”
明母也笑着说:“怕什么,鼻子下面长着的嘴是做什么的?不知道还不会问么?她们都是工作了的人,还像没出过门的人,让她们去,也该锻炼锻炼。”
楚天歌微微赧然,她也不知是不是做姐姐做惯了,还是因为做老师的缘故,总是习惯性地把周围的人当成弟弟妹妹或者学生来看待。
幺娘娘一把把明丽鹏推上来,说:“在屋里说得好好的,见了人怎么就不说话了,还不给你四嫂道歉?你又不是主犯,你怕个什么?”
大娘娘见此,连忙也把明晓杰也推上来,说:“傻站着做什么?虽说车是你开的,但是没人撩你,能出得了事?”
楚天歌僵笑着不知该如何反应,这是道歉么?她想,她应该是会错了意吧?她们其实在争论谁的责任更大,或者说,争谁该出这个钱。可是,这些话在自己面前争论,也不怕丢了脸面,她们可都是长辈啊。
若是明理的人,这事先就应该在家里商量好,然后过来楚家这边放低姿态赔礼道歉,然后明明白白地把该承担的责任承担了,由着于莲华发作一通,楚正礼自然会做那个好人,劝一劝,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她们却把这事在楚天歌面前闹开来。
以楚天歌的了解,明母或许糊涂,但是明父却不是糊涂人,看来是大娘娘和幺娘娘对赔偿的事不满,但是在明父面前不敢争辩,竟然异想天开地让楚天歌来断这个对错,也是两个糊涂人。
不过,楚天歌还是看错了,大娘娘和幺娘娘可不糊涂。她们早看出,明肆把她看得重,自然不肯让她受委屈。她们唱这一出,虽然丢了脸面。但是,明肆必然会心疼,为了免除她们再到她面前来闹,说不定一分钱都不要她们出。
这个病房,她们一看,就知道每天费用不低,楚天歌可不是住一天两天,而是几个月,她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而且,从事发到现在,无论是明肆还是楚家那边,都没一个人来找她们提过钱的事。
也因此,她们才不放心,唯恐这个钱要她们两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