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掏出怀中的折扇。
“朕已经知道你的名字叫小燕子,这把折扇和“烟雨图’在你身上搜出来,你冒着生命危险闯围场,就为了要把这个东西带给朕?”
小燕子拼命点头。
乾隆心中一片恻然。
“朕都明白了,你娘叫夏雨荷,这是她交给你的?她还好吗?”
小燕子怔怔的,听到后一句,连忙摇头。
“不好?”乾隆一急:“她怎样了?现在在哪里?”
“她……她已经去世了……去年六月,死在济南“
“她死了?”乾隆心里一痛。“朕已经猜到了,没听你亲口说,还是不相信。要不然你不会直到今天才来见朕。好遗憾!”就难过的看着痴痴的小燕子。“这些年来,苦了你们母女了!”
小燕子大惊,急忙说:
“皇上……皇上……我……我不是……”话未说完,就急得咳了起来。这一咳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乾隆急喊:
“腊梅!冬雪!赶快倒杯水来!”就拼命拍着小燕于的背:“朕问了大多的话,你一定累了!小燕子,你不知道你的出现,让朕多么安慰,又多么心酸!从今以后,你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你是朕遗落在民间的女儿,现在,你回家了!”
小燕子咳得更凶了,一面咳,一面急促的说:
“皇上,我……我……咳!咳咳!你你……咳咳
腊梅高举着药碗,恭恭敬敬的喊着:
“姑娘,请吃药!”
令妃一声怒叱,非常权威的吼着:
“掌嘴!这还没弄清楚吗?听也该听明白了,看也该看明白了!叫格格,什么姑娘姑娘的!…
腊梅“砰”的一声,在床前跪下。双手高举托盘,大声的喊:
“请格格吃药”
便有一大群的宫女,高呼着说:
“格格千岁千千岁!让奴婢们侍候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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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在一边情急的催促:
“还不赶快‘领旨’!当心皇上生气啊!快叫皇阿玛呀!叫呀!叫呀……”
小燕子迎视着乾隆宠爱而期盼的眼神。终于,脱口而出的喊了:
“皇……阿玛!”
小燕子一喊出口,整个人也就放松了。乾隆顿时欣喜若狂。
“好!太好了!哈哈哈!我在民间的女儿,回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此时,众多宫女,全都一拥而上,拜倒在小燕子面前。喊声震天:
“格格千岁千岁千干岁!奴才们参见格格!”
门外的一群太监,此时也都哈腰奔进,甩袖跪倒。声音喊得更大:
“恭喜格格,贺喜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种气势,这种欢呼,小燕子又飞上云端,飘飘yù仙了。紫薇的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她心里歉然的喊着:
“紫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只是……当格格的滋味,实在太好了!有个皇上做爹,被宠着爱着,实在太好了!我受不了这个诱惑,你让我先过几天的格格瘾好不好?先借你的爹几天好不好……我发誓等我病好了,我一定会把你接进宫里来,把你爹还你的……”
第41章 御花园相遇
小燕子向来是闲不住的,刚能下床走动便穿着令妃特意为她定做的艳丽旗装,在众人的簇拥下参观起御花园来。令妃热情地为她一一介绍花园里的景致,小燕子闹出了将“挹翠阁”念成“把草问”的笑话,令妃心下有所狐疑,号称是才女的夏雨荷怎么没教小燕子认字?只严肃警告她皇上认定你是格格,你就是千真万确的格格。
一大早,乾隆特意把所有阿哥福晋和未出嫁的公主集合到乾清宫,严肃的告诉他们:恭喜你们多了一个十八岁的亲妹妹,虽然这个女儿我只能称之为义女,封为格格,但我准备给这个女儿一项你们都没有过的殊荣,举行祭天仪式来正式册封格格。
封个格格要祭天,这是永琪上辈子加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事之一,这事的好笑程度都快赶上他五皇叔办生丧吃祭品四处敛财了。
永琪非常委婉且含蓄的告诉他皇阿玛:为了这个祭天可能会引发御史撞柱的惨剧!况且这个格格封号,品级都还没定,再说祭天也不是说祭就能祭的。。。。。。您和礼部商量过了吗?永琪一开口,其他阿哥公主们也一个劲儿地劝说:既然您都说只能说是义女嘛,祭告太庙都算逾矩了,怎么能还去祭天?
众口一词,总算是让乾隆暂时取消了这个打算。
永琪和青妍刚从乾清宫出来,青妍在默默整理思路的时候发现,虽说小燕子带祭天这段确实狗血,可不祭天的话,剧情该如何发展?不带小燕子祭天,紫薇该怎么知道小燕子已经顶替了她的位置?也许因为没有祭天这回事,紫薇不会遇到福尔康,也不会经历进宫做宫女,关小黑屋,被针扎这些痛苦经历了,但是人家的终极任务是认爹啊!扇子和书画经由小燕子的手到了宫里,“夏雨荷的女儿”也已经被乾隆认下了,那紫薇怎么办?她可是一直在担心小燕子的安危,直到“祭天”的时候群众大喊“格格千岁”,百姓说马车里狂欢挥手的是皇上的“沧海遗珠”的时候,才发现人家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抢了她十八年来未曾见过的亲爹啊!
“那个,其实……”青妍本来是想从现有的角度和永琪分析一下,其实小燕子的身份挺可疑的,要不咱们悄悄调查一下?在有正式封号和品级之前让“各回各位”,这样小燕子也不算是太欺君……
永琪一把将她拉过,“嘘!”原来是走到假山跟前,听到有人讲话,永琪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那……万一,我不是格格怎么办?”
令妃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腊梅冬雪急忙扶住。令妃站稳了,将小燕子臂膀紧紧一握:“如果你不是格格,你就是欺君大罪,那是一定会砍头的!不止你会被砍头,受牵连的人还会有一大群,这句活,你咽进肚子里,永远不许再说!”
万一不是格格,这话断不会这么无端这么说吧?而令妃也奇怪,在宫中多年,怎么会听不出这话的奇怪之处,怎么反倒是威胁她不许再提呢?永琪从中听出了些端倪。他本来还想着因为“误伤”一事,要向这位“皇阿玛的民间女儿”说声抱歉,现在看来还是先了解清楚再说吧。
看着永琪的眼神,青妍便明白她不用说可疑之处了,人家已经开始怀疑了,她男人就是聪明……咦,为什么这么顺口?
他们俩人从假山中走出,永琪不露声色“这不是被我一箭射来的格格吗?”
令妃见到他们,立刻脸色一转,喜笑颜开起来:“五阿哥!”又对青妍打招呼:“你怎么也不来我延禧宫坐坐,和静前儿个还念叨着要见见五嫂呢。”
俩人还未开口,令妃又招呼道:“咱们到亭子里吧,格格大病初愈,只怕站久了不好!”
大家进了亭子,纷纷落座,宫女们忙忙碌碌地上茶上点心。
“原来你就是五阿哥!”小燕子望着永琪,蓦然想起围场的事情,“得亏儿你那一箭,才让我和皇阿玛见了面!”
“哦!”永琪答应了一声,又像是夸奖似的说了一句:“你从济南来,倒也说得一口的京片子。!”
令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燕子一眼儿,小燕子猛然想起“要砍头”的事情,想着还是先保住脑袋要紧:“是这样的,我娘在济南的时候专门请了师傅来教我说京城话儿,说是以后用得着。”
“真是个用心良苦的母亲啊!”令妃接口道,又忽然调侃似的看着永琪和青妍:“五阿哥,原先总瞧着你和福家两兄弟是‘焦不离孟’,怎么成亲之后倒是与‘兄弟们’生疏了?”
永琪与福家兄弟,不是很熟悉。先不说原先他在的那个世间没有他们的存在,单就说来这儿搬出景阳宫之后,他与福家兄弟交集也不多呀!
这话题转的,也很生疏啊,令妃娘娘!见永琪还在思量如何回答,青妍略微把握了一下声音中的度,半是委屈半是玩笑地同令妃道:“令妃娘娘,您这话儿说的倒像是成亲之后,我拘束着五爷了!”
令妃一愣,又是笑道:“哪能呢?尔康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御前侍卫,有福家在五阿哥身边,万事自然互相都有照应。”若不是知道福家与令妃的亲属关系,这话说的竟真像是作为一个“额娘”关心儿子的话。
永琪斟酌好了字句:“令妃娘娘,福尔康既是皇阿玛跟前的得力侍卫,就算是为了避嫌,也是该要保持些距离的。”
“这话也是正理!”令妃有些尴尬,又道:“我本想着让尔泰给你做侍读的。只是你倒先选了福灵安!”
永琪很是客气:“这原也可以,只是我早前便与福灵安说好此事,只能在皇阿玛面前推却了娘娘的好意儿。望令妃娘娘不要怪罪。”
“这话说的,我哪里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令妃笑道。
小燕子在一旁,虽听不大懂他们的对话,她也知道令妃娘娘一定是在帮自己。刚才的“京片子”,自己一定漏出破绽了,眼看脑袋就要保不住了,多亏了令妃娘娘帮衬着将话引开,令妃娘娘真是个好人哪!
第42章 还珠格格
乾隆与众大臣商议小燕子的封号,纪昀说既是皇上的沧海遗珠,那就叫还珠格格吧。这格格一词吧,其实挺广泛,阿哥的妾室还叫格格呢!正式的格格又分为“和硕格格”,“固山格格”,“多罗格格”不等,乾隆自然不忍再委屈了小燕子,她这个格格自然是“格格中的翘楚”:和硕格格。
在正式册封之前,小燕子还得先正正式式地过一关:被乾隆,皇后和令妃“三堂会审”一次,这对于乾隆来说,不过是个过场,他已然在心中认定了小燕子,对皇后来说,是个抓住小燕子“狐狸尾巴”的机会。而在病床上的时候,小燕子已经先入为主,“皇后不是好人,是要砍自己脑袋的”,她自然是更加小心,才不会被皇后逮住把柄。
“你娘有没有告诉你,朕和她是怎么相遇的?”乾隆先是问了一句。
小燕子神色一松,“有啊!我娘说,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