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在他心中又何曾重要过。
后来,那女人难产死了,孩子生下来,却有着先天的心疾,只活到五岁也死了。女人死了,孩子死了,师弟反目了,这段往事是师父心中的痛,每每陷于沉思,师父总是一脸的悲戚。
而这范学童失踪了十五年,突然来袭,虽是意外,却也是情理之间。师父曾说过,范学童其实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这仇,这恨,他不会就此罢休,早早晚晚的他会找来,原以为会是光明正在的来,来得师父一决高下,却不想却是这般小人得志的手段。他这算报仇了,可俗话说冤冤相报,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师父之惨死,阁主众兄弟的牺牲,这仇,他又怎么可能不报。
陆书源静静的听着,心中计较,俊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眼中的冰寒有着沁骨的霸气和残酷,淡淡的瞥了眼在场的人,冷冷笑道,“原来阁中早有『奸』细。藏得倒深,里应外合,调虎离山,再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果真好计,好计。”计策的确不错,先施手段调开精通毒术的二阁主,再下毒,等毒发,阁主与众多的兄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待二阁主回阁,范学童下了狠手……
环在身边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眉心皱了几皱。少阁主这是在怀疑他们吗?当然,这会儿没查到『奸』细,谁都有嫌疑。
“少阁主,那我们现在……”旁边一个高大俊秀的男子冷眉问道。
冷幽幽哼了声,邪挑嘴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冥阁不会因此而落败,范学童,且让他逍遥几天,死者逝矣应早日的入土为安。大办丧事……”
卷名: 番外 第三章 回忆
第三章 回忆
峻峭的林间,一座坟,添了新土。(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
距坟不远,陆书源默然的伫于崖边,淡然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深邃的眸子眺向前方微微有些出神。
山风很大,玩笑似的扬起他的发角,招摇在腮边,连同灰『色』的外袍底摆也一并的飘『荡』在风中。恍然间,扬起的发,扬起的宽大的外袍,顺着风势,似乎有种欲乘风而去的道骨仙风。
良久,闭了下眼睛,唇瓣抿了抿,陆书源轻叹了一声。师父已然下葬了,他的心忽然的空落了下来。他没有亲人,至他八岁开始跟着师父,这些年,师父无疑已成为他心中重要的亲人。而今,师父就这样匆忙的去了。
这山,眼前这景,极目处,碧空与连绵起伏的远山烟蒙中衔于一线。视线稍垂,冬未的艳阳映照着清幽幽的一片水『色』,勾勒在远山脚下。山因水灵秀,水与山共氤氲。而他所处山崖下不远那大片的梅林花娇似海,方圆十里映白如锦,若飞雪漫空更是蔚为大观。这般的丽景是师父的最爱,他曾说这光景怕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他不是画师,眼中却装着山水的清秀多姿。把他葬在这里,与师娘一起,想是会合他老人家的心意。
师父走了,走得很冤,很是匆忙,未来得及见上他最后一面,听上他最后的一句话,不知师父可还有什么心愿,还有什么牵挂?
师父的仇,阁中兄弟的惨死,不会这样不明不白。有他陆书源在,他会用范学童的血来祭他们的亡灵的。
除此,再就是冥阁,那是师父一生的心血,除了这个是他的牵挂,恐不会再没有别得什么会让他不舍了。独身多年,师父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没有再娶,没有子嗣,也没有亲人。没人明白,他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师娘,相濡以沫的深情吗?
是为范学童,兄弟反目成仇的悔痛吗?
或许都有,或许都不是。说不准,但总不禁想,这样做值吗?
师娘死了,但他们之间果真有什么相濡以沫的深情?他们不过成亲一载,且其中的曲折是不言而喻的伤痛。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及师娘的难产而亡,这一段情徒留的可有值得相濡的理由?倒是痛若会有不少。
至于范学童走得干脆,甚至他并不知道他那一次强夺了师娘的身子竟留下了他的种,十五年音讯皆无,而今的出现,却是致命的一击。
当然,值与不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称得事事的斤两,外人没法评说是非。师父想,他不知。
就如,他没有爱过,并不清楚这男女之情。逢场作戏的寻欢作乐,什么是真,那句话是假,玩世不恭的轻笑里,只是肉体间的契合,他从不曾真正付出一丝的情份。不值,也不愿,因为他不相信爱情。
在他眼里,亲情都不值一文,还说什么其它。看重师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栽培之恩。若是没有师父,他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也许没人能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会杀人不眨眼。而他就是那个无情的小杂种。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他的身世,甚至他的姓名。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是张家买来的小贱奴,小杂种。因为他长得粉妆玉琢的甚是可爱,所以他从到了张家,就成为了张家少爷的小玩具,陪他玩,任他打,挨打,挨骂,被欺侮是家常便饭。而且还被告戒绝不能还一下手,不然就打死他。看着小小的陆书源敢怒不敢言生气模样,总会让少爷开心不已。后来,甚至张家小姐也喜欢上了折磨他,如若是有一丝的反抗只会遭来更狠毒的对待,就如个皮娃娃,玩坏了,治伤,伤了好,再玩了。那时小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少爷小姐就可以过这样自在快乐的日子,而他活得还不如小姐怀里的那条狗。可是,不管他心里有多不甘,有多恨,他逃不出去,呆在张府里,日子仍是一天天的消逝,直到他八岁那年,出挑的越发俊美的容貌为他带来更多的灾祸。
那一日,张府来了一位客人,只一个无心的照面,他没看清楚那客人的模样,可那客人却看中了他。后来,他就如一个货品,打扮一新送到了那个客人李大人家里。原因是李大人喜好娈童。他府中虽有一妻一妾,可仍是养着好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男童,每日里执烛侍候在李大人的身侧,见识着他与那些年纪稍大的娈童的种种『淫』状,不能躲,不能闪,让他们看,就是他们学,他们使之成为习惯。而晚间经常的李大人还要他们陪他睡觉,侍候于他,若是羞愧的拒绝,就用鞭子抽打。日复一日,他因为不屈,那鞭打可是没少挨,可不想这样做却招惹了李大人越发的喜欢上倔强却俊秀的他。因为不从,每每打的他后背一片鲜血淋漓,虚弱不堪无力反抗时,李大人就会一脸『淫』笑的猥亵着他漂亮的脸蛋,吮吸,『揉』捏他完好的前身。厌恶极了那脏手在自己身上的狎玩,身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迹,甚至那未长成的小东西也红红肿肿的,让他觉得自己好脏。每到这样的时候,他就会有着恨不得立时杀了的这个禽兽的念头。
可是,他太弱小了,在恨自己无能为力的同时,小小的他在心中发誓,有朝一日,若得机会,他一定会杀了他。尤可庆幸的他还尚小,得待十二三岁才可御之。所以,李大人于他只是征服欲的使然,玩弄着他,囚禁着他。其间,小陆书源曾亲眼见到了与他一起的十三岁的信哥哥被李大人玩死了。青紫的身子,脸上满是痛苦,一顶芦席,裹着在他眼中最是温和俊雅的信哥哥消失在他的视线,那一天,他的心极其难受,捂着嘴偷偷的哭,抹去眼泪,更坚定了他要杀了这个禽兽李大人的决心。要杀了他,要放火烧了这个脏坑。
有了这个目标,陆书源渐渐变得乖巧起来,不禁让李大人欣喜起来。对他不似以前的粗暴,温柔了许多。等待的日子很漫长,可机会终于还是来临了。那几天,府中的小少爷不知为何出痘了,一时引起全府之人的恐慌。要知道,出痘,那病可是没有什么良方,全凭天命,挺得过去就活,挺不过去就死,但很少有人能活下来的。所以,府中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走动。而此时李大人也染了风寒,弄得府中之人更是慌『乱』。晚上侍候了李大人吃过『药』,竟是破天荒的不让他们陪着,把他们赶了出去,李大人自己睡下了。
夜半时分,陆书源没和任何人商量,偷偷起身,拿出了他私藏的一块瓷器碎片,细长的碎片,削尖处磨得锋利不比刀子差。其实这个李大人也处处在防备着他们,如此对待这几个娈童,他也怕他们万一怀恨在心,会想到杀他,所以,这刀子,陆书源他们是休想看到。
没让陆书源几个娈童陪睡,李大人让自己身边一个贴身家仆睡在了外间。看着外间床上的恶奴,小陆书源冷哼着笑,对准太阳『穴』就是一击,只闷哼了声恶奴就见阎王了,第一次杀人,陆书源竟觉得自己毫不手软,甚至不是那么怕,更有种兴奋的感觉。蹑手蹑脚的进了李大人的房间,没惊动外间的家仆,站到床前,谨慎的看了看,听了听,见李大人睡得如头死猪,恨之入骨的咬紧唇瓣,陆书源小心翼翼的爬在床上,对准李大人的心脏猛扎了下去,拔犀利的瓷哭一下子『插』入了李大人的心脏,睡梦中,未来得及喊一声李大人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怕他没死透,陆书源拔出瓷哭碎片,再扎,再拔,再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扎了多少下,红红的眼里,只是恨。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是管家,杀红眼睛的陆书源,一身冷汗的陆书源拿被子盖在李大人的身上,自己躲到了门旁。结果,这管家也死在了陆书源偷袭之下。
一身是血的陆书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换过,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用烛火从幔帐开始烧,慢慢等床上烧起来,他才匆忙的逃开了。可是,就在他将在逃出府的时候被护卫发现,从狗洞逃出李府,逃窜在街头,可巧被师父遇到救下了他。躲过了李府的追捕。
作为杀手组织的头,师父看中了他的胆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