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上官文熙大声的喝道。
侧过头,宁儿柔和一笑,“上官国师有何话说?”
略一抱拳,上官文熙冲着宁儿公主温和的说道,“公主,小臣和菱丫头师从同门,虽不确切知道她的医术究竟如何,但她既敢自荐,想来是有十分把握,小臣愿一同前往,也给小师妹搭下手。”
一喜一怒,瞬息间化为平静,宁儿公主平淡的睨了宋菱歌,又睇看着温润的上官文熙,“好,走吧。”说完率先的向外走去……
扬头,宋菱歌冲着太傅开颜一笑,笑得极其的明媚,让她那种枯败的脸『色』瞬间灵动起来。就是太傅看的也是微一怔,这丫头,这般丑尚笑得如何明媚,若是恢复了美貌了,又会是怎生的妖娆?同时,他也读懂了宋菱歌这笑的意味,微笑点头。“菱丫头,尽心看,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是呀,菱丫头,别让我失望。”妖精魅『惑』的冲她一眨眼睛,满面笑意。
眼圈一红,宋菱歌抿唇笑着点头转过了身,和上官文熙相伴随公主出了府门,准备进宫。
走在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穿梭熙熙攘攘的把个本来宽敞的街面挤得有些狭窄。叫卖叫买声此起彼伏,又很是热闹。步履匆匆的走着,看着,心中是一种很充实的平静。
抬眸看看前面呼扇的软轿,看得出这抬轿之人皆是武功不俗之辈,轿旁二个丫环,清秀明净,细看下只是宫女而不是妖女。扭头,身旁的上官文熙冲她温和一笑,这笑不同于寻常的面具,是真正的会心而笑,笑及眼底。阳光明艳,这一刻,因为这么多的关心爱护,她的心也明媚起来。
宫门前,上官文熙和宋菱歌下了马。按照宫规,臣子进宫只能徒步,除非有特别的赏赐玉封可以坐轿或骑马进宫。守门的御林军见是公主及国师,自是不敢多话,只当宋菱歌是国师随行的丫头。
进了宫门,远远的走来几个人,为首一个中年男子,一品的朝服,金丝银缕的冠带下一张略有些老迈的脸庞,上面沉淀着岁月的风霜,一双利眼有着让人弥久不忘的深邃。此人正是宰相大人。
注意到他们这一行人,宰相大人眸光闪了闪,忙止了脚步,谦逊的立于一旁,给公主请安。宁儿公主只是轻呃了声,甚至未挑开轿帘,不由的让宰相眉一紧,“公主,你带国师和这丫头入宫何意?”
“怎么,本公主带个人入宫还要跟宰相大人报备不成?”听得出公主的口气不善。
“不敢,老臣只是担心,最近宫城不太平。”
“太不太平,不是还有宰相大人坐镇吗。皇上,太后和本公主放心的很。再有,这国师大人有着何本领,相信宰相大人心中也有数,况且他也是朝中重臣,算不得外人。带他入宫,给母后瞧瞧,不为过,是吧宰相大人?”冷薄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讥诮。
“是,是,公主所言及是。是老臣多虑了。还请公主见谅。”
“呃,那走吧。”上官文熙虽无实权,论地位与他有过而无不及,因而的只是温和的点头致礼,并未多言的随公主进了深宫。这一进宫,算是进了龙潭虎『穴』。
在他们走后,冷睨着他们的身影,宰相大人疏眉深深的拧着,犀利的眸『色』有些慑人,“去打听下,国师和他的那个小师妹进宫所为何故?”不是他记『性』好,实在是这二人太特殊,让他印象深刻。
许久后,一人回着,“相爷,国师和那个丑丫头进宫为太后瞧病?”
“呃,瞧病?”冷冷的哼了声,沉若墨迹般的眸子闪过狠厉的光芒,“若是让他们瞧好了了,岂不是坏了我的大事。来人……”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六十三章 真假公主一处缘
第六十三章 真假公主一处缘
丹青非异『色』,轻重有殊伦。(下载楼。XiaZaiLou。)事儿总有个轻重缓急。眼下,朝堂上宰相结党营私,行事诡异,他究竟是何居心,虽不是清楚明白,却也可猜得几分。而朝堂外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无人问津。再有边缰上又是战火不断,缺粮少钱的节节溃败。如此的林林种种,因而的宋菱歌也知晓,此时不是她意气用事的时机,就算她有能力扳倒太后,甚至是整死太后,于她,只报了私仇,可若心被有心人利用了,『乱』了朝纲岂非得不偿失。
垂眸跟在上官文熙身旁,听着宁儿公主和宰相的对话。这一刻,她不禁为宁儿公主喝采了。作人张狂总要有个资本,有个限度。找对了地儿,张狂那是一种『性』格,找不对地儿,张狂那是一种肤浅。就如眼前,这宰相大人伸长了手管得未免有点多,看起来谦逊温和,只是眼中的犀利和圆熟又岂是那面具掩得住的?对上宁儿的张狂,虽惹恼了他,可这会儿,皇权在手,宁儿仍是主子,他是臣子,恼了如何,只得忍气吞声。宁儿公主张狂的卷了宰相的张扬,很有『性』格的看得人爽心爽意。当然,这样做,若真有一天宰相得势,那宁儿的下场可想而知了。想着只暗自失笑同时也心生黯淡。
皇城宫阙,权利的颠峰,温柔宝贵之地,睥睨天下的傲然让多少人为之癫狂。然而这一登峰顶的欲望背后,又有着多少的『性』命被无辜葬送,那云端是用累累的白骨架作的云梯。其实就是登上云端又怎样,高处不胜寒。华丽丽的宫城,又有几分的人情,几分的温暖。抬头间,头顶的一方天,阳光明媚依然,可走在这泛着青光的石路上,心境莫名的苍茫,凄然。
进了深宫,公主下了软轿,斜了一眼宋菱歌,见她略垂着头眼观青石路,只当她是紧张,讥讽的挑高朱红的唇角,夹了她一眼,眼波掠过。落在上官文熙的俊脸上,瞬间,俏脸染上妩媚,挑高的唇角也柔和了,勾出一丝笑,流转着说不出的风情媚『惑』。媚术?宋菱歌淡薄的暗生嗤笑,又为她悲伤。一个女人如果靠媚术『迷』『惑』了一个男人,就算得到了这个男人,这样的情,这样的爱,又能持续几时,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娇,一旦红颜老去,那时怎生的媚?不由得转目看看上官文熙,不想上官文熙并没有把这般娇媚的公主放在眼里,温和的脸庞上,目光炯炯只落在宋菱歌的身上,二人相视一笑。旁边看得宁儿公主微皱了眉头,暗自的咬咬银牙越发的不屑和恼恨了。
“上官,既然你和宋姑娘同门,又怎会不太确切知道她的医术究竟如何?”走在上官文熙的身旁,宁儿公主莺声问道。
温笑的睨了眼宋菱歌,上官文熙淡淡的说道,“我和师妹学的不完全一样,各有专攻。”
噢,了然的点头轻笑,却同时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那上官,既然宋姑娘学医,想必她也会解毒吧。”宁儿笑颜嫣嫣的问着。
蓦然轻笑,宋菱歌扭头瞄了上官文熙一眼。原来症结在这儿,绕来绕去的不过是为了求证妖女的说法。当初因为她的误导,江芙儿和江蓉儿一直以为上官文熙也是个制毒,解毒的高手呢。看来妖女们是在戒备于他。
斜瞄了宋菱歌一眼,二人会意的交换着眼神,上官文熙温润的笑了,“菱儿会,当然我也会,怎么公主有兴趣?”
“呃,上官你也会?”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对,会一些。”
“真的,若如此改日可好好请教上官了?”眼光闪烁,似乎公主很有兴致。
“怎么公主也会用毒,解毒?”上官文熙也不失时机的温和笑问。
掩嘴一笑,眼波粼粼的满是愉悦,“上官真会说笑,想我居于深宫,深入简出的怎生会识得这用毒,解毒,若我也有一身的好医术,断不会看着母后被病痛折磨成这样。”说着,眼里渐生了些的黯然。
失笑的望了眼天空,人常说,这人生如戏,谁看戏,谁演戏。就如眼前,这宁儿在演,上官文熙在演,其实她不也一样,演戏的看戏,看戏的同样演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有时活得很累。
清宁宫里,太后静躺在床上,绣着团花的锦缎薄被覆在身上,『露』出胳膊以上的玉体。瓜子脸,下巴削尖。肌肤细腻容『色』惨淡苍白。纤眉弯弯如画,长长的睫『毛』扇面般展开在眼帘处,双目紧闭,掩住了一身的风情。
听到动静,太后睁开了双眼,本该光艳照人的明眸有些『迷』茫,微一笑,“宁儿来了。宁儿没事吧。”
“母后,宁儿没的,好的很。”说着快乐的展开手臂,让母亲看着自己的快乐和安然无恙。这一幕不觉刺到宋菱歌的心里,微一动,又顿生羡慕。
“母后,宁儿给您请来了神医,她说,她能治好您的病。”淡笑着宁儿扯着宋菱歌来到太后的跟前。
乍然看到宋菱歌,对上她星子般明亮的眼睛,那般熟悉的眼神,蓦然的又让她惊恐起来,指着宋菱歌又大喊大叫起来,“鬼,有鬼。你来干什么,休想带走宁儿……”
宁儿公主一见母亲如此,赶紧的喊人来,几个宫女合力总算是抓住了太后,不让她伤人伤己。
忧心忡忡的站到床边看着不住叫喊的母亲,一时间宁儿满眼含泪,侧过脸,“宋姑娘,你也看到,太后她,就这样。你看看该如此医治。”
无声的思忖下,瞧瞧宁儿,复又瞧瞧太后,“若公主信得过小民,还请公主去暖阁外等候可好?”
略一顿,宁儿似乎下定了决心,郑重的说道,“好,只是你要小心,还有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不然,你死不足惜,可有人会受到你的牵连。”
冷凝的笑了下,“请公主放心,这点儿就是公主不说,小民也知晓。再有,公主无论听到什么,请恕小民无罪。”
“好,那本公主出去等候。若用什么只管吩咐她们就是。”迟疑下宁儿公主狠狠盯了宋菱歌一眼,转身出去了。
站到床边,冷冷的看着太后,每一次见她,总有欲掐死的冲动,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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