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沉沦,双手犹如抓住救命的浮木般抓住拥抱着她的人。
缓缓的睁开眼睛,楚淡墨对上那张刻入她骨髓的清雅容颜,泪水一颗颗的滚落。抓着凤清澜的手,
不由的又紧几分。努力的睁大一双眼睛,想要证明她看到的不是幻觉,想要证实他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
前。
唇边辗转反侧,凤清澜何尝不是好怕的差点失去了心跳,所以的恐惧与担忧就在此刻,悉数化作一
个缠绵悱恻的吻。此时的凤清澜的是庆幸的,好在他幼时曾发现着凤栖宫暖泉底下的异样,还好他方才
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否则他必然会失去她,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他的一颗心就被生生扯着痛。
定了定神。凤清澜一边护着楚淡墨和她腹中的骨肉,一边抱着楚淡墨朝着另一个方向游去。
不知道在水中与凤清澜呆了多久,当凤清澜将楚淡墨带离温泉时,却是在另个楚淡墨陌生的地方,
然而这些都不是楚淡墨所关心的,甫一上岸,楚淡墨也不顾浑身湿漉漉的身子,扑进凤清澜的怀里,便
无声的落起泪。
咬着微微泛白颤抖的双唇,原本淡漠的双眸此时全是无尽的后怕,紧紧的抓紧凤清澜的双手,哭的
无助的好似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凤清澜看到这样的楚淡墨,一个心早碎了一地,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抚她,误以为她有什么地方
不适,紧张的抱紧她,柔声细问:“墨儿,告诉我,哪儿不舒服?可是伤着哪儿了?墨儿,莫哭。”
“……”
“墨儿,墨儿,不要吓我。”
“……”
无论凤清澜如何安慰细问,楚淡墨就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哭的如同一个泪人儿,凤清澜看着那一
滴滴晶莹的泪珠,每一滴都重重的砸进他心底,有着岩浆般的热度,灼烧着他的一颗心。
手足无措的凤清澜只能,抱着楚淡墨,让早就在上面等着宗政落云为楚淡墨把脉。这么多人,凤清
澜也不能当着多有人的面,为楚淡墨宽衣解带,只好为她披上干衣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体
温和气息安慰着她。
“只是受了惊,没事。”宗政落云收回手,也送了一口气,在他眼中楚淡墨一直是刚强的女子,纵
然有泪也是往肚子里咽,何曾见过这样脆弱无助的楚淡墨?一时间也把他吓得不轻,好在她没事。
“她在哭。”凤清澜显然是不满意宗政落云给的答案,还带着水珠的剑眉染上冷芒,漆黑幽深的凤
目也有刀锋在流转。
宗政落云被问的一愣,不禁苦下了脸,摊了摊手:“师妹的身子当真无事……我在看看……”宗政
落云的话没有说完,迫于某王爷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只好转口,在此搭上楚淡墨的皓腕,然而结果还是
没有丝毫差异,抬头看着一脸严峻,搂着不住落泪,哭得极为无助的楚淡墨,宗政落云顿时恍然大悟,
“师妹不过是受惊过度,让她宣泄一下也无妨,至于如何让师妹不哭……这自然是王爷的事。”说着唇
角异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清澜,“当然,如果王爷要在下代劳,在下……”
“滚!”宗政落云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便擦着他的耳际,劈断了他的鬓发,等到鬓发漂
亮,宗政落云回神,正想控诉凤清澜暴力行为之时,一低头,哪儿还有凤清澜和楚淡墨的身影?
“师兄啊,我想九哥很乐意这个时候你去宗人府陪着九嫂。”跟着楚淡墨一样称呼宗政落云的凤清
潾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宗政落云的肩膀,不无威胁的丢下一句话,而后踱着悠闲的步伐,挥袖而去。
所有人都随着凤清澜与楚淡墨一同离去,房间内除却忙碌着的宫娥外,只有宗政落云与一同被就出
来的凤清淇,宗政落云侧首看着凤清淇目光投向门外,久久凝神,不由的轻声一叹:“师妹的性子,被
她爱上是一生幸,爱上了她却是一生的悲。我理解你心中所想,若你不想与她反目成仇,有些事慎之重
之。”
楚淡墨被凤清澜抱到凤栖宫的内殿,亲自为她换了湿衣物后,便拥着依然泪流不止的她躺下,轻声
细语如同哄着孩子一般,哄着她入睡。
楚淡墨是直到哭得累了倦了才昏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睡的极为沉,好似要将一生的睡眠在这几日一
同睡过去,一觉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急得凤清澜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若不是宗政落云再三保证楚淡墨
无事,估计整个皇宫都会被凤清澜给掀了!饶是如此,凤清澜那一张俊脸沉着,也让整个凤栖宫所有内
侍人人自危了整整两日。
当楚淡墨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于兮然醒了,在两日前就突然醒了,而凤清渊告诉她,印魂
并不是从骁王府出来的,而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从君府而来。在那日她掉入密室后,所有人都把心系在了
她的安危之上,没有人关注镇音宫,等到第二日凤清澜想起,亲自前往镇音宫时,只有沁雪与扶风,而
印魂再次失踪了!
印魂消失了,楚淡墨并不关心,因为她已经能够猜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人,她是有必要亲
自去会上一会!
“墨儿,欲往何处去?”凤清澜从书房之中取了要处理的政事,本打算一边陪着楚淡墨,一边处理,楚
淡墨那日的模样委实吓到了他,故而他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楚淡墨。却没有想到一脚踏入房门,看到的
便是楚淡墨在桃雪与绯惜的伺候下,穿戴整齐,不由得两步上前,剑眉微蹙,低声问道。
楚淡墨转过身,仍由桃雪蹲下身子为她系着腰腹处的襟带,对上凤清澜漆黑幽深的凤目,唇角一绽
:“去君家。”
凤清澜眼底浅光一闪而过,对着绯惜与桃雪罢手:“你们先退下。”
凤清澜的命令纵然是绯惜都不敢违背,更遑论是桃雪,于是而是低眉应了一声是后,福身迅速退下
,自然房内其他的侍婢也跟着退下。
房间内一下子就只剩下凤清澜与楚淡墨两人。凤清澜缓缓地走到楚淡墨身边,温柔的执起她的手,
拉着她在床榻边坐下,另一只大掌习惯性的贴上楚淡墨高耸的小腹,眸光深深的看着楚淡墨:“墨儿,
你身子重,便不要为其他事费心劳神,都交给为夫便好,为夫保证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绿抚。”
“清澜,我知道我掉入地宫之事吓到你了。”楚淡墨伸出一只手,搭上凤清澜贴在她小腹上的大掌
,渐渐的与他十指相扣,目光柔和的回望着他,半是保证半是撒娇的说道:“我相信没有我,清澜一样
能够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可清澜,绿抚之于我,便如阿九之于你,我无法坐视不理。”
凤清澜幽深如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了楚淡墨好一会儿,才几不可闻的轻轻一叹,缓缓的站起身,
顺带拉着楚淡墨,视线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墨儿,日后切莫再舍身冒险,我,也会好怕。”
楚淡墨心口一跳,蓦然抬头对上凤清澜温柔而又宠溺的目光,一股淡淡的歉疚漫过心房,对着凤清
澜慎重的颔首:“清澜,再不会有下次。”
“去吧,我等你回来。”说话间凤清澜已经拉着楚淡墨走到门口,转身淡淡扫过恭候在门外的桃雪
和绯惜,沉声吩咐,“护好王妃。”
“遵命。”桃雪与绯惜离开福身应道。
“清澜,我……”
楚淡墨正要开口说话,凤清澜拉着她的手顿时一用力,立刻将她拉至身侧,另一手紧紧的扣上她的
腰肢,将她紧紧护住臂腕之下,还不待楚淡墨弄明白,一道冰冷的寒光划过她的水眸,身子在凤清澜巧
力之下,旋身闪过,楚淡墨却清楚的感到,那剑射来之时,有一道力量是插着她脸颊而过,若不是此刻
她粉嫩的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痛意,楚淡墨绝对难以相信来人的功力竟然如此之深。
只是眨眼之间,整个院子从暗处飞出无数的暗卫。楚淡墨抬眼望去,便见到暗卫中间围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极美的女人。那是一个极其妖媚的美人。
她内着暗红色绣杜鹃抹胸长裙,裙摆摇曳于地,外罩黑色轻纱开襟长袍。双臂的长袖都是镂空,莹
白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将那一对细长的藕臂衬得令人遐想万分。纤细的腰肢被黑色的丝带高高束起,
底浅的抹胸,让那一对高耸呼之欲出。粉颊欺霜赛雪,莹润的双唇勾着一抹玩味的浅笑,琉璃般的眼眸
,闭合间,尽显人世间媚色。
“师姐……”楚淡墨喃喃之声中不无诧异。
这人的确是楚淡墨的师姐——贺兰幽,也是江湖上的传奇,只因天赋极高的贺兰幽,十二岁便只身
独闯江湖,十六岁历练回到神医谷时,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幽月仙子,若不是贺兰幽对医毒无心,
她必然是楚淡墨此生最大的竞争者。然而贺兰幽却是将楚淡墨师尊的一身武艺学得炉火纯青,放眼当今
天下,怕是罕见敌手。
只是楚淡墨因为见到她倍感惊讶,神医谷之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谷,而且神医谷弟子不得互相残
杀,楚淡墨与贺兰幽纵然同门师姐妹,却自幼性子不合,两看生厌,饶是如此,两人之间并没有仇怨,
她不知为何贺兰幽竟然违背师门门规,也要对她出手。楚淡墨相信贺兰幽不会不知道,此事一旦被师尊
知道,纵然天涯海角,贺兰幽都必然会受到师尊的制裁。
“数年不见,小师妹出落的越发空灵出尘了。”贺兰幽唇边的笑意似乎增了几分,那浅笑之中却有
着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冷漠。魅惑的双眸扫过护着楚淡墨的凤清澜,“难怪引得无数男儿为之倾倒。”
“师姐,你我同出一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之事我看在师傅的面上,不予你计较,师姐请。
”楚淡墨眸光微冷,挣脱出凤清澜的保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