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回神,唇边扯出一抹苦笑,“母后,疯了。”
啊?三个妖女立时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儿公主……
太过惊爆的消息,轰得宋菱歌和夏逸飞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听进她们后面的话。谁能想到高贵的宁儿公主竟然会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妖女之一,怪不得六公主总是出宫清修,还清修的满身妩媚。不招和尚,专招美男。
公主,妖女,这二点,怎么也连不成一线,可偏偏又在一条线上,脑子里一时有点混『乱』,甚至无法去猜测这事的种种可能。
深吸口气,闭上眼睛,沉淀着自己的心思。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
再睁开眼,眼中神采奕奕,整治妖女,这回不止是兴趣了,更是她事在必行。
挑眉隔窗盯看着妖女,宋菱歌抿紧嘴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算计着,看得夏逸飞心中微有紧张,不经意的眼睛也跟着眨巴眨巴的。
思忖了下,宋菱歌弯辰一笑,看她笑,夏逸飞心中又一颤,她又算计好了?
侧头望向夏逸飞,顿了顿,宋菱歌轻声的说道……
屋子里,一时静默无声,因为太后的病,宁儿心情低落,其实她知道母后为何总怕鬼,总怕有人伤害她,只是她不明白,为何那个‘真宁儿’死了这么多年,娘一直无法释然,难道这世上,真的鬼魂缠身之说,真得来勾魂?
见宁儿如此,三个妖女呆了会没趣,也跟着心情低落,所以就退身出了宁儿的寝宫。
夜更深了,熄了灯火,躺在床上,寻思着母亲的事,合上眼,有些累了,不久宁儿也渐入梦乡。
远处,菱歌捂着嘴也打了个哈欠,她也累了,只是她并无睡意,正兴奋着。
好梦正酣,忽然耳边微有动静,敏感的宁儿倏然的睁开眼睛,四下黑黑的,一时间看不清任何东西。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侧耳听着,又没了动静。难道自己也魔障了,也被鬼缠身?摇头轻叹,宁儿又躺下了。
静默了会,仍是没有动静,渐渐的困意袭来,宁儿又睡去了。沉沉的睡着,一股轻烟,弥漫在她的鼻端,并没有让她警醒。
睡梦中,一个黑影,黑团团的,只能分出脑袋,身子,甚至没有腿,飘飘『荡』的。黑影就在床前,脸上也是一团黑,看不见五官,但她莫名的就是知道,黑影在死死的盯着她看,可她动不了。看了半晌,黑影动了动身子,伸手一双长长的手臂,冰冰冷的手抚上她的脖子,指甲划疼了她,她想叫,又叫不出来,心怦怦的跳得飞快。冰冷的手游走在脖子上,突然一紧,很勒,紧窒的感觉。她想拉下黑影的手,可是她无法动得一下。让她的心越发的紧张起来。脖子上的手渐渐的紧了紧,黑影呜咽着发出一点哑哑的声音,阴森森的,“还我命来,用你,换我命来。”吓得她的心缩成一团,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她无法呼吸,要窒息了,眼睛一番,过去了。
不知多久,又有了知觉,好象还在睡梦中,黑影没了,床还是自己的床,心还在跳,跳得紊『乱』,脖子上也传来为辣辣的疼,感觉手边有东西,软乎乎,『毛』绒绒,一『摸』温温的,眨眨眼睛,好象身上,腿下也有这种东西。呃,这是什么?
哎哟,突然,有东西咬了自己一口,挺疼。许是疼痛作怪,这下宁儿有些清醒了,下意识的甩下手,一物被她抛了出去,腿上的东西仍在动,秫秫的感觉让她心中一惊,大叫出声,宁儿急急的下地,点上灯火,手上已经出血了,看看地上,一只老鼠正一瘸一拐的爬着。惊诧的回头,死死的咬着下唇,掀开被子,果然,床上一窝老鼠,大大小小的,正四处『乱』窜。
啊……不知是吓的?气的?宁儿抻个脖子大叫起来,结果,张嘴喊了半天,只哑哑的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而且伴着热辣的疼。
捂着脖子,宁儿蓦然瞪大眼睛,刚才不是作梦吗?可为何梦这样的真实,这样的疼,四处寻着黑影,身上漫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有鬼,娘说得对,真得有鬼,而且鬼也来找她索命了。扔了烛台,顾不得这灯火燃着了床铺,宁儿跌跌撞撞的撞开门,跑去使劲的砸着旁边的房门,应声门开了,随着宫女一声凄惨的叫声,公主的寝宫热闹起来,甚至皇城也再次的热闹起来……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五十九章 超然脱尘淡无暇
第五十九章 超然脱尘淡无暇
一场秋雨,一场寒。(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断断续续的雨下了几天了,天一直阴沉沉的。坐在桌边,手里拿了本书,似在看书,可好一会儿过去了,竟是一页也没翻过。上官文熙盯着书页,直直的眼神,只映着书影,却没看进去一个字。
此时,他的心如这天气,阴阴的,怎么还会看得进去。菱歌偷进相府已经三天,没有一点的消息。虽然她让他们放心,但,他就是放不下心。从来不知道牵挂一个人是这样的揪心,牵牵绊绊的,不由自主的去想,不由自主的去猜,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的陷了下去,把她放在了心尖,不经意间,她的一举一动总能影响到他,牵绊着他的视线。而眼前,明知她身处危险中,他只能安然静坐,只能静待消息,一个字,等。等的让他心焦。
放下书,走出书房,一阵风吹过,很凉,又下雨了。阴雨霏霏,从傍晚一直到入夜。看着天渐黑了,雨也歇了,上官文熙的心越发的紊『乱』起来,有种想去看看宋菱歌的冲动,那怕只是知道她好不好。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宋菱歌的小院,站到她喜欢的桂树下,闭上眼睛,深吸桂花的清香。这一刻,有了一种安然的平静。
不知站了多久,蓦然的觉察到有人在看着他,倏的睁开眼睛,心头一惊,眼前不远一条人影静静的站着,夜『色』虽黑,可他也看得清楚,是菱歌,菱歌回来了。这个认识,瞬间的挤走了心中的惊诧,取而代之,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急切的走了几步,来到菱歌的跟前,想到没想的伸手抚上她的双臂,急急的问道,“菱歌,你回来了。没事吧。”
淡笑的看着上官文熙,好一会儿,宋菱歌一句话也没有说,其实是她心头暖暖,被人这样牵挂着,惦念着,让孤寂成为习惯的她,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滋味,一时不想说话。
见她没吱声,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这下上官文熙急了,上上下下的看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的手打横一下子把微怔的宋菱歌拥到怀里。
哎呀,浅浅一声呼唤,叫的上官文熙心一紧,赶紧的拉开宋菱歌的身子,“怎么了,你受伤了?”
淡淡的摇头道,“没事。进屋再说。”
上官文熙点头,放开了菱歌,只牵着她的手,进了房间。
点上烛火,宋菱歌坐到桌前,灯火,宋菱歌腊黄的脸更加的枯败,唇『色』苍白。一身的黑衣,肩头上到后背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已然有些凝固了,血淋淋的刀伤划开了她的皮肉,灯光下伤口发黑,显得很是狰狞。
“怎么伤成这样。还有,菱歌,这伤口有毒。”看了这伤口,上官文熙心中发疼。
有些虚弱的一笑,“没事,我包里有『药』,你来给我上『药』吧,至于这毒,没事,我不怕毒,别担心。”
“我……”本想说男女有别之类的迂腐,刚一张嘴,看着菱歌疲惫的闭了下眼睛,忽然的涌上一阵心疼,忘了要说的话,只是温柔的扶起菱歌,让她趴到床上,微红着脸,剪开她的上衣,『露』出她受伤的后背。
不知是疲惫,还是失血的缘故,宋菱歌交待了如何用『药』,没等上完『药』,竟沉沉的睡去了。
淡薄如菱歌,一直以来,有如镜中月,水中花般不真实的人儿,这会儿虚弱的睡在眼前,上官文熙只觉得这心头怦怦然,如小鹿『乱』撞。上了『药』,盖好被子,站起,回头不放心的又坐了下来。他要看着她,虽然菱歌说没事,但伤成这样,伤口还有毒,他怎么能走得放心,同样也不放心别人。就这样,一个床上睡着,一个桌边坐着,一夜很快过去了。
连续几天的秋雨终于停了,天响晴起来,碧空蓝汪汪的很是纯净,疏疏落落的云朵悠闲的飘『荡』着。轻风拂面,夹带着丝丝的寒意,微有些的冷。
因为秋试将近,京城里聚集了各地的举子们,一时间各个客栈里生意兴趣,人满为患。就是街头,酒楼,茶肆里多出了许多纨绔子弟少爷羔子们的身影。
走在街头,一手执着折扇,黑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的满眼的新奇,一身的月白华服,黑发,雪肤,明澈的眼里闪烁着新奇的笑意,如珠玉般华光流彩,转眸间,波影婉转,美得让人炫目。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若仔细看,粉嫩的颊边竟浅浅的隐着一个梨涡,俏生生的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前掐一下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公子。
小公子身后跟个男子,同样俊秀的一张脸,只是前有倾城的小公子,男子未免逊『色』了许多。二人边走边看,男子不时的指指点点的,给小公子说着什么,惹得小公子笑意连连,长眼微眯,有着说不出的风情韵味,极具魅『惑』,让人惊艳。
在惊艳的目光中,二人进了陶然居。
一时间,本来喧哗的酒楼,立时的安静下来,不时的有抽气之声,众人的眼光齐齐的落在小公子的身上,直到二个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雅间门口,怔愣的人们才回过神,京城啥时出了个这么个漂亮人物?比起享誉京城的第一美男邱延宁丝毫的不逊『色』。邱大美男那是一种成熟的邪魅,而这个小公子,神仙般的精致清纯,看了不禁让人想染指他,把净白的他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对于楼下人们的猜测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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