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夫人散漫的应了声。
“好了,你睡吧,我先出去下。”相爷低声的说了句,接着推门走了出来。瞄了眼管家,眉头皱了下,脸『色』凝重的一扬头,“走吧,去书房。”
由管家提灯笼在前面领路,一路上,二人谁也没有说话,进了书房。门关上才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有信。”
嗯了一声,接着,屋中传来咔咔的几声,片刻又回复了寂静,屋子里依然漆黑一片。屋外,宋菱歌听着,看着拧拧眉头,抿紧了嘴巴。看来,这书房也有暗室。
本想上前听听他们说话,可一动间,忽然发觉,这书房里并不如外表看着的平静,里面一样有暗哨。冷冷的一声失笑,这相爷还真是小心,不想再打草惊蛇,再有就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她也能猜到他们大概的目的了。转眸想了想,宋菱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相府。
走在寂寥的街道上,圆月的清辉被二旁叠叠幢幢的府宅笼在街头,远看泛着一股青幽幽的光芒。
停在街头,宋菱歌微有些怔然,事出突然,一时让她拿不准主意了。
倚在暗处的墙边,思量了会,有了主意,兀自点头的抿唇一笑。直起身,飘然的转身向太傅府走去。
月清,夜冷,灯昏黄。
坐于灯下,双手执书,似乎气定神闲,可若仔细瞄瞄就会发现,上官文熙眼神悠悠,早已不知神游去了何方。
菱歌去了,尸体不翼而飞了。
本来清楚的知道,也看到了菱歌人去了。可自从她的尸体丢了,上官文熙突然不相信菱歌去了。菱歌本就是天命之女,岂会这样简单就去了。不然,何来她的尸体会不翼而飞呢。
而今,距菱歌离开一个多月了,没有一点点的关于她的消息。甚至他也批不出菱歌一点的命相。
轻叹了一声,上官文熙放下了手里的书,望向窗外的月『色』,不自主的出了门,信步的去了菱歌曾住的园子。空落落的院里,早已无人居住,站到菱歌最爱的桂树下,微仰头,满树的桂花开了,又谢了,淡香依然。闭上眼睛,心头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菱歌还活着吗?菱歌还会回来吗?人总是这样,失去的才知道珍贵。抱着菱歌渐渐发凉的尸体,那一刻,上官文熙才明白,自己深深的心痛了。失去了,他才发觉,他爱菱歌,不知不觉间陷了下去,爱的深。
他相信菱歌不会死,相信菱歌还会回来的,她的天命还未完成,所以他在等她回来,静静的相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变害相思。这相思苦,可他甘愿苦相思。
久久的站着,秋夜的轻寒打透了他的衣襟,身上微冷,睁开眼睛,薄薄的勾起一丝笑,似在自嘲他的无奈。只唇边淡淡的溢出他印在心间的二个字:菱歌。
忽尔的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似有人在盯着他一般。下意识的上官文熙扭头四下看看,不经意,眼眸落在院门口,一个黑影倚门而立。
乍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上官文熙一跳,瞠大了眼睛,盯盯的看着那个黑影。一身的黑衣,黑纱蒙面,悠闲的倚在门边,淡看上官文熙。
盯看着黑影,蓦然间,上官文熙眼前一亮,那般的悠闲,那样的神态明明是菱歌才会做出来的,她难道是,菱歌,是菱歌,这样猜测着不由的眸间染上了喜『色』,唇边笑开的蹭蹭几步的赶到宋菱歌跟前,四目相视,彼此熟悉的眼神,让上官文熙兴奋的声音微有些颤抖,“菱歌,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淡淡的失笑,宋菱歌无语的只是盯盯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俊秀的男子。不过一个月未见,他清瘦了不少。看着他单凤眼中的欣喜,听着他颤抖的声音,宋菱歌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的清瘦是为了她。
见宋菱歌只是看着他,而不说话,上官文熙梦游般的不可置信,瞪着眼睛,微有慌『乱』的问道,“菱歌,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呢?”宋菱歌略带笑意的回着。
一怔,上官文熙笑开了,“菱歌,真的是你,菱歌,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兴奋的笑着,猛然的伸出双臂把宋菱歌拥了个满怀,似乎这样还不够表达他的兴奋,抱起她,转了又转,嘴里不住的唠念着。
感受着他的欣喜,宋菱歌也是笑颜嫣嫣,有人这样的牵挂她,这样的欣喜着她活着,怎么能不感动。随着上官文熙转着圈,宋菱歌不禁也笑出了声。
“菱歌,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不断的说着,说着,他太兴奋了,他的期待成真了!上官文熙咧着嘴笑着,说着,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他的心情了,从小就温润沉稳的他,从来不曾体会过这般的兴奋,眼前,他的爱人,他全心期盼的人,终于回到他的身边,而且居然是死而复生,不可思议,也让他不能自已。
“再转就晕了。”被他感染着,宋菱歌嗔怪的笑道。
“是,是”嘴里应着,上官文熙赶紧的放下了宋菱歌,可双臂不曾松开一分,紧紧的拥在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菱歌还活着,并且在他的怀里。
拥着宋菱歌,笑着仰天一个长叹,垂下头,拉下宋菱歌脸上的黑纱,盯着那张绝艳的俏脸,咫尺的距离,上官文熙不眨眼的深深的看着她。
眼前就是他的失而复得的爱人,失去的痛,相思的苦,一股脑的涌上来,化为他深深的爱恋,悸动的心在一这刻,怦怦然跳得紊『乱』。四目相对,纠缠的是上官文熙的爱,宋菱歌的感动。相看着,上官文熙的头渐渐的低下来,越来越近,鼻间满满的是菱歌身上淡淡的幽香,瞬息间宋菱歌脸一转,一个吻落在了颊边。
深情的眸子微有几分的失落,但仍是喜悦的一笑,“菱歌,你还活着真好。”
“嗯,我还活着。”宋菱歌笑着证实的他的唠叨,她知道,他是太兴奋了,太在意了。
紧紧的相拥着,良久二人都不曾说话,清冷的月儿仿似羞怯般穿梭在云间,把二个人的身影,融合在一起,拉长,缩短。
久久以后,深夜的冷寒浸透了二人,上官文熙心头的火热渐渐的平稳了些,略拉开怀里的俏人儿,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看了遍,“菱歌,你的伤全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吗?”
“嗯,全好了。”
又是一记深叹,上官文熙只吐出二个字,“真好”
笑睨了他一眼,今儿的上官文熙完全颠覆了她印象中的沉稳,从容。
“菱歌,你怎么……”略一迟疑,上官文熙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歪头一笑,知道他要问什么,可怎么和他说呢?眼珠转了下,“佛曰:不可说。”
扑哧的一声,上官文熙被她气乐了,又是这样的借口糊弄人。不过,她既然不愿说,自是有她的道理,想着他也不在问。
“文熙,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敛起脸上的笑靥,宋菱歌郑重的说道。
“必须现在说?”上官文熙小心的问道,声音里不知不觉,多了丝担心。
“嗯,别担心,我不会走的。”
得了她的保证,上官文熙挑眉一笑,“那,我们进房里去说吧。”
宋菱歌微笑着点点头……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七十一章 情有独钟乐悠然
第七十一章 情有独钟乐悠然
离武科举只剩三天。(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而这会儿,北齐的皇子使团也马上进京了,两件事凑在一起,一时间朝堂里颇有些忙碌。早朝后,皇帝和病已大好的太后单独的留下了几名重要的官员,商计着朝政,其它官员陆续出了宫门。临近正午,上官文熙和父亲及一些重臣才走了出来。正待上自家的马车,突然的有人喊了一声,“文熙。”
停下身,回头,原来是程清逸。但见他迈步走近他,邪『惑』的扬唇一笑,“文熙,和我走一趟,有事找你。”说着,嘻嘻的转过脸,“太傅大人,这人您老可一定要借我。”
知他素常就颇为玩劣,“你这个臭小子,这是借人的态度吗?”太傅瞪眼,打趣的笑道。
旁边的几个官员,包括宰相在内都是哈哈一笑,小辈间的笑闹,在他们眼里,倒也有些乐趣,让人不以为意。
嬉皮笑脸的睨了眼上官文熙,“太傅,您有所不知,借别人吧就得诚恳些,若是文熙,就我这样的才行,难不成也如他淡得象个面具人一般?”朝里的大臣们都知道,一个多月前,这上官文熙最看中的师妹突然出现了,没几天的工夫又无缘无故的死了,当然很少人知道她的尸体也不翼而飞了。这一个月,本来总是温和淡笑的他,消沉了不少,人也清瘦了。所以,对程清逸这样戏谑的言语,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夹了他一眼,上官文熙的俊脸微抿着温和的一丝笑,疏离的不喜不怒。“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不能现在说。”程清逸冲他神秘一笑,回头,“爹,我和上官有事先走一步了。”
“好,你且去吧。”宰相微笑点头,满脸的慈爱,满眼的笑意。
“太傅,这人,太别扭,我拉走了。”说完,挑眉笑着扯着上官文熙离了众人的视线,因而的也看不到他们菀尔的清笑及感叹。是感叹年轻?是友情?是年少的纯良?或许都有。
一路被程清逸强拉着,居然去了陶然居。果真以为他有什么事,没想到和他进了雅间,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见他们来了,程清乐连忙站了起来。一身淡蓝『色』的罗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修侬合度的柔弱窈窕。乌黑的秀发挽起,只简单的别了一只白玉簪子。粉嫩嫩的一张脸细润如脂,秀眉纤长,双目澄澈,俏生生的站在那,看着上官文熙,略有羞怯的微微一笑,满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韵味。
“乐儿,怎么害羞的不会说话了。”程清逸挑眉打趣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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