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宋菱歌枕上的满头青丝,邱延宁双眸幽幽,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袖子一甩,灯火熄灭,邱延宁脱下鞋子躺在了床边,“菱,可以和我说说那个男人吗?”声音里已然没有一点的烟视媚行,低沉而轻浅,还有着一丝的『迷』惘。
夜探皇宫,二人去的,却是夏逸飞先回来了,然后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担心着菱歌,等在这里,见得她完好,虽然不想纠结什么,忍不住,他就是想问,想知道。向来,他喜欢掌握自已的生活,不管用何种手段,得到他想得到的,是他的目标。而于菱歌,他用了全部了心思,付出了所有他能为菱歌付出的爱,做到如此,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未曾恼他不顾她名誉的留在她的房间,因为她,就算他睡在她旁边,他不会强迫自己一分一毫,这男人,爱她的心纯净的如清泉,不染一丝杂念。但,忽然的妖精『迷』惘轻浅的口气,让她微微一怔,他在她面前,绝少会有如此的样子,他在担心什么吗?或是吃醋了?
半晌无语,宋菱歌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一二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第一一二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一夜,宋菱歌无意解释,邱延宁亦不想再问。(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一床被子覆着相拥相卧的二个人,她在他的怀里,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安心踏实的解释?
菱歌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更准确的说,是个很难接近的人。即便是他,走近菱歌的生活,也让他心生叹谓其中的不易。因而,这会在她的床上,把她拥在怀里,亲昵的相依相偎,似乎一切语言已然苍白。
冬夜漫漫过去,晨曦满天。日出时分的料峭打在窗子上,透过窗子的缝隙无孔不入,把屋子里二人的气息冲淡,弥散着冬日的清寒。
悠悠转醒,身旁暖烘烘的,『迷』蒙的睁开眼睛,初醒的懵懂眨动在眸子里,平添了几分白日里不曾有过的娇憨。扬头,对上了邱延宁闪着琉璃般光润的带笑的眼,憨憨一笑,“早”垂下头,在他怀里拱了下,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再次的闭上眼睛,懒懒得似睡非睡。
邱延宁低头,宠溺的看着宋菱歌,笑得桃花满面,这丫头,褪却一身清冷,慵懒得若只猫咪,让人忍不住的笑,忍不住的爱。
晨曦的阳光被太阳的艳『色』所滋润越发的明媚,映照的满室明亮。客栈里也早有了动静,吆喝声不时传来。
“懒虫,起床了。”虽然这样抱着她,感觉相当好,可该做的事还要做吧。他已然听到菱歌的肚子在唱空城计了,于是宠爱的笑道……
下楼用着早饭,桌边夏逸飞深坐椅中,容『色』的颓废大大的折损了他的俊朗,淡漠的脸上,沉墨的眸子深邃若井,似在出神,『性』感的薄唇紧抿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冰入骨,反而的凝生出一种似火般的诱『惑』,引来客栈里几多人的注目。在他旁边坐着子风,子云,子雨。桌面摆上了食物,因为邱延宁和宋菱歌未到,所以,他们也未动。
这次出门,在外,他们扮成的是主仆,主人只邱延宁一人,所以,而夏逸飞和宋菱歌同样的一衣粗布衣裳。
邱延宁挑眉一笑,坐在了空出的首位,而宋菱歌习惯『性』的坐到夏逸飞的身边。同样的脸『色』,同样的打扮,很容易让人们得出猜测,他们是兄妹。而这样的效果,正合了宋菱歌的意,若此,就算是有心人查到邱延宁的身份,也不见得会认出夏逸飞和自己。出其不意,才是自己的胜算。
“快吃吧。”含笑,邱延宁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夏逸飞的脸上,“怎么了?”
微勾下嘴角,夏逸飞轻笑摇头,“没事。”眼角余光似无意,轻掠过宋菱歌,未曾停留。
“那就好,吃饭吧。”
微侧头睨了下夏逸飞,他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神情,可宋菱歌仍是觉察到他的不同。心中微一动,他是因为……
爱上邱延宁,在接受他的那一刻起,宋菱歌就知道,这一天的尴尬早晚会有。邱延宁于他,是患难之情,十几年如一日不曾离分。自己于他,是初涉爱恋之情,小荷才『露』尖尖角,可被自己狠心的掐了尖角。友情,爱情,如同左手与右手,为了成全妖精,他选择退出。因为爱菱歌这心,他选择默默相守,似乎真得可以,看着他们,他也就会幸福。
可,事实并非如此。看着他们幸福,他面上淡然,可心中苦涩。原来,爱是自私,这左手与右手同样不想舍,都在牵扯着他的心。而他无力改变什么。
正这时,忽然的客栈门口闯进一队兵丁,一个个的一脸凶悍,凝眉瞪眼的。
“哟,各位官爷,你们来小店,这是?”掌柜的一见这些官爷,急忙的笑脸相迎。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睥睨了眼掌柜的,面沉似水,“你是掌柜的?”
“正是,小人就是掌柜的。”
“那好,我们奉上方命令,年关将近,近日,你店里可以什么可疑之人出入?”
“没事,没事,小店的客人不多,都是些安善之人。”
“嗯,可都有登记。”
“当然,当然。”
“拿我给爷看看。”
“是,是……”掌柜的点头,连忙的去柜台里取来了登记帐册给官差。
翻了一遍帐册,没看出什么端倪。这位官爷扫了眼堂上正在用饭的客人,眉头一动,负手的迈着四方步,挨桌的查看。
及至邱延宁他们桌边,本来短小的眉头一跳,眼前一亮,好个漂亮男人?这京里何时来了个这般的出众的美男?
斜眉,男人懒懒的问了句,“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小人从庆兰来,是个商人。”邱延宁淡然有礼的回道。庆兰在西陵是除了京城以外,最繁华的一个城池。
“商人?做何买卖?”
“小人在庆兰开了家小铺子喜雨阁专作茶叶生意,此次入京,是打算在这里落个脚,开个小铺子。”
官差不大的小眼睛,眨了眨,他是不好茶之人,也不识高官,所以,这饮茶一道,他不懂,也辨不得这漂亮男人说得是真是假,不过看此人气宇轩昂,淡然有礼不容人小觑,“你所言属实?”
“句句不假,不信官爷可立即差人去庆兰查证。”此话倒也千真万确。西陵全境不出产茶叶,所用之茶全部来自凌天和南越,早在三年前,邱延宁就把他的茶庄开到了西陵了,只是那时,不想铺张那样大,因而的只在景致极美的庆兰选择个址。
“嗯。相信你也不敢说假话。”官差又瞧瞧夏逸飞等几人,虽然都是一身布衣,可个个的气质不俗,只是这丑头,还有点下人模样。“他们?”
“回官爷,他们都是我带来的伙计。”瞧见男人把目光落在子雨秀美的小脸上,眼光有着猥琐之意,不由邱延宁微微一皱眉,眸子冲着子风一挑。
子风会意的微微一笑,自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有礼的扯了下官差,“官爷,你老事务繁忙,小人们都是安分的生意人,不敢作出什么出格的人,这点小意思,是主人请各位爷喝杯茶,尽点心思。”
男人嗤笑的接过银子,厚唇撇了下,一付算你明事理的表情,只是二条短眉又跳了下,翻翻眼睛,斜睨了眼邱延宁,“你的小伙计倒也伶俐,只是……”说着掂了掂手上的银子。
意会一笑,邱延宁微冷着脸,至怀里取出一张银票,一百两,递到官差跟前,“小伙计不懂事,官爷辛苦,怎可就请爷喝杯茶,这些给爷买包点心,请笑纳。”
接过银票,官差眸光一亮,一百两,这钱来得果真容易。一百两相当于二年的月奉呢。
“嗯,既然你等都是些商人,想也不是什么可疑之人。安安分分,别惹什么『乱』知道吗。”官差嘴角扬起沉声道。
“是,官爷说得是,小人再看看就回去了。”
“嗯,如此甚好。”又瞄了邱延宁几人一眼,尽管美『色』当前,但不如手中的银子真实。手指一卷攥为拳,牢牢的抓住到手的真实。转而又看向其它人,一个一个的重新审视一遍,继续他的收刮之乐。人无一样,总有倔强之人,不屑于此等的贿赂之事,结果果真被这几个官差强行扭走,罪名是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他们想找是什么样的可疑之人?当权者,下命令者绝不会想,他的一纸命令变为手下敛财的一种捷径。
会不会,他们要找的就是她和他?扰闹皇宫,这可是重罪,因为没见到他们的模样,不能大张旗鼓的抓人。所以……想着,宋菱歌挑眉,轻笑的瞧了瞧夏逸飞。侧目间,四目相视,彼此的眼里潋滟着同样的笑意。
用过早饭,夏逸飞和邱延宁一同进了宋菱歌的房间。倚在床头,宋菱歌微蹙眉头,虽然皇帝老爷一时间抓不到她的头上,想必这皇宫一定戒备越加的森严了。打草惊蛇后,下一步,如何再去盗。难道……
甩了下头,她并不想真得去赴季翊君的约。此时,对季翊君是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紊『乱』心绪,莫名的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按说,她不是不懂的小女人,知晓,她要什么,她爱的是什么,就如妖精,她明晓,她喜欢他,甚至爱他。就如夏逸飞,他们很有默契,也喜欢他,只是这喜欢不足达到爱。唯独这季翊君。不熟识,却莫名的想到他,不熟悉,却无端的信任他。不似爱,谈不到喜欢,可却放不下。
无爱,何来得恨。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前世她爱的深,所以恨也深。记忆承袭了,不会这爱,这恨也都承袭了吧。
悠悠出神,不自主,宋菱歌深深的叹了口气。
“菱”邱延宁坐在桌边,从容的喝着茶水,见她恍神的厉害,喊道。
“嗯,什么?”正出神,猛得听到有人唤她,乍然抬头,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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