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吃点东西再打针,不然还是容易漏的。”
“能不能开了药,我们拿回去打?”楚天歌赶在明肆前面问道,她有点想明肆煮的粥了。
“能,你们附近有能打针的地方吧?”医生问了一句废话,手下龙飞凤舞,一边说:“我给你先开两天的药吧,你今天已经打了半瓶,这会儿天也有点晚了,下午打一针,明早起来再打一针,若是不好再过来。”
明肆也听出来了,直接回了家里,煮了粥,蒸了蛋羹。看着楚天歌吃了,才下楼去了社区医院。
晚上回来,勉强吃了半碗粥,楚天歌泡了个澡就直接上床睡了。床上的床单已经换了,干净清爽,有着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没有留下明丽珊和明丽姝的痕迹,楚天歌很满意,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肆洗好碗,就去了楚天歌房里。床上的楚天歌睡得很香甜,看见把白色的绷带,明肆忍不住伸出手,离着只有一公分了,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楚天歌怎么都不肯把绷带拆了给医生看,就已经猜到,即使真的伤得不重,但也绝对不轻。
看着楚天歌精神不好,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没问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但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想,肯定是和三号楚天歌没来还不接电话有关。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摩挲着楚天歌明显凹下去了的脸颊,很心疼。他不过两天没见到她,她就成了这副样子,他如何放心,怎么放心?
明肆是一夜无眠,楚天歌却是一觉到天明。七点多钟,比往常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感觉精神好了不少,看见书桌上的笔,忽然很想写字。
床也没整理,牙没刷,脸没洗,衣服也不换,楚天歌套了件针织开衫,就走到桌前坐下,一边磨墨,一边翻开了字帖看着。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话音未落,身上就是一重。楚天歌手一抖,一撇撇到了隔壁格子里。有些气恼地吐了一口气,决定不理明肆。
“一会儿就写完了,你先……喂,你……”
话还没说完,笔就被明肆抽出来放到了一旁,人也被明肆拦着离开了椅子。
“乖,先吃早饭,”说着,明肆的手又伸到了楚天歌额上,赶在楚天歌反应过来之前,又松开了,说:“还有点发热,早点吃了,吃了还要去打针呢。”
“好吧。”楚天歌有些说不出话来,才两天不见,这人怎么就这样了呢?随便出入自己的房间,随时随地动手动脚,毫无顾忌,似乎两人之间有多么亲密似的。
楚天歌连忙推开一步离开了明肆的怀抱,利落地又往洗手间退了两步。
“我去换衣服,你先吃,别等我了。”然后就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明肆看了看严丝合缝的门,又低头望了望空空的怀抱,不禁失笑。
看来昨天的药效果确实很不错,至少只打了一针,楚天歌就又活了过来,不像是昨天,死气沉沉有气无力的样子。
第一百零二章
“丽姝回去了?”坐到餐桌旁,楚天歌觉得她应该对她的老同学表示一下关心。
“嗯,昨天上午的车。”明肆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看了楚天歌一眼。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楚天歌没有看明肆,虚伪地表达着自己的遗憾,其实她这会儿巴不得明丽姝根本就没来上京。
三号那天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明丽珊骂她的时候,明丽姝就站在旁边,不止没有劝她的堂姐,还时不时的凑一下热闹。对于这样的朋友,即使是曾经的,她也不敢恭维。
心里最后的那点美好也被败光了。
“再晚票就不容易买了。”
“哦。”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够烂的,其实楚天歌不信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次的病来势凶猛,走得却也快,早上打了针后,就全好了。明肆怕有反复,没许楚天歌去四凤。
第二天,天气又变了,风雨交加。明肆原本同意了楚天歌去四凤的,早上起来,见天气如此,便反悔了。
楚天歌也是怕了。
想她前世,虽然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几年感冒都没得过,可这一重生,硬是把她整成了一林妹妹,三天两头的病。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因为淋雨进了三次医院,何况,中间还一直吃着补药。
不想,小姜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一顾客,就认准了楚天歌,正在店里等着。如此,无论说什么,楚天歌也得去一趟。
明肆也不好拦着,看着楚天歌添了件衣裳,就送她去了四凤。
看明肆开了车门,忙拉住他,道:“你不是说还有事么?去忙吧,这都到门口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你头上的伤不能淋雨,你坐着别动,我撑了伞你再开门。你也说了,这都到门口了,能用得了多少时间,耽误不了事的。”说着已经推开了门,伸着手撑伞的那会儿,就有雨丝飘进车里,明肆的身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湿意,袖子更是湿了一半。
“楚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楚天歌还未说话,上面的赵书懿和郑妮儿听见声音,都扭了头往下看,一见楚天歌头上的绷带,都变了脸色,齐齐起身往楼梯跑去。
“出了什么事?不是说是感冒么?怎么还有伤?”听着似问的楚天歌,赵书懿却从头到尾看着明肆,明显是等着他的解释。
“好些了没?你怎么不说呢?这么大的雨,你过来做什么,要是不小心淋了雨,伤口感染了怎么办?”郑妮儿更是夸张,小心翼翼地扶着楚天歌,似乎楚天歌伤的是腿一般。
“你们别这样,我自己摔了一跤,连皮都没破,医生说是怕感染了,非得敷了药,看着吓人,其实根本没事,两天就好了。”楚天歌哭笑不得,又心生感动。赵书懿的意思,楚天歌也看出了,但是她故意没理会。
“上去喝杯茶。”
喝茶?鬼信,楚天歌连回头对明肆说:“你有事先走吧,我们晚上一起回校,没事的。”
赵书懿所谓的喝茶,很显然是要问他楚天歌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是,明肆根本就不知道。
楚天歌没问,是觉得不好问,或者说,其实她是在等明肆的解释。
而明肆呢,明肆问了,楚天歌的解释和给赵书懿郑妮儿的解释以及医生那里的解释是一样的。他猜到楚天歌这次生病和头上的伤与她三号未接电话有关系,但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三号是他的生日,楚天歌说了要去,他心里是挺高兴的,没想到楚天歌没来不说,也不说一声,电话打了无数个,也不接,当时心情很不好,就多喝了两杯,结果醉了。第二天酒醒,才想起楚天歌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楚天歌,也不是后世的那个楚天歌,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因此,他就更开不了口了。
说了,到底是解释还是问责?
两人各有心思,却又出奇的统一,都不问不解释,又似乎都信了对方。
“敏华呢?”明肆一走,楚天歌先发制人,不给赵书懿和郑妮儿开口的机会。
“感冒了,发高烧,正打吊瓶呢。”郑妮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笼罩在寝室里的霉运吐出去似的。
“你能不能行?不然,你去上面躺会儿,这个生意不做也罢。”赵书懿压低了声音问道。
既然楚天歌不愿意说,自然是不想她们多问,赵书懿是聪明人,也就顺势丢开了。
“真的没事,你们一个个的,当我是林妹妹啊,林妹妹也没说病了就天天躺着。”明肆是这样,赵书懿也是这样,楚天歌发现,原来关心多了也会消化不良。
下午雨势未歇,反而有更猛之势,楚天歌三人都作好了晚归的打算,连叫什么外卖都商量好了,雨却忽然停了。
趁着雨停了,又没有生意,三人忙回了学校。路上,打了电话问于敏华,她果然不能来,嗓子哑得厉害。
在校门口遇见了曾军一行人。
“这是……”对于曾军而言,楚天歌仍旧是特殊的。
“摔的。”楚天歌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气息,调节着自己的表情,不让情绪显在脸上,被人问了许多遍,楚天歌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以后多加小心。”楚天歌单薄得可怜的回话,让曾军有点尴尬。
“嗯,你们是出去吃饭么?”听见曾军话音里的僵硬,楚天歌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还是泄漏了情绪,有些不好意思。
“是,你们吃了没?”楚天歌的语气换了,曾军明显就轻松起来,说话也顺畅多了。
“还没呢,我们先把东西拿回去。”楚天歌是两手空空,东西都在赵书懿和郑妮儿手上,全是明肆买的。
“他都看不见我的。”郑妮儿一脸暧昧地看着楚天歌。
楚天歌很清楚,曾军对自己比较特别,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青春少艾时第一次的冲动,还未成型,却已夭折,而更是因为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更有一种朦胧的美好,也因此一直放在心里罢了。
楚天歌递了个白眼给她,接了赵书懿手里的一个袋子,说:“咱们快点走吧,再晚就找不到位置吃饭了。”
怕下雨,没有去远,就近找了一家小店,点了几个菜随即吃了点。
第一百零三章
估计今天是与校门有仇,刚到校门口,又遇上了熟人。
“你这是……”靳喆很不识相地问了一个楚天歌现在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赵书懿在楚天歌后面摆了摆手,赶在楚天歌前面问道:“吃了饭没?”
“刚吃了,好些天没见你们过去玩了,今天过去打几局?”靳喆心领神会,闭口再不提楚天歌头上的伤。
这姑娘还不知道这一天被人问到了多少次呢。
“不知道晚上有没有雨,我们还是……”
赵书懿话还没说完,楚天歌就说:“要不去吧,看这样子,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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