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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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缘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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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这情形,楚德睿知这是马上要开饭,也不坐,就说要回去。楚正礼怕张得海下不来台正和楚正德说:“人也多,不好拦车,天歌也说麻木颠得头晕,就走回来了。”听见要走的话,又忙转过头留人,“这马上就要吃饭了,还回去做什么?留下来喝一杯。”

    三姑妈也留客,“做了这么多菜,天又热,我们屋里又没个冰箱,吃不完也是丢,何必再回去?要是怕嫂子担心,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

    大表嫂就和表姐进屋里搬了几把椅子出来,围着桌子摆上,也说:“饭都打好了。”楚德睿不好再推辞,连电话也没打,就和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想必是事先就说了“可能不回家吃饭”的话。

    楚天歌心里还迷糊着,没人和自己说话了,就怔怔地站在一旁想事情,被大表嫂扯了一下,才清醒过来,“站着做什么,快过去坐。”大表嫂的手滚烫,绵软,有些油腻,却很真实。

    盼女又拿了瓜过来,“早上买的,一直放在水里浸着,中午也不敢给你吃,怕闹肚子,就说晚上吃,”说到这里,大表嫂就点了盼女的额头一下,咬着牙说,“这一个就看不得,闹了一天,她奶奶拗不过,才开了。”

    楚天歌就接了瓜,还没吃,看见三姑妈端了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想起这还是在别人家里,把西瓜往桌子上一放,就往厨房去,“我去端菜。”

    大表嫂却不让,只拉着她往桌边让,“就这一碗菜。”见桌上已经摆满,料着大表嫂说的是实话,楚天歌不好再客气,就坐了,又招呼她,“琼华姐也坐下吃,”看了一圈,才还在这里吃西瓜的表姐却不见了,“绣绣姐呢?”

    大表嫂娘家姓谭,双名琼华,表姐叫张锦绣。

    张得海就一子一女,女儿是小的那个,老大就叫张锦标。

    三姑妈出来正听见这话,就说:“莫管她,她就是这个性子。”菜太多,又有中午剩下的,满满放了一桌,汤碗又大,留的空隙小了点,大表嫂忙挪周边的菜碗,楚正德几个便也帮着挪。

    楚正礼就说:“那哪里行,”就扭了头朝里边的屋子喊,“绣绣,出来吃饭。”

    张锦绣在屋里应了一声,“就来。”人却不出来。

    三姑妈就叹了一口气,劝楚正礼,“兄妹两个,都是这个怪脾气。来了客,不说出来招呼,反躲在屋里不出来,标标还好点。”

    毕竟是外甥,楚正德和楚正礼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也就不勉强,楚正礼就对楚天歌说:“你去拿个碗来,看你绣绣姐喜欢吃什么,给她单搛一些出来。”

    大表嫂一手按下楚天歌,一边就站了起来,说:“我去,你坐下吃。”说着,把一瓶才扭了瓶盖的饮料递给楚天歌,“自己倒着喝。”

    楚德睿父母早逝,那个时候又是合作社时期,他与他哥哥两个年纪尚小,也没有工分,自然就没得饭吃,靠着族里的接济才活下来。原先也没有计划生育,每家的小孩都多,自己家里尚且不够吃,哪里还接济得了别人?楚天歌的爷爷却是一个会挣钱的人,手里倒也有些余粮,他也是个善心的人,就时常接济二人。

    楚正德兄弟三个和楚德睿兄弟两个也算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今天三人得以相聚,心里自然高兴,能喝不能喝的,也不在乎,只是话多,加上三姑父,四个人说得欢快。从前几年的本科线多少,二本线多少,一本的线又是多少,说到女孩子读哪个学校好,一直说到大堂兄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于今又出了一个,也算是独一份。

    楚正德和楚正礼说了几句谦虚话,面上却十分得意。

    吃完饭,楚正礼便让楚天歌去帮着洗碗,三姑妈和大表嫂也不让,“有琼华,还要她做什么。”

    谭琼华也拦着,“就这几个碗,几分钟的事,她用了一天脑子,让她歇着。”

    楚正礼就笑,“莫惯着她,在这里上了三年学,成天来打扰,几个碗还洗不得?”楚天歌夹在里面很是尴尬,又说不得身,就只傻笑。

第二章

    县城比较小,晚上热闹的地方,熟悉些的就这么两处:一处是与二中路平行的建设路,中间有城隍庙以及好吃街,不过好吃街已成为过去,那里早已不复往日的热闹,倒是城隍庙越来越热闹,其中建设路拐角的百货大楼也很热闹;一处便是县政府广场,就在二中路上。相处相比较,白天时城隍庙和百货大楼热闹些,晚上却是广场更热闹些。

    县政府广场是去年下半年才建起来的,原先那里十分荒芜。后来先县政府办公大楼迁了过去,接着又建了广场,一时就热闹起来。每年元宵节舞龙,不知要踩死多少棵树,踢翻多少盆景。

    尤其是晚上,简直是人满为患。小孩子在学校里就三三两两的约好了,吃了晚饭,就各自在家里闹着大人们去广场玩,有爷爷奶奶的就由爷爷奶奶带着,爷爷奶奶不在身边的,爸爸妈妈也要带了出来。是以,一到晚上,这广场上遍地都是人。满眼看去,尽是脑袋。

    楚德睿和楚正德问了楚天歌一些考试的话后,一个要回家带孙子,一个本来就是来县里玩的,就都走了。

    刚到七点,谭琼华给女儿洗了澡,就问楚天歌洗不洗,楚天歌说晚些再洗,她就自己去洗了。盼女盯着时间把几个台正在播的动画片看完,就闹着要去广场玩,张得海还没说话,楚正礼就笑着说好。

    楚天歌这会儿已经缓过神,虽然还是不太清楚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一想到,回到从前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还是一件极大的幸事,想着老话里常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再想及自己目下这种情况,不知算不算是吃了后悔药?只一想到,就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就只当那过去的十年是一场梦好了。

    想通这些,心里就轻松起来,也格外的得意。

    “姑妈,琼华姐和绣绣姐,你们也去吧,在屋里坐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看电视?不如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三姑妈忙就拒绝,“我就不去了。”说完,就去找遥控换台。

    张锦绣倒是有些兴趣,把遥控丢给她妈妈,就和楚天歌说:“我妈还等着看《苍天有泪》呢,天天追着,一集都没有落下,肯定不出去,你也莫劝。”正好谭琼华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就转过头去问她:“我们去广场玩,你去不去?”

    谭琼华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一听也要去,她倒也了解三姑妈,“您不去?今天都下去,您要不然也去?留您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无聊。”

    三姑妈只是摇头,“你们只管去,不用管我,我在屋里看着炉子,烧好水,你们回来也有水洗。”众人就不勉强。

    一时说好,就都在门口挨个换鞋。

    从门洞里出来,楼下就有两个小店,都是卖些小零嘴和家用的小物件。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相隔不过十米,却在丁字口上对着,出南边的门便必定要经过里边的那一个,出北边的门必定要经过外边的那一个。约莫记得,后来这一块兴盛起来,外面的门面越来越好租,南边的门洞有了用武之地,就封了,与旁边的门面连了起来,开了一个美发店。

    往广场去,就要往北边的门出去。

    经过小店,盼女就挪不开眼,让人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楚正礼看出她的小心思,就笑着问:“盼女想吃什么?”说着,就掏了钱出来,找了张十块的,还没递过去,就被张得海拦住,“哪里要用你的钱,我来买。”

    楚天歌看着他们推让,若是从前,定然觉着无趣,甚至有些厌烦,这会子看着却格外的温馨,就拉了盼女过去,老板开了冰柜的门,楚天歌就叫她自己选喜欢的,又喊谭琼华和张锦绣,“琼华姐,绣绣姐,你们喜欢吃什么样的?”

    谭琼华和张锦绣最后出来,又走得慢,出来就看见楚天歌和盼女站在小店的冰柜前,谭琼华就骂女儿,“你自己说说,今天都买了几回了?下来就要买?以后你也莫出门了,”又与楚天歌说:“把她惯坏了,下来就往这里跑,莫给她买。”

    盼女也不怕她,拿了支喜欢的冰棍的就站在冰柜外面撕了塑料包装。想来是常吃的,这么小的孩子,才一下就撕开了。楚天歌也怕二人过来又争来争去不好看,忙就选了几只,递了钱过去。等谭琼华和张锦绣过来,老板正找零钱,谭琼华忙拿了钱出来,问老板:“多少钱?”也递了张十块的,就要把冰柜上楚天歌的那张塞回给楚天歌。

    楚天歌忙就推开,催老板找钱,又和谭琼华说:“争来争去的不好看,几根冰棍,用不了多少钱。”

    老板已找好了钱,递给楚天歌,与谭琼华说:“就让大学生买,也让盼女沾沾她的喜气,明天也考个大学生。”

    这话说得楚天歌就有些不好意思,从知道出现在校园那会儿是考了最后一门出来,就知道自己的考分,不多不少,比本科线高出一分。这话原也不错,只是结果只有自己一人知道。虽是事实,却不在眼下。何况,也不是多好的成绩,“哪里,分数还没出来呢,考不考得上还不知道呢。”别人只当她是谦虚,却不知她是不好意思。

    又有与三姑妈相熟的跟着说些夸赞的话,楚天歌哪里好意思听,忙叫谭琼华和张锦绣选了,又把剩下的拿在手里,丢下一句“我拿去给爸爸和姑父分一分,别化了”就跑了。

    楚正礼的钱也没有收回去,见楚天歌过来,就又随手抽了几张二十的一起递给楚天歌,“还有没有?”虽是问,却不在意回话。

    自己的爸爸,楚天歌有什么好客气的,伸手接了,才说:“还有用的。”就把冰棍拿出来先给张得海选,后又给楚正礼选。

    出了建筑公司的大门,往左走,就有一个十字路口,横向就是二中路,往左就是县政府广场,往右就是二中。记得拐角处后来是一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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