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快?我们走的国道这一段都在云城境内,天黑下来了就出去了。”明肆说了,又问:“饿了没?”
楚天歌有些好笑,他应该是没话可说了,不过念着他刚才的劝解,也不忍心直接拒绝,也不说饿也不说不饿,反而低声笑起来,问道:“带了什么吃的?”
明肆自然知道楚天歌笑的什么,可是有什么法子,做妈的不总是在关心子女的衣食住行,这要走夜路,带些吃的也是平常事。不过,楚天歌这一笑,还是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道:“放在后面,你小心些,别撞了头。”
楚天歌就笑了起来,扭过头往后座上看,两个乳白色半透明的塑料袋子,一个装的什么不清楚,另一个只看那透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就知道是些什么,更觉好笑。眨了眨眼,笑道:“我以为,只有女孩子才喜欢吃零食呢。”
也不知道明肆是不是看见了,反正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表现得有些高兴,“我姐买的,我说留给鸣鸣吃,她说又不是买给你吃的。路上吃点东西,也是个消遣。”
一路上就两个人,不是买给明肆吃的,那就是买给楚天歌吃的。
果然是只有女孩子才喜欢吃零食。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说出的话,就叫人给直接用到自己身上了,还用得如此隐晦,更可恨的是,楚天歌想了会儿才想明白过来,偏还没得话反驳,心里实在是郁闷。
“小气。”楚天歌郁闷了半天,憋出这两个字来。
明肆笑了会儿,怕楚天歌羞恼,才收敛了些,“有发糕,出来时才买的,你看看还是不是热的。”
一说起发糕,打针那两天的事就浮现在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明丽姝那暧昧的眼神,明肆那略显亲近的态度,楚天歌就忍不住脸发烫,不自在起来。掩饰性地去后面翻找吃的,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接下来,明肆问了些话,都因楚天歌没有说话的兴致而夭折。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时天边微亮,后面的靠背不知什么时候放下去的,身上搭着一条薄毯。睡得有些舒服,楚天歌磨蹭了会儿脑子才清醒过来。
“醒了?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了。”明肆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累不累?那个……”要不找个地方停下来歇会儿?话说了一半,楚天歌就说不出来了,心里暗骂了一声蠢。
明肆忍住笑意,看了一眼高速公路上的指路牌子,只当没听出来,“不要紧,累倒是不累,就是有些无聊。”
“那我们说说话吧。”其实说了这话,楚天歌就有些后悔,她实在不擅长和人聊天,话出口,就没了下文。
“有口香糖。”明肆一只手伸出来把司机台上的绿箭往楚天歌这边推了推。
“你先随便吃点吧,下了高速,咱们再找个地方吃些东西。”见楚天歌拿了绿箭,明肆提了建议。
没有刷牙,楚天歌并不想吃东西,总觉得嘴里有脏东西,不过想到明肆开了一个晚上的车,肯定很饿,就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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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是都唯恐对方饿着了,结果两个人都没怎么吃。
明肆的房子买的地段很不错,周围一圈都是住宅区,环境挺好的,离着商业圈也近,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房子,装修很精致,不过走的是简约路线,是楚天歌喜欢的风格。明肆开了其中一间卧室的门,说:“这几天你就睡这个房间吧。”
楚天歌扶着门框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房间很大,还有一个半圆形的小阳台,阳台里放着藤制的桌椅。走进去,才见床里侧还有两个小间,一边是衣帽间,一边是洗手间。楚天歌这才看出是主卧间,连忙拒绝,“我住客房就行。”
明肆却直接提了楚天歌的箱子进了衣帽间,一边走一边说:“这个房间没住过人,我住你对面那一间。”
听言,楚天歌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一个女生,总不好穿着睡衣满客厅跑,起夜也不方便,有个洗手间就方便多了。何况,明肆既然不住这一间,那另外两件肯定一间他自己住,一间做了书房,真不住这一间,难不成去住明肆的房间?原本以为这间主卧是明肆的房间才不愿意住的。
这样一想,楚天歌就默认了。
两个月没人,即便关着窗户和门,屋里仍旧上了一层灰。明肆从衣帽间出来,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到处雾蒙蒙的,就往外走,说:“放假前我还特地做了清洁,还是上了一层的灰。”
“你去阳台上歇一会儿,我把屋里的卫生做一下。”说着,顺手拉了楚天歌的胳膊一下,两人出了房间。
见明肆在电视机柜旁边拿了一个东西,楚天歌辨认了一下,猜到是吸尘器,知道他是要做卫生,想起他开了一夜的车,连忙上前去拿他手里的吸尘器,说:“我来吧,你歇一会儿。”
“暂时先把两个房里打扫出来,下午再做大扫除,你去阳台上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明肆根本不理会楚天歌,拿了吸尘器就直接去了楚天歌那一间房。
楚天歌最不喜和人推来让去的,想着也不是什么很累的活计,大不了下午的时候多做一些,也就没有再推让,不过也没有去阳台,帮着把各处的门窗开了。
明肆看了一眼,并没有开口拦着,嘴角弯了弯,开了吸尘器。
房子很新,看着和刚买的没两样,屋里的东西都很干净,只是上了一层浮灰,把灰尘吸去,看着就很干净了。
楚天歌见他看着阳台那边的窗帘皱眉,就说:“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再下下来洗吧。”
明肆垫着凳子开了上面的柜门拿了棉絮下面,两人一起铺床。楚天歌见是家里种的棉花打的絮,就没话找话说,说:“从家里带来的?”
“嗯,真空棉没这个暖和。”
“那倒是。”铺好床,明肆又引了楚天歌去洗手间。
“热水器我已经开了,红的那边是热水,蓝的那边是冷水。”说着,还怕楚天歌不会用,做了示范。
楚天歌正感叹着,果然是首都,这洗手间的设施都比双江市的要先进,冷不防明肆开了热水器,淋了一身的水。
幸好明肆只是作示范,拧了一下就关了,水也是冷水,倒也没有烫着。见淋着了楚天歌,明肆连忙道歉,又是好笑,从水池下面的柜子里拿了毛巾出来,“擦一擦,别着了凉。”
幸好穿的不是衬衣,不然湿了就不好看了。楚天歌其实不是气的,主要是羞的,又不好怪罪明肆,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谁叫自己发呆来着,只得说不碍事,接了毛巾把脸上的水渍擦了,却没有擦身上,明肆也知趣,赶紧退了出去。
虽然睡了一晚,自觉睡得也很好,没想到一挨枕头,楚天歌的瞌睡就又来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明肆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楚天歌出来,就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着自己睡了一晚上,结果还在人家后面起床,楚天歌尴尬不已,半天,才说:“我去洗衣服。”说完,转身就回了房。
晾了衣服,楚天歌见屋里到处都干干净净的,有些好奇明肆到底是什么时候打扫的,有没有用吸尘器,怎么也没有把自己吵醒。好奇归好气,可没有真的去问。
“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做?”
楚天歌的厨艺,炒出来的菜,仅仅是能入口而已,家里人都不肯吃,可不敢在明肆面前卖弄。明肆会不会做饭,手艺如何,她也不敢冒险,就说:“要不出去吃吧,正好去逛一逛。”
“也好,上京的天气比我们那边要冷些,我看你就带了一个小箱子,估计也没带什么衣服,正好去买一些。”
楚天歌有些意外,他好像是知道自己的打算似的。就盯着他看了会儿,可是自己不是那块料,根本看不出人家的心思来,就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说:“是要买些衣服,不过不用这么急,改天去买也是一样。”
逛街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楚天歌可还记着明肆昨晚一晚没睡觉,而且白天估计也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把买衣服的事推了。
明肆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应的哪一件事,还是两件事都应了,就开了门出去。楚天歌打定了主意不去逛街,所以也就没有追着问,跟在后面出了门。
明肆的话也不多,车出了小区,上了外面的马路,才问:“想吃什么?”
时间还早,四点多钟,还没到下班潮,路上的车辆就已经有些多了。
“我不熟,你看哪里好吃,咱们就去哪里,找个近些的,别太远了,不然晚些路上该不好走了。”
楚天歌说不要走远,明肆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还是走了好远。即使路上有点小堵,也行了有半个多小时。
很大的酒店,装饰得金碧辉煌,只看这卖相,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便宜。前世今生,还真没进过这样的地方,楚天歌禁不住有些胆怯,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却又怕别人看出来说她小家子气,就又把那股怯意强压了下去,昂首挺胸,又在心里一个劲地念叨,“我又不是没有钱,又不是吃不起,怕什么。”估计心理暗示还是有用的,这样念了几遍,果然就有了底气,神态也自然起来。
领路的侍应生问了明肆,知道是两个人,就领他们坐了窗边的一个两人座,从桌子底下拿了菜单出来给两人看,他就拿着一个小本和一只笔,笑着说:“两位是第一次来?”
明肆没说话,楚天歌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侍应生脸上瞬间就笑开了花,说:“那可一定要尝一尝我们上京的特产,上京的人都知道,就我们聚福楼的八珍鹅最正宗,两个人半只就够吃了。”
明肆没有打开菜单,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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