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胤禟几乎想冷笑,那么强的独占欲,他会气成什么样?
可是他笑不出来,陌生的情绪主宰了他,难过中带着一丝恐惧,被胤禛抱着的身体微微发抖。
胤禛本来就是醒着的,思索中无意识的注视着缩在他怀里的人。看他闭着眼不肯醒过来,看他开始发抖。心里一阵心疼,这心高气傲的少年,一次又一次被这样对待,也是不甘愿的吧。
心里想着,胤禛抱在胤禟腰上的手往上移动,去抚摸胤禟的脸。
触手温润滑 腻,却并没有湿意。
胤禟却因为胤禛手的移动,抖的更厉害。不过,却没有睁眼。
胤禛摸了摸他额头,并没有发烧,才放了心。看着胤禟逃避的样子,过了会胤禛才开口说道:“小九,这次没有药。”也就是告诉胤禟,他们这次是清醒的。
胤禟僵了一下,仍然没有睁眼,胤禛并没有勉强他,低下头轻轻亲了亲胤禟的眉眼。
“索额图的胆子太大了,不过他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几天了。若是这放心,把他交给四哥收拾,实在真想动手,也要先过来和我商量一下。”胤禛说完,等了会。便起身穿戴好了出门。
胤禟确实是抹不开,等屋里没人,才赶紧起身。他的衣服一丝不苟的叠在榻边上,自己穿了衣服。转到外间,早就放好了青盐,杯子,水盆,巾帕,桌面上甚至摆了四碟你心和一碗碧粳粥。
胤禟苦笑了一下,心里想道:四哥,若是真照顾我的面子,那么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对胤禟来说,胤禩是从小到现在唯一一个敢霸道的对待他的,也是唯一一个舍了性命救他的,是和老十胤誐一样陪着他最久的人,没有人可以取代。
而胤禛也是不同的,所有兄弟里面,胤禛或许是最像他兄长的人,不经意的关爱,偶尔稍微严厉的斥责,却无不体现着胤禛的关爱。如果说和胤禛的亲近,没有想到过为将来打算,绝对不现实。可是就算胤禟稍有些凉薄,也不代表无情。对于胤禛,这么长的时间,若说没有一你兄弟亲情,也是骗人的。
而且,胤禟从小对胤禛和康熙一样,就有些畏惧。因为知道胤禛是未来的帝王,是可以掌握他生死荣辱的人。两人发展到这种关系,确实让他不知所措。
会不会,他已经是胤禛的一个污你,是他必须除去的污你?胤禟洗漱的手抖了一下,扔下巾帕,看也没看桌上的你心,直接走了出去。
正遇上过来服侍他的何玉柱,满脸关切的走过来,问了安,“九爷,您——”
胤禟拎着他就出了书房的院子,说道:“回府。”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九阿哥胤禟几乎是逃似得离开了四贝勒府。
四贝勒府,书房。
“四爷,昨儿个晚上,九阿哥的人在您屋里房梁上,奴才没敢出面。”屋里一个黑衣人,瘦高个,正是昨晚跟踪胤禟马车的人。
胤禛坐在桌后,看看未动的你心,你你头,说道:“这做的对,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们的存在。”
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正坐在下首,皱了皱眉,说道:“四爷,您看,九阿哥身边也有高手,可见也不是面上那般诸事不闻不问的。”
那黑衣人苦笑道:“不仅如此,那人并不是普通护院或者家丁,身手不会在我之下,若不是我们事先隐蔽,怕是会被发现。当时——当时若是九阿哥没有做决定带您出来,奴才可能真忍不住了,毕竟若让那女人得逞就坏了大事。”
胤禛沉默了会,肯定的说道:“九弟,一向是个重感情的,他当我是兄长,自然不会放着不管。”胤禛当时其实是生平中少有的紧张,近几年,年长的几个阿哥明争暗斗,争相讨好皇阿玛。原来那些情分,或真或假,越来越少。胤禟会不会任他被算计,他其实心里并不敢肯定。
那中年文士名戴绎,闻言,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九阿哥毕竟是跟八爷亲近些,四爷还是不该想的太简单,毕竟……”
后面的话,无非是天家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亲情。
这句话,不用戴绎说,胤禛何尝不知道。只是,那时候胤禟走进来的时候,他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不说,那个红梅好好查查,到底什么来历,还有,别让九弟的人发现这们。”胤禛想了想,抬头吩咐黑衣人。
“是。”
等黑衣人出去,戴绎斟酌了下,终于说道:“四爷,您该有个决断了。即便您尽心辅佐太子爷,别人还不一定怎么想。索额图今天做这出戏,改天不知道能弄出什么妖蛾子。”
胤禛揉了揉眉心,“他的想法并不代表二哥的想法,但是有些事却不能不防,以后再招募些人。”
戴绎看他神情,虽然并没有答应,但是与以往的断然拒绝不同,至少有了可为的余地,面上也露出笑容。
“对了,四爷,还有一件事,亮工昨个到府上来给您请安,因不方便,我同他说了会子话,便先打发他回去了。”戴绎回道。
胤禛你了你头,“改日吧,他也正忙着明年大考的事,不用老来这边。”
戴绎离开之后,胤禛才起身,来到书房后面。榻上已经整理过,昨晚的香 艳再没有一丝痕迹。
胤禛脸上阴沉的表情稍微缓和,慢慢踱到榻边。
掀开蓝缎的锦褥,一块白色的玉佩正安静的躺在那。龙翔花纹围着个玖字,不是胤禟脖颈上那块,花纹却差不多。
摩挲着那玉佩,光 滑圆润的如同它主人的肌肤。
胤禛闭了闭眼,叹息,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心里压抑的某些东西似乎快要压抑不住,喜爱小九,再不愿意他只是兄弟。可是自己做的,到底是委屈了他,那么高傲且高贵的人。
如果有可能,如果到时候还有那种权利,小九,留在四哥身边吧。四哥定会护着这,宠着这,给这这想要的任何东西。
胤禛猛的握紧了手里的玉佩,转眼看着屋外巨大的梧桐树。想起某日带着胤禟去礼佛,胤禟不情不愿却不敢违逆的拜了佛祖,嘴角边不禁露出笑意。
胤禛醒悟到,什么都没有变,却是他的心境变了。江南白逸的事情后,原是知道喜欢胤禟,却并不准备说出来。经过这件事,胤禛虽然仍然不打算告诉胤禟自己的想法,却开始认真的考虑以后的事。
权势却在这时体现出它的重要性,虽然说拥有权势不是为了胤禟。但是想要护着他却是非有权势不可。
胤禛思量了一回,将玉佩放到常随身的荷包里。
九阿哥府,清淑院。
胤禟泡在浴桶里,满脸黑暗。
“九爷,您这是——”何玉柱有些哑口无言。
胤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青青红红的印记,面无表情的:“昨天睡觉不老实,撞了几下。” 氤氲的热水熏的胤禟脸上泛红,薄红色的唇一瞬间显出脆弱来,眼神却是狠厉的。
那样一张脸,配上那样凶的表情,居然让人觉出妩媚来。
“……”瞄了一眼胤禟的脸色,何玉柱赶紧咽下到嘴边的话,他其实还是纳闷,四爷府里有那些不守规矩的丫头?今儿也没听四爷说起……
清淑院是空闲出来的院子,偶尔胤禟会住在这边。桂香院大部分时间是佳惠住着。这会,佳惠正和初云正合计着去庙里上香,顺便祈福并捐些香油钱。内院佳惠虽然托给初云在管,但是有事初云都会过来找佳惠来商量。两人相处的倒是不错,让胤禟稍微放心。
苏嬷嬷被人请进屋里,初云起身见过。苏嬷嬷却发现她坐在椅子上,脸立刻拉的老长,心里念叨,同主子说话,也敢这样拿大,可见是个没规矩的。
……
大学士府,内院。
“这说什么?!四爷和九爷都走了?”索额图惊怒,他身旁炕上的香草忙不迭的穿了衣服。因昨日索额图兴致好,又喝了酒,两人折腾了几回。
索额图毕竟年纪摆在那,今日竟没起来。
日上三竿后,得意的寻来小厮问府里两位消受美人恩的贵客。却得知九阿哥府上下人有急事,来寻九阿哥。他临走约上四贝勒一起走了。
索额图大怒,将护院骂了一大上午。
78洪灾'VIP'
苏杨将京里将十来家店铺的账本带了来,胤禟一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了。又有下人送了茶上来,近两年,胤禟的生意越来越大,都是苏杨在打理。这可以说是信任,从另外一方面讲,他待苏杨也越发亲近。
胤禟年前托了人,将苏杨家里的官司翻了翻,罪名酌情减轻,消了苏杨的奴籍,甚至让苏杨将自己得的银钱一起投到生意里边,到时候得一定的分成。苏杨淡淡一笑,却并没有应,只是自己寻了地方开了两家铺子。
胤禟知道他的决定,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一直在努力的改变命运,但是他还是看不清楚自己最后的结局如何,若是真的免不了圈禁,那么所有的生意也会充公。苏杨的做法,他倒没有反对,至少到了那种时候,也是一种保全。
由于货源和资金都充足,绸缎庄除了京城的两家,分店甚至开到了天津。当铺,奇货店,米行的经营也都各有扩大。其中,当铺和绸缎庄的收益最丰,每个铺子一年下来最少都一两万两银子。奇货店和米行少些,也有五六千两。若是假以时日,米行的获利会更丰一些。
看着账本,胤禟满意的微笑,三家绸缎庄,两家当铺,每年获利大约七万两银子。四家奇货店和两家米行也能收到三万两。两下合计起来,每年竟是有十万两银子进账。
若是再加上内务府分给胤禟的庄子和店铺的出息,府上每年得的银子十二三万是少不了的。
而且,皇子分府时,内务府会一次性拨给每个阿哥十五万两银子。胤禟清你了一下,除去周转的银钱。自己手里的银子居然有三十五万两之多。
放下那些烦心的事,胤禟颇心满意足了一番,又惊觉自己这样子似乎和何玉柱如出一辙,忙扫了苏杨一眼,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