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别墅,她在空间里往小汤山的多果园看了看,将东院厅里做好的两个衣架子并一张镶了象牙的紫檀桌和几张紫檀雕花椅收进了空间,又放了几棵檀木和几张设计图在那里,就将视屏移到了那些果林上面,见那些果苗有些蔫,想了想,手一挥,从大湖里起了些空间水浇下去,覆盖住了整个多果园,连她种在庄院里的那些果树、葡萄等也受了益。
做完了这一切,她举目望了望,最早种的那些果树、果藤按现实时间来讲早过了几十年,却一点也没衰老的迹象,反而越长越壮,越长越精神,实果也是摘了一批又一批,倒是省了苏宜尔哈再种的工夫。
原来种到空间里的葫芦藤也结了好几批葫芦,结出的葫芦不论是青色拳头般大的小葫芦还是能装半斤大小液体的白葫芦、能装一斤大小的黄色葫芦又或能装两斤液体的紫色葫芦都极为漂亮,个个光滑如玉。苏宜尔哈将它们的籽挖出来扔到山林里的空荒处,打算将它们培养成空间里的专属容器,跟竹子一样。
橄榄也是,她将历次的橄榄果实收在了一起,利用空间的能量搅榨出了好多桶橄榄油出来,剩下的有的做了蜜饯有的放在别墅当鲜果吃——好在空间有保鲜功能。当然,落在地上的果子就没这好运了,不用三天的时间就变成养份消失在土壤里了。
自从种了那些灵根,空间里的灵气又浓郁了许多,空间不但在渐渐扩大,连时间和外面的时间对比也在加大,以前还是十比一,现在大约有十二比一了。
早先种下的那些后天灵根,快的已经开花结果,例如其中一株猕猴桃,苏宜尔哈将它们都摘好放进竹筐里——很早前她就请章佳氏帮她买来了一堆子桶、筐、篮、瓮及一些坛坛罐罐的,果然都用到了。
忍不住剥了一个吃,里面的果肉是黄金色的,有点类似于现代的那种黄金奇异果,只是金色更浓了些,连果肉都是闪着淡淡的金光,清甜香蜜里带着微酸,好吃极了!嗯,再吃一个好了,她晚上不要吃饭……
这么好吃的果子,当然要多种几棵才行,苏宜尔哈想到就做,立即选了几段枝条折了下来,随手扦插在金黄色的土地上,又到青莲池里弄了些水给它们浇下,打算等它们成活便将它们移植到东面那两座山上,反正它们也属于桃类。则于原来山上繁植出来的其他桃树樱桃树,山上虽然空地儿还很多,但离她住处近的当然要多种些灵根类的才好,移一些到湖边、山林或草原深处,以后的动物也可以不光吃草,哈哈。
咦,有人来了!
她闪身出了空间,春雨的步子也堪堪在门外,“侧福晋,福晋派乌嬷嬷和碧枝过来了。”
“请她们到堂屋里坐。”苏宜尔哈道,“顺道叫芳茶进来帮我梳一下头。”
“是。”
重新换了身衣服,又梳了头,穿戴完毕,苏宜尔哈才在芳茶的陪伴下进了堂屋。乌嬷嬷和碧枝正坐在绣墩上等着,见苏宜尔哈进来,忙站了起来,施礼:“请侧福晋安,侧福晋吉祥。”
“乌嬷嬷、碧枝快别多礼,坐。”
碧枝见苏宜尔哈乌沉沉如星夜般的眼眸淡淡一转便落在自己手捧着的账册上,心中浮起莫名的感觉,垂下了头,听乌嬷嬷在一旁说道:“多谢侧福晋。”竟真的坐了下去。碧枝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轻轻坐下,却不敢坐全了,只让臀部轻挨了个边。
“乌嬷嬷和碧枝姑娘来多栽轩是否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正是。”乌嬷嬷沉着声回道,“因腊月事儿较多,福晋身子不豫,又年三十宫宴及其他外面的事儿还要劳李侧福晋出面,怕府中的事务忙不过来,福晋便吩咐将贝勒府每月发放利银核对账目的事儿交予钮祜禄侧福晋处理。这不,老奴连账册也给侧福晋带来了。”
“如此,”苏宜尔哈淡道,“嬷嬷且将账册放在这里,待明日我给福晋请安再做请示。”春雨听她这么说,便上前接了碧枝手中的账册。
“是,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芳茶,替我送送乌嬷嬷和碧枝。
“嗻。”芳茶乖巧地上前,待快出院门时才从袖里拿出两个荷包,塞给乌嬷嬷和碧枝,“这是我家侧福晋给嬷嬷和姐姐的一点子心意,千万别嫌弃。”
“这怎么可以。”乌嬷嬷将荷包推了回来。
“嬷嬷收下,不过是一点子辛苦赏钱。”芳茶笑了笑,“不用往心里去。”
“这,”看她也没别的什么意思,乌嬷嬷捏着荷包觉着里面是两指头大小的珠子,心中一动便收了起来,“倒是我贪了。多谢芳茶姑娘了。”
碧枝见乌嬷嬷收了荷包,也将自己手中的收了起来。她的荷包里也是两颗珍珠,只比乌嬷嬷的小了一点。
“这算什么,我是个不晓事儿的,以后请教嬷嬷的地方多着呢。”
……
晚上,胤禛过来的时候苏宜尔哈将这事儿说了,他听了伸手握了握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道:“她既这么说你接了便是。”
苏宜尔哈见推不掉十分郁闷,这发放府中银钱,核对账目,可是十分琐碎枯燥的,一点子不对便是得罪人的事儿。这乌喇那拉氏虽说放下手中大部分事儿,但多是些杂事、得罪人的事儿,像采买之类油水儿多又与府外有联系的事儿不是她的人就是胤禛身边的老人儿,真正的大权可是半点未曾旁落。
胤禛见她这副模样,倒是好笑,“你莫非想一辈子躲在多栽轩?那也是不成的……”有的时候就算你想躲,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
宜慧的身子他看着悬,原来看着还挺好的,怎么一有了身子便愈渐虚弱起来,请了太医来也只是说太过虚弱,开的全是些安胎的补药,也不知能不能支撑到孩子生下来。李氏又蹦达太过了,她原来就是个心大的,这会儿有了这么个机会还不上赶着表现,不过也好,省得她将心思放在他的儿子们身上,没得教坏了。
“我也知道不能总待在多栽轩,不过能多过一日便赚一日——”
他敲了下她的头,淡道:“小小年纪,说得像个沧桑的老头儿。”
她瞪了他一眼,他倒是个老头儿,怎么在床上也不多怜惜一下她这个小小年纪的?!
正文 又是一年春来到(上)
( )第二日,苏宜尔哈穿戴完毕,带着馨桂和清兰两人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
“钮祜禄姐姐!”耿氏带着丫环秋红在后面喊。
苏宜尔哈停下步子,看着耿氏急步赶来,说道:“我等一等就是了,赶这么急做什么。”
“天这么冷,走急些也暖和。”说完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穿宝蓝色旗服,领口、袖口、衣摆是黑底绣金钩纹牡丹阔边,外面披着一件白狐滚边鹤氅,更衬得她天生的冰肌玉骨,不施脂粉的脸上竟毫不为寒气所冻般一派天然。她自持身子骨好,此刻抹了膏子的脸上也颇觉僵硬,不由大为惊奇。“姐姐怎么将暖炉给丫环拿着,不怕冻么?”
苏宜尔哈莞然道:“我不怕冷,看着这白雪皑皑玉树琼枝的园景格外觉得好颜色呢,捧着炉子反觉得累赘。”
“怕是姐姐怜惜下人罢。”耿氏笑了笑,也不再纠结。“不过这花园在雪后初霁来看确实别有一番意趣。”
“是呀,哪日来园中烧烤鹿肉才是美呢。”
耿氏素知苏宜尔哈在吃食上颇有讲究,造诣也高,听她这么说想了想,也觉得不错,便有点惋惜。“这时节,想得个鹿肉也不容易呢。”
两人谈谈说说,一路走到正院。
请过安后,苏宜尔哈递上馨桂带来的账册,向乌喇那拉推辞道:“妹妹年纪轻,实在怕做不好。”
乌喇那拉淡淡地环视了一圈静的连根针掉下都听得见的厅里,将各人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温和地对苏宜尔哈道:“妹妹虽然年纪小,可听说在钮祜禄府也是帮过母亲管家理事的,你看姐姐自怀了这个孩子就精神不济,这年底事儿又多,李妹妹嘛也着实领了不少事了,她是府中的老人了,对皇家的一些礼节比较熟,外面的事儿就交给她,府中嘛,也数妹妹份位高,不交给你交给谁?”
她要说出个谁来,怕要得罪一大片了,虽然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也要被人看不顺眼。
乌喇那拉氏见她迟疑,以为她在算账方面确实不擅长便又道:“这样,妹妹先熟悉熟悉,这段时间也不必日日来请安,五天、十天来一次就行,有什么不懂的也尽可以来问我。”
“姐姐这么厚爱,妹妹只有勉力了,只是请安事关嫡庶规矩,还是要的。”
乌喇那拉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还是妹妹懂事。”
面对着一堆账册,苏宜尔哈虽然可以直接将它们扔给淡墨她们去核算,不过毕竟是交到自己手上,整个四贝勒府的进项和出项都有些什么,大约多少银两,她还是要心中有数的。只好自己先理一遍再教给淡墨她们。
不核不知道,一核吓一跳。一年有两千五百两的俸禄和两千五百石米的进项,再加上一些田庄田租的收入(这是大头),一个月有万多两的进项。然而叫她吃惊的是什么护卫、典卫、蓝甲、白甲、太监等等,还有内院,利钱、开销、往来应酬,每个月竟高达万两左右的支出。
不过,做为皇子阿哥若没有暗里的生意她是不信的,看看账面上所有的收入除了俸禄就是田庄田租,竟没有店铺生意等项的收入……她可记得历史上的雍正帝有个很有名的暗谍机构叫粘杆处的,八成那些收入都被他用到那儿去了。
以前她帮章佳氏管家时也是有理过账的,钮祜禄府的田产店铺一月的收入顶了天不过两三千两,一年下来能存个两万算多了。
再看看里面的花销明细,苏宜尔哈花了两天时间才清楚明白那一条条来龙去脉,她觉着这里头有许多可打马虎眼的地方,特意多等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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