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山寺是有什么特殊吗?”景澜对这个青山寺的主持实在很好奇。
“那青山寺没什么特殊,只是那里的香火并不旺,很少有人会去那里上香,而且那住持曾和哀家有过一面之缘。”太后答道。
景澜了然,估计当时了空也对太后说过那些有的没的。
“虽然知道了你的来历,但在不了解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之前,哀家不能冒这个险。”
景澜点头,她能理解,因为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臣妾了解,毕竟人心隔肚皮。”
太后笑着继续说:“尤其是进了这皇宫,当那份权利放在你面前时你是不是会迷失自己,又或者在看到帝王的宠爱带来的荣耀后会不会不再甘于平凡,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哀家看着你这两年为人处事都颇为稳重,今日又正巧说起废除陪嫁嬷嬷制度的事,哀家估计你也猜到了,便把你留下说清楚,省得你多想。”
“其实在得知没有圆明园阿哥时,臣妾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景澜向太后述说自己是如何发现到怀疑再变鸵鸟,最后今日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
两人又说笑了会儿,景澜见太后有些疲惫,准备起身告退。
临走前,景澜想起一件事,估计太后还没猜到这是QYNN世界吧,可景澜身边的容嬷嬷实在是个标志性人物,现在不说,万一日后事发引起太后猜疑、不满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告知太后说不定还能让人到济南去确认下有没有夏雨荷,便问道:
“太后您可以派人出宫调查?”
“怎么?你有什么人想要调查?”太后有些好奇。
“那个哈……您身边伺候的是桂嬷嬷吧?”景澜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太后一脸“你是在说废话吗”的表情看着她。
“那……您知道臣妾身边跟着的是容嬷嬷?”这个够明显了吧。
太后开始不耐烦:“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还不懂?景澜清了清嗓子,开口:“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哎~二十多年没唱了,不知道有没有走音。
太后果然有反应,似乎在她记忆的深处,曾经有过那么段年少无知的时光,疯狂地追着某部电视剧。
景澜一看,有反应就好,再下副猛药:“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绕天涯。”
“白痴鸟和圣母花?”嘴角有点抽搐,太后终于找到那个曾经差点扭曲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罪魁祸首。
景澜不得不感慨,还是风沙暴比较有震撼力啊!
一盏茶后,太后似乎回过神来,问道:“你因为这个就肯定了?”
景澜看着太后一脸不肯相信、垂死挣扎的样子,反问她:“您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就没发现那些侍卫都是会轻功的?”
太后沉默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感叹道:“当年哀家还幻想是架空或者平行世界,原来哀家的儿子和孙儿成了那两块叉烧啊!”
商讨与和解(捉虫)
这次谈话最后不了了之,之后三天,太后都有些精神不济,早晨请安时没说两句就让散了。第四天,她又把景澜单独留下。
“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太后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臣妾也不肯定,只是猜测,所以才想让人到济南跑一趟,确认是否有其人。”想起几年前派容嬷嬷的侄子去查找的结果,道:“还在府邸时,臣妾曾派容嬷嬷的侄儿去山东调查过。可夏雨荷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臣妾也只知道个名字,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所以你想让哀家的人去调查?”太后了悟。
“臣妾这不是想,太后娘娘的人连青山寺这种小寺庙都了如指掌,那这一个人不是小菜一碟?”景澜赶紧拍马屁,“到时,如果真有其人,是不是想办法把那夏雨荷给嫁了,或是让他们搬了?不就一了百了。”
“大户人家女儿的闺名怎么会传到坊间?哀家能派的也不过是钮钴禄家的包衣奴才,又不是粘杆处的专家。人是会去查,不过结果应该和你一样。”太后有些无奈,“况且,哀家的儿子,自个儿了解。就算没有夏雨荷,也会有秋雨荷,冬雨荷。如果真的……起码事情还可以在我们掌控之中。换个人,其他先不说,万一寻爹的是个儿子,反而更棘手。”
“那怎么办呢?这是皇上微服私访时发生的事,又不能提醒皇上把人领回来,这不让皇上以为我们在窥伺帝踪吗?”景澜觉得很烦恼,她其实真没这么打算,只是在人家亲妈面前还是要做下戏的。
“你也不用想这么多,过几年哀家想办法从旁提醒一下皇帝。如果到时真的发生了,尽量拦着他,别发生什么真假格格的事就好。今后,哀家也会不时把皇帝再回炉教育一番,别真发展成叉烧了。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事情没有这么糟糕呢?”太后最后拍板。
人家正经额娘都这么说,景澜也就不多嘴了,跟着太后一起自欺欺人把这事揭过了。
“太后娘娘,说起来您也在三百年后混过,知道后人对皇上的评价,当初怎么就没在某些方面重点教育下?”景澜揣揣地问,这个问题,自从她知道太后是穿越的以后就一直很好奇。
“你怎么知道没有?弘历刚学会写字,哀家就教导他勤俭节约,不要做败家子,不要好大喜功、自大自满。等他年龄稍长,正想教他……洁身自好。”说起这个太后一肚子气,略带嘲讽,“圣祖一道圣旨就把他召进宫,亲授书课。十岁的男孩满脑的英雄情节,知道圣祖早年的政绩,就把他皇玛法当巴鲁图,很是崇拜。一个是平三番、除鳌拜、抗沙俄的旷世明君;一个是后院不知世事的无知妇孺,你说皇帝会听谁的?最后,哼,连女人的数量也要向他皇玛法看齐。”太后表示她也很憋屈。
景澜很同情,乾隆的女人不好做,他额娘压力更大,任重而道远啊!不过听太后的口气,似乎对康熙有些不满,悄悄观察太后的脸色。
太后似有所察,也不否认:“这话哀家也只能跟你说。圣祖是千古一帝,却不是个好阿玛。先帝爷登基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若不是圣祖……”太后声音渐渐低沉,略带苦涩,“若不是他,四爷又怎会走得这样早?”
景澜沉默,被留下的那个总是承担更多。
景澜觉得自己睡觉做梦都会笑醒。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说,还抱上了超级大粗腿。每天加倍努力地找乐子,有空就去和太后聊天,培养感情。私下里,只有两人谈话时,也不再“哀家”、“臣妾”自称。信任是在不断的交往中建立的,太后与景澜越来越亲厚,但景澜知道,即使和太后再亲近,也是有底线的,太后的禁区就是乾隆和他的子嗣。出于避嫌,她提醒太后要特别注意永琏的身体状况和他身边伺候的人。太后心领神会,怎么做就不关景澜的事了。只要永琏好好活着,没了丧子之痛的孝贤皇后就不会这么早去世了吧?她也可以继续在她的妃位上混日子。三个月后,去济南的人传来消息,大明湖畔确实有户夏家,但有没有夏雨荷就查不出了。这是意料中的结果,景澜就把难题交给太后处理。碰到乾隆出巡或者微服私访,她就会很不厚道地在宫里YY:不知道那朵雨后荷花是不是已经承恩露了。
宫里众人对于太后会突然青睐娴妃看法一致,以为有什么后续动作要敲打皇后或慧妃,结果等了很久都没进展,也没见皇上对娴妃上心,就逐渐撂开了。倒是乾隆,有几次招景澜伺寝,在云雨之后,抚摸着她的头发,半内疚半犹豫地嘱咐她:“难得皇额娘和你谈的来,你就好好替朕在皇额娘跟前尽孝吧!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景澜不禁猜测,这母子俩是在搞什么啊?
第二日,景澜把乾隆的话和态度转述给太后,随后劝她:“景澜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您与皇上向来母慈子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良久,太后暗自腹诽:“是呀,好大的一个误会。这小子皮在痒了。”
晚膳后,乾隆到慈宁宫请安,看见他皇额娘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心里直打鼓:难道朕最近又做了什么惹皇额娘不高兴的事?
太后故意板着脸:“皇帝如今大了,连哀家都要戏弄啊!”
“朕孝顺皇额娘都来不及,怎敢戏弄皇额娘?”乾隆觉得要六月飞霜了。
太后见乾隆急得快出汗了,也不再逗他,开口直问:“那册封后宫前为何故意拿慧妃来气哀家?”
乾隆一愣,打岔:“皇额娘何出此言?”
“还装?你是哀家一手养大的,哀家会不了解?当初一时气急,被你蒙过去,如今细想才觉得不对味。皇帝可是有什么打算?若是事关朝堂,哀家就不过问。”太后被历史误导,本能地以为乾隆要封“唯一贵妃”是出于对高氏的喜爱,直到被景澜提醒,才注意到自登基后,皇上对皇后和慧妃的宠爱很微妙,“你想做什么,皇额娘不管,只是皇帝挑着皇后与慧妃斗,不要波及到你的孩子。永琏身边多放些人,现如今他是宫中唯一嫡子,目标大了些。你也莫要小看这后宫女人的手段,小心没大错。”
“皇额娘,您放心,朕心里有数呢。”乾隆迟疑了下,还是对太后解释,“朕如今在后宫扶植皇后和慧妃两人,一方面是做给前面那些大臣看,另一方面,哼……”冷声道,“让她们忙着窝里斗,少些精力折腾其他的。至于要册封高氏为贵妃一事,本是打算抬举一下她可以和皇后打对台,不过皇额娘提醒的是,朕一时心急,考虑得不够全面。倒是这事歪打正着,帮了朕一个忙,当时皇阿玛崩天,朕见皇额娘悲痛不已,正巧可以让皇额娘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后来朕也没对皇额娘明说。”
“难为皇帝还想到这些,哀家如今没事,只是当初差点被气得吐血而已。”太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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