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来做就行了,你只需动嘴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语气。
“秋水……”无力地反驳。
“嗯,真好听,光是听见你的呼唤就令我心醉。”耳边的呢喃更令舸妮发热,舸妮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摆脱掉秋水的纠缠,否则自己今晚什么都别想做。
正欲强力挣脱时,秋水抓紧她的手,低声道:“别动,有人来了!”果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
等来人走远,借着帐外的篝火发出的光亮,两人迅速在所过之外的大帐外留下了一丝痕迹。
“如果能摸到领军之人的大帐外就好了。”舸妮低声说。
“我知道,其实南人对倚月早就觊觎,以前是惧怕倚月四大家族,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突然敢率军攻打倚月。我想多半是受人挑唆,这次带军之人是南郡王府的三王子黄妙文,此人领兵与其他周边小国打过几次小仗,只不过是侥幸而已,便自以为是天下奇才,骄横自大是他的弱点。”秋水说,“此人有一个极少人知道的毛病:惧黑,哪怕是睡觉也必须让自己的寝帐亮如白昼。你看!”
舸妮眼朝秋水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中军帐中亮如白昼。
“这黄妙文与先前那个黄妙清是什么关系?莫不是这场仗还是因为你?”舸妮不可思议地看着秋水。虽然是夜晚,那双利眼还是看见了秋水的脸微微一红。
秋水低垂着头不看她,说道:“别那么看我,我与她绝对没有过多的交往。”
“也就是说有一定的交往了?”
“你可不要多心,我们只见过两次。而且还是多年以前的事!”秋水急道,“我根本就已经忘记了那两次见面,若非有人刺杀你,我派人调查后,才知道竟然是她!”
“我只听过男人一怒为红颜,绝对没想到女人也会一怒为蓝颜而大动干戈,更不可思议地是,我竟然给别人背这种黑锅!”舸妮语音却又转柔,说,“不过,秋水,如果是你,我愿意!”
秋水听她如此说,心中狂喜,拉过舸妮便将嘴唇伏了上去。舸妮瞬间便被秋水调动了情绪,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只要遇到秋水便会身不由已。
“是谁?”一声大喝传来,两人迅速整理好自己,便发现阵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舸妮懊恼地瞪了秋水一眼,更觉自己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不发情,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是在这千军万马的敌营中。
看着无数的兵士将两人团团围住,反而没有了一丝紧张。舸妮与秋水相携并肩而站。
“呵呵,原来是桑公子驾到。”笑声响起,只见一个面容清秀,但却透出几分邪气的男子排开众人出现在两人眼前,男子盯着舸妮看了半天,脸上邪笑更是扩大,“没想到在我这军营中竟然出现如此美人儿——嘿!不知道向来不将女子看入眼中的桑公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风流率性,闯我这千军万马都将美人儿带上……”
“原来你就是黄妙文!”舸妮轻蔑地看了男子一眼,冷冷道:“黄公子,杀我倚月百姓,屠我倚月子民的便是你?”
“你是谁?”黄妙文听得女子语气不善一惊。
“哼哼?侵了我倚月,还不知道我是谁?惹了我倚月,哼哼哼!黄妙文,你还想全身而退么?”舸妮怒道,自己生性柔和,那是没有触及自己的极限,今日便遇上了,“既然南郡有胆挑起事端,当有胆承担后果!黄妙文,你听好了,今日傍晚与今晚是朕给你的一个教训!若你明日还有胆到河渠,朕会在河渠候着你!”
话音未落,舸妮与秋水心意相通,几乎同时动起手来。舸妮闪电般掠至黄妙文身前,伸手制住黄妙文,冷冷道:“黄妙文,朕若现在要杀你,你便如朕手中的一只小小蚂蚁!不过,朕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倚月大军如何灭了你南郡!”然后,倏地将黄妙文掷向南人堆里,不再看一眼与秋水从容而退。两人所到之处,南人纷纷摔向四处,大军中硬生生被两人的双手开辟出一条宽阔地大道!
召集了所有的人,一行数十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南人军营。
“皇上让我们在南人帐外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何作用?”桑东实在忍不住地问。
“桑东,那只不过是我下午刚令人做出来的一点药引而已,如果你们想亲眼所见今晚你们行动的成效,可以伏在附近,再过半个时辰,就可知道究竟了。”舸妮笑道,“若是明日黄妙文还有精神与我对战,我倒还佩服他三分!”
桑东半信半疑,正在疑惑间,耳中陡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响声越来越大,借着远处敌营的火光,桑东发现各种毒蛇、蝎子、虫蚁迅速向南人军营而行!
“这——”桑东大吃一惊。
“走吧,回城!今晚,咱们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舸妮说,与秋水携手走在最前面。
“为什么会这样?”桑东的好奇心实在很强,若是不问个明白,今晚一定睡不着。
“你们在敌军四周放的那种药草,对毒蛇虫蚁有着致命吸引,并且更能引发它们的凶性。今晚敌营中的人想必要与那些东西一起过夜吧!不过,最可怜的要算黄妙文,我可是在他身上特别加了料的!”舸妮笑道。惹火我,你就只能生不如死了。
桑东没想到这个女子看上去温文无害,发起威来也是令人非常可怕。
且说南郡大军中。黄妙文穴道被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两人摔倒无数,扬长而去,近身侍卫这才想起将黄妙文穴道解开,黄妙文正欲下令全力追杀二人时,听得兵士惊惶地大叫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虫蚁毒蛇铺天盖地而来。连忙下令连夜后撤,可是哪儿还来得及,那些虫蚁毒蛇似乎不要命般一往无前,爬过被兵士砍死、剁碎、踩踏的同类尸体,迳朝南人袭来,几乎是见人就蜇,见马就咬。南人大军在仓皇中向后退去,黑暗中在溃退时又是自已人踩伤踩死者不计其数。黄妙文在随从的护卫下,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刚欲松一口气时,顿觉浑身难受之极,奇痒奇痛夹杂而来,再也顾不得三军统率之颜面,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几乎折腾了一夜。
天渐渐发亮,黄妙文的几万骑兵所剩无几,黄妙文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已经全身浮肿,比先前几乎胖了一倍,脸上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整个人只剩下出气的份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黄妙文的眼皮都懒得掀动了。
“黄将军,妙清公主率领大军到了!”随侍禀道。
“妙文,你为何这般模样。”黄妙清不敢相信妙文的三万骑兵竟然在短短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狼狈,损兵折将不说,仅剩不多的兵力也几乎丧失了战斗力。看到那个胖得出奇,丑陋不堪的人趴伏在地上,若非随侍提醒,哪看得出那是平日里自狂自大的黄妙文。
“回公主,昨日有两人闯我军营,招来无数毒蛇蚁虫,我军溃不成军,主公也就这般模样了。”随侍心有余悸地说。
“赤地,你且看看他是中了什么毒?”黄妙清皱了皱眉,满脸厌恶地对跟在身后的一个奇丑的高大黑脸男子说。
赤地的手一触碰黄妙文,黄妙文便全身颤抖起来,可是嘴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声响。
“回公主,将军的身体不能碰触,只要稍一触及,将军便会全身奇痛无比。”随侍提醒。
“赤地,他的伤势怎么样?”黄妙清不理睬随侍。
“回公主的话,黄将军是受奇痒奇痛之苦折磨了一晚才至如此,倒非什么致命的毒药。定是将军之前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解除这种苦痛,将身上先前所沾的东西洗尽就好。”赤地说。
“来人,将黄将军扔到干净的水里,不停地换水浸泡。”黄妙清道,“想不到,倚月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法,但他们只怕也想不到我有赤公子这样的稀世奇才吧。赤公子乃当代神医,今日我有赤公子,何须再惧那一个小小的河渠县!哈哈哈!英舸妮,谁让你惹了我,你就等着我踏平你的倚月吧!”
别样重逢
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黄妙文,黄妙清轻蔑地说:“我以为有多艰难,原来不过水就能轻松解决这种毒药。”
“妙清,不可小觑这倚月皇帝!”黄妙文不敢苟同姐姐的态度,因为他亲眼瞧见了那人在自己军中的那分畅行无阻。即使是整个南郡大军也不可能阻挡得了那人。昨晚是她给自己的一个警告而已!若是她真要下什么历害的毒药,只怕不会费太大的劲儿就会灭了这支南人军队!
看来昨夜黄妙文的痛苦没有白受。
“哼,我看你是被那人的药整害怕了,堂堂南郡三王子、大将军经过这一点点措折就胆小如鼠了!”黄妙清对自己的弟弟从内心里生出几分鄙视,突然意识到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倚月皇帝?你是说倚月皇帝那姓英的贱人就在这河渠县郡?”
“没错!那人就是近两年来传闻颇多也极神秘的倚月新皇!”黄妙文说,“我们不可能是这人的对手,不如趁倚月大军未到,咱们尽快返回南郡,我想还能保住咱们这几万南人性命!”
“哼,妙文,你真是被那贱人吓怕了!区区一点小毒就让你惧得停步不前,你还算不算一个男子?”黄妙清冷哼一声,“据我接到的来报,目前河渠县内守军不过一千人,咱们十来万大军会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孤城?咱们趁倚月援军未到之时,攻破河渠城门,活捉倚月皇上,岂不快哉?哈哈哈!”果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快就遇上了!英舸妮,但愿你别落在我黄妙清的手中!
看着疯狂大笑的黄妙清,黄妙文连连摇头。他知道他的这个姐姐一旦疯狂起来,没有人能压制得了她,他一直知道她的手段,更何况,平日里自己还惧她几分,这次怕是……昨日傍晚的毒烟与昨夜倚月皇帝亲临南郡大军的那份气魄,令黄妙文的头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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