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他,把净白的他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对于楼下人们的猜测纷纷,小公子不知道,其实就是知道,对她,也是毫无影响。
进了雅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着他的模样,可还是让屋子里的人微有恍神。有若神仙点化,前一刻,丑若枯草。下一刻,艳若明珠。如果不是亲眼得见,实难让人相信,菱歌会把容貌气质变化的这般的深刻。
眉角斜斜的一挑,邱延宁撑着下巴,飞过一记媚眼,“轩儿,这一趟的招摇,玩够了吧。”
明媚的笑颜,似阴云翻墨般,进了屋,淡了,也沉了,再没有刚才的晃眼。闻言,恬淡的微微一动嘴角,“还好。”
习惯了她这般,邱延宁不以为意的,“可有收获?”
“呃”了声,算是回应了妖精的话。这一天的招摇,如果招惹一堆的桃花也算收获的话,那她的收获是相当的大。当然其它收获也不少,例如,她看到妖女了,只是这次不是那个江芙儿,不然,相信江芙儿早就扑过来了……例如,她看到相府门前人流穿梭如注,秋试,相爷可是主考官。例如……
嘻嘻一笑,邱延宁打趣道,“我看轩儿最大的收获是桃花满地吧。”说着自顾的笑开了,其实人不觉也都或多或少的笑了。子夜笑得最欢,主子说得对,和菱歌一路的走,可把他累坏了。这样明艳纯净的菱歌,让他爱不释手,也欢喜的不得了。可是看到街上众多的垂涎的目光,他就郁闷,有种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人偷窥的感觉。一路走,他拦下多少小姐们爱幕的眼波和有情的物件,挡住多少猛男们垂涎的目光,他都快成便利贴了。
眼眸一转,宋菱歌淡淡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边笑,妖精还不忘打趣她,“轩儿,招惹这么多的桃花,以后看你还咋出门。”
斜睨了妖精一眼,又扫过夏逸飞,戏谑的说道,“有你这个妖精在前,照葫芦画瓢,我比较安全。”说完,来到窗边,漫不经心的倚在窗框上,眼睛眺向窗外。
扑哧的一声,上官文熙笑出了声,菱歌的话真是一针见血。也突然的让他想起了客栈那次的笑话,把她抱在怀里的软玉温香,让妖女误会的暧昧,还有他的叫声,想着不自禁的微有些脸红。同时,看着眼前明艳的晃眼的她,想着这二日菱歌缠绵病榻,他们相处的温馨,更不自禁的淡淡的睨着宋菱歌会心而笑。
旁若无人,宋菱歌悠闲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片喧哗,心中静然若水,仿佛她置身在这尘嚣之外,窗外明媚的阳光流泄在她的身上,凝白如玉的脸上,恬淡自若的气质仿佛被这阳光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这一刻的她,享受着身外之物的美好,飘逸的神韵深深的烙印在屋里几人的心间。
微眯着眼正在神游,一晃神,眼眸不经意的扫了眼街角,忽然,一抹灰『色』的身影引起她的注目。略直起懒洋洋的身子,宋菱歌微蹙眉头的仔细的看了看,果真是他,叶奕帆。
他怎么也来京城,一直觉得他不简单,以前不在意,没有深究,如今,她在意了,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见她忽然敛去悠闲,凝重起来,正在说笑的几人也打住了说笑,妖精一挑眉起身来到宋菱歌的身边,同样向外看了看,没发现任何的不同寻常,凑近她,轻声的问道,“菱歌,怎么了?”
淡瞄了他一眼,向街角的方向一扬头,“看那个灰衣男人。”
妖精顺势一瞧,灰衣男人,人群里,一身灰衣,样貌平凡的叶奕帆平淡的很,可眼光毒辣的妖精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俊眉微拧,他记得在酒楼里,他给他的感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傲气。
这人,他不认识,他是谁?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六十章 轻言淡说一身伤
第六十章 轻言淡说一身伤
盯看不远处的灰衣男人,微一皱眉,邱延宁兴味一笑的眯起眼眸,回头冲着子云喊道,“云,来。(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
这个面瘫的家伙,仍是面无表情的站到邱延宁的身边,看了看妖精指点给他看的人,盯了几眼,一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淡睨着面瘫男的背影,宋菱歌突然的心生一抹坏笑,也许她可以免费为他治治面瘫,或者使些个手段,让他给大家说个可着笑的笑话,调节一下他呆子的形象。
瞧见了宋菱歌眼中闪过的狡黠,邱延宁菀尔的扬扬眉角,这个丫头,还真对他的胃口,瞧她这个模样,子云恐是要遭殃了。不过,他这个主子可不打算出口提醒子云,还是看看笑话比较爽。
兴味的笑着,邱延宁伸手拍了拍宋菱歌的肩头,“回去坐。”
不想,这一下,宋菱歌轻轻的哼了声,抿着唇瓣,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怔愣,邱延宁也感觉拍在菱歌的肩头,手下的感觉有些厚重和僵硬,于是伸手翻过背向他的菱歌,只是这动作幅度有些大,不经意一下子扯到了宋菱歌的伤口,一阵揪心的痛,不由得让她闷闷的,重重的哼了声,唇瓣咬紧,润白的俏脸瞬间苍白了起来,额头现出微微的冷汗。
上官文熙见了腾了就起了身,窜到她的跟前,赶紧的甩开邱延宁扯在她肩上的手。
邱延宁愣愣的眨眨细长的眼眸,皱着眉,关切的问道,“菱歌,你怎么了?受伤了?”他和夏逸飞知道菱歌潜进了相府,为此还担心来着,后来得知她安然回来,这才放心,却不曾想她居然受伤了。
垂着眸,秀眉微皱,咬着下唇,等待着被邱延宁扯疼的伤口处这一波的痛早点过去。上官文熙瞪了邱延宁一眼,轻轻的拥着宋菱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支撑着她。
“上官,菱歌她?”习惯她的淡薄,冷情,无心,无欲,还有不时涌出的整人的坏水,却为眼前这般虚弱的她感到惊诧,感到莫名的心疼。敛起脸上的嬉笑,邱延宁的一脸的凝重。
坐在桌边主子的身旁,子夜的心思其实一直绕都在菱歌的身上。看她淡然悠闲的享受着阳光,他的心情不由的温柔而明媚。好想伸手揽她入怀里,能够和她一起享受着她眼中的风影,好想和她一起说笑,看她脸上温婉的笑意,可是,他只能坐着,看着,因为,主子在这儿;因为,菱歌眼中没有他,一种失落或是感伤闯入心头,微有酸涩的,忽然觉得自己离菱歌越来越远了。
看着菱歌和邱延宁说笑,突的听着她的闷哼,看到她的苍白,子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腾的他也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想伸手抢过菱歌,可手只是伸了下,邃然的又放下,瞪大眼睛,盯盯的看着菱歌脸『色』苍白,看着虚弱的菱歌被上官大人拥在怀里,看着上官大人眼中深深的疼惜,一阵扎心的痛,让他的胸口发闷。他喜欢菱歌,甚至可以说他爱菱歌,只是,菱歌受伤了,他不知道。菱歌这般虚弱,他只能看着她被别人拥在怀里,好象一个局外人,只能的看着。看着,胸口闷得厉害,也担心的厉害。不由的急急的问道,“菱歌,你伤哪了?”
这一波的痛楚渐渐过去,宋菱歌从上官文熙怀里扬起头,冲着众人微微的挑出一丝笑,“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记忆深处,习惯了孤寂,习惯了一个人扛起所有痛,痛太深,让她疲惫,让她无意,也让她不在乎了,不在乎别人,甚至不在乎自己。她的伤,不轻,但习惯了痛,她并不曾放在心上。因而的这伤才好了点,不那么疼了,惦念着欲厘清的千头万结,她才改头换面的扮起男装,招摇在人前。
她知道上官文熙一直担心着她,拗不过她的,陪她出来,看她招摇,所以,她一直不愿和他对视,甚至进得雅间没有看他一眼。也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对上官文熙的感觉有了一点点不同,这不同是什么,不曾想,也不愿去想。曾经希望过有双可以依靠的肩膀,支撑起她所有的疲惫,只是一阵酸楚,一阵叹息,她还能得到幸福吗。只是一阵失笑,淡淡的想着一切随缘。
“受点小伤,你这样怎么会是小伤?”顾不得心头的酸涩,子夜急切的喊道。他不明白,菱歌为何如此的不在乎,受伤是她,虚弱是她,可是,明明伤了,明明很痛,她还这样的云淡风清。甚至刚才还在街上招摇了一圈,如果真得碰到什么坏人,她……越想越急,也越想越气,她不在乎,可他在乎,这会儿,是她的身上疼,他的心在疼。
“菱歌……”子夜有些急躁的想说什么,被宋菱歌缓缓的一笑,拦下了,“不用担心,真得没事。”说着,挣开上官文熙的怀抱,坐到了桌边。
邱延宁也急切的想知道,菱歌究竟怎么样了,可她不说,上官文熙也沉默着,这下让屋子里几人越发的沉不住气。
夏逸飞一直没有说话,睨着宋菱歌的眼眸沉暗无波,疏长的眉尖耸了几耸,执杯的手也不自禁的握紧,他知道,她一定伤得不轻,难道……
想着,夏逸飞动动眉头,阴沉的开口,“菱歌,你的伤就是南岭五熊所伤吧?”前二天,上官文熙让人送来一封信,信中菱歌说了她在相府里探知的一些情况,其中一点就是她见到几个男人,根据她所描述的特征,夏逸飞一下子就想到了南岭五熊。这五熊是五个男人,姓熊,又是亲兄弟,出身南岭,所以世人送号为南岭五熊。这兄弟五人武功不错,为人说不上有多阴狠,只是嗜钱如命,其中老三就是个用毒天才,很少有人能顺利的解了他的毒,所以这五人身价不凡。只要你的价码够高,五熊是不问清红皂白的,是非对错,只认钱,不认人。看来,相爷这次是不惜血本了。可因此也更让人『迷』『惑』,是什么事,值得相爷如此的大动干戈,花重金请这五熊?
斜睨了夏逸飞一眼,淡淡的嗯了声。不知不觉,在她心中对这个冷若冰块的家伙有着莫名的信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