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斜睨了夏逸飞一眼,淡淡的嗯了声。不知不觉,在她心中对这个冷若冰块的家伙有着莫名的信任,而他也快成她的私家侦探险了。
“怎么伤的?”
略一迟疑,宋菱歌幽幽的说道,“我去探了那个小院。看似很平常,三间正房,里面放了几个箱子,箱子里满是金银珠宝。不过,”说道这,笑睨了子夜和邱延宁一眼,“不过,还没有那个知州大人那里多呢。当然,这些只是表面,其实这屋子里,还有暗室……”
虽然宋菱歌说得云淡风清的,但听着的几个人却是惊心不已,尤其是夏逸飞,他最是明白,相府的杀气有多重,那样的情形,菱歌也敢进,并且只是受了伤,全身而退,实属不易,为她的艺高心细,夏逸飞心中越发的佩服这个小丫头。
听她讲完,子夜的心悬的更厉害了,南岭五熊的毒辣,他知道,而眼前菱歌的伤,不由的他忧虑的问道,“菱歌,你的伤,真的没事。”
扬头对上子夜黑眸,那眼中浓烈的担忧和疼惜,让她暖暖的一笑,“别担心,你忘了,我不怕毒,真的没事。”
“可是,就算不怕毒,那你也该好好休息,怎么能……”这会儿,子夜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只专注的看着宋菱歌,担忧的唠叨着。
抿笑的听着他说,凝着子夜眼中肆意的疼惜,这个纯真的大男孩,总让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欣慰,亲切。等他说完了,温和的笑了笑,“谢谢,我会休息的。”
邱延宁看着眼前唠叨的子夜,含笑的菱歌,神情难辨的上官文熙,眼神来来回回的几个转动,心中一动,菀尔的一笑,笑意不明。
天渐渐黑了,月上枝头,半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细风翦翦夹着轻寒沁入骨中,拢了下身上的薄毯,深吸着清幽幽的花香,耳边是秋虫呢哝,一切宁静宜然。
忽然,远远的传来说话的声音,是上官文熙和子夜。略一蹙眉,子夜怎么来了?
起了身,点起灯烛,等在了桌边等他们。进了门,子夜见着坐在桌边的她,未说话,先是安心的一笑,温柔又略有羞涩的笑意,这会儿多了丝丝缕缕的爱幕,从进门的那一刻,就绕在了宋菱歌的身上。
“子夜,你怎么来了?”
笑眯起眼睛,子夜最想说,想告诉她,他想她了,惦记着她,可以,瞄到旁边的上官文熙,心中如塞了个抹布,微有些发堵,只得笑道,“菱歌,子云回来,主子让我来给你送个信。一是,暂时还没查到叶奕帆的身份。再有,子云说,那个叶奕帆住在祥平客栈,天稍晚的时候,看见他去了相府,而且……”
闻听,蛾眉微微的蹙了起来,呃?叶奕帆去了相府,而且是管家出来接的?那这个叶奕帆是什么身份?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六十一章 奇缘巧事话奇闻
第六十一章 奇缘巧事话奇闻
晨起阳光明媚,扑面的是微有凉意的清新。(下载楼。XiaZaiLou。)一声声的鸟啼,啁啁啾啾宛若流淌的音符很是生动。宜然自得的深吸着院里的桂花飘香,享受着阳光的和煦,恬淡的笑温婉惬意,心情不错。
用过早膳,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几个人,蹙蹙秀眉,微有不解的盯着太傅,薄薄一笑,“不知伯父此来何意?”他来得巧了,就是他不来,她还想找他呢。
看着眼前直视他没有一点畏惧,淡然从容的丫头,太傅欣赏的一笑,“菱丫头还真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前几日,文熙问了我,也查了些宫中旧事,我想,这一定和菱丫头有关吧。”
眉尖微耸的淡睨了下上官文熙,他也正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微张了下嘴,又闭上了。移开目光,宋菱歌似笑非笑的冲着太傅一点头,“和您说说无妨。”于是,又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身世。
听完,太傅大人似不可置信的盯着宋菱歌看了又看。忽尔的又陷入沉思,一脸的凝重。
只玩味的一眯笑眼,宋菱歌等待着太傅及在座的上官文瑞回神。至于邱延宁和夏逸飞,他们早知道,自然是无所谓了。
“没想到,天下间真有这等的巧事?”少顷太傅回神朗声的笑道。
垂眸不语,宋菱歌心中却暗自发笑,她只说了她是被师傅巧遇,解了毒,就是巧事,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其实死了,至于怎么活过,怎么出现在山上,她也不知道,而且她师傅就是个神仙,而她……如果他们知道了会是怎生的模样?怕是不再认为是巧事了,该是诡异了吧。
忽尔的太傅敛起笑,炯然的双眸闪过深沉的光芒,“菱丫头,既是坦诚相告,何不再坦『荡』些。你这身世,虽让人惊奇,却也不违常理。可菱丫头这天命之说,可谓大逆不道,逆天而为。”
此言一出,不止宋菱歌一怔,就是在座的几人也俱是一愣,姜还是老的辣。他们并没有想过如此之深。
大逆不道,逆天而为?重复着这二句,宋菱歌菀尔的笑了,停了半刻,屋子里一时静寂无声。回身凝向窗外的明媚,阳光洒在窗下,不燥热而暖意一片。扫了眼在座的几人,微微一笑,幽幽的说道,“何来大逆不道,逆天而为。这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而是人人之天下。古语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有了百姓,才有国家,有了国家,才有君主。这君主为舟,民为水,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为君者无道而不作为,朝纲混『乱』,民不聊生,这不算逆天?民生疾苦,揭竿而起,这算逆天?那么天理究竟是什么?所谓我的天命,并不如太傅您所想的那般逆天,我也无意这天下。只是用我微薄之力,除了『奸』佞之辈,还百姓一个安生,还天下一个太平。”
一番话听得几人无不怔愣得有些痴呆。这般的侃侃而谈,为她的气度,见识和胸襟,回神的太傅目光灼灼的满面笑容,点头,连声一个好字。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番话,就是他也受教了。天命之女,看来果真不同凡响。有了她,眼下这纷『乱』的朝纲终是有望太平了。想着这个忠实耿耿的老臣不觉眼中一热。
倚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几人的怔愣,宋菱歌不由心生趣味,本不想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过,事至眼前,她也心生沉重,若是有了他们的帮助,那她今后行事再不用掩藏什么,倒也事半功倍了。
抬眼静看着眼前几人或探究,或思索,或兴味,或爱幕的目光,清淡一笑,“我之如此说,只是眼下君无道,百姓受累,朝纲混『乱』,风云变幻。于我,既有私恨,更是使命,让我义不容辞,谨希望能得到各位的鼎力相助。”
“那是当然,这也老夫的愿望。”哈哈一笑,太傅狡黠的闪了闪奕奕有神的黑眸,接着说道,想不到菱丫头是这般心思灵透,你的话让老夫也受教。
一直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她,夏逸飞的眼中神情莫辨,她还有多少不为别人所知的面貌?初见时胆大妄为的嬉笑,再见时妙手回春的淡薄,一路上的疏离张狂,哭泣时的黯然独伤,探相府的细致缜密,而今儿的锋芒毕『露』,若是再恢复美貌,那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神采『逼』人?
“是呀,菱歌,你的这番话,还真是让我瓜目相看。”又一次邱延宁敛起一脸的玩世不恭,正经的神『色』,为他添了几分的儒雅之气。
冷睨了他一眼,为他这般的正经,为之一笑。转开脸,对上太傅,宋菱歌细细的问出了她所有的疑问……
原来,这几年新皇尚小,由太后垂帘,虽然太后也是有些见识,可还是无法适应朝堂的风云暗涌,勾心斗角。再有不知何故的,太后好象特别信任宰相,因而的,几年下来,这宰相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几乎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宰相一党。卖官,买官,贪赃枉法,和宰相有关联的事情层出不穷,可宰相只手遮天,玩弄权术的拉拢人摆平了这些事,致使朝庭越发的腐败……
忽然想到什么,宋菱歌蹙眉问道,“那宰相和其他的国家可有来往?”
为她这一问太傅微愣了下,“菱歌的意思?”
“不瞒您,我夜探相府,发现了个暗室,里面大小箱子不少,我打开其中一个小的,是书信,只可惜……”说着一摇头。
“这倒不太清楚。他位居宰相,自是识得些他国的皇室或重臣,只是这来往?”
“那听说最近会有那个国家皇族或使臣要来吗?”
顿了下,“嗯,有,下个月北齐的皇子到访。”
“啊?皇子到访?什么理由?”
略一停顿,太傅笑道,“递交二国互不侵犯合约,还有欲和我国联姻。”
“联姻?”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宋菱歌蓦然一笑。这皇子,皇女看似尊贵,但论及这自由,这婚姻,终是政治的牺牲品。而这偌大的凌天王朝,只余一位未有婚配的公主——六公主,看来她是噩运难逃了。忽然间的,宋菱歌有了一丝的庆幸。至少她是自由的。
太傅笑睨着宋菱歌,唇角的细纹漾动的几下,笑意似是而非,“菱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这下宋菱歌一愣,看太傅有些莫名其妙,再看其它人,怎么都是怪异的神情?
“菱歌,你不知道?”邱延宁斜眼问道。
这下更是懵懂了,“知道什么?”
笑了笑,太傅开口道,“菱丫头,这北齐和我国的民俗不同,那里女子为尊,这几世的帝王也皆是女子,所以这所谓的联婚,是他们嫁皇子过来,而非,我国公主嫁过去。”
呵呵,闻听,宋菱歌率先笑出了声。忽然的想起下山的时候师傅和她说过的,只是没往心里去。没想到真来遇到这样的事,有趣。蓦然的又想起一个在她看来很有趣的重要问题,女子为尊,那男人能生孩子吗?
笑着,不经意,她的话脱口而出,她还不自知,兀自的笑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