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远掩好房门,看着手里的信犹豫了下,随即拆开来。
“何事?”
乔清远看着信久久不语,仔细想了半响,走到东方不败身边坐下,把信交给了东方不败,示意他看信上的内容。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在灵台寺时,就有人暗中递信给我。”
东方不败看完信默了片刻,道:“依你看,那晚鬼鬼祟祟在屋顶上的便是这送信之人了?”
“也不尽然是……”乔清远咬了咬下唇,颇为犹豫道:“这个人既然有心帮我们,却不愿露面,而选择这种隐蔽的方式传信给我们,怕是有苦衷吧?”
“苦衷?行事如此,难保不会是个圈套,你也相信?”东方不败忍不住泼他冷水。
乔清远叹了声气,“我也曾怀疑过,事情总不会太巧,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我想……”
东方不败清冷的眸子看向他,稍事缓和下来,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道:“也罢,再猜忌也是无用,我陪你去就是了。”
“当真?”乔清远一脸诧异,但也是稍纵即逝。
“我还会骗你不成,若容你自己去,我岂会放心?”东方不败淡淡说道。
闻言,乔清远忽地凑过去,趁其不备,“啾”地在东方不败面颊上亲了一口,笑说:“我就知道东方你最好了!”
东方不败讶了讶,面上略红,等回过神来,便出手伸向乔清远的腰,然而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未能得逞。
“哎,我就说你这爱掐人的毛病得改改,幸好我是习惯了!”乔清远戏笑,捉起东方不败的手轻啄了下。
东方不败毫不吝惜的给他一记白眼,斥道:“恬不知耻!”
乔清远笑着看他,温和的眸光使东方不败的脸色越发不自然,重咳了一声,板了张脸道:“把早饭拿来,我肚子饿了!”
等东方不败用完饭,靠着乔清远又起了困意,乔清远知他昨晚没睡好,便哄着让他睡了个回笼觉。
又一日,二人一同依着信上所提到的地方,来到了城郊的城隍庙,可还踏进庙中,便闻得一阵打斗之声。
一方小庙门前,竟围着数十人,一个个面露凶相,身着同样青蓝色长袍,手持长剑,不断地转换位置,倒似是在守着一种阵法。
五岳剑派?他们怎么会在这儿?乔清远与东方不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闪身到了一旁观战。
“哼,岳先生真是好教养,教出来的徒弟个个让老朽刮目相看啊!”
被围者是一位年迈老翁,一身暗灰色的衣衫十分破旧,手里握着一把二胡,孤身力敌,却不见其有一丝慌乱,相反却是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琴弦试音,显得尤为从容。
“莫大先生见谅,我等不自量力以衡山剑阵与老前辈过招,倘若侥幸赢了,外人也不会道我们华山以人多势众,欺辱莫大先生!”来者十分洋洋得意。
提及衡山剑阵,老者眼中闪过一抹黠色,“老朽这把老骨头有些日子没松散松散了。”
这时,两人才明白,那位老者便是衡山派的掌门,人称“潇湘夜雨”的莫大先生。
忽地响起一声刺耳弦音,“没想到老朽今日能得见衡山派失传已久的天煞三星阵,不枉此行!老朽且要看看这衡山剑阵的真意,你们这群猴崽子领会得了多少了!”
语毕,铮地一声响,方才说话的那人手里的长剑便脱出手去。
老者捋了捋胡须:“尔等即用的我衡山剑法,那老朽以衡山剑法制胜,你们也算不得丢人!回去再练个二三十载,倒是能拿得出手。”
“你,你……”那名华山弟子捡起地上的长剑,呼喝一声:“既然莫大先生想要见识咱们的剑阵,师兄弟们,咱们这就摆开阵势给老前辈看一看!”
“是!”
话不投机,言语不对,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乔清远低语道:“看样子,人多的那伙应该是岳不群派来的不错了,只是怎么会在此处和莫大先生争斗起来,莫大先生也是五岳剑派的泰山北斗,怎可对其毫无敬意,未免太狂妄了些!”
说话不及,只听琴弦翻动,铮铮琴音如排山倒海,剑光闪过,便有数人中招倒地。
“看,不礼言行,实在太招人恨!怪不得莫大先生要教训他们了!”
东方不败冷冷笑着,道:“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以为学了几手衡山剑派的精要便可以目中无人了,只怕岳不群早就不怕五岳放在眼里了!”
不过片刻,华山数人便被破阵落败,狼狈不已。
“莫大先生剑法精妙,小辈们心服口服。来日必定向师傅请罪,我们练武不精,给他老人家丢脸了,师弟们,咱们走!”
“请与岳掌门…如今该称呼其为岳盟主了,请与岳盟主带声好,老朽恭贺他荣登武林盟主之位。”
等那些人走远了,乔清远和东方不败才慢慢走出,而那老者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似的,直直往庙内走去。
乔清远不敢再等,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莫大先生却在此时站住脚步,琴弦一翻一动,拨弄起一块石子向着他袭去。
东方不败见有不妙,手掌一扬,便轻松的将那枚石子拦下,乔清远白了脸,问道:“前辈这是为何?”
“两位小友,这里不是游玩的地方,请自行离开吧!”说这话时,莫大先生饶有深意的上下打量起东方不败。
“我等受约来此,为何不能?前辈莫要为难!”乔清远拱了拱手,自认不失礼数,一边踢了踢东方不败的脚,示意他别动火,东方不败虽是领会,却冷哼一声,双手交叉与胸前,侧过脸去。
正在乔清远正觉得尴尬不已时,忽闻庙门后处传来一声唤。
“莫师叔!”
一名青衣小和尚从后殿跑了出来,问道:“莫师叔,那些人都走了吗?”
“一群猴崽子跑远了,还有两个看戏的在这儿。”
小和尚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看向乔清远这边。
四目相对。
“青竹小师傅?”乔清远十分诧异。
“你是……在洛阳城时,啊!你是乔施主!”
……
滚烫的热水冲沸着茶叶,袅袅茶烟升腾而起,倒茶时,乔清远的手有些晃,将倒好的茶水分了,便问道:“青竹小师傅你怎会在此?”
青竹似是察觉到他的心急,便道:“我在这庙里已有数日了。”
东方不败静静的品着茶香,虽不是什么好茶,但却还说的过去,眼睛一瞟,正好瞧见坐他对面的老者挑弄这古旧的二胡打量着他,心头有些不快,便转向一边,听着两人说话。
“我闻得方鉴大师圆寂惊愕不已,想想那时方鉴大师身边只有青竹小师傅一人,可却不见小师傅踪迹,想来方鉴大师圆寂的事,小师傅是再清楚不过了!”
闻言,青竹小和尚甚为激动,直叫:“我师叔祖他是被人害死的!”
此话一出,乔清远变了脸色,起初靳庆说得托镖之人,他曾想过会不会是方鉴大师身边的青竹小师傅,但是方鉴大师圆寂,他却不见了踪影,也不可能不露面,遍寻无果,所以他更能断定,方鉴大师的死因定有蹊跷。
那送信之人,果真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告知与他吗?
“小师傅莫急,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去洛阳看牡丹回来养精蓄锐几天,就为了今晚上拼命赶任务……我是懒蛋,跪键盘。
那什么,快完结了,大BOSS是谁大家清楚没,打完BOSS乔童鞋就可以牵着教主的手回家了,嗯……番外想看什么,砸来吧!
☆、肆伍章
“那天小僧和师叔祖来到这城隍庙住下,师叔祖说会有贵客到访,还让我写封信给莫大先生,说夜观星象,不日后会有奇相,邀请莫师叔一同观瞻。等我回来时,隐约听见师叔祖房中有人说话,想是师叔祖所提的贵客来访,但这贵客连拜帖也不曾递过,心中正有疑,可不想师叔祖与那贵客竟是争论了起来……”
青竹顿了顿:“我师叔祖待人宽厚,广交善缘,从未见过和谁起过争执,我便偷偷在门外听他们谈话。”
“我师叔祖质问那个人,问他是不是杀死封前辈和长青子道长,那人未回答,但却说阻碍他成事的人就都得死!”青竹双手紧握成拳,言辞越发激动起来。
“青竹小师傅,可知那位贵客是谁?”
青竹摇摇头,“我只听到他和师叔祖谈话,隔着窗子也只不过看到影子……”
“我师叔祖劝他回头是岸,并说他若能及时收手,遁入空门,必会全力保全他性命,谁知……谁知……那恶贼非但不领情,却是动了杀念!我师叔祖就是被他害死的!”提及方鉴大师死时的境况,青竹数次哽住。
“我躲在门外被那人发现,正慌乱之时,是恩公救了我,将我藏进井中,将那恶贼引开,我等到天亮才敢从井里出来。”
“恩公要我呆在这城隍庙,他却将我师叔祖的遗体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一直在这城隍庙哪里也不敢去,莫大先生告诉我,师叔祖的遗体已经被方丈主持送回了少林,我也安心了。”
说到此,青竹给莫大先生敬了一杯茶,“青竹多谢莫师叔今日相助!”
念及方鉴之死,莫大先生一脸悲怆,道:“未曾想,老朽在路上耽搁了几日,便出了这么多事端,青竹可知华山的人为何在此?”
“恩公交代我说,不可轻信外人,那些华山弟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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