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贾菲菲冷哼。
一看就是个冒牌货,这天下恐怕就只有爹爹这个笨蛋甘之如饴。
“菲菲!你……”
“哼!”贾菲菲走回房间。
“菲儿,菲菲被我给宠坏了,你不要生气……”贾万千哄着怀中的许菲儿,担忧地望向贾菲菲离去的地方,没有看见怀中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几天后的夜晚——
书房里面,一个纤细地身影鬼鬼祟祟地四处翻着。
“在找这个吗?”
突然的一声响吓得那个身影陡然转过身。
竟然是那个病体缠身的“许菲儿”
“许菲儿”突然面露担忧,轻声唤道:“菲菲,你怎么来了,你爹爹呢?”虽然这么喊着,但眼睛却不自觉望向贾菲菲手中之物——一枚玉佩。
“哼!既然露出了真面目,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死妖精!”竟然把爹爹迷惑得都对她发脾气了。
见贾菲菲那副得意的样子,“许菲儿”也不再隐瞒,退去柔弱之感,露出万种风情,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竟显得别样的风采。
死妖精!
贾菲菲暗骂,“三天了,终于露面了!说!你在这里干嘛?”
“许菲儿”眨眨双眼,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瞄了瞄贾菲菲手中之物,厉声道:“贾菲菲,把东西交给我,我放你一马!不然……”手中爬出一个毛毛的、会动的东西,竟然是蜘蛛,竟然有拳头那么大,一看就是毒物。
贾菲菲有些警惕地后退。
“许菲儿”有些得意,奸笑道:“怎么,刚才不是还挺得意的么?怎么现在……”
“菲儿……”突然传来家万千的声音,贾菲菲有些担心,那个妖女不知有什么手段。
见贾万千突然出现,“许菲儿”知晓自己身份已伪装不下去,说道:“贾万千,我可不是你的菲儿,我是——宁采儿!记住了哦……可别忘了……是我宁采儿送你们下地狱的!”
语毕,宁采儿放出手中的毒蜘蛛就射向贾家父女,但却在中途遭到阻截。
白光闪过,宁采儿连忙收回蜘蛛,却发现自己的宝贝蜘蛛竟然被砍断了一条腿。
宁采儿的面容顿时变得异常难看,犹如恶鬼,“什么人,竟敢动我的宝宝!”
话音刚落,司冥的身影突然出现,惊诧了众人。
宁采儿望着司冥那挺拔的身姿,俊美的面容,瞬间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但司冥却无视她,走进贾家父女。
“东西!”冰冷的声音,竟比十二月的天气还有冷。
“给!”贾菲菲依言把手中的玉佩交给司冥,并无不情愿,他既然帮她解决了这个女人,她自然不会耍赖。
司冥看来看手中的玉佩,确定是主子要的那块,立刻运起轻功离开。
见那俊美男子离开,宁采儿眼底放光,这样的美男子不收进宫里来不是浪费么!
哼!无视她!
这天下还没有她宁采儿得不到的东西。
等着瞧!
东西已被拿走,再呆下去已无意,至于那对父女,哼!她还不屑动手。
起身不在看贾家父女,宁采儿运功离开。
“菲儿……”见着宁采儿离开,贾万千不死心地喊道。
“爹爹,她不是娘!”贾菲菲无力地说道。
“我……”知道。
可是,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打断了么?
“爹爹,你还有菲菲啊!”
早已清楚事情的真像,也知道了爹娘的爱恨情仇。
那么,一切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是啊!爹爹还有你!”抱禁女儿,贾万千没由来的感觉,有女足以。
司琅默尘
一座隐世飘渺的山上,风轻云淡,薄雾冉冉。
“师父,药煎好了!”
只见一座简朴的小木屋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喊声,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绝美、清浅的年少美人,表情浅淡。
“煎好了就给他服下吧!”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手握着书卷,头也没抬地说道。
如玉颜容,白发依旧,最是离人愁。
道骨仙风,无欲无求,且是尽芳华。
“是,师父。”
说着,这位淡淡的美人依言又走入药房,端弄着煎好的药。
“小七七!小尘尘!酒老我又回来咯!你们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啊?真是的,一个两个真没有良心……”
随着一阵啰里八嗦、没有营养又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看书的男子眉头不自觉的一跳……怎么又来了。
而那位美人,也就是当初在贾府与岚漾见过一面的默尘,则无力的叹口气,端着药走进房间。
随着风风火火的动作,酒老旋风一般地冲进屋内,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嘴里送,不停嚷嚷着:“唉!渴死了!渴死了!”
“那是……”我的。
被酒老称作“小七七”的那个男人刚出声,就见桌上自己的茶水已被酒老一饮而尽,嫌恶的皱皱眉头。
“真脏……”
这下酒老可不依了,哇哇地叫道:“小七七,这可是你的茶水哦,要说脏也是你脏。”酒老继续强词夺理,“再说,不就是一杯茶水?至于吗……”说罢,还斜睨着那位“小七七”,满眼鄙视。
“哎,真小气,平白浪费了你那张脸……”撇撇嘴,话中酸味浓郁。
其实酒老是嫉妒,纯粹的嫉妒。人家言七都七十多了,仍旧像是四十多岁的健壮男子,而他呢,竟然看起来比言七老那么多,咳咳,他是人老心不老。
被称为“小七七”的言七眼角嘴角齐抽搐,最终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面前十年如一日调皮的师兄,无力道:“六师兄,不要叫我‘小七七’,我不叫……”
言七还没有说完,酒老又大叫:“为什么?你不就叫言七么?言七,小七七,小七……”说着,表情无辜地望着言七,“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想叫小言?小言言?”
突然自言自语道:“‘小七七’很可爱啊!为什么不让叫呢?”叹口气,“为什么不是我排第七呢?这样我就是‘小七七’了……”
言七已经无言了,他对自家六师兄的智商还真是不敢下评语。
他们几师兄弟都是天剑门的弟子,几十年前,因为师父懒,嫌取名字费脑筋,于是名字就按进门先后来排的。
师兄是作为师父第六个弟子,他们又都是言字辈的弟子,于是为他取名为“言六”,而他则叫“言七”,但是师兄一直嫌六不好听,想要“言七”这名字,想排在言七后当第七名弟子,于是不断地“骚扰”着师父,最终,被师父不赖烦地一掌给拍了出来。
“六师兄,你不去看看那少年么?他的伤很重呢!”言七“好心”提醒着忘我的师兄,谁又知道他是为了耳根子清净。
“啊!对了,我怎么把小三儿给忘了呢!”言六大声叫唤着,拍了拍师弟的肩膀,说道:“师弟你真好啊!还好你学医的,要是小三儿有什么事,我那死娃娃徒弟不劈了我……”
说着,拉过言七就往里间跑,“快点快点跟我一起去看看小三儿,照你的吩咐,我还特地取来了‘蓝煦’呢!快点……”
言七摇摇头,六师兄的徒弟到底是何人……师兄嘴上虽然一直说着那人的坏话,但从话中与神情上无不看出师兄对他那徒弟有多么疼爱,敬佩与骄傲。
蓝煦,夏侯国的秘药,能解百毒,千金不换。
听他说要蓝煦才能救那少年,六师兄居然眉头都不眨,转眼取回。从话中听出,这叫“小三儿”的少年,只是师兄他徒弟的属下……只这层关系,居然能让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酒痴”无条件地帮他做事。
他,对这个“师侄”,当真是感兴趣的紧呢。
不过,他对六师兄的取名方法还真的很无语。
师兄是排第六个,所以取名为言六,但是他教授的弟子竟然给取名为一至五……
不得不承认,他与师父还真像呢!
不再多想,跟随六师兄走进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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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尘喂完药,又替床上的少年把脉,见稳定了下来,同门口的师父眼神交汇,点了点头,让位于这位心急的师伯。
“怎么样?怎么样?小三儿没事吧?”见默尘没有说话,酒老有些担心。
毕竟是娃娃的人,他可不能让他有闪失。
“这位公子完全没有内功功底,因此受的内伤颇重,五脏六腑均有损伤,不好生疗养的话,怕是终身将留下病根……”顿了顿,默尘无多大变化的脸上首次露出了悲怜,“另外,这位公子的眼睛失明了,暂时还没有寻到药物医治。”
“什么!”酒老大叫着凑近床上的少年,口中喃喃着:“小三儿……小琅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床上躺着的少年赫然就是在魅影教分坛中失踪的司琅。
伸出手颤颤地在司琅眼前晃动,随后摸了摸司琅的身体,确定真的受了重伤之后,才颓然地拿下来。
“师弟,小三儿怎么还没醒啊?”
言七走进司琅,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插入司琅的百汇穴,随后,注入内力于司琅体内。
半晌,言七收回内力,拔下司琅头顶上的银针,又放回衣袖中。
“嘤……”司琅突然呻吟出声,慢慢睁开双眼,黑暗一片,但敏锐的感觉还是察觉到面前站着几人,且没有恶意,陡然坐起的动作引得内伤加剧,“酒,咳咳!酒老,你怎么在这啊?”酒老的气息又怎么会忘记。
望了望四周,“咦?这里是哪里?现在是晚上吗?怎么这般黑?”
他不是在魅影教分坛中,被人打成重伤,最后,费尽心思才逃出来的吗?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师弟和他徒弟的屋子,你是被他们救的。”见那师徒二人没有开口的打算,酒老解释道。
骤然,酒老小心翼翼地说道:“另外,你受的内伤很重,还有,你的眼睛暂时失明了……”
没有料想中的惊慌失控,司琅只呆楞了半晌,随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